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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韩琦被御史打了一闷棍

欧阳修进客厅见中使,还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中使并不了解个中内情,只传旨要欧阳修明日上殿议政,欧阳修提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到了实处。可是,他还有脸面对新皇帝高谈阔论吗?想了一想,决定上表求外放。

曾公亮之与欧了修,玩笑归玩笑,公事归公事。第二天,曾公亮在中书省约见蒋之奇,问起从何人处听说欧阳修的帷薄之事,蒋之奇说是听彭思永所说。彭思永是御史中丞,蒋之奇的上司,于是曾公亮再传彭思永。

此时韩琦作为赵曙的山陵使,陵墓完工回朝,韩琦与欧阳修的关系极为亲厚,当他得知欧阳修以帷薄之事遭御史参劾,便带着一身的霹雳雷火走进中书,斥责御史当新君即位之时,有多少大事要办,却以帷薄之私毁诬大臣淆乱朝政。

韩琦站在中书一声断喝,朝野震动。御史纠察百官,大臣有过失,御史上表弹奏,并且可以风闻言事,这是御史职责所在,但蒋之奇弹奏得不是时候。新皇帝即位,百业待举,御史弄一个公公扒灰案,又是查无实据的,不是扰乱朝政吗?弹劾了欧阳修,韩琦能放过你吗?原本彭思永是听同乡刘谨说的,而刘谨是听薛良孺所传,韩琦的一顿斥责,传到彭思永耳朵里,在曾公亮传问时便没敢再往下牵扯。他上表赵顼,说是“臣待罪宪府,凡有所闻,合与僚属商议,故对之奇说起风闻之事,然嗳昧无实,尝戒之奇勿言,臣无所逃罪。”蒋之奇顺着彭思永的话说,“此事臣只从思永处闻知,遂上表犯颜,如以臣不当用风闻言大臣事,臣甘与思永同贬。”此刻两人已经是理不直、气不壮了。

帷薄之私,除非是在床上被按住了,否则便是查无实据。彭思永去黄州作了知州,蒋之奇去道州监酒税,赵顼下手诏要欧阳修回中书视事,欧阳修再三上表求退,终于去亳州作了太守。欧阳修的这一件风流公案,作为赵顼履政之初的一个小插曲,被朝臣们热聊了一段时间后,就此了结。

半月后的一天黎明时分,欧阳修带着老妻薛氏从顺天门出京,沿着金明池默默往西而行。晨星寥落,马蹄得得,在金明池南岸的长堤上显得单调和孤寂。欧阳修下了马,伫立在金明池畔,手扶柳树,望着数百步外的水心殿默默的出了一会神。金明池东西七里,南北三里,水波浩渺,南岸毗邻琼林苑,是汴梁的一大胜景。水心殿离南岸较近,只有数百步之遥,一桥如长虹卧波,连接水心殿。此时晨光微曦,金明池水一片黝黑,渡水长桥在水气晓雾之中若断若续,水心殿也只见一团黑影,风推雾动,才勉强看到一角飞檐。仁宗在位时,曾在金明池演习过水战,当是欧阳修是翰林学士,在水心殿伴驾。一转眼十余年过年,现在想来,真有隔世之感。倒是身旁的柳条,被晓风吹起,如牵衣挽留。欧阳修又想起十数年前,也是从这里出京,去“环滁皆山也”的滁州做太守的。这次去的是亳州,都是因人毁诬,又都是风流公案。自己身体日衰,只怕此次离去,没有回京之日了,想到这里,不觉怅然。使他感到遗憾的是,不知为什么,王安石竟尚未到京。他有很多话要对王安石说,是嘱咐,又似告诫。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京城的氛围使他有一种压迫感,他想悄悄的离去,没有告诉亲朋,他几乎是逃离京城。

“相公,不早了,上马走吧!”老妻薛氏随着欧阳修半生浮沉,倒是很达观。她见欧阳修临池沉思,知道此刻欧阳修心中虽没有了激愤恼怒,却不免感慨万端,她一直默默的站在欧阳修身旁。因见天色渐明,顺天门外赶早市的人也多了起来,忙发话催促欧阳修上路欧阳修的离京并没有引起朝政的震动,譬如风过柳林,一晃而止。作为安抚,欧阳修是带着观文殿学士、刑部尚书衔去亳州的。韩琦对欧阳修的离去,恼怒中也带着无奈。设身处地为欧阳修想想,被满朝大臣乃至全汴梁大街小巷议论“扒灰”,别说没有脸面居于执政,便是在汴梁多待一天都难受!

