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您快回去照顾贝勒爷吧。再耽搁粥就该凉了。”
“小苒,我问你个事。”
“侧福晋,您说。”
“你愿不愿意在我房里当差?”
“小苒谢谢侧福晋的关心,但是小苒不能答应您……”
“为什么?至少我可以尽我所能地保护你啊。”
“侧福晋,在这府中艰难度日的人不止小苒一人,侧福晋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你把别人的难处都想到了,可你自己怎么办啊?”
“侧福晋的难处肯定比我多,可您依旧善良、体贴下人……”
“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当心啊。”
“我会的,谢谢您。”说完小苒便将碗中的粥快速喝完,拿起托盘疾步向永隽房里走去……
敏仪望着小苒的背影一阵心疼,这样的好孩子,为什么命却这么苦呢?
但愿皇天不负好心人啊……
“慢点吃,别呛到了。”敏仪看到永隽已经饿得不行了,不一会儿一大盆粥就都喝光了。
“谢谢你,敏仪。”
“贝勒爷,敏仪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永隽不知道天天呆在家里的敏仪居然也会有事相求?
“我想要小苒到我们房里当差!”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得了。”
“嗯……”敏仪没想到他会如此冷淡地回答,心也跟着凉了一半。
敏仪看着永隽睡着了,才悄悄地走出房门。
“敏仪,永隽睡着了?”敏仪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庶福晋正往这边走来。
“嗯,额娘。永隽已经好多了。”敏仪正要去庶福晋那里,她猜想此刻侧福晋一定正担心永隽的情况呢。
“敏仪啊,永隽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发高烧了?”庶福晋不解地问道:“额娘,其实是这样……”敏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讲出来了。
“哦……”庶福晋听完敏仪的话,皱起了眉头。事情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不知道会被好事之人说成什么样子呢?
“额娘,您怎么了?”细心的敏仪察觉出庶福晋的不对了。
“呃,没事没事,我那里有些刚刚差人去买的小点心。走!跟额娘去尝尝吧!”
婆媳二人便有说有笑地走开了……
晚上用膳的时候,库伦亲王宣布了一件重要的事。
“皇上说后天要来我们府里走走,你们都给好好的,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尤其是你,敏仪。”库伦边说边望向了敏仪,他的眼神中有着不容置喙的严肃。
“是!阿玛。”被突然点到的敏仪只得用力地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成了,都吃饭吧。”
永隽跟敏仪一同回到房间,“你明天陪着额娘去京城的荣华布庄、锦丝绸缎行、福庆金楼、珍宝斋这些地方转转,看着有合适的就买下来。”永隽边说边从袖口里拿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
“用不了这么多的。”
“你们女人家多多少少也该有些行头,多买些吧,剩下的就当成你的私房钱就成了。”永隽说完便躺倒床上休息,发了这一天一夜的高烧,让他体力有些不能负荷。
敏仪没有再争辩什么,也跟着躺在他身边,和衣而睡……
“额娘,您看看这块缎子怎么样啊?”敏仪跟着庶福晋一起出门,两人在绸缎行挑了半天也没找到心仪的。
“不错,不错,不过我是不是太花了?”庶福晋连连摆手,要是给敏仪穿她倒觉得还适合些。
突然,庶福晋看到一块素色锦缎,这赭石色的缎子上赫然绣着一朵朵娇艳的菊花,她最喜欢的就是菊花了……
“额娘,这块缎子不错啊,颜色、绣工、质地都属上上选啊。”
“不用了,我也不是很喜欢。”庶福晋不舍地有看了看这块料子,才把它放回去。
她知道额娘是忌惮大福晋,如果阿玛是因为额娘才对菊花情有独钟的话,那么大福晋一定看不过眼的……
转了一天,婆媳俩终于在晚饭前赶回王府。
吃过晚饭后,敏仪把夏竹叫到身边。
“你帮我去堇丝绸缎行去买一匹布回来,路上经过川渝坊,再买些核桃酥、花生糖回来啊。”
“是!格格。”
过了大约三刻钟,夏竹便回来了,她手里的小吃还热着呢。
“今儿个,我跟额娘出去逛街,给你也买了个小玩意儿。”敏仪说着便拿出一个小锦盒,“这是一对金耳环,你常年在宫里,不知道见过多少好东西,不过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谢谢格格,夏竹只是个下人啊。”夏竹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了。
“成了,别净说些见外的话了,你帮我把这些小点心给额娘送去吧。”
“是,格格。”
敏仪望着桌上新买的布料,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把它做成衣服呢。
这往后的一个月里,敏仪每天都在做衣服,基本没有什么时间走出院子,直到皇上来得头一天,她才完成了这件衣服。
“额娘,这件衣服是敏仪做给您的。”
“这衣服上的菊花,这不是我那次跟你上街上看的那块料子吗?”
“我的手工没有师傅快,这件衣服我刚刚才做好,希望额娘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啊。”这衣服的每个针脚都匀称平滑,每个盘口都精细别致,看来敏仪真是用了不少时间和精神才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