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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等待》——

月光冷清的那个晚上

我爬上高树

森林一片寂静

我真想坐在树上慢慢等待

直到青涩的果子转为艳红

纽约的夜渐渐深了。

街上的灯渐渐息了。

黑色渐渐笼罩了庄曼。

庄曼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走着。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如果再找不到雷宇,她就要流浪街头了。所以,现在找到雷宇,成了她人生的唯一目的。

下午坐地铁的时候,钱包被小偷扒了,她身上连今夜的房钱都没有了。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会发生呢?

庄曼实在走不动了,在街角蹲了下来,她的心一点点堵了起来,如果不是为了救丢丢,她不会来纽约遭这份罪,她实在是不想看到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就这么轻易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滴滴——滴滴——”包里传来手机的响声,惊醒了昏沉中的庄曼。

庄曼从包里拿出手机,飞鸟的头像在哪里不停的闪着,是飞鸟传来的QQ信息。

飞鸟是她在一个年前认识的网友。

她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喜欢上网聊天,主要是找同学们闲聊。毕业之后,同学们各奔东西,但是,都混得不是很顺利,所以,网络成了他们互倒苦水的一片圣土,简直是无苦不谈。那段时间,她正好沉浸在同学们的各种各样的苦水中,也跟着心烦意乱的时候,飞鸟,便如一股清甜的春风,就那么突如其来的进入了她的Q友之中。

庄曼的网名是小鱼。

飞鸟戏言他自己是沙漠上寻找绿洲的飞鸟,而小鱼是在海底自由自在的鱼,一只飞鸟,一条鱼,会不会有着小鱼爱上飞鸟的一天呢?

庄曼回答他:小鱼就算爱上了飞鸟,为飞鸟哭泣心痛,飞鸟也看不到小鱼的眼泪,她不愿意流泪,所以,她不会爱上飞鸟。

他们就是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生活、友谊、工作,甚至讨论爱情,仿佛一对相识了多年的老友。

庄曼打开飞鸟的信息,只见一个微笑的表情:“小鱼,想我了吗?飞鸟”

飞鸟这家伙,表达感情的方式总是很直白呀!庄曼笑了笑,因为过分疲累的心,在飞鸟的微笑表情前,放松了下来。

她输入道:“飞鸟,小鱼现在很烦。”

“哦,什么事情惹得可爱的小鱼心烦了?”

“我在找人,可是几乎挖地三尺了,也没有他的行踪!如果再不找到他,我该叫入流浪汉的行列中了!”庄曼将这段话输了进去,删掉,又输了进去,还是删掉,直到飞鸟传来一句:“怎么不说话了?”

庄曼才将这段信息传了出去。

飞鸟那边静了下来,没有回应。

庄曼以为飞鸟不会回应她刚才的话,正准备收起手机,“滴滴”声响起,是飞鸟的信息:

“你那边现在是晚上吗?如果是的话,现在出门往外走,出门之后,抬头望向天空,我的礼物在那里等着你,去看看吧。”

庄曼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终于决定按照飞鸟的说法去做。

她走到街中心的广场中,抬头望向天空,那里除了漫天的繁星,什么都没有。

“滴滴——滴滴——”

手机想起,飞鸟的信息又来了:“小鱼,看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高挂在银河的西侧,在天鹅座、天龙座和武仙座之间,并隔着银河与天鹰座遥遥相对的是天琴座,希腊神话中,天琴座是伟大音乐家奥菲斯所弹奏的竖琴,望着它,侧耳细听,你会听到来自银河旁最动听的音乐,直接流淌入你的心田,如果你再仔细分辨,会听出这首曲子,是DREAMSPIRAL,这便是我送的礼物。收到了吗?心情不好的时候,望望天琴座,听听奥菲斯的乐曲吧。——飞鸟”

庄曼仰着头,仿佛真的听到了自银河侧天琴座传来的动听的音乐,舒心,流畅,如涓涓溪流,直入心田。

她笑了,飞鸟,你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竟然如此浪漫!

她低下头,在手机中输到:“飞鸟,礼物收到,音乐很舒展,我喜欢。只是,你在哪里?怎么会知道我抬头便能望见满眼星辰?”

