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是没觉得自己没有错,”苏安伦。
“那你寄钱的行为算什么?”于斓不理解。
“我命中注定一无所有。”
这根本没有必然的关系,阡陌问:“你刚才说过恨,有没有想过,那天也许有人看到了你的行为,安排出来的东西。”
“不会!”苏安伦,“是那样的话,散布出去,不是更好?一样可以把我陷于舆论的压力,一样可以赶走我。”
“赶走你,会让你一无所有吗?”阡陌,“如果那个恨很深,又埋葬多少年,他会不会从思想上毁了你?”
苏安伦定睛看了下龙阡陌:“他不是村子里的人,我调查过他,没有人和他有联系,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走出村子的时候,村口的大树倒了,压死了他,”苏安伦愣不紧说这话,“村里有老人说,他泄露的天机太多了。”
“狗血!”于斓不禁,“会不会是背后指使他的人,灭口。”
咳,阡陌制止了她。
“没必要,这不是什么必须隐藏的大事,况且那个不过是过路人,”苏安伦摇摇头,“我仔细想过的,那时候真的是没人。”
“过客为什么要三个月回去给你说这事?”于斓打破砂锅,正好也是阡陌想不通的地方。
苏安伦摇头了。
“这就是一个卡口,事隔三年,你想所谓的真相可能已经消失了,从你所说的,我们虽然不是推理师,但也看出点问题,我不排除你也疑惑过,但你在情绪下忽略了它,假设是这一步出了问题,那之前的事情也许都可以推翻。我们再去考虑已经发生的事,是很残忍的。你的心理不存在问题,要说小时候的时候,你是冷漠了,的确错了,你该为这个事遗憾和吸取教训。当回到你自己失去的东西时,很多已经回不来,只有你的妻子和孩子或许还在等着你。你怎么会给他们带去灾难,包括你的父亲,你不在他身边照顾,他活不到那么几年。至于你寄钱的事,是一种心理的习惯,你嘴巴上说不觉得亏欠别人,但种种情况和算命对你发生的心理暗示,已经让你从内心深处觉得你要去做点什么,这像算命的对你说你注定一无所有,那你还不如把你要失去的所有给了他们。”
“我没病?”苏安伦,“是心理问题?是我没想全?”
“有没想过你对你的妻子和孩子有多大的残忍,有没有问过他们或许不知道里面的原因,”阡陌,“把你寄钱的习惯给制止掉,你从心里对自己说,这是自己的,是给妻子和孩子的,和他人无关。一个人给自己的绝路,你已经做到底了,要说再多的负担,也是过去的事。安排好你自己的生活,等你平复后也许有勇气和他们说一次对不起,找到当时的案例,他们会原谅你。”
“我真得没病吗?”苏安伦,“为什么我对寄钱这件事一点控制都不行?”
“这三年,你的心思很沉重,不是到极点,你不会来这里,”阡陌,“去医院配点药,会有作用的。”
“能解决吗?”苏安伦有点不相信,“三年了!”
“这就回到我让你做题的上面了,你的答案都是相互矛盾的,你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依旧存在着最初的想法。”
苏安伦离开后,于斓呼出:“有点沉重,不想判定。”
“他寻找的真相或许是内心深处的胆怯和摇摆。”阡陌捏着那张纸,“的确很认真得去答题,即使摇摆,还是给出了摇摆的结果,也算是一个人生的答卷。他已经耽误了自己不少的时间,有些事情解决起来可能会有困难,但两大的困难应该抵不过他所受的折磨。”
“感觉有点不痛快,”于斓看看时间,“走,今天我请你吃饭,楼下的随便你点。”
“你发财了?”阡陌眼睛眯着。
“请你吃个饭,难道需要家财万贯?行,去找白麟,它富,天天吃也吃不垮它。”
阡陌无语:“我一般不和猫计较。”
午餐选在楼对面的西餐厅,明亮通透的地方,阡陌叉了两口牛肉:“说吧,有什么事,让我吃个心安。”
“噗,”于斓,“别搞得我像非奸即盗似的,好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出去玩玩,请个两周假嘛。”
“怎么了?”阡陌有点担心。
“没什么事,”于斓,“就是最近对埃及感兴趣。什么木乃伊啊,金字塔,人面狮身啊,挠得我心痒,你知道我嘛,心痒了后思想早飞了,飞了后就……”
“去吧!”阡陌,“别和我说逻辑了,我绕不过你,钱够不够。”
“老大,你感动死我了,”于斓,“要不,我绑架白麟吧,我就顺便能把希腊,土耳其玩个遍,再去索马里看看海盗?”
