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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思不断

陆沉正在思索的时候,廖先翁开口道:“你不用想了,你在修炼‘无我之体’的时候诸天宫韩怒已经手拿周天峰敕令来过了。”陆沉皱眉道:“韩怒?”廖先翁解释道:“就是怒执法。”陆沉大惊道:“他说什么?”廖先翁道:“灵越那小妮子擅盗圣姑内丹,罪不可恕,已经被囚禁起来了。”陆沉听完久久说不出话来,他还清晰地记得和梅灵越一起在饿狼滩的情景,想想自己的言行,陆沉真觉得自己真是混蛋的不能再混蛋了。

陆沉带着懊恼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廖先翁道:“我要去救她。”廖先翁道:“周天峰岂是你说去就去的?”陆沉道:“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宫主因为我受苦。”廖先翁道:“你先看看这张照片吧。”说着廖先翁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陆沉接过来一看,登时大吃一惊道:“小颖怎么会和牧赤在一起。”廖先翁道:“这张图片是老夫在地上捡到的,想必是有人派信鸢送来,老夫猜一定是和你有关便替你保管了,看来的确如此了。”陆沉脸色难看道:“我嘱咐过古胤要照顾好小颖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让牧赤接近了她。”

这时候廖先翁道:“你现在是去救灵越还是照片上那姑娘?”陆沉沉吟下说道:“我要去救小颖,小颖和牧赤在一起一定很危险。”廖先翁道:“那梅宫主呢?”陆沉一愣迟迟说不出话来。

廖先翁见陆沉说不出话便道:“其实无论是梅宫主还是图像上那姑娘你都顾及不到,与其让它扰乱心神不如潜心修行,待你力压云海的时候,这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陆沉沮丧道:“宫主和小颖都处于危险之中,你让我怎么静下心来。”廖先翁道:“依老夫来看,他们都未必有危险。”陆沉不相信的看着廖先翁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信服的理由。

廖先翁道:“如果牧赤想要伤害那姑娘,何必费力将他们照片送到你跟前,至于梅宫主那就更不用说了,圣女向来疼爱那小妮子,虽然盗取内丹事关重大,但圣女一向心怀宽仁,想必一定不会伤及那小妮子性命的。”陆沉道:“那我先要将两枚内丹还给圣女和宫主啊。”廖先翁道:“圣女早已将两个内丹取走了。”陆沉惊讶道:“圣女来过?”廖先翁道:“圣女想要取回她的内丹还需要亲自过来吗?”陆沉不解道:“那她怎么取回?”廖先翁道:“内丹和圣女本来就是一体的,梅灵越盗取内丹她怎么会不知,也许圣女也想帮你一把,要不然你怎么还会安然无恙地在这里和我说话,我想:圣女一定是不想宫主被卷入你们外云海一些无谓地争斗中去罢了。”

陆沉仔细琢磨着廖先翁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况且这时候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又如何去就梅灵越和范思颖,左思右想,陆沉只希望廖先翁的猜测是对的。

陆沉看了眼廖先翁道:“前辈,你还有没有什么绝世武功之类的赶紧都传给我吧。”廖先翁道:“你这年轻人,好像老夫欠你的一样,任何高深修为都是要潜心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得来的,你耗得起吗?再说老夫最得意的便是这‘无我之体’,你还不知足?”陆沉着急道:“只有这一种怎么行?”廖先翁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给你指条明路。”陆沉忙道:“快说快说。”廖先翁道:“你继续往前面走。”陆沉道:“就这样?”廖先翁点点头,陆沉道:“你这算什么明路啊?”廖先翁只是笑了一下,转身向外面走去,陆沉赶忙上前想要再问清楚一点,但是那廖先翁只是离他越来越远,陆沉知道自己也打听不到什么了,便看了一眼廖先翁所指的方向,像云海深处走去。

牧赤站在断壁崖上,看着青鸢掠过头顶,望了一眼景云宫的方向,转身走上不远处的羽舸。他经过半天的飞行,来到汉宫,得知巫溪法正在花园内散步。

他跟着侍卫走进花园,看到巫溪法正坐在水榭的栏杆上喂着池塘里面的金红鲤鱼,牧赤轻轻走到巫溪法跟前,巫溪法眼睛盯着池塘里面的鲤鱼道:“都说鲤鱼越过龙门便会化身为龙,你看它们,一个个为了一口食物便你争我抢,丝毫没有龙的贵气,恐怕即使有龙门他们也未必跃得过去。”

