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难道让我那个爹又把我送进宫去,或者把我给杀了,快点吧,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楚妍欣极度无语,要不是事情紧急,她真想好好训她一顿,告诉楚展翔那干脆直接告诉天下人自己是诈死得了。
“那你等等,我拿一下东西。”秋怡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幼稚因而也没有再说下去。
考虑到秋怡没有武功,楚妍欣只得领她走赵玉成以前经常带自己走的路线,虽然绕了不少道,但还算是隐秘,等到看到马车的时候已经听到听一遍鸡鸣了。
秋怡看到马上和车上的东西的时候眼睛里净是好奇,楚妍欣也来不急和她多作解释,一手将她塞进了车里就驾车朝着耒城的方向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出了沼阳城,楚妍欣终于放慢了车速,秋怡打开车门,受了一夜的颠簸,全身都有些酸痛了,不得不佩服楚妍欣的驾车技术,竟然可以专门找坑碰,要不是这马车的质量还不错,说不定连车子都散架了。
“耒城。”楚妍欣也有些累了,她本就没有驾过车,要不是为了赶在开城门的时候出京,那才不会自己驾车,现在她有的是银子,要雇个人那还不是随手招来。
“耒城?为什么要去那啊,听说那离天启可是近得很啊,要是打起仗来那我们不是又要逃?”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逃亡,过点安分的日子多好。
“就是因为有战争所以才更要去,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难道你不知道吗?”小女人就是小女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一心指望守着固有的一亩三分地,看来以后自己是任重道远了,她就不相信不能把秋怡脑子里的那封建思想的基地给摈除,套用一句不合情景的话: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可是那样我们不是又要逃吗?”秋怡睁着大眼睛瞧着她,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那样才好玩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打仗场面呢。”楚妍欣一边无力的摇着鞭子,一边接着话。
“对了,妍欣,你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啊,这马车少算也要好几十两银子吧,还有这些衣服”秋怡知道楚妍欣作出来的决定定是改变不了了,所以也不再劝阻,只是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料子,价格一定不菲。
“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里面那些颜色鲜艳的是给你买的,素色的是留给我自己的,如果还想要什么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她还是觉得淡一点的衣服更好一些,一想起那天穿的喜服就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这些衣服是给我的?”秋怡惊奇不已,想她长这么大,除了看到过那些小姐穿,连摸都不曾摸得,更不用说是穿了。
“是的,以后它们都是你的了,还有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但是什么事你要听从我的安排,明白吗?”虽然秋怡比自己大一岁,但是貌似她一点主见都没有,也许是自己多活了二十几年的缘故吧。
“哦,对了,妍欣,你不准备把面具给摘了吗?”秋怡心想现在南宫岳已经构不成威胁,若是将面具摘了就算是南宫岳想找她也定然找不到。
“这些挺好的,安全,说不定有我的衬托还可以为你觅得佳婿。”说完又开始用力的扬起了鞭子,她可不想一直听秋怡的唠叨。
“可是……”没等她问出来,惯性的往后一滑倒进了车里……
三天后,南宫岳按照期限打开了耳环,这不开不要紧,一开差点把太子府给砸了,那叫一个气啊,一手狠狠的拍在文案上。
“印在笔筒里,想要抓我,小心身后的眼睛,勿念。”竟然还在最后画了一张得意的笑脸。
南宫岳气怒未消,本想派人去寻她,想想又没有人见过她,更何况要是她真的派人监视自己,那以后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可不好保证,只得紧握着双拳。而此时的楚妍欣和秋怡已经到了耒城的边界。
耒城离北边的国界只隔有咸城,如果一旦咸城有难,耒城必定也会被殃及,不过它虽然在风伦国的境内地处北部,但相较四国而言正好立于正中,因而特产丰富,人源广茂。
“妍欣,耒城好繁华啊,一点也不比沼阳差。”在马车里呆了三天的秋怡探出了头,看到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兴奋不已,原以为像这样的地方定是人少烟稀,想不到竟有如此的壮景。
“知道就好,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吧。”驾着马车缓缓前行,路人都对楚妍欣投来好奇的目光,像她这样遮着半边脸还驾着马车在街上走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偶尔还会有一两句猜测的话语传到楚妍欣的耳朵里。
不时,将马车停在了一家气派的客栈前面。
“好了,下车吧。”
“‘璎珞客栈’好好听的名字,好气派啊,妍欣,你不会是要住这吧”秋怡打量着眼前的建筑,这哪是像她这种人可以住得起的,光凭着那红色的琉璃瓦,上翘的庑殿顶就知道这家客栈不是一般的人开的,因为风伦有明文规定非二品以上官员,不得建造庑殿顶的房屋。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我就觉得这里挺好的。”楚妍欣也下了车。
“可是,住这样的客栈一天可是要花好几两银子的?”盘算着以前自己一个月的月钱才一两二十文,在这种地方住上一个晚上就等于自己几个月的工钱。
“我就喜欢这,干净、气派,看得舒服。”说着径直进了客栈,自己现在可是有钱人,怎么还能住那种三流的客栈,更何况如今有了资本,到时候还不是财源滚滚,这点小钱算什么,俗话说要想赚钱就要先知道怎么花钱,要不然还怎么干大事,再则做人就是要懂得怎么享受生活。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我们‘璎珞客栈’可是这耒城里最好的了,也是消逸王手下唯一的一座基产。”一个小二不无得意的解说。
“你是说这客栈的主人是消逸王南宫信?”南宫信在众皇子中排行第六,因其性格潇洒风流,放荡不羁,不喜政事,又深得国君的喜爱,因此就封了他一个消逸王,他也是最早封王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