然后除了那王公公,集体跪了一片。那尖细的声音薛茗予听得直皱眉,真是不舒服,还有点膈应人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听陈管家说话听得耳朵不舒服的原因。
所以王公公说啥她并没有像旁人一样虔诚的句句细听,只明白了个大概的意思,皇上嘉奖了一番覃纭修在北疆对阵西胡的两次战役中的突出表现,赐封参将一职,念及覃纭修新婚,且久未回京,特恩赐三月假期,收假后立即回北疆赴任。
见前头覃纭修磕头谢恩,薛茗予也谢恩,覃纭修双手接过明黄色的卷轴,起了身,薛茗予也跟着起身,覃纭修和王公公客气几句,薛茗予就微微笑跟着送王公公出了垂花门。
等王公公一行人一走,薛茗予立马就折身往回走。
“我晚上过去吃饭。”覃纭修看着那倔强的背影摸摸鼻子,很没底气的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丢人,边上下人都没散呢,自己要去吃顿饭好像还有点怕不给饭一样。可是他又不想老是这样不被她理睬。
“行啊。还钱。”薛茗予头也不回,嘴角却是已经挂了笑。真难想象那个冰雕脸这么无奈的声音。
“什么钱?”覃纭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王公公的水酒钱啊。”薛茗予气呼呼的。谁让我做的人情,你就毫不在乎的拿去装了面子。
覃纭修脚步一顿,却是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这丫头脾气还真不小,不过还好,总算开口说话了不是。他都没注意到身边两个贴身侍卫见主子竟然笑了,脸上那瞪大的眼珠子。
薛茗予在主子里是很好服侍的。可是无忧无暇却是觉得这活计如今太折磨人了。比如晚饭,王妃竟然大咧咧坐着主位,王爷竟然跟不知道一样坐着客位。王爷倒是和王妃一样,吃饭都是自己动手,王妃竟然那么理所当然,也不给王爷布个菜递给汤的。王爷时不时看看王妃,王妃却是一直不抬眼皮子跟对面没人一样。
王妃这几日也不知道生什么气,总是脸色冷冷的。可是在无忧无暇看来,王妃再板着个脸,跟王爷比起来充其量也只能是个纸老虎。王爷那浑身的气势,冷然得让她们两个一旁干站着的小丫头走进了都想哆嗦。可是她们王妃却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
“那个..”覃纭修见薛茗予吃完放下筷子漱口净手,怕她又像早晨那样吃完就走人,“明天跟我去趟四哥那吧。”
“行啊。”薛茗予随口应道,给了他一个很放肆的小斜眼。
“别走。”覃纭修见了却是心里头一乐,胆儿真肥。他也不管还没吃完的饭,也放下筷子飞快的漱口净手。
“干嘛啊?”薛茗予上三路下三路的扫了覃纭修几眼,这人哪里来的那么多事儿。
“走,跟我去走走。”覃纭修走到她旁边,也学着上三路下三路的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不过他背对着无忧无暇,也就薛茗予看见他竟然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