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去做卑鄙庸俗的事情
这是一种勇气;
敢于承受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卑鄙庸俗的事情
敢于去承受
这也是一种勇气。
——本·约翰逊
上苍,你不给我们光明,
只要给予我们充沛的精力,
那么我们凭藉它
就可以成为完美的人。
一一乔治·艾略特
我们难免会遇到突发事件,
如疾病、饥饿、彷徨、冲动、衰老
死亡、危险、大喜大悲。
所以,我们不仅要在生命的河水风平浪静之时,
而且要在突发事件使生命之河水流湍急之时,
坚持真理和展现力量。
——罗伯特·勃朗亨
1用勇气捍卫自己的信仰
勇气是每个人都乐于拥有并引以为荣的品质。一个人勇敢地行动可以治愈他的软弱。而对生活中的突发事件能应对自如的是人的力量,对任何恐惧都无动于衷的则是人的坚强意志。在完成人生的职责中,如果必要的话,坚强的意志可以使人不惜牺牲生命的。
大概没有人会去赞美怯懦吧?怯懦的人往往是卑鄙的,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他没有勇气坚持自己的意见,他甘愿成为别人的奴隶。荷马说:“一个人一旦成了别人的奴隶,那他就失去了自己一半的的美德。”“当他极力想摆脱这种奴隶地位时,”阿诺德博土补充说,“他又失去了另一半美德。”
勇气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即使是你和怯懦的人打交道,你也需要勇气。有个十分愚蠢的年轻人与菲利普·悉尼爵士发生了争执。他试图挑起矛盾,以激起菲利普爵土与他打架,于是他朝菲利普爵士脸上吐了口唾沫。“小伙子,”菲利普爵土说,“我真恨不得马上放掉你的鲜血,就像擦去我脸上所受的侮辱一样,如果我的良心允许我那样做的话,我会立即要了你的性命。”菲利普爵土最后饶恕了这位年轻人,这是一种更为可贵的勇气,它告诉人们要懂得容忍和克制,否则很可能出现不好的局面。
勇敢的人,会产生一种高贵的风尚,其影响力是巨大的。它会使人们随他前行,临死不惧。在生活中,值得人们效仿的往往不是那些已经获得成功的人,而是那些一时失败的人,会持续不断地对人类产生一种间接的影响。先驱者也许会放弃自己的希望,但他却用肉体架设了一座通向目的地的桥梁,可以帮助后来者成功。
爱国者也许会头悬城门,但他加速了他为之献身的事业的成功的脚步;殉道者也许会被烧死在火刑柱上,但他为之牺牲的真理却会因此焕发出新的光彩。总之,一个人的品格是不会伴随他生命的消逝而消逝的,他会依然活在人们心中。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把满腔热情投入到正义的事业,人们是不会忘记他们的,那些持之以恒的后来者会前仆后继,直到胜利的。正义的事业最终将获得胜利。而这最后的胜利,不仅要归功于那些最后为此努力的人,而且也要归功于那些曾经为此失败的人。
纵观世界上的那些伟大的事业,我们不难发现,它们都是人们靠着勇气来完成的。生活中总有许多我们难以预测到的困难。我们所享有的所有的幸福,包括我们的人身安全、个性自由和宪法上的自由,都是人们长期与邪恶做斗争获取的。一个国家所享有的权利,也需要通过战胜各个时代的恐怖才能获取。例如宗教改革运动的引入就经过了一个世纪的内战,而基督教的确立是殉教者经过了长达4个世纪的漫长斗争才使之得以确立的。
对真理的忠诚不渝提升了殉道者本身的价值,这种价值是永恒的。不管他们在在争取思想自由的过程中坚持的是什么真理,他们都是我们的烈士。他们是为了我们的自由而牺牲的。不管是罗马天主教徒和新教徒,还是东正教徒和异端者,或者基督徒和异教徒都可以分享历史的宝贵尊荣。马志尼说:“殉道的天使和胜利,就像一对兄弟,他们在未来生命的蓝天上翱翔。”
在那么多的殉教者中,有一个从基督时代初期就流传下来的关于潘克雷修斯或者说潘克雷斯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出生在佛里吉亚,使徒保罗在给加拉提亚的教堂施坚信礼时曾参观过这个地区。在成长过程中,潘克雷修斯一直信奉朱庇特主神,但他父亲去世后,其叔父逖奥尼西奥斯充当了他的监护人。公元305年,他随叔父一起迁到了罗马,居住在一个接近帝国宫廷的地方。在罗马,潘克雷修斯得到了主教马尔塞来努斯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的照看和教诲。从此他改信了基督教。不久,他叔父也离他而去,潘克雷修斯继承了一大笔财产。此时,年仅 14岁的潘克雷修斯除了信仰和财富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亲友。
