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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相知6

,但罗停云很喜欢他,娘也夸过齐伯懂的东西可真多。

回了家,娘不在,看来又去给人家看病啦。罗停云拿上锄把走去桃树林,正给桃树培土,听到一个男人声音问“请问,碧桃村怎么走?”罗停云心想这个声音这么好听。她直起腰边用袖子抹汗边回答“过前头的尖牙滩,坐船西行,那边有船。”说时看了来人一眼,一颗心就“突突”的跳起来,为何这么慌?满树烂漫的桃花下有个青年男子方帽巾青袍衫,长身玉立,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含着笑意,比洗梦江水还好看。那书生看到罗停云,眼前一亮,只是他滚烫的目光让罗停云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罗停云偏过脸去,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脸上又没开桃花,你快走吧,再晚,就没客船啦。”自己就快步走开,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再回头。后背上却多了种热辣辣的感应。

回了家,娘刚把香喷喷的饭做好。罗停云洗了手和娘坐下吃完饭,就把一天发生的事说给娘听。娘慈爱的看着她,又低头思忖。罗停云觉得好笑,问“娘,你想啥呢?”娘就笑,起身去里屋半天才出来,手上是个半大箱子,看样还挺沉。娘把它放下地打开盖,里面满满的全是衣料首饰。娘挑了一块水红印花的布料在罗停云身上一比就笑“姑娘,你的嫁衣嫁妆娘早备下啦。先看看。”又选了一块小草绿和淡淡紫的,挨个在女儿身上比着,满意的点头,笑“我姑娘穿啥颜色都好看。”罗停云又好奇又害羞,还是忍不住问“娘,你哪来这些?”娘笑而不答。罗停云满腹疑惑,她还待再问,娘又把一个精致的小圆镜交到她手上,并把一个沉甸甸的刻着龙凤的银镯套到她手腕上,从箱子里挑了一会儿,把一个精美的紫发钗插入女儿头发,端详片刻又在女儿发际别上一朵精美的珠花,这才笑道“自己照镜子,看我姑娘,美极了。”罗停云也笑道 “娘,我干活不方便啦。”娘还要说啥,忽听院里一个公鸭般的嗓音问“有人在吗?”是村长,一年到头数他上门勤,收税收费的,还带着几个健壮的村丁扬威。

娘忙把箱子盖好,塞桌子下用身体挡住,方回答“在呀。”村长不客气的径直闯进,黄眼珠在母女身上转了一遍,脸上堆出笑,说“三年一度的宫女开选啦,咱村也得挑人送去。罗停云也大啦,正合适。”罗停云冷冷说“我不去。只怕进不了宫门先进了侯府。”笼香村是大安侯的私产田庄,次次选宫女次次进了侯爷府,有好的就留下做妾做婢,玩腻的就给卖到他乡。这,都是公开的秘密,曾有人上告过,结果,大安侯平安无事,告状人横尸街头。这也是三年前发生的事。罗停云为此气的吃不下饭,一个劲和娘唠叨“天理呢?王法呢?坏人怎么不受报应?”娘叹着气,只说“时候未到。”眼下,又选到自己身上。

村长一声冷笑,“好,那村里你可呆不得啦。”罗停云大声说“想怎样?”村长狞笑“不服,就是抗法,烧你家的房子,还得把你绑去。”罗停云气的哆嗦着,还要争吵,娘拦住她,从怀里掏出一对金镯,递上,低声说“罗停云这脾气,送去也不好。您就担待吧。”村长接过一把放入袖里,哼了一声,昂着头踱着步走出门。走到村口大路上,他隔着衣袖摸了摸,脸上露出一丝笑,忽听一个脆亮的声音斥责“放下我娘的东西,否则有你好看。”村长一惊,抬眼一看不由阴沉沉道“怎么,你不想平平安安,就想找事儿?”前方的正是罗停云,手中提一把柴刀,横在当胸冷冷的说“莫看我是女子,从小上山下江,也有一把力气。”村长看看柴刀的寒光,犹豫半天手抖着把金镯掏出看了一会儿慢慢递过去,罗停云一把夺过,刀又对村长虚一挥,转身大步离去。村长咬着牙看她背影走远。

