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很无奈，言灵术没听说过，乌鸦嘴倒是知道。
博执眀诱导说：“回想你与易冲战斗的情景，易冲每次释放法术前都做了什么？”
楚灵疑惑得说：“难道不是动作？易冲每次放出法术，手指和手臂的动作是最明显的。”
“不不，”博执眀摇着头道：“打个比方说，人与人的交流，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是动作，但动作所表述出来的意思往往过于简单，让人不能准确理解。你觉得，最准确的表达方式是什么？”
楚灵沉思了一会儿道：“最准确的表达方式应该是文字，只要有足够的文字。”
博执眀欣赏道：“不错，只要有足够的文字，不管是物品、思想还是事件，我们都可以准确详细的表达出来，就算是表达给十个人，一百个人甚至一千个人，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只是文字还不够准确。”
楚灵想了想，说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再加上图形。”
博执眀微笑着鼓掌，然后道：“没错，图形不但可以省去大量的文字，并且可以让人很直观准确地理解一些靠文字很难完成的表述。而这种同样准确但趋向于简单的表述正是阵法所需要的。实质上讲，阵法便是一种文字加上图形的表述，只是表述对象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天地间的五行之力。”
楚灵恍然大悟：“这样理解的话，法术和阵法应该是一脉相承的。施法法术同样需要表述，而表述的对象依旧是五行之力。”
博执眀摇摇头：“这样的说法依旧不够准确。准确的说，超凡之境的修士是需要依靠复杂的表述释放法术的。圣级修士不同，他们可以将五行之力纳于体内，而纳于体内的五行之力会受到自身气息的渗透。这种渗透会将自身思想传递给五行之力。融合了思想的五行之力会具有灵性，这会使在使用这些五行之力释放法术时，免去很多复杂的表述，使法术更快更准确地释放出来。这也是圣级修士相对于超凡修士的厉害之处。而王级修士更加了不起，他们将自身意志贯彻在天地间，使自己使用的每一分五行之力都具有灵性。这便是言灵术的意义。”
楚灵皱着眉，似有不解。
博执眀早有准备，说道：“法术就好比是手脚，超凡之境的修士就像是指挥别人的手脚行动的人，而圣级强者不但可以指挥别人的手脚，同时自己的手脚也可以动，而王级强者则可以将所有的手脚都当作是自己的手脚来用。”
楚灵眼前一亮，似乎很接受这种解释。
博执眀继续说道：“同样，我们可以得到这样的结果：在言灵术发明之前，是不存在超凡之境的修士的。因为超凡之境的修士完全是依靠言灵术来释放法术的。”
楚灵经易地问道：“天地间的五行之力，真的可以听到我们的语言，明白我们的动作吗？五行之力对我们的表述究竟可以理解到什么地步。”
博执眀正色道：“天地间的五行之力，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但这种聪明是有前提的。这需要你通过沟通教给它如何行动，你必须一遍一遍地认真教五行之力怎么做，直到五行之力能够正确执行你的表述为止。而这才算是开始。之后你需要不断地练习，让你的表述可以同时准确传达给更多的五行之力，这样功法的威力才会越来越大。”
楚灵眼神变得很迷茫：“太深奥了，听不懂。”
博执眀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就像你在教一只猴子捡石子，刚开始，你需要手把手地教它，它却不一定做。经过很多次磨合后，猴子就可以在你的指挥下捡起石子并放置到指定的地方了。之后你可以不断调教，让猴子同时捡起两块石子，三块石子……知道搬起一块巨石为止。这就是与五行之力的沟通。你把五行之力想像成这个猴子就成了。”
楚灵大约明白了一点，便接着问：“那怎么做才能沟通呢？”
博执眀并未回答，而是说：“现在回到最初的问题。超凡之境的修士释放法术依靠什么？”
楚灵笑了笑道：“我想，是语言吧！”
博执眀略带深意地说：“不对，你又犯了和刚才一样的错误。”
楚灵略微思考了一下，晃了晃手指，试探着问道：“难道还要加上手吗。”
博执眀笑道：“没错。刚才我们就提到过，图形节省了大量文字，动作同样可以使语言形成简单准确的表述。我们可以通过不同的语言定义不同法术，用手势来定义法术产生的位置和释放的方向。”
楚灵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得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用语言来指挥那只猴子捡哪块石头，而用手势来指挥猴子把石头放在哪？”
“额。”博执眀想着那只叫做五行之力的猴子，不觉得脸部肌肉直抽抽。
楚灵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凶巴巴地道：“既然言灵术之前那么重要，之前测试属性的时候为何不说？”
博执眀笑道：“有一种被称作五行之灵的人，他们天生与五行之力亲近，甚至可以在超凡之境便不通过言灵术释放法术。虽然法术威力不强，但这种人天赋极强，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常人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完成的突破。”
楚灵不解地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从测试属性到感应五行之力，仅仅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这种天赋我从来没听说过，五行之灵便是这样一群很随意便能感应到五行之力的人。我以为你会是这种人！但很显然不是。”
楚灵摸了摸鼻子，不满地道：“五行之灵？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博执眀傲然道：“之前提过的南州陵光公主便是五行之火灵，所以她小小年纪便能突破至圣级，问鼎王级也不是不可能。同样身为圣级强者的破军天狼温侯，虽并未证实，但我相信，他也是五行之金灵。”
楚灵听后，感叹道：“这果然是个不公平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