当时,基督徒正遭到罗马皇帝戴克里先的迫害,而且这种迫害一直在持续。潘克雷修斯改信基督教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而且很快传到了戴克里先耳朵里。他立即派人将潘克雷修斯带到了的宫廷。这位皇帝威胁他说如果他不信奉朱庇特,等待他的将是死亡。这位少年没有妥协,他严肃地说他就是一位基督徒,他乐意去死。他说:“基督照亮了他这些仆人们的灵魂,他是我们的主。尽管我还很年轻,但我有勇气去为他受难。”皇帝什么也没说,便下令将他带到城外,按照奥雷连的方式用剑刺死他。之后,他被抛尸荒野,直到第二天拂晓,其尸体才被一位罗马基督徒妇女用上等的亚麻布裹好,背到了附近的墓穴。她给他盖上了一层鲜花,用眼泪代替香油进行涂抹。多么悲壮啊,潘克雷修斯用鲜血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位殉教者,修建了一些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教堂。
2用正义抵制暴力
早年在罗马的圆形大剧场中,很多基督徒被那些凶残的野兽撕成碎片,这种情形一直到了公元3世纪末。“屠杀基督徒成了罗马人的一个爱好”,在他们看来,与野兽搏斗是一种最有趣的活动。而且不论是将基督徒撕碎,还是公开表演的角斗士之间的拼死格斗,都会给整个罗马帝国带来极大的乐趣。更让人震惊的是,凡是有罗马人定居的地方,就会有一个圆形的剧场。这种圆形的剧场在英国只能在肯特郡的理查伯拉夫地方找到一个。而在阿尔卑斯山脉北部罗马帝国的首府特里尔,却很多罗马帝国时期圆形大剧场的遗迹。其中有一个是人们在岩石上开凿出来的,它可以容纳数千观众。
公元306年,出于娱乐的动机,康斯坦丁大帝推出了“法兰克人的活动”。 这种活动实际上就是让野兽把数千名赤手空拳的法兰克俘虏撕成碎片。无疑,在这个活动中,这些野兽充当了刽子手,它们何时停止这场厮杀由它们自己决定。之后,幸存的俘虏又被强迫作为角斗士进行互相残杀。面对这样残忍的事实,幸存者们已经痛心疾首,他们怎么还愿意将剑尖指向同类,进行生死搏斗呢?就在同一年,为了娱乐,罗马人又将数千名布鲁克特利人残忍地杀害了。至今,人们还可以看到这座崩溃了的大剧场,他就像野兽的拱状洞穴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在法国,我们依然能找到许多罗马圆形大剧场,只不过这些圆形大剧场现在用作了采石场。在尼斯姆斯和阿尼斯的两个剧场是最大的。特别是后者,为了防御法兰克人的进攻,摩尔人以它的外墙为基础又建造了4个城堡。意大利维罗纳的也有个圆形剧场,它被保存得很好,几乎完好无损。但最大的圆形剧场要属古罗马的科利塞昂圆形剧场,据说87000观众要在里面食宿都没问题,可见这个剧场有多大。参与设计这个剧场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基督教建筑师,另一个是殉道者高登提尔斯。当时,提图斯从耶路撒冷带来了数千名犹太俘虏去参加修建。在祭献时,提图斯曾在它的竞技场上屠杀了 5000只野兽。最近,在竞技场的洞穴中还可以找到一些野兽——诸如狮子和老虎的骨头。
每当科利塞昂圆形剧场上演什么“精彩好剧”时,罗马人都会把这一天当成是自己的假日。男女老少,包括那些地方法官和元老院议员,政府官员,贵族和平民,甚至那些贞洁的少女,都会聚集到一起去看那残酷的嗜杀场面。整个活动由皇帝主持。每个角斗土先走到皇帝面前,高喊:“皇帝万福!”然后野兽往往先发起进攻,角斗土随即应战。这种活动会一直持续到深夜,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些观众竟然会痴迷于这样的残杀。
直到罗马人在名义上信奉基督教后,这种活动才被阻止。大约在公元400年左右,一位年迈的隐土,对这种血腥的厮杀深感悲哀,于是他决心去干预它,尽管这要以他那卑微而有些佝偻的躯体作为代价。但是,与阻止这种罪恶继续下去的壮举相比,一个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没有人知道这位殉道者的真实名字。有人说他叫阿利马修斯,也有人说他叫特利马修斯。不管他叫什么,其勇气足以证明他生命的价值。他来自远东,不认识罗马的任何人,也不被任何罗马人所认识。当所有的罗马人都聚集到圆形剧场,等待着观看血腥的表演时,这位老人出发了,他要达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角斗士们带着锋利的长矛和宝剑走入竞技场,一场血腥的屠杀即将开始。
就当角斗士的刀剑即将接触彼此的身体时,老人出现了,他像年轻人一样跳过了墙面,站在了即将搏斗的角斗土中间。老人劝说着他们放下屠刀,停止厮杀。此时,剧场里充满了高声欢呼、尖叫和怒吼。“老头回来!回来!”有个声音高叫着。不,他不愿意回去,也不能回去。角斗土们一次次将他有些佝偻的身躯像破口袋一样抛到了一边。这位老人却一次次爬起来站到了锋利的剑尖中间,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来阻止这场血腥的屠杀。“打倒他!”在场的群众睁着泛红的眼睛吼叫着,皇帝也表示赞成。角斗士毫不费力地把他刺倒,并从他的尸体上踏了过去。
