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怎么这个人这么讨厌!
“这蛊毒是由活的蛊虫制得,人一旦服下,外面的药壳融化,蛊虫便进入了人的体内。若没有及时得到解药来喂养蛊虫,蛊虫便会噬心,来补充自己所需要的养分。”安向洋补充道。
“噬心?”想到虫子在肚子里面爬就已经够恶心的了,还噬心,这丫头怎么会服下这种东西?
“恩……然后,人就会一点点的失去自我意识……”安向洋继续说。
“失去自我意识?那不就疯了?”
“所以叫‘失心蛊’啊!”琅琊王笑笑说。
靠!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你没心没肺啊!更何况,玥儿是那样的喜欢他!唉……
“除了解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蛊毒?”慕容诀问。
“没有!”赵御说。
没有?怎么会呢?我以前也看过不少关于蛊毒的书籍,怎么会除了解药就没得救呢?再说,安向洋说,解药是喂养蛊虫的,那那那……
“没错……”安向洋看着我煞白的脸,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便答道,“即使得到了解药,蛊虫也会在人的体内长大,到时候,蛊虫需要的养分会增加,然后解药的量也要随之增加,当然当蛊虫大到一定程度,解药就会失效……”
轰!感觉晴天里的那个霹雳很准的打在了我的头上。安向洋说的话在我听来就是,她,没救了……心头一颤,这么可人的一个丫头,就这样要死了吗?
“你们没试过‘引蛊’吗?”我抓着赵御,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引蛊?”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安慰道,“可以,我们可以试试……”
原以为,他肯定会反对的;原以为,贾充的人他一定不会救的;原以为,我只是在找一个不让玥儿死去的借口……我抬头,看着他如墨染了一般的眸子,心,不由得更痛了。面对玥儿的死,我都已经这样了,要是……要是……不会的!我,他……不会的……我摇了摇疼痛不已的头,期望的看着安向洋。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的玥儿,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一个办法,虽然……虽然……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我看着面色铁青安向洋,又愣了。那……那要……怎么操作?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引蛊吧!”安向洋的脸色快黑跟煤炭有的一拼了。这个女人!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我万分无奈的点了点头。事实证明,我真的不知道。虽然我有看过好些个小说里出现过有人中蛊,然后女主角就经过高人指点,以自己的血引出了蛊虫。但是具体细节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小说里也没有写,什么什么“失心蛊”的蛊毒。万一这引蛊不是用鲜血,那不是会闹出两条人命?想想都后怕!
“那你说了跟没说有区别吗?”安向洋咆哮道。
“向洋!你失态了!”琅琊王静静的说,语气平静的让我有些发麻。这会儿大家全在这里担心着,可他却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怎么能这样平静呢?
“对……对不起……”安向洋握着的拳头满满的松开,可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悲伤了。他为什么会这样悲伤?我看着躺在床上,面上毫无血色的女子,我想我找到答案了。唉……又是一个情痴。
“没事……”我还想说什么,便听到徐浅浅那婉柔的声音响起。
“呃……也许我们可以用蛊虫最喜欢的东西引它出玥儿的身体。”
“蛊虫最喜欢的东西?”我静静的站着,重复着她的话。
“蛊虫最喜欢的东西?”安向洋也茫然地看着徐浅浅。
屋子里的人齐齐的看着徐浅浅,徐浅浅也不慌,说道:“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只是记得我曾今在某本书里看过这个方法,所以才提出来的。”说完,她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我知道,她也肯定是在某本小说里看过有关蛊毒的片段。知音啊!我感激的看着徐浅浅。
“大家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来讨论一下该怎么办好吗?”司马睿也觉得现在这样于事无补,说道。
“好!我也觉得大家累了一天该回去了休息一下。引蛊的事,明天再说吧!”赵御叹了口气,也说道。
“明天吗?”安向洋茫然的看着我们,叹了一口气,心底微微的泛起了一丝不安。失心蛊的毒性不知道在她的体内存了多久。
“放心吧!蛊虫暂时不会再咬她了。至少3天内,她是安全的。”赵御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真的吗?”安向洋看着赵御,心里微微的有些安心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毒短时间内不会危害人的性命,可是他还是好担心啊!
“赵公子没必要骗你,你也要相信这孩子的毅力!我们会救她的。”司马睿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说什么都那么有信服力。
走出玥儿的房间,我放开了一直握着的赵御的手,没来由的,放开的。
“怎么了?”他担心的问。
“我自己可以回去……”我和玥儿都是住在西苑的,没必要再让他送。
赵御笑了笑,伸过手来,将我的手再一次握在了手心里。“我想要送你……”他柔声说道。
“你会回去吗?”我这次没有拒绝。
“不知道……”他皱了皱眉,答道。他不想骗我,也不想给我毫无可能实现的答案,我明白,这儿不是他的长久可以呆的地方。我也不想锁着他,可是回去的话,他要在23岁时死去。我不希望……真的……不希望……
“别回去……”我说。
“我想她,她病了……”他的表情有些难过。是啊!那里还有个对他来说有着重要意义的人。
“那……我陪你回去……”我说,“不过只是看她,不能回去做太子!好不好?”期望着……
“好!”赵御笑了笑,将我的手握的更紧了,“我不要做太子,我只做裳儿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