罗停云兴冲冲赶回家,就去浇花。“干活呢?”娘慈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罗停云忙转身高兴的扑到娘的怀里把刚刚的事一说,娘顿时脸色发白,好半天才说“你啊,闯祸啦。”罗停云气哼哼的回“干嘛白给那小人金子?”娘一摇头叹道“啥也别多说啦。你在家等着哪儿也不去,我先去个地方给咱娘俩铺排下后路吧。等着,待会我让人接你走!”就匆匆走出去。罗停云嚷“娘,我俩一起去啊。”娘回身叹口气“一起的话,目标太大,就都走不了啦。”说完急急就走。罗停云进了屋里满心忐忑的等着,感到娘从未有过的严肃。不大会儿,就听门口有人气势汹汹的吼“臭娘们,滚出来。”罗停云侧耳细听,觉得好多人在门口,她把菜刀和柴刀都拿在手,凑到门口,大门“哗”一声被人踢开,冲进十数个村丁,气哼哼围住罗停云。带头的男人身高膀阔,双臂抱在怀里,衣襟咧着,他乜着眼哼了一声“你娘一向骗人钱财是巫医,你是她女儿也帮着骗钱!你们母女都逃不了。来呀,一起带走。”手一挥,身后凶煞般的村丁就要拥过来,罗停云瞪着眼,一下跳到当地,双手的刀空中乱舞,喊着“你们胡说,栽赃害人。不要命的就过来。”她疯狂地舞刀,一时间倒也没人敢往前冲。

就听村长公鸭般的嗓音森森的说“难道这多男人害怕了这个小丫头?娘俩都拿下直接按村规办理,烧了房子,娘俩沉江。”说时阴着脸慢腾腾走进来,目光刀一般刮在罗停云身上。村丁正欲再次动手,罗停云倒吸一口气,双手的菜刀和柴刀一齐飞舞,人就像一团风旋到人堆中,刀光闪处一时逼得一众村丁纷纷后退。但终究是个女孩子,时间一长,罗停云只感到一阵头晕,动作也慢下来。就听村丁中有人奸笑“跑不了。看你还逞能。”眼看一众人黑压压围过来,罗停云直觉从头凉到脚,凄厉的唤一声“娘”,扔下刀,毅然拔下发钗就要往咽喉刺,“使不得。”有人似乎在半空叫道,所有人抬起头,房顶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的黑衣蒙面人,闪电般甩下一条软索,迅速缠住罗停云腰身,将她提上房,蒙面人双足一点,一手抱住罗停云,就如一只黑蝶迅速飞跃到一株桃树上。

村丁们尚在愣神,村长嘶哑着嗓子喊“混蛋,还看?快,快追!”村丁们回过神,发声喊,正要追,就听村长一声尖叫,再看他脸上从左腮穿进一枚银梭又从右腮穿出。村长捧着脸哀嚎不止,村丁们忙围上抢救,那蒙面人早带着罗停云一溜烟的跳下树奔到江水边。芦苇丛中一条小船,正是罗停云平时所用。那人催道“快划船。”罗停云顿时明了来人是谁,一阵狂喜,拿起桨只几下,小船如一片树叶飘在水面。渐渐的看不见江岸,蒙面人一把扯下面巾,露出一张美丽含笑的脸,眼波温柔凝定,罗停云喜道“惜言!”

惜言也笑:“阿姨刚一告诉我,我紧着慢着赶到,阿姨现就在碧桃村等你。”罗停云边连声道谢边划的小船飞快。到岸边,惜言先跳下船站到岸上,回头笑道:“你看那是谁?”就看到娘分花拂柳的快步过来,罗停云一溜小跑冲过去,一头扑入娘怀里,一阵委屈“娘,那些混蛋冤枉你,还要抓我们,以后怎么办?”娘抚着她的头发叹口气“以后就不用愁啦!”罗停云又问“那些混蛋跑来抓我们怎么办?”娘微笑“不怕,没事的。”罗停云也就不再问,随娘来到干娘家,一个宽敞的院落,几间整齐的房屋,前后开满各色各样的鲜花,看去只觉房子是浮在花海中。

干娘早等在门口,一见罗停云笑随颜开,一把拉住罗停云手上下看一遍笑道“几年不见,干女儿长成一个标准的小美人,看这清清秀秀的。”娘在一旁笑道“哪有你俩宝贝女儿好?惜言秀美端庄一身好本事,如锦更别提啦,鲜花都比不过。罗停云哪,就是一颗小草。”干娘笑“哪里就至于呢?”说话间进了屋,先闻到一股清香,桌上已摆好饭菜,白饭青菜,色泽悦目。惜言端着一罐鸡汤一掀门帘走进笑道“阿姨快和罗停云尝尝。”娘坐下笑道“好美味。”干娘想起什么忙道“惜言,吃完饭带你妹妹去拜会蝶夫人。”边说边看了娘一眼。