牧赤看了一眼池塘里犹如彤云的鲤鱼群,巫溪法这时候转过来看了一眼牧赤道:“听说你去了断壁崖。”牧赤道:“属下按照大宗师的办法,将属下和范思颖的一张照片送到了景云宫,想必那小子看到一定慌了神。”牧赤似乎很得意,但是他并未从巫溪法脸上看到满意的神色,巫溪法依旧面无表情。

牧赤心里惴惴不安道:“属下做错什么了吗?”巫溪法挥挥手让牧赤退了下去,牧赤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不敢违拗大宗师的意思,只好悻悻退下。牧赤走后,巫溪法望着池塘的鲤鱼喃喃道:“古胤,你以为将商洛送到逍遥天,他就能化身为龙了吗?”

水面上的食物已经能够被那一群鲤鱼瓜分完毕,那群鲤鱼便晃动着肥胖的身躯向四面八方游去,慢慢水面变得平静起来,巫溪法站起来,走出花园对身边唐家山道:“让秦地城主来见我。”说罢走进了甘露殿,唐家山便马上向宫外奔去。

此时牧赤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他坐在书房里,闭着双眼,像是在打坐,但是他的思绪却在想着巫溪法的态度,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正在这时,他听到一阵敲门声,牧赤皱了下眉毛,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巫溪法身边的一个侍卫,牧赤忙道:“大宗师有什么命令吗?”

那侍卫道:“大宗师让属下给宗师传句话。”牧赤道:“你说。”那侍卫清清嗓子说道:“牧赤,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办吧。”牧赤还在继续听,但是那侍卫似乎并没有想要再说下去的意思,牧赤疑惑道:“就这些?”那侍卫道:“就这一句话。”说完那侍卫便告辞了。

牧赤想:“让我按照我的想法办?”牧赤走进书房慢慢坐下来,仔细思考着巫溪法言中之意。他将最近和巫溪法说过的话都回忆了一遍,突然他灵光一闪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接着他便马上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赵庭看到黄衫就烦,更不要说是大半夜,凌晨一点多,赵庭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黄衫躺在他的软椅上悠然自得地翻着一本书,黄衫瞄了一眼赵庭道:“你这本书我终于快读完了。”赵庭没精神道:“足以见你来我这边是多么勤快了。”黄衫把书一合站起来伸下懒腰道:“你虽然不想见我,但是我挺想你的。”说完自己呵呵笑起来。

赵庭斜躺在沙发上懒懒说道:“又有什么事?快说吧。”黄衫道:“也不着急,咱们先聊聊天。”赵庭翻了一眼黄衫道:“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黄衫却不管赵庭怎么说只是自顾自道:“你是不是又去外面管闲事了?”赵庭阴沉脸道:“你不说我去洗澡了。”黄衫一拍手像是想起什么欣喜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我好像两天没洗澡了,我们一起洗吧。”赵庭一皱眉毛死死盯着黄衫。

黄衫见赵庭真的要发火便干咳一声道:“古胤得到消息,牧赤可能要对那个女娃娃下狠手,让你寸步不离地保护那个女孩子。”赵庭道:“古胤都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如果牧赤要对范思颖下手,在陆沉墓前就下了,还用等到今天?”黄衫摇摇头道:“谁知道呢?”赵庭思索一下道:“该不会牧赤是古胤安排在巫溪法身边的吧。”黄衫一听赵庭的推测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道:“不可能,按照牧赤的所作所为哪里像是我们这边的人。”

赵庭低头思索一会,抬头看到黄衫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便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黄衫反而惊讶道:“大哥,现在几点钟,你不会这么晚把我赶出去吧。”说着站起来,向另一个房间走过去道:“我先睡了啊。”赵庭无奈地仰躺在沙发上,这时候瞥见黄衫只穿一条内裤出来道:“又差点忘了洗澡。”赵庭强忍着怒气闭上眼睛,这时候黄衫从浴室里探出头道:“你确定不一起洗?”赵庭忍无可忍抓起茶几上一本书便扔了过去。

第二天,赵庭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他见黄衫房间的门开着便知道那小子已经走了,他站起来在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随后再走进浴室去洗漱。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转眼间已经是深秋,学校的街道上铺满了落叶,范思颖穿着一件深蓝色风衣,下身穿着一件深色紧身裤,肩上挎着一个皮包,慢慢地踏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时不时地用手拨动一下齐耳的短发,即使是独自一人也似乎自得其乐。

