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您了!”
果然,夕阳西下时,敏仪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军营。一入帐内,敏仪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永隽平躺在床上,样子好不憔悴……
“贝勒爷的身体怎么样?每天是不是都按时服药?”
“回满太医的话,都统的身体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虚弱了,而且也能喝些粥了,蓝都统每日都亲自来送药。”
“嗯!”满太医满意地点了点头,“贝勒爷,您感觉怎样了?”
“感觉好些了,多亏满太医相救,还劳烦您回京城取药了……”
“贝勒爷,这些话多说无意,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我这就去炼制解药,您得多多休息啊!”满太医检查了永隽的伤口,发现簪子已经和肉长在一起了,“对了,您看谁来了!”
永隽随着太医的声音望向门口,却依稀看到了敏仪的身影,现在她不是应该在王府吗?看来自己不仅夜夜梦到她,连白天都出现幻觉了。
“永隽?”敏仪见永隽只是傻傻地望着自己,眼中似乎没有任何焦距,担心地叫出声来。
“敏仪?”难道这不是幻觉?
“我听说你受伤了……”敏怡顾不得许多,连忙跑到永隽的床前。
“阿玛、额娘让你过来看我的?”
“是我偷跑出来的……”敏仪自知理亏地低下头。
“你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跑出来了,难道不知道这一路上……咳咳咳……”
“永隽,没事儿吧?”敏仪见永隽不停地咳嗽起来,害怕地不知所措,“你先别说话了,脸色这么差……”
“你啊……”永隽看着她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她了。拍拍床边的空处,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再说话。
“咳!贝勒爷,那老夫告退。”满太医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跟细诌的表情,呵呵呵,年轻真好啊!“你们也跟着我一起出去吧!”
等到帐内只剩下敏仪跟永隽两个人的时候,敏仪才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你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敏仪说完便作势要起身。
“不渴!”永隽将敏仪的手紧紧拽住。
“那你饿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我也不饿!”
“那你……”
“你就不能先安静地坐会儿,我不渴不饿,不想吃任何东西,你大老远来不会就是要问我这些的吧?”永隽不等敏仪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够了,从她一进门起,他还没有好好瞧瞧她呢,现在什么话都不说就要跑出去,这个傻丫头。“你不是来看我的吗?怎么从进门到现在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啊?”
永隽等了一会儿,却发现背对自己坐在床边的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敏仪,你怎么了?”
“永隽,伤口很疼吧?”敏仪终于回头望向他了,只不过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没什么,我自小习武,这些伤算不了什么,傻丫头,哭什么啊?”
永隽心疼地将敏仪拉入自己怀中,这些****没有一天不想念她。每天都盼望着能早些回去见她,他想象着她见到自己会是怎样地高兴,却压根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军营里。
“可是,可是你的样子很憔悴……”敏仪越说泪流得越凶,娇小的身体在永隽的臂弯中不停地颤抖。
“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永隽以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看我都够不到你的脸了,来,扶我坐起来。”
“嗯……”敏仪小心地扶起永隽,生怕牵动到胸口的异物,并细心地搬了一床被子放在他身后,希望减轻他的痛苦。
永隽揽过敏仪的脸庞,轻轻地沿着她的泪痕吻了下去,“终于见到你了!”
“都统,该喝药了!”
帐中的二人听到这洪亮地嗓音,赶忙吓得分开了彼此,却不料来人已经将刚刚的状况尽收眼底了。
“蓝都统!”永隽有些不好意思地面对这位长辈,自他受伤以来蓝赴德像父亲一样地亲自照料着他。“敏仪,这位是蓝赴德都统。”
“这位就是永隽贝勒的新婚妻子啊,果然美貌天成啊。”
“蓝都统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永隽,敏仪感激不尽。”
“成了,你来了,这个工作就转交给你了。”蓝赴德顺势将手中的药碗塞到敏仪手中,冲永隽眨了眨眼,便大步向帐门口走去。边走还不忘吹起了愉悦地小调,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蓝都统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应该是怕打搅了我们。”敏仪的脸从刚刚就一直在红,让他忍不住地想要逗逗她。
“我们有什么怕打搅的啊。”想到刚刚两人的互动,敏仪的脸就更红了,“我先喂你喝药吧。”
敏仪一勺一勺地将碗中的汤药喂完后,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盒嘉应子。
“药很苦吧,以后喝完药就吃一颗,这样就没那么苦了。”说完敏仪打开盒子,往永隽嘴里塞了一颗。“是不是好多了?”
“嗯!”永隽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她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却带了一盒嘉应子?
喝完药的永隽,本来想要多和敏仪聊聊的,可是敌不住药效带来的困意,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太医,永隽身上的簪子是怎么回事啊?”敏仪见永隽入睡后便想找满太医问问永隽的情况。
“格格放心,解药既已炼成,自当拔出簪子。”满太医看着敏仪满脸心疼的样子,赶忙为敏仪解释,“我们明日就为贝勒爷取出身上的簪子,敏仪格格不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