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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没有谁是无辜的

“想摆脱命运的纠缠吗。”刚刚见面,那个奇怪的神祗就说出了这句……诡异的话。

“手下败将而已,还妄图与我谈交易?”我感到十分的奇怪,但是还是以一副自我膨胀的态度去交谈——因为我想套出来一些信息,用强我是奈何不了她的,我感觉的到。

“那都是无用的掩饰与把戏,你的思绪在我面前无处遁形。”

“低智商没资格说这些话。”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那是诅咒,事实上我现在还能保存我的记忆与力量已经实属不易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她曾经要杀了我,我又杀死了她一次,我本能觉得……这个家伙不可信。

“你奈何不了我,我也杀死不了你,以生者之躯在死者之国中行走,她帮助你构建了不朽的轮回。此外你还是候选人之一,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放下成见,好好的谈一谈?”

“你能告诉我什么。”我开始好奇了。

“当年的真相,所有的真相。”

“……愿闻其详。”

“那你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我是如此的……缺乏智慧呢?”她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看到我颇为不耐于是只得自行解释道:“那是诅咒。”

“你提到过,所以我才不耐烦。”

“那你……”

“你的下一句话是:那你知道是什么诅咒吗。”

她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那是来自世界的诅咒,对于弑杀了祂母亲的恶徒的最恶毒的诅咒,其概念是净化,本质……是结束一个存在的‘存在’,而我勉强可以抵挡。”

“你可没有半点勉强的意思。”我皱起了眉毛:“那么是你动的手?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决定听完后再动手,哪怕杀不了她这架也得打。然后我才反应过来……以前的我没有那么的……强势?

“是魅魔。”

“你放屁。”

“她可以演!她可以改!她是轮回!是‘源’!!!!!”她陡然抓住我的肩膀,死命的摇晃着:“轮回只能有一个!龙神才是正统!她只是想上位,然后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留下来的一切,还有那超脱掌控的位格!!!!!理所当然的!龙神的恋人,龙神的候选人!她杀死了她!!是她干的!我们都被骗了!!我们都被蒙蔽了!!!!”她瞪大了她银白色的眼睛,指着自己的脑袋:“她修改了所有参与者的记忆,然后她欺骗了整个世界!只有安初意识到了不对!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她意识到了不对!所以,所以她才会把她关起来!哪怕在怎么爱她再怎么被欺骗再怎么被修改了历史与记忆她还是把她关在了那里!!!!哪怕她自己都被修改的天衣无缝好像真的爱安初似的!!!”萨丽艾尔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或许是受魅魔肆意修改记忆的缘故。

“我是无辜的!主怎么可能会迫害祂最钟爱欣赏的造物呢!都是魅魔的错!!!我只是被迫害的一方!连记忆和罪行都是被强加的!你知道的!她的踪迹!她才是真正的凶手!带我!带路!我要去杀了她!我要去阻止着一切!”

经管面前的这个神祗似乎是陷入了歇斯底里中,但是我仍然感到疑惑,她的话我也没有信多少,只怕又是一场欺骗。

“……你还不明白吗?”萨丽艾尔颓废的低下头:“你亲眼见过她,你应该知道她的魅力。那不是外貌上的美,而是一种内在的无与伦比的美,那种美是伟大的,也是……无法抗拒的。”她垂下眼睑:“恰巧,我也是为数不多中见过她容颜的之一。”

“……跟我来。”爱情大概是盲目的,信仰亦是如此,而对面也是深受那种不可抗拒力的摧残……我最终还是相信了她。

萨丽艾尔为我开放了她的部分力量权限,而我将为她带路,去找到那个真正玩弄诸生命运的混蛋。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已经从龙神残魂中了解部分真相的我由衷的期望道。

只因,我对未来感到隐隐不安。

与此同时,魅魔来到了那扇博丽曾经打开的圆形阴阳门前,她取出那个雕有祖龙的玺并将它插入圆形的锁孔,她的弟子,魔梨沙就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师傅。

“师傅……我们要去干什么?”

