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道里很安静,我这退后了两步呆着,什么都感觉不到,能感觉到的就只有自己急速的心跳,这是自己真的害怕了。
刚刚灯在没有灭之前自己还确认了方向和洞道的长度,确实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这样黑暗的这么几分钟,竟然就东西能靠近自己,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对面是人还是鬼,虽然这里四处黑暗,可是我依然是瞪大了眼睛往这黑暗里瞅,真希望发生点奇迹,有点什么光,让自己看清楚面前这物,瞪来瞪去都是黑暗,无尽的黑暗,这样的黑暗更让自己害怕,按照刚才的逻辑推过来,这物应该是能够在黑暗的洞道里辨别方向,或者看清楚东西,如果真是那样对方有夜视的能力,那么自己现在,这样害怕,这样一无所知,还这样手无寸铁的正在完全暴露在对方的面前,如果对面这物采取了什么行动呢?悄无声息的挪动到自己背后然后给自己致命一击,那样让自己倒在这无尽的洞道里,也不是没有可能,尽管这样的死法比刚才自己想到的自己困在这里困到死要好一些,可是好死也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会,就绝对不能提前让自己倒在这里,万一坚持一下还有什么能救自己出去呢?想到这里就慢慢的横向挪动,挪动,手重要触碰到了冰冷的洞壁,然后慢慢栖身靠在壁边上,后背紧贴着洞道,虽然后背感觉又冷又搁的不舒服,可是别无他法,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只要自己后背靠踏实了,就会有那么一点点踏实的感觉,所以我又多用了点力气靠的死死的。而这个过程,也不过是事多秒钟的事。
仔细的听,面前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有声音,尚且还能判断碰到的到底是什么,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说明对方确实和自己想的一样,比较谨慎,小心,或许看到自己了,却以为自己同样也能看到他,所以不敢冒然进攻,如果再僵持一段时间,也许就会发现自己的破绽,然后袭击自己的软肋,而真正难受的是对方到底是人是鬼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刚才摸到那手的感觉时,也是一阵冰凉。莫不是这么大一个洞道里,生活着这么一个地下物种,那自己成为了它的口粮,确实心有不甘。
人在害怕的环境中,总能把自己内心所有恐怖的东西都想出来,以为自己面对的,就是自己能想到的东西。我这样内心的翻滚了一顿,还是感觉不到对方有任何的举动,真不知道这样僵持还得多久,如果,如果现在自己的矿灯还有电,还有能发光的东西,一定要照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龟儿子,把自己困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还瞎自己,只要不是鬼,老子一定弄死你,我一边一边的告诉自己,给自己提胆。而自己恐怖的内心又害怕,真要有发光的东西,忽然一发光的一瞬间,真要是一个面目狰狞,有孔无眼,或者有眼无珠的这么一档子东西摆在自己面前,面色苍白多皱,牙齿獠长带着血,就跟自己面贴面的不到5公分的距离,那看到的一瞬间,不得给自己吓死?想到这里,我就想伸手在自己面前划拉划拉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碰到什么,能碰到就算自己倒霉,碰不到就算自己运气,刚想要伸手,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对面到底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如果是一直都在盯着自己,主要一个动作正好暴露了自己是个“盲人”,那样就是在告诉对面这物,我看不到,你直接来攻击我吧,这样的蠢事可千万不能做。
哎,如果能有一个发光的就好了,哪怕是火也行,哪怕是一瞬间也行,至少还能让自己看清楚一点点,如果是人还好说,如果真的是人,是鬼,听说鬼还怕火,那样就正好用火烧鬼,也正好能灭了丫的,自己反而更加安全不是,可是从哪里去弄火呢?火?人在紧张的时候都能忘事,就是想到烧鬼了,才想起来火,刚才下来找哑巴尸体的时候怕下边探照矿灯出问题,所以在裤子兜里带了一各zippo和一小瓶油,现在不就是正好派上用场,然后摸了摸,好在刚才爬洞爬了半天,没有把这东西丢掉,不过zippo是摸到了,备用的油是确实找不到了。就只能用这仅有的一罐油来用了,省着点用,先对付面前这物吧,如果对付完了自己还幸存着,那么以后往前走的时候没摸到一个洞口处,都点亮一次顺便看下方向,这样坚持下去,还能坚持好远距离,也许自己就是得靠着这罐油出去呢,于是慢慢的把zippo举起来,放在面前准备点燃,打开zippo盖子的时候,弹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金属的响声“嘣”,打开来,我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打火?如果真的打火了是人,还是鬼,到底怎么办,对面这物要是扑过来自己怎么躲?脑子里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就在想的同时,耳朵里听到了响动,对面那物有动静。看来确实是刚才那一声响惊动了对面这物,只是不知道对面到底是要进攻还是要退守。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轻轻的从绑腿拔出自己的军刀来,一个反握,刀尖子冲外,整个小臂抬起到鼻梁子高度护在面前,如果从正面望去,就只有一双眼袒露在外边,静静的背也离开了洞壁,一腿蹲着一腿半蹲着,做了一个起跑样的动作,这样比较灵活,万一对面那活物真扑杀过来,这样能最短的时间内做最快的反应,毕竟火机一点亮的同时,光是靠自己近一些,这样黑暗了一段时间了,突然的光量肯定会让眼球作出恐光反映,瞳孔在瞬间缩小,并且看不清面前的东西,这算是轻的后果,如果是太久的黑暗,这样忽然的亮光,会让自己变成瞎子。我下意识的将zippo放低了一点,正好用面前的另一只胳膊能挡住火光,然后屏了一口气,手在火石轴上一滑,一股亮光照亮了周围。
眼前,地上的对讲机已经不在,而且面前并没有像自己方才想的那样出现一张狰狞的恐怖的脸,洞道的深处,一个黑影正在向后退缩,看来是刚才zippo打开的那一个响动惊动了他,既然这物能过来,那想必也肯定能回去,想到这里,我又瞄了一眼洞道深处,立即快步追上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