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永隽眯起眼睛看着永涟,同时也在分析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怎么会骗你呢,大哥!当时我就在场啊!”
“那公主的簪子找到没有?”
“应该是没有!”
“我知道了,谢谢你肯过来跟我解释这一切,永涟!”
“别这么说,大哥,我们不管怎么说都是流着同一血脉的亲兄弟!”
“嗯!”永隽站起来走到永涟身边,他用手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表示他对与永涟的认同。
这一夜,又是敏仪独守空闺,尽管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仍忍不住去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原谅她呢?
其实这夜永隽也没有闲着,他一直潜入湖底为公主找寻簪子,说什么簪子也是敏仪弄掉的,他有责任替公主找回来啊!
永隽借着隐晦不明的月光在湖底找寻翡翠簪子,他沉到湖底摸了好一阵子,再将头伸出水面喘口气,随后继续找寻,就这样不知来来回回多少次,仍旧没有找到。
永隽在夜晚冰凉的湖底用手一寸寸地摸索,生怕漏掉了哪个地方,却不顾自己已经被冰冷的湖水浸泡了几个时辰……
当天空呈现出鱼肚白时,永隽终于找到了沉于湖底的翡翠簪子,他欣喜地游回岸边,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冻得生疼……
“永隽,你在干什么呢?”被皇上派去处理要事的库伦刚回到王府,就看到永隽正从湖里上来,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阿玛,我没事!”
“你手里拿得是什么东西?”库伦不由分说抢过永隽手中的物件儿,定睛一看是一块雕工精美的玉雕荷花镂空簪“这么精细的物件应该是皇室所有的,这个应该是庄静公主的吧?”这两天来过的皇室成员并不多,这女人家的玩意儿应该是属于公主的吧?
“阿玛,这……”
库伦看着儿子的脸冻得惨白,也顾不上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了!
“快回房,小心受了夜寒,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失了分寸!”也罢!他就是不问永隽,也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阿玛。”永隽赶忙点头,跟阿玛打了声招呼便跑回房里。
皇宫大殿之上……
皇上上过早朝之后,便准备离开大殿,这时永隽朝皇上走来,皇上看得出永隽有事要禀告,便停下了脚步。
“皇上,臣想求见庄静公主。”
“嗯,庄静这时侯应该在御花园呢,你过去找她吧。”
皇上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永隽,永隽被皇上看得有些不自然了。
“谢皇上,微臣告退!”
永隽来到御花园,突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走进一看原来是庄静跟几个宫女在踢毽子呢。
永隽不想要打扰到他们的嬉戏,便站在一边欣赏他们踢毽子,原来庄静毽子踢得这么好啊,永隽不自觉地帮她数了起来。
突然毽子被踢翻了方向,径直朝永隽的方向飞来……
“小心!”庄静才喊出声,却发现毽子被稳稳地接住了,而那个接毽子的人居然是永隽?
“永隽贝勒,您怎么有空来御花园走走?”
“我是给您送这个的。”永隽从怀中掏出翡翠簪子。
“啊!玉雕荷花镂空簪!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庄静高兴地冲永隽笑了起来,“真是要感谢永隽贝勒了。”
“别客气!那我先行告退。”
庄静望着永隽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一阵感动……
事实又一次验证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一句“古训”!由于永隽昨夜一直泡在湖中,晚饭过后便一直高烧不退,敏仪不明所以地守在他身边,一会儿为永隽更换额头的帕子,一会儿又去厨房亲自煎药,总之忙得一刻不得闲。
库伦听说永隽发烧,也叫上大福晋一齐过来探望,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将永隽下水的事情弄清楚了,原来是敏仪把公主的簪子弄丢了,害得公主跟她一起落水,然后又叫永隽帮她找了一夜的簪子……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碍于人多便没有说什么,不过这个敏仪总是在给永隽找麻烦!
“永隽,感觉好些了吗?”库伦这个常年在战场上驰骋的铁血男儿,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生病,也不免一阵心疼。
“敏仪,你该好好照顾永隽,毕竟他是为你而病的!”此时库伦对敏仪讲话的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你别东跑西跑的,永隽身边需要人照顾,知道吗?”
“是,阿玛!”
“你啊,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啊,非要半夜自己一个人去湖里捞什么簪子,你不知道会生病吗?”
敏仪一听见库伦提到簪子,便想到是庄静公主的那条吗?事情可能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你是阿玛最重要的儿子,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知不知道?你想想咱们府中的情况,你说你二弟长得那个鬼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个‘二椅子’似的,我要是把咱们王府交给他,不是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吗?还有你三弟虽说生性淳厚、为人善良,却也不是可以委以重任的人啊。阿玛将来百年以后,这亲王府上上下下都是要交给你的,你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你是武将本就应在战场上挥洒血汗,为了个女人家的玩意儿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大福晋听到库伦的这番话,心都凉了半截,一个没名没份的汉女生的孩子,竟然比她生得儿子金贵,库伦还要让他世袭爵位,掌管整个亲王府?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