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灵馨说担心阿慈会阻止她去看戏,周小舒劝道,“如果她真的不让你去,你还是别去的好。”
“不行,我一定要去。”乔灵馨固执道。
周小舒看她不听劝,干脆不再说什么,沉默地坐在那里想自己的心事。
“我们先去睡一会吧,戏没那么早开始的。”乔灵馨说着站起身径直走到床边去,脱了鞋躺了上去。
周小舒此时还没有半点困意,但在地上坐着和去床上躺着也没什么区别,于是跟着走过去上了床。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才8岁。”乔灵馨躺着那里看着床顶说道。
“嗯,你跟我说过。”周小舒也躺着看向床顶。
“当时我一个人偷偷跑去看戏,他站在戏台上舞动着袖子的样子很好看,我看到下雨了都不知道。”乔灵馨继续说。
“你跟我说过这些。”周小舒皱皱眉提醒道。
“我当时被雨淋得全身都湿透了。”乔灵馨却没听到周小舒的话一样继续讲道,“他看到我,从戏台上走了下来,我当时有点害怕,我怕他是下来赶我走的。阿慈说过很多次,七月十五的戏任何人都不可以去看。”她说着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他没有赶我走,他走到我面前后蹲了下来,然后把我抱了起来,用袖子挡在我头上给我遮雨,一路把我抱到了戏台上。他离我那么近,那么近,我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脸,我还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特别好闻的香味。”她讲得津津有味的,周小舒却听得昏昏欲睡,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上次你跟我讲过了。”她又提醒了一次。
“到了戏台上后他把我放了下来。”乔灵馨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不顾周小舒的提醒继续讲,“他抓起袖子好像要给我擦脸上的雨水,我害怕地躲开了。阿慈给我擦脸的时候总是很用力,总把我弄得很疼,我讨厌擦脸。可是他给我擦脸的动作很轻,很舒服……”
周小舒听得一连打了个几个哈欠,困得终于闭上了眼睛,将睡未睡之际还隐约听到乔灵馨继续在那里说,“我们在梦里一起做过许多事情,一起唱戏,一起吃饭,一起爬到屋顶上去看风景……”
“我很开心……”
“梦到……他亲了我……”
后面的话周小舒就听不到了,她很快睡着并进入了梦乡,梦里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朱蒙蒙给她递来纸条,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放学后先别回家,陪我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她给她回了个纸条,“好的。”顺便在旁边画了个笑脸。
很快放学,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超市门口人山人海的,原来是在做美食活动,可以免费品尝,两人兴奋地拉着手一起挤进去,看到一桌子的美食,有担仔面,章鱼丸,小龙虾等等。
周小舒好不容易挤过去,刚用竹签叉起一颗丸子准备吃就被摇醒了,她皱眉睁开眼睛来,看到乔灵馨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床前
“开始了。”她小声对她说。
“开始了?”周小舒困得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想刚才那个梦,一边想一边舔了舔嘴唇。
“你没听到唱戏的声音吗。”乔灵馨又用力摇了摇她,语气很是焦急。
“戏?”周小舒被摇得再次醒了过来,皱眉认真听了一下,果然隐隐有唱戏的声音传来,不过由于没有音乐的伴奏,那声音孤零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