“我比较相信白麟把你卖了,你还要伺候它猫粮,”阡陌,“记得手机畅通,反正漫游也是挂我头上了。”
“呵,绝了,”于斓乐了,“要不你给我摁个卫星导航,装个追踪器。”
“我可不想被埃及人民当间谍去追踪,”阡陌,“有没有找人和你一起去?”
于斓摇摇头:“我想找火阑珊,但估计她没那个空。”
“有可能!”阡陌点点头,“或许你可以问问她。”
“想来她是比较自由的人,我蛊惑蛊惑她,可能真行,”于斓的劲头不小,“不过她最好别拉上那个美男。”
两人乐呵呵得聊天。
“子诺?”阡陌看向于斓的身后,带着一点点惊讶,“你……你吃过了吗?”
“真巧,”许子诺的妆容很精致,漂亮不矫情,舒服大方,“上午电话里听你挺忙的。”
“噢,有点忙,”于斓打岔,“所以出来犒劳下自己。许小姐过来应该有约吧?不需要我招待吧?”
“原来是于小姐请客啊,”许子诺笑了,坐下,“我没什么约会啊,就是刚才去找阡陌没找到人,顺便过来吃个饭,没巧得遇上你们。”
“吃什么?”阡陌已经递上了菜单,没理于斓不悦的眼神,“顺便一起吧。”
“那不得叫于小姐破费,”许子诺眼睛笑得弯弯。于斓正想说你知道啊,阡陌来一句:“没事,我们俩不分那么清的。”
于斓晕了,幸好曾经的爱慕已经没有了,不然这情况让人会不知所措的,被拉下水了。
果然这话让子诺失神了两秒,瞬间恢复表情:“噢,噢,红颜啊。”
于斓打哈哈:“红颜知己,蓝颜无间。”
阡陌没有否认也没说是:“这里的提拉米苏蛋糕不错,给你点一份,于斓,你也来一份吧。”
接下的饭吃得不尴不尬,于斓只顾吃,他们俩人偶尔会聊聊同学时期,最后阡陌挺关心阿群的现状,问了不少事情。因为下午有预约的客人,阡陌就有点抱歉得和许子诺说再见,许子诺像普通朋友一样得顺手从包里掏出两张电影票:“下班后,请你看电影,算是这顿饭的答谢,别拒绝噢,哈哈。”没等阡陌开口,票已经塞到他手心,子诺走远了。
“哈,哈,哈,”于斓乐不可吱,“这顿饭吃出的信息量真大啊!我一定要找人分享。”出了电梯后,直奔陶艺坊,敲门后,白麟透出脑袋把她迎了进去。一会儿嘻哈得跑了回来:“我面子特大,她说也要去玩。”
这倒有点奇怪:“那么简单?”
“其实,”于斓呵呵两下,“她是去研究土。”
“也算是有伴,”阡陌想想,歪头说,“她蛮有能耐的,到处跑。”
“这就是你倾慕过的人,”于斓才不理他尴尬的表情,“怎么样,现在心情如何?其实也不尽然,对吧,晚上还有电影看?”
哪壶不开提哪壶:“干活。”
天已经黑下来,于斓把火阑珊叫住:“你瞧,阡陌那么赶的去哪?”
火阑珊看看急匆匆离开的龙阡陌:“他家着火了?”
“准确得说是后院,不对,后院也说不上,”在火阑珊期待的眼中,“他约会去了?”
喵,白麟不恰当得发出一声恐怖的声音,吓了于斓后退两步。“阑珊,你掐它干什么?”于斓玩笑似的说。
“我可没有,你看!”手一松,白麟啪得掉地。“喵……”拉长的呜咽声。
“开玩笑呢,”于斓乐了,“你那位可比阡陌倾城多了。”
火阑珊无语。
“出国手续赶紧办啊,”于斓,“有你做伴,就不孤单了,不对,白麟怎么办?又要给别人看管了?”
鉴于白麟恨恨的表情,火阑珊摇摇头:“没事,我和它的出境手续都全,随时可以出发。”
“噢?噢。噢!”于斓一连串的惊呼表示她的惊讶,瞧瞧白麟,“你果然是只神奇的猫。”
“带它见识见识埃及传说中的黑猫,”火阑珊一笑,白麟啊,去瞧瞧你的老情人去,自然白麟又是瞪了她一眼,它才不想呢,它要陪宛榀,“宛榀忙,带不了它,阡陌又不好意思麻烦。”
“真是洋气啊,白猫做伴,”打过招呼后,搭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