老人的血没有白流,人们开始思索自己的行为——是否伤害了一位圣洁的老人呢?他们好像如梦初醒,突然为自己的残忍感到震惊。自从这位勇于自我牺牲的老人被杀后,科利塞昂圆形剧场上再也没有发生过一场格斗。是这位老人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生命、正义与尊严,人们是不会忘记他的。后来他的遗体被抬着绕竞技场一周,然后按照宗教仪式的程序,被安葬在最近的圣克莱门特教堂。之后,在公元402年,罗马帝国皇帝霍诺留废除了角斗士的搏斗制度。
3捍卫真理的勇士不可战胜
曾一度辉煌的罗马帝国因为腐败、放荡和残忍衰落下去了。上层社会中不道德的因素对各个阶级产生了极其不利的影响。它熄灭了优秀道德品质的星星之火,尤其是那些放荡不羁的行为形成了一种放任自流的道德原则。可以这样说,希腊和罗马的衰落,都是因为统治阶级的道德败坏,从而导致下层民众的堕落。罗马,曾经可是世界的主宰者,最终却在从中部欧洲森林中走出来的野蛮部落的进攻之下衰落了。这似乎是必然的结果。因为,当时富有者沉浸在骄奢淫逸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而贫穷者生活悲惨,靠施舍度日,更无心去捍卫自己的国家。也许,这样的国家灭亡了更好。
接着是基督教的传播,它向人们揭示了宗教信仰的真正基础。圣保罗将它带到了罗马,那些开明的劳苦大众首先接受了它。它足以使世界获得新生。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它给人类以希望,说明了人类的命运,是生活的诗歌。在罗马,女人的生活是任由男人摆布的,她们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她们乐于信奉基督教,是因为基督教给她们带来了公正。男人们开始尊敬和爱戴她们了,她们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怀有希望。一个古代的爵土说:“一切美德都在女人身上,” “是她们传播了美德,使得男人的生命有了价值。”
宗教满足了人性的崇高要求。存在于个体的男人和女人心中的宗教力量足可以征服社会上的一些不道德因素,改善人们的行动动机,减少作恶的可能,从而使人们过上神圣安宁的日子,缓解劳动者的辛苦。教堂内部的气氛是庄严肃穆的,在其富丽堂皇的屋宇下,所有的基督徒不分阶级,都聚集在一起祈祷。难道他们不都是上帝的代表,不都是兄弟姐妹们?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幅图景啊!它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那该有多好!
人们没有忘记古代的亚当,只是在自然界中是根本不存在什么伊甸园的。于是牧师职业便成了少数人利益的捍卫者,他们反对人类的一切合法权益,成了压迫他人的工具。他们对宗教的理解各有不同,并且与他们曾经支持过的人有着相同的命运。异教徒曾经对早期基督徒所做的事,现在基督徒对他们的反对者也这样做。迫害之火又一次被点燃了,像以前一样,很多殉道者被活活烧死。对那些捍卫真理的人来说,他们仍需要耐力和决心,需要敢于面对痛苦和死亡的勇气。
迫害首先开始于意大利,然后蔓延到西班牙、法国和荷兰。最后只有德国抵制了这种瘟疫。路德说:“上帝所要求的子民是永恒而完美的,他们勇敢、平和、慷慨大方,为了上帝的荣耀,他们无所畏惧,敢于轻视和战胜一切困难。而且,他们能坦然地面对惩罚和死亡;他痛恨那些胆小怕事的人,这群懦夫,甚至听到瑟瑟的树叶声都胆战心惊。”
“奇怪的是,”F.W.纽曼说,“宗教怎么变得如此残忍了呢?原来在基督教取代异教信仰后,一套经过深思熟虑的极为残忍的系统被建立起来了。在几个世纪里,它一直被看作是迫使人虔诚的制度,还打着温和与热爱宗教的旗号,如今它已声名狼藉,并且令人憎恶。
在世俗权力的帮助下,西班牙的牧师想要通过纯粹的物质力量扑灭宗教改革之火。一时间新教徒被到处捉拿。而且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有800名新教徒被关进了塞维利亚的监狱。随后大火在西班牙的几个主要城市熊熊燃起。很多新教徒被烧死。如今,在靠近马德里原野的地方有一条水沟,那里曾是新教徒被烧死的地方。工人们挖开一层厚土,很容易就能发现泥土中夹杂着骨灰和木炭灰。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在宗教的祈祷声中牺牲的。
这种残忍是可怕的,它会给西班牙带来什么影响呢?西班牙会因此而失去财富,国库异常空虚;人们会变得麻木不仁、愚昧无知,而且只有1/8的人能够读书写字。所以,西班牙人把牧师视为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在那里也很少有人信仰上帝。甚至连牧师也穷困潦倒。李斯博士说:“摩尔人统治下的西班牙要比基督徒统治下的西班牙繁荣得多, 这是件很奇怪的事。在摩尔人的统治下,政府要自由、宽容、大度得多;人民获得了更好的教育,物产也丰富得多。而摩尔人被赶走后,西班牙一直在开倒车,各方面都不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