娘一迟疑含混着也说是。罗停云应着,也确实饿啦就埋头大口吃饭。娘四下一看又问“如锦刚才出门啦?”干娘笑“城里有个女子学堂,她去学弹琴画画也快回啦。”罗停云想“那又有啥好学?”吃过饭,干娘催着,惜言就带上罗停云又提上一个锦匣,那是干娘备下的礼物,一起去蝶夫人府。干娘和蝶夫人一向有交情,蝶夫人有的是钱,常给官老爷们送礼。所以,娘才带着罗停云逃到碧桃村,不怕有人来抓。惜言路上一一告诉罗停云见了蝶夫人该有哪些礼节,罗停云“啊啊”的听着,也不知听进耳朵里没有。

到门口由门人通报之后,进了门走过一段石子小路,路两边桃树成林花开如云,空气中满是一股股甜香。罗停云使劲一闻,惜言低声道“待会千万可别乱说话。”罗停云嘀咕“那该说啥?”惜言不理她,又走一程,抬头一看,前方一带精巧围廊拥着一个花厅,台阶上站着一个衣衫素朴发髻低垂的妇人,笑容满面。仔细看,她的衣服便如云雾绕在身上,脸上虽有岁月痕迹,然五官妩媚容光照人。罗停云看的一呆,妇人对着她俩微笑颔首,罗停云还是发呆,惜言一拉她衣袖,道“夫人好。”罗停云回过神,不好意思的道“夫人的眼睛看着好眼熟。”惜言扫了她一眼,夫人不明显的一笑,回过身对身后的人一点头。她身后立刻转出一个彩衣女子,应道“饭菜都安排好啦。”边对罗停云一笑,罗停云大喜,叫了一声“咏花姐姐。”咏花点点头“罗停云,你怎的来了?”惜言疑惑的看着罗停云,听她笑道“她是我伯父的女弟子。咏花姐姐,我和娘是到这里避难的。”就把原因一说又问咏花怎的来到这里,咏花笑道:“前阵子夫人这里招 管事女仆,我就来啦。”

蝶夫人目光始终不离罗停云,眼中全是笑意,只让惜言心中犯疑但又不好说出口。倒是咏花看出什么,忙带领罗停云惜言去用饭。坐到小客厅罗停云目光到处一转,笑道“这里象天上的神仙府。”咏花笑道“你去过神仙府?”罗停云摇头,反问“姐姐一向心高为何来了这里做女仆?”咏花道“慢慢说给你听,先吃饭吧。”正说时饭菜已上齐,惜言也进来坐下,咏花就招呼一声自去忙活。罗停云见惜言若有所思就忍不住笑“傻啦?因为终于有个姐姐比你漂亮?”惜言不理自顾慢慢吃饭。罗停云倒吃的很香。

正这时,门外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咏花姐,你在么?”说话时人也就走了进来,正是曾在江边问路的年青书生。他未料到厅里有人,略有些意外,但一看清罗停云,脚步就不由停下,眼中充满惊奇和喜悦,罗停云也一愣,不由低下头,惜言看的清楚,她脸到脖子红成一片。紧接着就听到咏花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脚步声,边应着“公子你找我何事?”但公子欢喜的眼光只在罗停云身上打转,并未理会咏花的话,惜言忍不住一皱眉,咏花忙道“这是夫人的亲戚长风公子。”又把罗停云和惜言做了介绍,最后道“罗停云娘可是个好大夫。”

长风顿时来了兴趣,“不知姑娘令慈在哪里行医?”罗停云道“啥叫令慈呀?”惜言顿觉尴尬,还未开口,咏花已笑个不了,长风也微微一笑,咏花接道“你娘在哪里给别人看病?”罗停云道“以前是我们村,现在就在碧桃村啦。”又对惜言道“听娘说,要开个医馆,就在大路边,给四面八方的人都看病,娘要我也去,我煎药坐不住,那么多药名也记不住,你去,娘也是这意思。”惜言不理,咏花道“那你每天干啥?”罗停云想了想道“开块菜田开块花田,养花种菜,再帮娘上天逸山采药。”她越说越兴奋,双手比量道“就在干娘房后,那边就种生菜娘爱吃,旁边就种旱地莲,又能观看又能做药。”她转向惜言道“你踢我干啥?”又继续道“我还要学做衣服,”一眼瞟到长风微笑着看自己,话未完声音就消失了,脸又红了起来。一看惜言已经起身,就忙追上去,俩人一起离开。咏花道“罗停云不懂礼节。”长风先是笑着摇头,略一沉思又问“咏花姐可知罗停云姑娘,哦。这个,是否,哦,这个许配 ……”