韩琦的“山陵使”任务完成,回京缴旨之后,便回中书视事。这一天,他站在中书省大门前的石阶上环顾左右,目光停留在种植在中书门前的紫薇上。

中书省门前栽紫薇,也算是因藉唐制。唐朝曾把中书省称为紫薇省,中书令称为紫薇令。白居易曾有诗说:“丝纶阁下文章静,钟鼓楼中刻漏长,独坐黄昏谁作伴,紫薇花对紫薇郎”。这一株紫薇,还是宋太祖建隆年间栽的,细算起来已有百年树令,长得盘根虬结,形态古朴,上面生发出百数十根枝条,枝上嫩叶始展,带着风的寒和雨的润,带着一种急切一种矜持,现出一片片翠绿,一片片鲜亮。韩琦进出中书,因心烦朝政,原本对这株紫薇熟视无睹,今天一瞥之下,心中竟然生出一种感动,一种活力也随着血液在全身流动。皇帝年轻,正如这一片绿叶,正经受春天的抚摸。也正是因为年轻,求治心切,便难免偏彼。皇帝居然想收复燕云十六州,实在是把兵事看得太容易了,这是不成的。自己是三朝宰相,两朝定策大臣,宋英宗(赵曙的庙号)和现在的皇帝赵顼都是他扶上龙床的,而赵顼也真是把自己依为干城,这是何等的荣耀,又是何等的责任?自己若是再做十年宰相……他一捧颏下白须,下意识的挺了挺腰,仿佛是把整个社稷放在了肩上。这时,参知政事吴奎近前说道:“韩大人,御史台有申状。”边说边把一纸递给韩琦。韩琦接过看了,皱起了眉头。

御史台写的是:

检会《皇佑编敕》,常朝日,轮宰臣一人押班。近据引赞官称,宰臣更不赴,窃虑此《编敕》仪制别有冲替,伏乞明降指挥。

韩琦对吴奎说道:“宰相不押班,在仁宗朝就是,先把申状压下,别理御史台。”

接替彭思永的新任御史中丞名叫王陶,而王陶上任的第一件事,竟是找韩琦的麻烦,尽管语气上还比较客气,这不是捋虎须吗?申状问中书省,除皇佑编敕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仪制,王陶是明知没有别的仪制的,这一问其实是将中书省的军,将韩琦的军!御史台是书面的“申状”,中书必定要做出批答。若没有“别有冲替”,便是你韩琦错了。今后押不押班先不说,你要在批答上承认错了,也就是向我王中丞王大人老王我承认错了!如果不呢?走着瞧!

王陶曾是韩琦的下属,一向对韩琦十分恭谨,韩琦也甚器重王陶,王陶的御史中丞便是韩琦举荐的。在韩琦想来,御史台的申状不过是官样文章,不必较真,再说,这申状也颇不好回答。有这许多因素,韩琦便把御史台的申状搁置起来。王陶把申状递交中书后几天,见中书没有回应,又按同样内容直接致书韩琦和曾公亮,韩琦和曾公亮依然压下。这一来惹怒了王陶,上表弹奏韩琦和曾公亮不押常朝班,是“专姿跋扈,形同霍光、梁冀”。

韩琦是谁?别说满朝大臣,便是后宫中的太皇太后和高太后,对他也得礼让三分。但王陶参他的是“跋扈”,并且同霍光、梁冀相提并论!跋扈是什么罪?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凌驾于皇帝之上!是灭族之罪!

