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抓着苇苇,将要开口之际,哪知听到如此震撼的事,颓废的说道:“那……那你只有……”
话还没说话,百里再一次打断东方的话说道:“苇儿心里只有你,这十年她从未接受过任何男子的爱慕之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点是毋庸置疑。”
东方深受打击的抓起百里的衣领,狠狠地挥了过去,像是发泄,恼怒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紧紧地抓起拳头,想上前再开一击,可是很不好的被苇苇拦住,将要开话的时候,确被苇苇哪冷烈的眼眸吞进肚子。
“想在我这打我的人,东方公子似乎不合礼数。”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曾经深爱的男人。冷漠的眼神就像万箭穿心一样,同时刺进他胸膛,久久不能呼吸。
“邢甚,送东方公子离开。”说完正转身的时候,冷眼看着百里,说道:“百里到我书房来。”说完就甩身离开,头也不回。
东方看着远走那清冷孤傲的背影,久久都未离开。走上前,甩开阻挡自己的人,在苇苇后面,有丝后悔的叫住:“站住。”
苇苇停下脚步,背对着东方说道:“东方公子请回,我念庄今日不接客,邢升还杵在那干嘛,送客。”泪早已流了满面。
东方看着她的背影,噗通一下怔怔的跪在地上。他舍弃了自己的高傲,自己的自尊,向面前的女子下跪……这是何其震撼。
众人一看,都吓了一跳……苇苇听着后面的跪地的声音是何其响亮。自己也深深怔住,只是此时的自己却不敢回头,怕再看一眼就会心软。
东方再也忍不住的在众人面前掉下男儿泪,像孩童一样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悔恨的说道:“苇儿,你这样对我,我能理解,现在说再多也无意,虽然时间可以抚平你那被我伤害的心,我也无权问你是否还依然爱我,我东方无论如何,都会尽自己所能让你从新接受我,哪怕是……”
一点泪滴在地上,溅起晶莹的浪花:“哪怕跟他们九个一样,只要让我站在你身边就好,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说这样话,可是我已经打碎了独享有你的权利……苇儿,对不起,你能给我这样的机会,呆在你身边吗?”
东方只因为太爱苇苇,太担心她会跟其他男子,可是爱的太紧一样会窒息,现在东方从苇苇口中他知道,如要强求是不可能,只有这样的方式,她才不会恨自己那么多。
苇苇听着他的话,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她不想在去受他的影响,冷冷的说道:“男儿膝盖有黄金,若你要如何请自便,但你别再这般折磨我,这般亲密举动我不想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送客。”说完就甩开被拉的手,扬长而去。
东方看着她那清冷的背影,她的一席话确是让他倍感痛心,如若时光能倒流,我将不会这样伤害她……
逍遥看着悔恨的东方,叹着气上前扶起他,看着他那痛苦的眼眸,说着:“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你对苇儿的信任却如同一张易破的白纸,你错就错在至始至终从未相信苇儿,你只爱没有信任,那样的爱,如枝易断。”说完就走过东方的身体,朝书房走去。
东方转身离开,走到傲然身边,没有看他,淡淡的问着:“你爱苇儿吗?”
“爱。”傲然想也不想的说出口。
“当知道我,百里,苇儿三人的事,你依然不改?”语气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是,当我爱上苇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既然冥冥之中让我跟苇儿有了交集,无论你日后跟苇儿是否和好,我傲然依然会不离不弃,无论她变的如何,爱她,就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不平凡的女子。”说完就留下悬疑离开。
东方站在原地,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嘴角扬起似乎是在嘲笑:“爱她,我却伤了她。”嘲笑的声音越来越远。
来到树林,东方对着榕树,闭上眼睛,脑中回想着一切有关苇苇的画面,她是那样情深,而我却如此薄情。
十一年的空白让我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依然伤了苇儿的玲珑心,我不该听信他人之言,十一年前明知我死了,可苇儿依然没有嫁娶,找到对我痴心不改。即使她有万般错,错的也在我,在她寂寞,伤心,孤独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
十六年前,她对昏迷不醒的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给她誓言可是终未兑现过,她默默的付出,没有任何要求,而我只有欣然接受……认为这是应该的,从未对苇儿付出过什么,而今,我却因为多疑而伤了苇儿。
想着就一拳打在树上,大叫着……东方闭着眼睛,手打出血也不理会。眼泪地在枯草啊。
因为爱的太深,而忘了信任,我既然该死的怀疑苇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明知道苇儿心里只有我,过去的十一年那有如何,只要苇儿依然爱着我,我又何必去介怀十一年的空缺。即使她身边出现了许多优秀男子,那我又何必起妒忌之心,产生怀疑。
而今,我却亲手打碎了苇儿对我的爱,我该死。
东方睁开眼睛冷静的看着自己的手,狠狠的一拳打去,这颗百年的榕树叶不幸的折腰了。
想起傲然和逍遥的话,东方看着被打折的榕树,既然事已至此,绝不能让事情发展的更糟。想着就拂袖而去。
“百里冷傲,你忘了自己的骄傲,忘了自己的自尊了吗?”苇苇恼怒重重的拍着桌子看着不语不看自己的男人,继续说着:“抬起头,看着我。”说着就走到百里面前直视他,眼睛是愤怒,他怎么可以如此懦弱。
百里看着面前恼怒的苇苇,眼神懊悔的看着她,说着:“对不起。”哪知道一说,苇苇重重的挥在百里的脸上‘啪’的一声,令门外的人都不由的担心着现在如恶魔般的女人如何对待像绵羊般懊悔的男人,好奇的趴在关闭的大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
“别跟我说对不起,既然事情已经做了,你在后悔什么吗?还是认为我肮脏不堪,不配你百里殿下触碰。”声音像刀片一样刺着百里的心,那犀利的话,百里复杂的看着苇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