“去找东西。”魅魔慈爱的摸了摸魔梨沙的头。

“找什么东西?”

“一件对于师傅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魔梨沙伸出自己的食指微微点在自己的唇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魅魔:“……有多么重要?”

“和你一样重要。”

门旋转着扭开,魅魔在门前驻足停留了一会,便扭头对魔梨沙吩咐道:“待会会来两个女人,拖住她们。”她低头思索了一下,似乎不放心似的又抬头吩咐道:“打不过记得跑,千万不要跟她们死磕。你要记得我们是法师,跟战士比正面肛什么的,掉身价。我们要用智商去解决她们,明白了吗?”

魔梨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么师傅,如果我用自己的智商无法打败她们或者跑不了那该怎么办……”

“呼唤我。”她隔着宽大的巫女帽揉了揉魔梨沙的头:“没有谁是师傅打不过的。”

魔梨沙又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傅会保护我的。”她又好奇的接着问道:“那……师傅要是你不来怎么办?”

“不会的,除非……我死了,或者我的信仰需要我。”她怜爱又好笑的抚摸着她弟子的脸颊。“但是我怎么可能死呢?又怎么可能会拥有信仰呢?去吧,注意安全。”

面对自己的弟子,魅魔不想撒谎,但是她知道什么是值得的,也知道什么是无用的,不会有结果的。她暗中操控着别人的命运,行为,乃至思想,只为改变自己的轨迹。

她不知道她能否成功,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她永远也不会成功。魅魔的脸色惆怅下来,整个人也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不知道被改变的,是我,还是……您呢?陛下?”她做了,所以她唯有坦然接受了。

“总之,我就要做到了。而没有谁,可以阻止我!!!”

所有的参与者都在倾吐着恶毒的谎言,就如同一台复杂而狡诈的宫斗戏,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祗却又如同凡人一样无知与身不由己——而那操控着木偶演绎剧本的幕后黑手,已然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她癫狂的笑容与尖锐的獠牙。

被魅魔派遣来的魔梨沙懒懒散散的骑着她的扫把缓慢飞行着,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她绝对不会这样吊儿郎当的跑去送死。

所有参加这场博弈的“棋手”们都被耍了,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操控着事情的走向,让棋手们不由自主地去按照黑手留下的路线去前行。

只是这真的可能吗?

少女们是否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凶险?

是多变却又始终如一的命运让偏离的轨迹回归原位么?

没有谁知道答案。而引发冲突的导火索就将要和火石摩擦出火星了。

在地底世界中穿行的博丽和萨丽艾尔见到迎面飞来的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岁三岁多的金发幼女顿时一愣。

“你是谁?”我纳闷的问道。

“我……?魔梨沙?”

“她是魅魔的弟子!”萨丽艾尔突然醒悟到:“抓住她!”

“呀呀呀呀呀呀!”穿着紫色西洋巫女服的女孩被吓了一跳,她双腿一夹胯下那柄对于她来说过于修长的扫帚“嗖”的一声躲过来自萨丽艾尔的擒拿。

“你在发什么呆!”萨丽艾尔回头怒斥着:“还不过来帮忙!”

我有些不忍的看了紧张兮兮的魔梨沙,但还是和萨丽艾尔呈夹击状把这个幼女围了起来。

“你……你们是谁?”幼女怯生生的问道,夹住扫帚的双腿不住的打着颤。

“低劣的把戏。”萨丽艾尔持着法杖往前一挥,就见到数以百计的透明星星在空中显形,接着全部碎裂。接着萨丽艾尔左手一招,幼女惊慌的从她扫帚上飞起,飞向萨丽艾尔被她揪住衣领。

“我问,你答。不回答……”萨丽艾尔凑到魔梨沙的耳边:“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魔梨沙只是摇了摇头:“我不会背叛师父的。”