犹如当头一棍,把他打趴下了。韩琦上表待罪之后,心里也颇忐忑:这是什么事啊?是飞鸟尽,良弓藏?不是!是功高震主?不是!噢,是权重震主!他真不知赵顼这年轻皇帝会把他怎样,赐自尽?满门抄斩?赵顼的手诏送来了,是要他回中书视事,韩琦的一颗心才放回肚中。尽管赵顼并不追究,韩琦心知,他的宰相当到头了——他哪还敢再回中书做宰相啊?他告了病,从此不上中书。

同样被弹劾的曾公亮却是满心喜欢。曾公亮是王陶弹劾韩琦时捎带上的,中书省诸事都是韩琦说了算,曾公亮不过是在文书上押字而已,赵顼曾经说曾公亮是“伴食”,意思是“陪着吃饭”。如此宰相,如何跋扈?韩琦不上中书,曾公亮的腰杆不觉挺直了几分。

此时的赵顼也颇为为难,他并不想降罪韩琦,要韩琦回中书视事,但也不愿罢黜王陶。赵顼为太子时,王陶曾做过太子詹事,赵顼毕竟还有点故人之情。而且王陶参韩琦,私心其实是为赵顼清除权臣。这一点,明眼人心中有数,却又不可明说。为了缓和御史台和中书省的矛盾,赵顼改授王陶为翰林学士,让司马光任御史中丞。但中书省现在当家的参知政事吴奎只令舍人院出司马光授御史中丞的告词,却独不与王陶授翰林学士出告。于是赵顼以手诏直批送中书,要中书为王陶任翰林学士出告。这一来参知政事吴奎不高兴了,他上表求退,说:“昔唐德宗疑大臣,信群小,斥陆贽而以裴延令等为腹心,天下称为暗主。今王陶挟持旧恩,排抑端良,如韩琦、曾公亮不押班事,盖以向来相承,非由二臣始废。今若又行内批,除王陶为翰林学士,则是因其过恶,更获美迁,天下待陛下为何如主哉!王陶不黜,陛下无以责内外大臣展布四体。”

这是什么话?把我赵顼当什么人了?我还是皇帝吗?我我我我是昏君了吗?我的手诏批送中书而中书抗着不办,还说了这么一车子带稜带角又带剌的话,是欺我年轻才当皇帝吗?赵顼心中十分不快,下诏罢黜吴奎,又召王陶进宫,把吴奎的奏本给王陶看了,王陶便上表劾吴奎附宰相、欺天下六大罪状。王陶的下属,侍御史吴申、吕景上表要王陶留御史台供职,劾吴奎有无君之心。

御史台与中书省对擂,一连半月,吵个不休。中书省宰相韩琦和曾公亮固然不上班,参知政事吴奎可是死硬得很。而御史台王陶有赵顼暗中支持,——确切的说是为赵顼立言,作为赵顼的手,打向中书——更不甘心居于下风。一个国家中两个最重要的部门中书省和御史台闹得不可开交,如何还处理国事?如何还纠察百官?

此时赵顼也僵在其中。不管是对吴奎还是对王陶的处置,都会牵涉到韩琦身上。他固然不想加罪韩琦,又不愿也不方便撤消罢黜吴奎的诏书,更不愿处置王陶。原本是中书省和御史台两方,现在加上赵顼他成了三方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后退一步,但此事又不可久拖不决。这时,韩维上表了。他说道:“宰相跋扈,王法当诛。王陶之言有理,宰相安得无罪?王陶之言没有理,则不仅是要罢免台职。今为翰林学士,是迁官,不是降职。臣以为应廷对群臣,判明是非。”韩维所说,并没有涉及具体的谁是谁非。但提出“廷对群臣”,对赵顼不无圧力。

韩维的意思,要在文德殿朝会上由着众大臣辩论。赵顼不想把事情闹大,实在是也觉得自己处置有欠当的地方。“在文德殿让众大臣论自己的是非?皇帝的脸面何在?”于是下旨黜王陶为陈州太守,吴奎复为参知政事。当然,任何人都可以作出判断,吴奎自己也心中有数,他的参知政事是当不长的!

吴奎固然一心一意给韩琦打抱不平,但韩琦辅政之心已冷。位高固然权重,却也是高处不胜寒。这次御史群起而攻,也使他意外。审视自己,确也有颇多不是之处,皇帝手诏批中书而抗着不办,这不是跋扈是什么?现在想来都有一身冷汗。尽管自己已不在中书,但把罪过记到自己头上是很容易的。这次皇帝不治罪,是君恩深重,以后呢?自己已做了三朝宰相,还要怎么样?该退了!

