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的不是功法,而是人。即便我不给他们,在血月的影响下人们心中的邪念也会变得更厉害,而我这套功法《清歌》却可以平复灵魂,安抚燥动的心,只要那个人不愿为阴魔所奴役,不愿身陷邪恶,那么《清歌》就可以给他提供一定的帮助,但是这不是绝对的,当力量的悬殊相差太大之时,它也是抵制不住的。”我的回答显然出于风灵子的意料之外。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不论对于修真界还是妖界都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啊!”风灵子无不激动地盯着小舞,“丫头,东西拿出来吧。”
“什么?”我雾沙沙地问。
“《清歌》呀!哈哈,趁着那几个家伙没来,老头儿我先过过眼瘾,好好琢磨琢磨。拿来出来,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了,你丫头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即然有妖界的,就一定有修真界的,平衡啊!”风灵子摸着白胡子,嘿嘿贼笑。
我撅着嘴,不乐意的掏出一卷白色绸缎,真没意思,本来还想看看老头子上窜下跳的。
这绸缎入手,不同寻常,隐隐透着一股子灵气,风灵子捻着绸缎,看向小舞,“丫头,你哪儿来的这些早已失传的秘典?你那师父给你的?你师父不会真是月神吧?”
“爷爷?您老不会这么没智商吧?月神?您老要是说出可话,可真会笑掉你那群老朋友的大牙的。”我皮笑肉不笑地问着着疑惑中的风灵子,企图混淆他的思维,再说了本来就没那什么月神。
风灵子放弃了这个让他纠结了数天的问题,“这绸缎?《清歌》就在这里?”
我酷酷地蹦出一句,“这都不懂?这叫神秘,越神秘的东西,越稀罕!谁能想到能净化心灵的秘典就在这里啊?”挠挠下巴,望着树叶悠闲的说,“没玉简了,凑合着用吧你就。”
风灵子无语了,“那你打算用什么来保证他们每人都可以得到一份呢?”
“山人自有妙计!就是不告诉你!到时你就知道了。”
这丫头变脸也太快了吧,风灵子腹腓道,扬了扬手中洁白的绸缎,“这东西怎么玩儿?”
“有暗号的。把它对着阳光看看。”
风灵子抖开绸缎,迎着光,在光线的映照下,绸缎上显出清清浅浅的丝线来,带着淡淡暖意的橙色,“这丝线?”风灵子不觉再次抚摸布料,嗯,好料子,比起那个爱美的女人所穿过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要好。
“那上面的丝线就是暗号,按照一定的顺序,顺着丝线往里面输真气,就可以使上面的文字显现。如果顺序错上一点点,那就失败了,输进去的灵气就会被这绸缎所吸收。嘿嘿,很不错的保密手法吧?”我还是有一点小得意的,指上凝起一团清蓝的光团,“呐,风爷爷,这是灵气路线图。”
小舞弹指间,光团融入风灵子的额头。风灵子只觉一阵凉意,脑中便多出一些东西出来。
“呐,小舞?你不去吗?听说有几个很厉害的人来了,是来找风爷爷的,应该都是很厉害的人才对!”青风猴子一样倒吊在树上,悠闲地晃悠。
“就是,就是,去啊!小舞,你去看看,然后回来给你哥说道说道。”青树也是起哄,瞅了瞅一旁淡淡笑着地青禾。自从兰姨失踪之后,这些日子在几小的陪伴下,方才起了淡淡地笑意。
“不去不去,小妖紫,对不对?”我才不要去呢,去了我会更倒霉,那事儿还是交给风爷爷比较妥贴。
“撒,就是这样!小舞才不去!”巴掌大小的小妖精抬起埋在灵果中的头来,满面的汁水,细声细气的又重申了一遍,“小紫可不是为了小舞的果子,才不让小舞去的哦!”
四小面面相嘘,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中传来阵阵笑声,不绝于耳。
一白衣飘飘风姿卓越的********频摇臻首,声音中带着丝丝颤动,“不,这不是绸缎,绝对不是,这是用上古手法,练制出的料子,这是……”********深吸一口气,轻抚着绸缎,肯定地说,“这是用上古手法,练制而出的衣料。据史料记载,早在数万年以前,修真者的衣物都是用特殊手法练制而成。”
********——霓裳。飘渺之主,酷爱美丽的衣裳,美丽的人,美丽的景,其此身唯一一件痛心的事情,就是认识了风灵子,这个不知何为美的,糟蹋到人神共愤的老疯子。
“老疯子,这宝贝你从哪儿来的?”美妇平息了缓息,冷静地问风灵子,手中一寸一寸抚着,“这虽是用上古手法练制而成,但从其成色来看,却是近日所练。”
一面色古朴的中年男子戏谑地看向老友,“我从未想到在我三人之中,竟是你这老疯子,先闯进了这死亡森林,你老疯子说在这里相会之时,我还以为你又抽风了。”
中年男子——古柯。昆吾之主,酷爱剑,霓裳的老公,一生嗜剑如命,其剑正义之剑,其人是为君子,却绝对不是那种食腐不化的老古板。
“呵呵,不急不急,那个,咱们先看看那里面的东西再说好不好。”风灵子提议。
古柯与霓裳相视一眼,三人相交甚久,知道这老疯子又起了疯病,想要耍弄自己二人,只是欣然挑眉应战。战便战,这老疯子,何时又曾赢过自己夫妇,总是输多赢少,还总是且败且战。
风灵子毫不掩饰自己地激动之色,心知定会让两人大吃一惊,这绸缎之中有一个天大的秘闻,是修真界一直以来都极为迷惑的问题。
风灵子也不在意二位老友看戏的眼色,将手伸到绸缎之上,细细输入真气,当真气流注满最后一丝纹路之后,一阵清新浓郁的木之灵气扑面而来。
木之灵气青翠鲜然,如青烟袅袅而上,慢慢展开,勾勒出一朵青蒙蒙的花骨朵,花骨朵舒展开来,花心之中光华四射,却不显刺眼,一物隐隐浮现其中。
那是一幅卷着的画卷,画卷若有若无的直立浮于花心之上,渐渐凝实展开,那是战场!血腥的战场,残忍的战场,它讲述的是八万年前的神魔一战。炫丽的术法,移山倒海,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时代,是一个充满奇迹的时代,在那个时代,人与妖没有隔阂地并肩作战。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亦是一个英雄凋零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