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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轮回道(二)

高文渊抱着腿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地上,而向阳已经将全部的火力吸引到他的身上,我这里和高文渊躺着的地方又重新归于黑暗之中。

我估摸着高文渊所在的地方爬行过去,并眼睛注视着向阳在白色的飞弹中消失,我所在的地方渐渐归于寂静。

高文渊距离我也就二十米的距离,爬行了不到一分钟,我便感觉到右手碰到了高文渊。黑暗中我向着高文渊凑近了,“你的伤势怎么样”我问道。

“屁,单小子,高文渊被人拽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是安北!“怎么是你,高文渊呢。”我问道。安北一把将我拽起,我顿时感觉全身被撕裂的疼痛。

“高文渊被人抓走了,我们跟上。”安北的声音中带着一些严肃,我感觉都事情可能有些向坏的方向发展。“谁抓走的。”我问道。“不知道,**********盯了他们很久,刚刚被你抓了一下,一分神找不到他们了。”安北的声音恢复了嬉闹,我心里一个劲地大骂自己,一个烤鱼的道士,能靠谱到哪去。

我强撑着身子揪着安北的衣服跟着他前进。安北的行进速度倒不是很快,在墓室里七拐八绕,尽管没有发光装置,但是安北仿佛像是将这里的路全部背熟了的一般地轻车熟路。

沉默中我和安北行进了大约五分钟,“我们要去哪?”我喘着气问道。“地宫,单淳我怀疑你是不是和苏小妮子,有过一段什么故事。”安北说话语气中带着一些调侃的味道。我捶了他一拳。不过我倒是越来越感觉那个扇我耳光的人就是苏倾念。

眼前渐渐有了光线,忽然安北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坐在了地上,身上的疼痛和刚刚的走路使我感觉一阵疲惫。“单淳,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单文昌,是五年前死的?”安北突然凑到我的面前对我呲牙笑道。我想了想,感觉这个道士知道的东西可能比我多的多,或许告诉他会对这些事情有更清晰的见解。

我点了点头,借着不知何处来的微弱光线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有缺少什么零件。

安北的眼神迟疑了一下,进而变得深邃,“我差点忘了,你的弟弟叫单文昌,还有个姐姐叫单文清,是单天阳的闺女,而你因为避讳文玲的‘文’字,改叫了单淳,对对,这下对了。”看着安北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我有些吃惊,他竟然知道我之前是叫单文淳,还知道我改名字的原因。

“安北老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吃惊地问道。

安北干咳了一声,“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嗨,单小子,你身上有犀角吧,带好了,我们的目的地马上就要地宫到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对于我来说,无论是在地宫还是地面,我都没有什么概念。这时我忽然想起安北说的他会在外边等我回去的,于是我对安北问道“你不是说你会在外边等我的,你进来是为了什么。”

“我怕你出事,我看到有不少人进来了,我怕你这小身板会吃不消。”安北呲牙笑着说道。他这么一说虽然听上去也算是个理由,但是我和他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他完全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的。安北仿佛是知道了我的心中所想,“你活着,我们大家就不会死,单小子,你的命关乎一个大秘密,如果你活着,我们就读不用死,如果你死了,那我们活着死了没什么区别。”

我点了点头,我开始渐渐地接受这个事实,这些事情不是天方夜谭,也不是迷信,而是真的存在。毫无疑问那个雨夜将我打晕的人也是周学江,只有我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我才会明白苏倾念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活着当年的车祸是不是他演的一场戏。总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来了,事情的真相在接近。

安北笑了笑,“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术士安北为你保驾护航,你不要害怕啦。”

我干笑了一下,心想这个道士有点自恋。

“安北,我们走吧。”我感觉身上的疼痛减少了一些,起身对安北说道。

安北点了点头便在四周的墙上摸索了起来,我知道这必定是什么机关。正在我猜测着是会一道假山移开还是忽然出现一道石门的时候。我看到四周变得明亮了起来,甚至连我刚刚靠着的石头也变得透明。直到我的四周全部充斥在白色的光亮中时,我才意识到安北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大喊了一声安北的名字,但是没有回音。