咏花察颜观色,笑道“她还未许配人家呢。”长风大喜,竟向咏花一揖,抬脚就走,咏花追了几步未撵上,就喊道“一定要慎重,罗停云娘可是很倔强的。”长风并未听清楚,直接就找蝶夫人。

罗停云回到家,母亲和干娘出门,如锦恰好回来,见了罗停云实在高兴,拉着罗停云手说长道短的。罗停云就要她帮自己整理房间。如锦最不爱干活,忙推托,罗停云就说不帮忙的话,以后天天往她床上扔毛毛虫。如锦忙一口答应。惜言不擅言谈,听她俩说得热闹就边收拾家务边微笑着听。忽然房门重重被推开,娘气匆匆进来,干娘紧随在后,罗停云很少见到娘如此严厉的神色,吓得不敢多话,娘看着她道“进里屋。”娘俩刚一进门,如锦一吐舌头问“娘,发生何事,阿姨这么生气?”干娘叹口气,“蝶夫人派家人找到我们过她府里,在一个小客厅见的我们,蝶夫人本人没露面,让管家传话说罗停云有福,能让长风公子看中,但你阿姨毕竟是村野人家,长风公子的家世门庭可是国内都数的上的大户高官,故此只能做妾,还说罗停云小小年纪手段就高,日后更是了得,你阿姨教导有方。哎呀,话刚一说完,阿姨的脸涨的先红的象血后又青的吓人,回话也不客气,直接就拒绝啦,然后就急着赶回来。惜言呀你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呀?”惜言就把罗停云与长风相见的事一说,如锦忙道“外间传说长风公子人才出奇的好呢。”惜言一点头,又侧耳听听里间动静,叹道“不知阿姨和罗停云怎样呢?”干娘道“想不到罗停云就是好命,让一个贵公子看中。”话未完,门帘一挑,娘先走出来,仍是冷着脸,另一蓝色身影,个子偏矮,两眼汪汪,看起来比女子还柔弱,跟在白衣男子的身侧,俨然形成一条对比线。

这一白一篮男子,正是南宫离月和秋月乔装而成。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秋月贴身在南宫离月的身侧低语,神色着急。

南宫离月侧目,“不是吩咐了,喊我公子的吗?”她声音平淡,眼神又在遥望在比肩接踵的前方,她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一个月,却不曾出来走动走动。

“是!”秋月声音低小,掩饰不住慌乱,“可是秋月怕老爷知道了,会责怪……”

南宫离月倏然举手示意秋月噤声,耳朵耸动,微细听的南宫李月察觉到有人正朝着她们走来。

就在身后。

这些本事都是南宫离月在组织的时候所学,此时不知身后的人是什么人物,按动静,应该是个身手敏捷的高手,有趣的是,此人似乎是有意让她发现他的存在。

紧张之际,南宫离月拈针在手,只要来人再靠近一步,银针射出,定然毙命。

来势汹汹的声音,突然,不见了。

南宫离月眉头轻蹙,回头,眼前猛然闪过一个身影,不安分的手迅速在她身上活动,袭胸,摸脸,一系列的动作完后,还发出嘿嘿的得意笑声。

南宫离月怒不可遏,无奈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做出快速的反击,只得任由那个该死的男人袭击。

“你…”

男人终于罢手,站在南宫离月的眼前吃着糖果,身材肥胖,尤其是那张脸,长得又丑又傻,脖子下方的肉能挤出好几层。

但衣着光鲜,看起来应该是贵族人家。

秋月惊呼,天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丑。

南宫离月看着眼前竟然不知死活的死肥猪,居然非礼她,靠,“你是谁?”

南宫离月眸光一片肃杀之色,声音冷到骨子里去了。

胖子拍着手掌嘿嘿笑着,见牙不见眼,“漂亮,漂亮,你是女人。”

答非所问。

南宫离月眯眸,这个男人绝对不似表面上的简单。

再者,刚才她感应到的那人,身手矫捷,绝对是个一等一的高手,难道就是眼前这个胖子?