“你若是不说出我想要知道的答案,你会受到折磨,那是你无法想象的痛苦。”萨丽艾尔几乎是贴着魔梨沙的脸说道,阴冷与死亡的气息哪怕是身在两米外的我也能感觉到,而那个可怜的孩子她正面色难看的打着寒颤。

“相反,你的师父在你危机的时刻在做些什么呢?是谁让你陷入如此境地?是她。她擅自为你的命运做出了安排,她是在让你死!可是我们的命运始终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做出选择吧,我期待着你的答案。”

女孩闭上眼睛,依旧摇了摇头。

“你拒绝一次,我就折断你一根手指,我说到做到。说。”然后迎接萨丽艾尔的是再次的摇头。

“很好。”

这个勇敢的姑娘的右手不自主地抬起。“咔嚓。”她的拇指被反折而断。

“说不说。”萨丽艾尔在摧毁魔梨沙的心防,当她彻底崩溃时萨丽艾尔将得到她所知的一切。不,或许她只是想要把魔梨沙制作成用来羞辱,激怒,报复她的老对手,仇人,死敌的道具。

“非常好。”魔梨沙悲惨的哭喊着,却始终只字不提,于是萨丽艾尔又折断了她的食指,并将它碾碎。肉酱与骨粉包裹在皮下,让魔梨沙的中指看起来就像一个灌了水的红气球,血与肉在皮肤下流动着。

肉体上的摧残对不到四岁的这个女孩来说是最有效,最残忍的,过于年幼的她灵魂太过脆弱,一旦承受灵魂上的拷问就会立即死亡,何况她的灵魂与魅魔相连,所以萨丽艾尔要做的,仅仅是摧毁魔梨沙的意志。

“还不说?”施虐继续着,魔梨沙的手指已经全部化作肉酱,她痛得晕了过去又疼得醒了过来。然而这个女孩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

我冷眼旁观着,什么都没有说,因为那是无用的。萨丽艾尔已经完全陷入到疯狂之中,在我看来,那莫名的仇恨淹没了她,她仿佛将面前魅魔的弟子当作魅魔肆意的凌虐着。

此外,我与她并不相识。

魔梨沙的四肢被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切下,血液与骨髓从切口流出,沾染在她破破烂烂的衣服上。

萨丽艾尔瞪大了她布满银色血丝的双眼,啜泣起来:“伊莉丝啊!伊莉丝啊!你看到了吗?不!你看不到了!那个混蛋杀死了你啊!现在,算账的时候到了!!!!!”

她揪住魔梨沙的衣领,提着已经被削成人棍的魔梨沙走到岩壁旁,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脸狠狠的按在粗糙的岩壁上摩擦起来!

“嗤!!!!”

魔梨沙的脸皮直接被擦掉一大块,连左眼皮也被连带着刮掉,露出了因为剧烈撞击而充血肿胀眼白变得血红的眼球!萨丽艾尔像个恶鬼一样笑着,她把魔梨沙翻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只见魔梨沙又昏厥了,就用手把魔梨沙脸上附着的血肉全部撕下,把她的头剥得只剩下头骨,又残暴的挖出了她的双眼。魔梨沙又痛醒了,早应该死去的她却在萨丽艾尔的“仁慈”下奇迹般的活着。

她的权柄可是死亡。

“够了!”我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是够了,也该让她的师父观摩一下我送给她的大礼了!”萨丽艾尔狂笑着提起魔梨沙,剥下她下身的衣服,然后将法杖狠狠的捅进了女孩的下面。血流了出来,而萨丽艾尔就仿佛举着示威牌一样把她高高举在身前。

她只是在泄愤,仅此而已。

愤怒与仇恨摧毁了她的一切。

然而她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隐藏在暗处的罪人笑的愈加猖狂,只因她离她的目标——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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