按照安北的路线,那么这个路线很有可能就是前往救高文渊的路。我心里焦急,高文渊受了伤,如果是被人弄走还好说,要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拉走的话,那么他的处境可是很危险的。我四下看了看,在我对面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洞,只是看上去那里的光线好像并不是白色的,而是有些发红,而且四周貌似也只有这么一个洞。我向着洞口走去,当我走到洞口边缘的时候我才看清这个洞是折叠的,半个洞口在地面上,另外半个在石壁上,我没有多想,向着地面的半个洞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我感觉脚下一阵柔和,顿时整个人倒在了水里,鼻子耳朵嘴里顿时灌满了水,我心说这下完蛋了,我从小在北方长大,旱鸭子一个。于是我扑腾了起来,直到站起来半个身子露出了水面,我才意识到水位只到了我的腰部。看来是虚惊了一场!

我呕吐了一阵子,感觉刚刚灌进肚子里的水差不多都倒了出来,才喘着气抬头看四周。

我确实掉进了一个大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就是地宫。地宫装饰地十分庄严,在室顶吊着一盏大灯,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在离我三十米的地方,露出了地面,地面是坡状的,其顶端比我高出五六米,总之我无法看到坡道上边的东西。

我抹了一把脸向着坡道走去!

当我走上坡道,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在这高台之上,居然放着一口足有四米长,一米五宽的黑色长棺。如果说里边确实是长眠着一个和棺大小相匹配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人该有多大。

我蹑手捏脚地向着黑棺走去,希望不要像小说或者电视里蹦出一个什么玩意。渐渐地,我在向着黑棺靠近,忽然我发现了不对,如果安北是从这里下来的,我应该能找到他,可是他并没有出现,难道说,问题就在刚刚的那个折叠的洞口?也就是从地面跳进去的地方和从石壁上的洞口过去进入的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这下我慌了神,要是安北不在这里,要是出现个什么意外,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我试着大声喊道“安北”,甚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这红色的灯光下放着一口黑棺,多渗人。回答我的是安静,甚至连石壁的回声都没有,难道说这本身是个溶洞?但是在北方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地貌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地方是人为开凿出来的,也就是这里就是纯粹开凿出来放死人的,这里也确实是个墓室。

我在距离黑棺两米的地方停住了,我确实是不敢往前走一步了,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太多诡异。

就在这时,黑棺中有了声响,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传来,我顿时感觉三魂七魄都要离身。忽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天而降砸在了黑棺上,我以为是棺中的东西出来了,顿时扭头就跑。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单小子,你跑哪去。”我一听是安北的声音,顿时感觉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边往坡道下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安北正脸朝着我逃跑的方向趴在黑棺上,棺内的动静也没有了。

我停了下来,冲着安北喊道,“你刚刚跑哪去了,怎么是从上边摔下来的。”

安北眉头紧缩,看样子像是在便秘,“快过来帮我一把,里边的东西要出来了。”

我心里一怔,到底是真的有事,我冲着安北摇了摇头,便再次加速跑了起来,“快点咱们一起跑吧。”

“蛋,快点来帮我一把,你大爷,老子顶不住了。”安北猪嚎一般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际。我回身看着正趴在黑棺上的安北,眉头挤在一起,右手死死地抓着棺沿,左手正在黑棺上不知道涂着什么,黑棺的棺盖不停地起落,发出刺耳的响声。每当棺盖起一次,安北便使左手在棺盖上砸一次,棺盖便落下。我看安北的样子已经无法支撑太久。但是我不知道黑棺里是什么,站在原地犹豫着该不该过去。此时安北几乎快哭出声音了,“单淳,快来帮老子一把,要是里边的东西出来,你我都要死在这里。”

我再次犹豫了一下,便向着黑管的方向跑去。“你快去压住棺尾”,我走到棺边跳起来坐在了棺尾,此时我感觉到一阵大力从棺内传来,而且这次不像是撞击,倒像是一个大力正在持续地向上顶着棺盖。

我所在的棺尾的位置正在不断上升,之后一阵大力传上了棺尾的棺盖。顿时慌神之下,我顺势滚到了棺头,和安北撞在了一起,之后两个人一起掉在了地上。忽然棺盖直立起来,之后向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我和安北砸了下来。我心说这下玩完了,就在棺盖快要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被飞快地拉走,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棺盖已经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我看着棺盖落下的地方发呆,安北就这样死了么?这时我身子一重,掉到了地上,我回身看到高文渊正我的边上,腿上受伤处裹着白布条,他的衣袖少了一大块,露出一段胳膊。我在他的胳膊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我甚至觉得高文渊根本就不是男人。