想起刚才胖子能在她察觉的范围内,对她无礼,心里逐渐肯定自己的猜测。

可看他那样,完全就是个傻子。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南宫离月正想着等下要不要给他六个全尸。

“嘿嘿,漂亮,做我媳妇儿吧!”胖子傻兮兮地看着南宫离月,一个劲地在说她漂亮,完全无视南宫离月的问话。

秋月蹙起娥眉,好恶心的男人,低眸,在南宫离月而耳边低语,“小姐,我们快走吧,他应该是个傻子。”

傻子?

她南宫离月可不相信一个傻子竟然能在她醒觉的情况下又是袭胸又是摸脸的,并且,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宫离月手中的银针已然准备好,发出森冷银色的光芒,蓄势待发。

她嫣然一笑,“是么?我很漂亮?那么,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嫁给你!”

南宫离月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她要知道对自己无礼的是何方神圣,让他死,也死的痛快一些。

傻子一听,开心地跳起来,使劲拍掌,“好啊好啊,等我说了,你就是我媳妇儿了。”

这会儿,他倒不傻了。

“王爷…”身后,追来几个护卫,对着傻子毕恭毕敬。

南宫离月眉头蹙意更深,“你是王爷?”

傻子朝她嘿嘿笑着,挥一挥手,认真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这是未来的王妃,你们叫她,快叫她王妃。”

南宫离月愈发觉得奇怪,愈发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傻傻的胖子,一点也不简单。

可不管她怎么看,他还是胖得像一头猪般普通。

“王妃!”护卫们看一眼男装的南宫离月,眼神里无丝毫的诧异,十分听话地行礼。

他们,难道就没看到她现在穿着一身男装吗?

天啊~~

未免太过于盲目听话了吧?

“媳妇儿,跟我回去吧!”胖子王爷很满意护卫们的表现,回过头,又殷勤深切地看着南宫离月。

只可惜,眼睛儿太小,里面的光芒发射不出来。

秋月恍然,这才在南宫离月的耳边嘀咕提醒,“小姐,如果他真是王爷,可能就是当今的傻子景王爷。”

傻子景王爷,皇城之中,人人皆知,只是秋月一时间竟忘了。

得到秋月的印证,南宫离月嘴角勾起,她就说嘛,穿的这么好,非富即贵,既然是王爷,又是傻的,她就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南宫离月华丽丽地忘记,自己压根不是此人的对手。

“景王爷,这婚姻可是大事,别一口一个媳妇儿,要是没什么事,民女先告辞!”南宫离月遁,闪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出个门就被人占了便宜。

完全失去兴致的南宫离月,迅速赶回南宫相府。

她们出去的事,却被南宫天月发现了。

南宫天月本来就极度讨厌南宫离月,再加上上次因为她而被南宫历责罚,更是怀恨在心。

正当她们认为无人知道,得意洋洋地过完一夜后,次日一早过去请安,却被唐湘媛厉声质问:“离月,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南宫离月笑意温柔,言辞讽刺,“大娘怎这么好,关心起离月来?”

“娘,还要说么?昨天她偷偷地溜出去,没有跟娘您说一声,按照家规,爹,你是不是应该秉公处理?”南宫天月死死咬住这个机会。

秋月在一旁,吓变了脸色。

天啊,她们出去竟然被发现了。

南宫离月扑哧笑道:“姐姐,你怎知道我昨日出去了?”

被发现出去,她一点也不奇怪。

整个南宫府上下,除了秋月,几乎都是唐氏母女的人,只怕现在西院那边的丫鬟,多半都是监视她来着。

只不过,她为人做事光明磊落,出去就出去,何须怕别人说了去?

“南宫离月,你敢不敢承认你自己是出去?”南宫天月乐滋滋的,心里早打定好一个主意。

就算南宫离月不承认也不打紧,她自然有办法。

南宫离月眼神慵懒,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这,关你何事?”