“小鱼犯规了,说过不问对方类似住址姓名之类的话的。不过,看在你今夜心情欠佳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我现在在纽约。”

“纽约?我也在纽约。”

“真的吗?在哪里?我去找你!”

庄曼输入了“维耶里广场”五个字,正要发送出去,几条黑色的影子已不知何时立在了她的面前。

通体的黑色让庄曼吓了一跳。是夜间流浪的人!

其中一个带着浓浓的醉意,贪婪的望着她,嘻笑着伸手捏住了庄曼的下巴,带着浓重的口音说道:“是黄皮肤的小妞,味道应该不错!”

说着,臭醺醺的嘴往庄曼脸上凑了过来。

“喂喂喂,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庄曼忙将脖子扭了过去,避开他的那张臭嘴,伸手抓住那人的胸前衣服……

“噢——”那人没有想到庄曼回来这一手,****瞬间受痛,他顿时蔫倒在地,双手捂着,痛哭的呻吟起来。

“哟,这小妞还挺凶的啊?”他的同伙中一人邪气的笑道。

同时,其余几个见同伙倒地,即可将庄曼围了起来,几双手同时在庄曼身上上下其手。

“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庄曼大声喊了起来。

“呵呵,老大,我看这小妞还挺有性格的,倔强得像个小辣椒!”一人淫笑起来。

被称作老大的人一把抓过庄曼的胳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就让我来尝尝这华人小辣椒的味道吧!”

“放开我!”在高大的老大怀里,此刻的庄曼像只待宰的小鸡,她双脚乱踢起来,嘴里不停的喊叫:“救命!救命!”

这个时候,只能博一博了,希望还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救,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喊声早已因为紧张而换成了中文发音,而不是“HELP!”

“哈哈,小妞,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么?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候?”老大的一手钳着庄曼的下巴,一手扯开庄曼的上衣和胸衣,庄曼饱满丰润顿时跳了出来。

“啊!不要啊!救命!救我!”泪流了出来,庄曼心慌得不知所措,难道,今夜真的要将清白葬送在这几只猪的手里?

庄曼拼命的双手锤着他的头,嘴里不停的喊着,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倒霉了一整天,最后还要来这么一段吗?天!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老大头部吃痛,他将庄曼放倒在地,一只手将庄曼的两只手抓住拉过头顶,另一之手,将庄曼的衣衫悉数剥去,嘴里不停的喊着:“不错!不错!哈哈,等我享受完了,你们几个也来尝尝味吧!”

“谢老大!谢老大!”其余几个边围观边流着口水,此时听老大说他玩完了之后,这女人归他们了,脸上顿时写满了****。

躺在冰凉地上的庄曼,心凉到了冰点,但她仍不放弃呼救,带着哭腔喊道:“救命!HELP!”

“小妞,真吵!”那老大眉头一皱,厚实霸道的唇猛的噙住了庄曼娇嫩的双唇,腥骚味很浓的舌肆略的撬开了庄曼的贝齿,侵入了庄曼的口腔中,纠缠上她的幼舌。

庄曼只觉得胃中不断的翻江倒海,一阵一阵的恶心自口腔中传来,她实在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张开嘴,将全身的力量蓄积在牙齿上,朝着在她口腔中横冲直撞的黑人的舌猛的咬了下去……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自口腔中传入鼻息处,庄曼再也忍不住,胃中的东西狂喷了出来,胃液、血浆的混合物直接喷在了黑人的脸上。

老大极度不爽,刚刚被这女人差点咬掉了舌,现在她腹中的脏物又喷了他一脸,他伸手抹干净自己的脸,抬手朝着庄曼的脸,狠狠的抽了下去:“你这个臭女人,我叫你不识好歹!臭女人!”

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来回在庄曼的脸上抽着……

庄曼只觉得两眼渐渐朦胧,满天的星星,像是在对她寂寞的笑,飞鸟说,天琴座的音乐,此时,在庄曼听来,如同丧歌,她双眼凄迷的望着星空,沉沉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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