高文渊脸色十分凝重,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棺内部。

之前掉在地上的棺盖摇晃了几下,之后一声虚弱的“快帮我来”从棺盖下边传来。我一听是安北的声音,立刻起身跑过去在棺盖上使力,棺盖极其沉重,我觉得以刚刚的情况,一般人都会被砸的稀碎。

再次使力,终于将棺盖翻过去,一脸灰土的安北正缩着脖子,手里拿着一根铁棍,铁棍的一部分已经镶在地下,看来刚刚安北在危急时刻拿铁棍阻挡了棺盖。我将安北扶起来,安北忽然一个跳跃向着棺身跳去。我心说这安北这是疯了,就在安北刚刚跳到棺边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跑到了他的后边,个头也就是半个安北,安北正在试着向棺里探头。我看清了黑影的身上是灰色破衣服,看上去一碰就会破,此时黑影已经向着安北伸出了手,我大叫道“安北,你后边。”不等我说完,一个比我声音还快的身影冲到了黑影旁边,将它一把扔到了距离安北十米之外的地方。安北被惊动了过来,和高文渊站在了一起。

黑影顿时便成了正对着我,我看清他的样子时,顿时感觉一阵恶心和恐怖,死灰色的脸上满是皱纹眼睛的位置也都埋在了那堆皱纹中,说是皱纹,我觉得用瘤子形容更贴切,嘴角滴着黄色的液体,一双手仿佛枯树枝一般垂在他的腿关节下。我知道这东西针对上我了,此时它的位置离我最近,我的手悄悄摸上了兜里的匕首。

顿时墓室里安静到了极点,那东西的眼睛从我的身上移开,仿佛在环视墓室的四周,忽然高文渊大汉一声“快跑”,之后安北拿着铁棍挡在了我的前边,高文渊已经抓住了我的胳膊腕。我反应过来之后便随着高文渊向着墓室的里侧跑去。这时我听到坡道下边的水里发出一声物体落水的声音。我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见向阳的手里提着一把剑,看那尺寸,应该就是他背后黑匣子里的东西,在墓室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他手里的剑刃上还在滴着血红色的液体。

“安北,向阳,快跑。”我一边跑一边喊道。

但是安北仿佛耳朵被堵了似的,没有任何动静,而向阳则木然地向前机械地走着。高文渊也注意到了安北和向阳的变化,停下奔跑回身看向安北的方向。我也发现了安北的变化,他仿佛石化了的一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还拿着那根铁棍,而那怪物依旧在原地张望着墓室。

我再次大声喊了声安北的名字,安北依旧没有任何响动,我再次喊了向阳的名字,向阳也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提着剑继续向怪物走去,眼神冷峻。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此时向阳距离怪物已经不足二十米,我和高文渊几乎同时折返奔回去,我的目标是向阳,高文渊飞快地奔到了安北的身边。

但是当我跑到距离向阳不足一米的时候,向阳整个人像瞬间移动般地没有了踪影,我再次看向高文渊的方向,发现高文渊和安北以及怪物都没有了踪影。

顿时我心里升起一股恐惧感,这几个人去了哪里?难道是被那怪物秒杀?忽然我的眼睛注意到了黑棺的棺盖盖在棺身上,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于是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高文渊,安北,向阳,你们在哪里?”回答我的依旧是安静,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这种安静使我极其不习惯,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犹如梦幻。昏黄的墓室一片死寂,我顿时没有了主意。黑棺躺在原地如初,我蹑手蹑脚地向着黑棺走去,希望能弄清楚刚刚发生的一切。

就在我的手刚刚触摸上黑棺的时候,一阵凉意从我的后背传来。本能使我立刻向后伸脚踢去。顿时我感觉到一个比较重的物体被我踹开。借着这个时间我立刻转身,想要看清刚刚背后的是什么东西。

“单老大,你能不能轻点,腰都折了。”看着一脸狼狈的苏洪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我一阵欣喜。我的心情也从刚刚的无助中走了出来。

我跑过去扶住了苏洪,不好意思地笑着向苏洪倒了谦。但是我的疑问也随之而来,“苏洪,你偷偷摸摸地出现在我的身后,我也不知道,而且这种地方,弄得我挺紧张,对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你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苏洪瞪了我一眼,“我他妈也不知道是你呀,我悄悄过去一是想看看你是谁,二是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我陪着笑脸对苏洪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刚刚你有没有看到向阳他们?”