范思颖正慢慢往前走着,这时候只听一人道:“你不冷吗?”范思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一人坐在长凳上正看着自己,她认得那人就是自己在陆沉墓前见过的人,范思颖隐约记得他叫牧赤。

只见牧赤站起来走到范思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低头轻声道:“听说你谈恋爱了?”范思颖脸红道:“谁说的?没有的事。”牧赤冷笑一下道:“有就有,何必遮遮掩掩。”范思颖听到牧赤地话心里气恼道:“我谈不谈恋爱,关你什么事?。”说完便绕过牧赤快步向前走,只听牧赤好似不经意地说道:“幸亏陆沉死了。”

范思颖听到这句话猛地转过身,两眼通红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牧赤正要说什么,突然看着范思颖身后,接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范思颖回过头看到一个人正向他这边走来,正是她在车站见到的赵庭。

牧赤转身要离开,赵庭直接掠过范思颖快步追上牧赤,牧赤边走便说道:“赵宗主有何指教啊?”赵庭道:“你是不是古胤派到巫溪法身边的。”牧赤愣了一下道:“赵庭,你还是保护好这姑娘吧,我怕你下次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赵庭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牧赤想了一下道:“可能是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吧,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牧赤便离开了,赵庭转过身看到范思颖也已经走远,他便慢条斯理地跟在范思颖的身后,他不确定巫溪法除了牧赤还会不会派其他人来。

没多久,赵庭便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孩子追上范思颖,但是范思颖似乎很是抗拒,赵庭确定那男孩子并不是云海的人,便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走到不远处坐到长椅上盯着别处,但是耳朵却是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男孩子道:“思颖,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范思颖道:“韩泽文,我说过了,我们不合适,你不要再缠着我了。”韩泽文说道:“思颖,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你就答应我吧。”范思颖无奈道:“真的什么都肯做?”韩泽文点点头,范思颖道:“那我求求你不要来烦我了,好不好?”

范思颖刚说完,只听不远处一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范思颖和韩泽文一起向赵庭方向看去,赵庭向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也没有别人,只好讪讪地对着范思颖和韩泽文挥挥手,接着便若无其事地看向别的地方。

韩泽文脸上有些挂不住,走到赵庭跟前一脸怒色道:“你刚才笑什么?”赵庭站起来刚要说话,范思颖一把拉开韩泽文怒道:“你干什么?”韩泽文甩开范思颖的手道:“思颖,这事你别管。”范思颖站在赵庭面前盯着韩泽文道:“你如果今天敢动手我就绝不再和你说一句话。”韩泽文有些顾忌,只是狠狠地盯着赵庭,范思颖道:“你还不走?”韩泽文余怒未消地指了指赵庭,转身离开了。

赵庭饶有兴致地盯着韩泽文的背影道:“挺有意思的。”范思颖转头看了眼赵庭便要离开,赵庭跟在范思颖身后道:“其实这男孩子不错。”范思颖没好气道:“和你有什么关系?”赵庭自讨没趣便不再说话。

范思颖走了一会儿感觉赵庭老师跟在身后,便忍不住转身道:“你老跟着我干嘛?”赵庭不急不躁说道:“保护你。”范思颖有些吃惊道:“我有什么可保护的,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赵庭道:“我也是受人所托,没有办法。”范思颖问道:“受谁所托,我爸爸吗?我都上大学了还需要人保护吗,我给他打电话。”范思颖刚掏出电话,赵庭道:“不是你爸爸。”范思颖奇怪道:“那是谁?”赵庭看了眼范思颖道:“陆沉。”

这是范思颖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提起陆沉的名字,范思颖说道:“你在说谎,小沉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让你来保护我?”赵庭不耐烦道:“有些事情你不会懂,我也不想说。你就当我不存在,仅此而已。”范思颖道:“那不说就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报警了。”赵庭挥挥手道:“好,好,我走开。”说完看了眼范思颖转身离开。

范思颖看赵庭终于走远,她长嘘一口气,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的都是一些奇怪的人,而且牧赤和赵庭都提到了陆沉,莫非他们两个真的都是陆沉的朋友?但是即便是朋友也不应该这样骚扰我啊。

范思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走出校门,她准备去驾校学开车,但是他刚走出校门便听到一人喊道:“美女去哪里啊,搭不搭顺风车?”范思颖看到一头发微黄,身着一件黄色风衣的男人,正轻浮靠在一辆汽车门上向她挥手,范思颖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他。