韩琦打定主意坚请外放,便告病在家,不回中书视事。又僵持了半个月,赵顼只得让韩琦回家乡做相州太守。

出京之前,韩琦进垂拱殿陛辞。见了端坐在龙床上的赵顼,韩琦趋步进前,伏地说道:“老臣有罪,罪该万死。”

赵顼连忙走下龙床,双手扶起韩琦。韩琦说道:“臣非跋扈者,陛下遣一小黄门,便可缚臣至矣。”

赵顼望着眼前的韩琦,白发白须,比之先前,已经憔悴了许多,不觉百感交集。

赵顼不会忘记那个历史性的画面,那是治平三年十二月底,英宗的病已经很重,眼见得已经没有痊愈的希望了。英宗有四个儿子,赵顼是长子,当时封为颍王。因未立太子,万一英宗大行,由谁继位未定,大臣后妃各有拥立,难免不发生宫庭变乱。韩琦赴福宁殿问过英宗起居,就在病榻前奏道:“陛下久不视朝,中外忧惶。宜早立太子以安众心。”

英宗点了点头。韩琦命内侍取来笔墨,请英宗亲笔下诏,英宗写道:“立大王为皇太子。”

韩琦说道:“大王必是颍王了,请陛下亲书太子之名。”

英宗又写道:“颍王顼。”

韩琦说道:“臣乞于今晚便宣学士降麻。”

英宗又点了点头。韩琦当即命内侍持御札,请翰林学士草制。在韩琦的催促之下,赵顼被立为皇太子,之后不到十天,英宗便驾崩了。正是有了太子的身份,赵顼继位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这是事后由内侍转告的。也就是说,从立太子到践帝位,都是韩琦一手促成的,有韩琦,才有他的帝位,才有社稷之安。此时赵顼见韩琦憔悴情状,心里一酸,不觉泪下。

韩琦见赵顼对自己的依恋情状,伏地失声哭道:“臣蒙陛下眷顾,虽死何憾?只是这‘跋扈’乃灭族之罪,臣如何担当得起?”

赵顼说道:“御史固有是奏,朕不疑卿。”

韩琦又叩了一个头,说道:“陛下不罪臣,御史总不肯罢。”

赵顼说道:“快起来,坐下说话。相州是卿桑梓之地,回家乡作官,也是美事。朕赐卿两镇节钺,除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又以司徒、检校太师兼侍中出判相州,听说卿在相州老家建了昼锦堂,朕与卿锦上添花吧!”

韩琦连忙谢道:“臣谢陛下天高地厚之恩”。

赵顼说道:“卿先去相州待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回京了,朕再下诏,两府虚位以待。朕再在兴道坊赐房宅一区,”说到这里,赵顼问韩琦:“卿子韩忠彦现在什么官职?”

韩琦答道:“忝位秘书丞”。

赵顼说道:“即日升任秘阁校理,着令中书出告,朕再特旨准忠彦送卿到相州之后再去秘阁视事。”

韩琦跪下叩了一个头,说道:“臣诚惶诚恐,陛下如此待臣,臣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万一。”略停一停,接着说道:“本朝自祖宗以来,继日临朝,宰臣奏事。《祥符敕》规定宰臣要赴文德殿押班,但行之不久,渐复堕废。其中缘由,退朝后议政,常逾时刻,若赴文德殿押班,则机务常有妨滞。臣以为时至辰正,若垂拱殿奏事未毕,听宰相不赴文德殿押班,令御史台放班。若未及辰正,则按《祥符敕》赴文德殿押班。臣虽去相州,此事尚请陛下下太常礼院祥定,永为定制。”

赵顼说道:“卿此意甚善,朕即下诏。”

沉默。君臣俩都有点依依不舍,有满腹的话要说,却又不知再说些什么好。赵顼忽然想起了长久以来一直萦绕于脑中的问题,他问韩琦:“卿走之后,谁可当国?王安石何如?”

韩琦抬眼看看赵顼,似乎要看出赵顼的心思。略一沉吟,声音不高却是一字一顿的说:“王安石为翰林学士则有余,处辅弼之地则不可。”

宋朝的官制,参知政事一般由翰林学士升任,譬如范仲淹未经翰林学士而任参知政事,不仅自己深以为憾,世人也为之可惜。韩琦的意思,王安石是只能任到翰林学士而不能升参知政事。尽管以王安石的才干,任翰林学士不足以抒其才。韩琦的回答出于赵顼的意料,君臣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稍顷,韩琦躬身说道:“老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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