忽然苏洪的脸色变得极其不自然,“你说向阳他们已经来过这里了?什么时候,都有谁?”我也发现了苏洪的不对劲,便没有说实情,“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但是瞬间便没有了踪影,所以问问。”苏洪摇了摇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不,不对,你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还有谁?”忽然苏洪的眼神中充满了冷峻,极其森冷。

我感觉到苏洪眼神中的杀气,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但还是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是的,还有一个是高文渊,另一个不认识了?”

苏洪站在原地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高文渊,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另一个人应该是安北那愣头青道士了,向阳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

既然苏洪猜到了,我也没必要说不是。我装作一切不知道地看了看苏洪,因为我明白有些东西苏洪可能在蒙骗我。“苏洪,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急切地问道。因为我的手里有一张地图,可能会帮助我找到下一步的前进目标。

苏洪的眼睛在墓室扫视了一遍,“这个地方有个很霸气的名字,轮回道。传说当年陀螺国女王为了寻找长生之术,便在陀螺国和外世界之间开通了一个通道,她相信长生之术就在人间。”我在苏洪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陀螺国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这个所谓的陀螺国的人都生活在地下。“可是,没有阳光,他们如何生存。”我向苏洪说出了我的疑问,毕竟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是大家公认的真理。

“我开始也很纠结这个问题,但后来我明白了,为什么生命的生长必须要靠太阳,谁说生命的存活一定要靠有机物支撑,或许有的生命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他们生存不需要有机物,甚至不需要阳光和水。”苏洪侃侃而谈,而这一席话,也是我几十年读书以来没有听到过的。苏洪的意思很明白,陀螺国“人”,可能不是人。

我立刻向苏洪说出了自己认为的结论,“你是说,陀螺国人是一种不明生物?”苏洪瞪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鄙视,那是教授看待文盲的眼神,“我是说,陀螺国人的生活可能不需要阳光,他们是一种特殊的人类,我说的是可能,这次别理解错了。”

忽然间苏洪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顿时我感觉到一阵牙酸。很快我意识到声音是从黑棺内传来的。苏洪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势时,便已经动手了。苏洪一把将我推开,猝不及防下,我滚下来水里。

苏洪大喊一声,向着黑棺棺盖跳了上去。此时我已经在水里站了起来,看到忽然整个棺盖被掀飞了起来,同时飞起来的还有苏洪。我看着苏洪向着墓室的室顶撞去,心已经凉了一大截,如果照这个速率,苏洪脑袋撞上室顶,就会变成一滩人。

“苏洪。”我大喊了一声,几乎是一瞬间,苏洪已经向着水里掉落下来,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苏洪的脑袋还完整地长在脖子上,在他快要装向室顶的时候,他很迅速的在空中做了一个翻转,接着脚对室顶的冲力向着水里掉落下去。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脖子根一阵寒气。

“闪”苏洪在空中大喊一声。刚刚由于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苏洪的身上,而忘记了黑棺的动作。也是几乎瞬间,我向着前方栽去,可能水里会更安全。就在我庆幸脑袋已经进入了水里的时候,忽然感觉再也动不了了,脚腕正在被一只手抓着。由于我的上半身已经全部进入了水里,脚步无法借力,一时肺里进了水,脑袋一阵眩晕,感觉死亡如此的接近自己。

这时我脚腕的舒服消失了,同时我也呼吸到了空气,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呼吸竟是如此的享受。但我很快意识到,这种享受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呼吸了,我的身体已经向着黑棺冲去。来不及思索,在我将要靠近黑棺的时候,我右脚重重地踩上了棺沿,整个人也摔在了棺外的地上。