这时候,范思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奇怪道:“你怎么来了?”那黄发男子兴奋道:“赵庭,你还真寸步不离啊。”范思颖忙回过头,看到赵庭径直走向那男子,范思颖心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只听赵庭道:“黄衫,你不在家跑这里来干嘛?”黄衫意会道:“现在家里没事我来看美女啊。”说着向范思颖看去,只见范思颖已经快要走远,忙道:“美女都走远了。”说着就要追上去,赵庭一把拉住道:“你这样会吓到她的。”黄衫看了眼赵庭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看好了。”

黄衫小跑到范思颖身边满面含笑说道:“小颖同学,自己一个人走多危险啊,不如我送你一程。”范思颖哭笑不得道:“我好像不认识你。”黄衫忙道:“这个怪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衫,是陆沉的朋友。”

“又是陆沉的朋友。”范思颖心里暗道奇怪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这已经是第三个人提到陆沉,而且他们都声称是陆沉的朋友,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小沉提起过。她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却没有发问,只是说道:“我要去的地方很近,不用麻烦了。”黄衫忙摇手道:“一点都不麻烦。”范思颖今天已经很烦了,没有那么多耐性好声好气地说话,她见黄衫大有继续纠缠的意思,便微嗔道:“你不要再烦我了,不然我要报警了。”黄衫道:“好好,我走。”说着失望地看了眼赵庭,而赵庭则靠在车上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道:“怎么你也爬警察啊?”黄衫不以为意道:“我只是不想事情闹大而已。”

过了一会儿,黄衫脸色凝重的说道:“这小妮子不好对付啊。”赵庭道:“不过是搭讪不成功而已,用得着这么严肃吗?”黄衫看了眼赵庭道:“这小妮子满身是刺,你怎么靠近她,商洛这小子正在为八方城出生入死,你可得好好保护好这小妮子,不然那一天他从八方城回来看到他担心的人已经受伤甚至被杀,我可不知道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再说这事商洛要求我们做的唯一一件事,如果我们连这都做不好,那我们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八方城的人。”赵庭听黄衫嘟囔完,便起身往前走,黄衫忙道:“你去哪里?”赵庭道:“去保护那女孩子,免得丢我们八方城的脸。”黄衫一听道:“你知道她去哪里吗?”赵庭道:“自然。”黄衫听完便跑到赵庭后面一只手挎到赵庭的肩膀上道:“我陪你一起去。”赵庭冷冷道:“把手拿下去。”黄衫便乖乖把手放下来,安静地跟在赵庭后面。

其实范思颖学车的地方并不算近,她不过是为了摆脱黄衫的纠缠才那么说的,她坐了将近一小时的公交车才到了驾校,一路上她脑子很乱,总是在想牧赤、赵庭和黄衫说过的话,但是却一直不得其解,这些人虽然自称是陆沉的朋友,陆沉死了他们不会不知道,但是躺脸上并没有一点遗憾或者惋惜,如果说是只是为了跟自己搭讪,那他们为什么都要提小沉呢?似乎他们跟陆沉很熟悉似的。

不知不觉,范思颖到了驾校,她已经学了将近两个月,马上就要考试了,她今天不过是来练一练手。

本来依范思颖的家境,这些过程都可以免去的,她父亲范敬轩怕她出什么意外,打算请一个教练或者让自己司机教她,可是范思颖却偏偏要自己去驾校学,范敬轩想想也可以,就当锻炼一下适应社会的能力,便也没有再坚持。

范思颖来到驾校感觉有点奇怪,以往驾校里面都是很多人在练车,可是今天却空无一人,几辆教练车空闲地停在场地上,她本想去办公室找教练,此时却听到一人喊道:“是学员吗?”范思颖忙小跑过去回答道:“是的。”教练道:“学到哪个科目了?”范思颖道:“已经学完了,过几天就考试了,今天有时间便来练习一下。”

那教练道:“那你就上我这辆车吧。”范思颖疑惑道:“我的教练不在吗?”那人笑道:“你都看到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刚刚我才知道驾校今天放假,我还以为只有我没有收到消息。”范思颖很奇怪地说道:“驾校还放假啊,这我还真没听说过。”那人道:“反正也来了,我正好有车钥匙,你就用这辆车练习吧。”

范思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她坐上那辆教练车,那个人坐在副驾驶上,范思颖刚打着火便发现了不对劲,他透过车窗看到了熟悉的场景,一辆辆教练车在各个场地上开动着,旁边都站着一群学员,有的教练在场地上走来走去,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教练和和她同车的学员,她揉揉眼睛自己的确没有看错,她猛地转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那个人,只见那个人正怪笑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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