“你…”南宫天月气结,转而看向南宫历,“爹,你看她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她感觉,自从南宫离月从皇宫回来后,愈加的嚣张跋扈了。

原本以为痴傻智障的她永远都会被她踩在脚底下,不想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如此还不打紧,她竟然被所有人都当做有才情的才女。

近些日子来,上门求亲的,全都是宠着她来。

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离儿,你就告诉她们,是出去还是没出去就好了!”南宫历温声道。

自从上次一事,他在朝中地位更加显然,并且总是有高官问起关于南宫离月的事情,令他觉得很有面子,因此对南宫离月的态度愈加好了些。

南宫离月笑着承认,“是,女儿出去了。”

闻言,南宫天月内心无比欣喜,“爹,你听吧,她自己也承认了,我可没诬陷她。”

此时唐湘媛眼里也露出喜悦的色彩,与南宫明月,南宫逸还有南宫羽一同等着看好戏。

说实话,南宫离月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整个南宫家,视她如敌人,人人得而诛之。

未免太过于夸张了。

“离儿啊,你都忘了,咱们南宫家的家规吗?”南宫历语重心长,“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千万切记不要出去外面,这样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南宫离月挑眉,眼里笑意冷肃,“爹,女儿不过是出去外面走走。近日来,不少达官公子前来问亲,女儿心知,即将嫁作他人妻,往后便不能呆在父亲身边侍奉,女儿每每思及此,郁郁寡欢,不想爹你担心,才和秋月两人出去散散心,不想,这竟触犯了家规,如若爹要责罚,女儿受了便是。”

虽说南宫离月说的七情横溢与脸,但眸中含着那一抹冰冷,不容罔顾。

南宫历怔,随即一声叹落下,“离儿啊,长大了,始终是要嫁的,这一次,爹就不罚你,不过,下不为例!”

“是!女儿知道!”南宫离月垂眸,眉眼含笑。

开玩笑,她区区一个杀手,玩着女人的伎俩已经够憋屈了。

如若不是看在他们几人资质愚笨的份上,涌上的,可是她手里的那根银针了。

再说,南宫历近来因为她所作的一首诗名声大噪,在朝中地位更是显著,皇上对她重看,此时此刻,南宫历只会讨好,岂会做出令南宫离月厌恶之事来?

此举,令唐氏和南宫几姐妹大失所望。

南宫明月叫道:“爹,怎么可以,你偏心!”

南宫天月娇容大怒,“是啊,爹,今日你不罚她,我们是如何也不服了。”

“两位姐姐,是那么想让妹妹我,受罚么?”南宫离月挑眉,眸光凌厉。

两人生生被这个眼神给震慑住,半晌说不出话。

太恐怖了。

“老爷,你这样纵容,只会让孩子们以后有样学样,万万不可啊!”唐湘媛死心不息。

南宫历眉心紧蹙,闪过烦躁之色,“你们都别说了,我意已决。更何况,一件区区小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你们就别再唯恐天下不乱了!”

南宫历怒目瞪向唐湘媛,怒斥,“尤其是你,你身为他们的母亲,就应当好好教导他们,而不是在这里说人是非。”

唐湘媛大震,不敢言语,一直以来,南宫历对她极其尊重,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今日竟然因为南宫离月这个贱种,责斥她?

真是变天了。

南宫离月唇含冷笑,抱着观望的态度。

这一家子,真是假到不行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尖细的声音,“圣旨到!”

“南宫离月听旨…”

众人闻声,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南宫离月才情横溢,与景王爷凤景城情投意合,朕特此赐婚,愿二位喜结连理,钦此!”李公公宣读完圣旨,南宫离月仍呆若木鸡。

靠,让她嫁给那个傻子?

不用开那么大的玩笑吧?

南宫历的脸上,扬起了抹胜利的笑容。

“谢主隆恩!”回神,南宫离月恢复惯来的淡定,接旨,站起。

“南宫小姐,恭喜恭喜啊!”李公公脸上堆着笑,眼睛一直在大量着南宫离月,果然是个绝色女子,怪不得景王爷死缠着要皇上赐婚了。

“公公,皇上何以指婚民女给景王爷呢?”南宫离月倍感奇怪。

一干人等也接着站起。

李公公说:“景王爷特意求皇上将你许配给他,剩下的,奴才就不知了!”李公公停了停,往下道:“皇上还说了,这个月的十五,是个难得好日子,让你们速速成亲!”

“十五?这么急”南宫离月挑眉,十五未免太快,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心情略感复杂,面无表情。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兴许又是另外的一条好路。

南宫天月站在南宫离月的旁侧,侧目看了看南宫离月。

该死的,皇上怎么会亲自赐婚给她?

景王爷又怎么看上她的?

哼!那景王爷是个傻子,皇城无人不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南宫天月定能找到更好的!她不稀罕!

“南宫小姐,好日子难得啊!”李公公意味深长地说。

实话说,自上次宫宴一回,他很欣赏这个女子。

将来,定然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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