此时我看到之前的怪物向着我冲来,速度极快。然而更快的是苏洪,就在我打着滚想要避开怪物的攻击时,我看见苏洪已经从水里跳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根棒子,看上去那根棒子比较沉。怪物离我将近三米的时候,苏洪已经赶到了它的后边。

棍子砸在怪物的脑袋上发出了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后,怪物立刻转向了苏洪,我趁机站了起来。

“你他妈快走。”苏洪对我大声喊道,同时他再次抡起了棍子向着怪物砸去。忽然此时怪物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它的身体在膨胀着,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碎裂,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还挂在身上,身上长出了绿毛,只是脑袋没有什么变化,十分恶心。苏洪可能也是没有见过如此场景,顿时傻在原地不动了。

只见怪物双爪向着苏洪急速伸去,看样子是个撕的动作。

我没有逃,因为我感觉到身体已经由不得自己控制。正在此时,我看得清楚,向阳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在怪物爪子到达苏洪身体之前已经向着怪物的肘部一剑砍了下去。

不等我反应过来,怪物已经丢下两只胳膊向着墓室黑暗处逃去,此时苏洪怔在原地看了看向阳,又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我跑到苏洪的面前推了一下感觉没什么事情。

向阳望着怪物逃走的方向,面沉如水。我对向阳说道:“它去了哪里,会不会再回来。”向阳依旧盯着墓室的黑暗处,神色沉着,“会的,还会回来的,赶紧走。”

此时苏洪仿佛是元神归位一般,一屁股坐到地上,“谢谢”,苏洪将棍子丢到一边,仿佛是自言自语说道。

“他们那边需要人手,我先走了,你就跟着单淳吧,这轮回道很怪。”说完后向阳向着墓室深处跑去。我看着苏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苏洪,你和向阳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洪抬起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这里有些古怪,出去我再告诉你。”

我看苏洪是想要和我玩拖刀计,于是跟着蹲在他的面前,“这里叫轮回道是吧,是陀螺古城和外界的一个通道,这个你说过,不过,是不是有些东西你还没有和我说。”

苏洪抬起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之后故作神秘的说“单淳,你知道刚刚那个东西是什么吗?”我摇了摇头。

“那个东西我们汉人叫魃,是一种僵尸,上次出现是在黄帝大战蚩尤的时候,你回去查资料就行了,我要说的是,这个东西一直都存在于历史和现在,科学的说法是,这个东西是一种掌握了超能量的行尸,刚刚的那具至少在地下存在了几百年,仅仅能做到运用自然的能量飞行和作恶,厉害的魃可以做到改变时空,刚刚那具应该摸到了那个境界,我拿他没办法,不过向阳能做到,他手里的那把剑,应该能够做到克制这种怪物。”苏洪说话时眼睛里带着诡异和狡黠,很明显这些话中是有水分的。

我看了看四周,“苏洪,你下来的目的是什么?”这是我心中的一个疑团,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上学时他的学习成绩还算是上游的,他应该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下地淘货的。

苏洪的眉头皱了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我是为了一个人,我的妹妹,她去年生病,间歇的昏迷和呓语,一种很古怪的病,我找了很多医生,都查不出什么原因,我也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找不出原因,后来我是从周学江那里知道,这是一种消亡了很久的病,最近的一个患病者是明朝时期的杨廷和,嘉靖为了给他治病,曾派遣张珍在漠北寻找药方,当时张珍镇守的就是这里”苏洪说话是右手的食指指了指脚下。我意会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这里可能有治疗这种病的方法?”我问道。

苏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是这里。”忽然我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问号,苏洪的妹妹是谁。“你妹妹是叫苏小小对吧。”我装作自然的问道。

苏洪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原来你知道啊,三年前,她进入了这里,之后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这三年中我一直都在找她,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苏洪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了淡然。我感觉苏洪不是不悲伤,而是在时间的冲洗下,这些悲伤变成了寻找的动力,寻找苏小小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日出到迟暮,寻找!

我拍了拍苏洪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寻找。”

我记得耶律楚念曾经在墓室跟我说过,三年前有个叫苏小小的女孩子上西太平山找过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这个苏小小,便可能就是苏洪的妹妹,而且我的感觉告诉我,她和苏倾念有着莫大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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