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白姐姐吗?”
在孟小星离去后不久,曼陀罗花丛边上出现了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正是连月醉和连月泉。
连月醉皱眉看向蹲下身子侍弄被踩折的连月泉,语气凝重。
“我不管!白姐姐是白姐姐,和那个丑小孩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忍心,你又为什么看着她被赤蜂叮?”连月泉手拿花铲,一脸气急败坏,语气傲慢伤人。
那个丑小孩明明又丑又难看,为什么几个大哥都这么护着她,就因为她是白姐姐的孩子吗?可是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漂亮温柔的白姐姐,反而越来越像她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父亲!
可是二哥看着丑小孩的眼神总是充满柔情,他什么时候用这个的眼神看过他!还有一向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四哥居然也因为那个丑小孩责怪自己……
连月泉看着被孟小星毁坏的满地狼藉的宝贝曼陀罗花,越想越气,手中花铲挖的更加用力。
连月醉看着在赌气的连月泉,桃花眼微闪,眼神里隐隐带有一丝不耐,他要是能控制得了赤蜂,他现在还会在这吗?
红唇讽刺性地一勾,连月醉又扯出一抹迷人的笑意,他轻俯下身,一把环住还在生气的连月泉,语气低柔。
“泉儿,四哥哪会不忍心啊,只是怕你回去被大哥责骂。”他看着连月泉时,表表情真挚,语气诚恳,性感的嗓音低柔好听。
“我……我……才不怕大哥呢!”连月泉此刻方想到事情的后果,瑟缩了一下之后,又不服输的梗着脖子硬拗。
连月醉邪魅一笑,抬起袖子轻拭连月泉脸上沾着的泥土,也不嘲笑连月泉的小孩子气,拉他起来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那个丑小孩如今被赤蜂蛰的脸都快变猪头了,这倒没事,但是四哥看大猫也被蜇的不成狼样,你平常也喜欢它,现在怎么忍心它受苦。”
“这……”连月泉知道四哥是想给他一个台阶下,想到大哥的厉害,他犹豫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连月醉后,他语气闷闷的说:“看在大猫的份上,那个丑小孩也一并救了吧。”
说完,他就钻进了曼陀罗花丛继续“救治”善存活的花枝。
连月醉收敛起一脸的柔情,握着手上的小瓷瓶片刻不留的往茅屋方向奔去,邪魅的桃花眼里神色莫测。
“滋……”这蜜蜂也太毒辣了一点吧,每一个被蜇到的地方红肿都有包子那么大了,身上许多个包子合在一块都可以做包子生意了,这个狗样子应该就是所谓的体无完肤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茅草屋内此刻没一个人,当然这也是孟小星能够如此放心大胆骑着大猫出去野的原因。
大猫将她叼回连月茗的房中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挠着自己,挠的毛发乱飞,血丝隐现。
孟小星见此,连忙忍着疼痛爬过去阻止它。大猫被抓住爪子,瞪红了原本迷蒙的狼眼,一脸凶相地冲着孟小星一嚎。
但是也仅此而已,它果真听话的没有再挠,反而凑过头来,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她红肿的后背。
孟小星心中一暖,觉得自己身上的灼烫似乎真的得到缓解般。
她记得在大鸟儿的房里有消肿药膏,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现在先不管这,总得什么都试试看……
她继续忍着痛楚向医药箱爬去,红肿的的伤口因为摩擦带来了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整个人烦躁不安,疼痛难忍。
白嫩的手掌和膝盖禁不住摩擦此刻已经破皮,但是孟小星咬紧牙关继续爬向医药箱,这次她算是栽了,但是好过来以后她一定要报仇!
姐姐不发威,你以为我是小猫啊?
尽管心中怒火燃烧,但是此刻该拿药还是拿药,看着大猫越来越烦躁又开始挠起来了,她咬咬牙,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她爬过的地方一片血迹斑斑。
“呜呜呜呜……”大猫在她身后发出低吟声,她以为大猫实在难受,爬的速度更快了。
“你这个小娃娃……”倏地,她整个身体被一双大手抱起,一个沙哑的低叹在耳边响起。
她内心一喜,终于有人回来了!
转过头对进了连月醉炙热的双眸里,孟小星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般看着连月醉,眼神热切,隐隐闪烁着泪花。
小色狼,呜呜,你回来了,太感动了……
连月醉看着浑身红肿的孟小星,桃花眼微微泛红,抱着她的时候,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细嫩的肌肤上一片片的红肿,几乎没有一处不是伤口,手肘和膝盖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连月醉不忍地微微别开眼睛,视线调回的时候,眼中的激动和怒火微微被压制,只是邪魅的脸上一阵黑沉,再无那抹妖孽风姿,反而像极了一个讨命的恶魔。
他手拂过孟小星红肿的已经辨不清原样的脸颊,动作无比轻柔,但是孟小星还是吃痛地瑟缩了一下。
孟小星两眼泪汪汪,瞅着连月醉激动不已,小色狼,快别吃豆腐了,赶紧拿药要紧啊……
你要是想吃豆腐,以后让你吃个够,现在先把她和大猫的小命给救一救吧……
她看着连月醉摸来摸去,以为他死性不改在吃她豆腐,似乎还没有觉悟自己此刻脸已经肿到亲娘亲爹都认不出来了。
不过,重要的是,连月醉看懂了孟小星的眼神,从震惊都恍悟过来之后,动作迅速快捷地将她安放在床上,他的动作无比地轻柔,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药草香味,孟小星满意地看到连月醉理解了她的意思,硬是咧开嘴笑开了,扯动脸上的伤口,让她连连抽气。
“小娃娃,痛不痛……”连月醉眼波流转,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知道孟小星此刻很痛,但是就是想知道她其实没有那么痛,得到一丝心里的安慰。
掏出怀中的小瓷瓶,迅速轻柔地抹上,每划过一处红肿,他手握瓷瓶的手就会轻轻颤抖一下,但是奇怪的是,替孟小星抹药的那只手却平稳轻柔,力道控制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