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次教训就好,以后你见着那厮绕道走,千万别和他接触,就你的这点能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滕鹰虽说没责怪知棋,却还是叮咛了她两句,也算是给她再次提提醒。
知棋应了一句“奴婢理会得了”,滕鹰便没再多说什么。
主仆二人又在回去的路上顺带买了两盒点心,这才抓紧回到马车停放的位置。
文澄和文斌早就等急了。眼尖的文澄远远地瞧见了滕鹰和知棋的身影后便颠颠儿地跑到滕鹰跟前,殷勤地接过知棋手上的点心盒子,讨好地说着:“早知道夫人是去买稻香斋的点心,属下就替您去了,省得您还跑一趟,这天气也怪热的。”
滕鹰随口应道:“不碍事的,亲自走一趟也算是尽点为人子女的孝心。”
滕鹰说得合情合理,文澄饶是想打探消息,也无从下手。
一行三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马车跟前。
“主子回来了呀。”刘嬷嬷听见动静后从车厢内探出头来,一见文澄手上的点心就笑着说道:“原来主子是去给王爷买点心了,王爷呆会儿见到一定开心。”
滕鹰抬头望了一眼刘嬷嬷,也是笑着问道:“嬷嬷等久了,着急了吧。”
滕鹰的话自然是问刘嬷嬷适才有没有出什么问题,比如说文澄和文斌有没有什么小动作之类的。
刘嬷嬷心领神会,乐呵呵地说道:“老奴不着急,要是老奴知道主子是去给王爷买点心了,就是等上一整日也是愿意的。”
刘嬷嬷眼瞅着滕鹰买回来的点心,眼里那个欢喜劲儿就别提了,事实上,安侧妃受到惩罚后,刘嬷嬷打心眼里希望滕鹰和襄亲王多亲近一些。
文斌麻溜儿地撩开马车车厢的门帘,伺候滕鹰上马车安坐,他才说着:“夫人可是孝顺,襄亲王爷见到夫人回府必定欢喜。”
文澄一边将点心递给知棋,一边随声附和着文斌。
知棋瞧着下面的俩人还没有上车的意思,便出声打断了他们:“得了,你们俩就别拍夫人的马屁了,还是赶紧驾车回王府吧。”
“夫人,您坐稳了,咱们这就走。”文斌扬起马鞭,轻轻一挥,健壮的枣红色骏马便张开四蹄,往前行去。
车子在襄亲王府的大门前停住,文澄跳下马车,自动去召唤人开门。其实不用他上前打招呼,门前的侍卫已经认出这马车的来头,早有人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儿,朱红色的大门再度缓缓开了一条缝,管家柳富带着几名小厮迎了出来。
见到正门前方站着的佳人,柳富激动地热泪盈眶,“方才府中的侍卫进去禀报,老奴还不信呢,原来真的是郡主回来了。”
滕鹰见着柳富也有些激动,毕竟这位老人曾经对她颇为照顾。不过滕鹰的激动不似柳富那般显现在脸上,她只是关切地问道:“数日不见,柳叔可还好,王府内一切都好吗?”
柳富听见这话后脸色僵持了几秒,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喜悦,热络地回应道:“多谢郡主关心,老奴很好,府内的一切也有好着呢。”
滕鹰可没放过柳富神色上的变化,但是她也没继续追问,紧跟着她便移步进了王府,刘嬷嬷、知棋等人都跟在她身后一道进去了。
众人甫才踏进前院的正厅,文澄聒噪的声音响起;“夫人,襄亲王府的景致真是不错,比起相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滕鹰接过丫鬟递上的香茗,和颜悦色地问道:“想参观一下吗?”
文澄从没想到滕鹰居然这么好说话,于是忙不迭地点头。
随后,滕鹰便打发知棋带着文澄和文斌参观襄亲王府,然后再领着这两个人下去休息一会子,喝点茶吃点点心么得。滕鹰又遣了刘嬷嬷去藤园,让她打点一下自己的房间。大厅之内的人不过一会子就都被打发走了,仅有滕鹰和恭敬地等候在旁的柳富。
滕鹰先是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然后才转身望向柳富:“柳叔,府内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郡主,没什么事,都好着呢。”柳富低着头回话,刻意避开了滕鹰探寻的目光。
滕鹰的话锋一转,操着不悦的口气质问道:“柳叔,嫁出去的女儿是不是就成了泼出去的水,本郡主连自己娘家的事情都不得知晓了吗?”
柳富一听这话,立马回着:“郡主言重了,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王爷吩咐老奴千万别让您知道这事情,免得您心里堵得慌。”
“哦……”滕鹰闻言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情是我知道后会堵得慌的。”这妞意识到柳富即将说得事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她表情未变。
“是……是……”柳管家憋了半天话,依旧没吐出个字来。
不过,这时候有道滕鹰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替他解答了的疑问。“柳管家要说的是叶青有孕的事情。”
滕鹰一听这话,漆黑的瞳仁陡的暗了几分,不过更叫她惊讶的是滕思思的出现。
柳富听见这道声音后,也随即回头查看,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神色大变:“大小姐……您……您怎么出来了?”
相较于滕鹰,柳富显然更惊诧于滕思思的出现。
“柳叔,我是这王府的大小姐,我怎么就不能出来了?”滕思思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一屁股坐在滕鹰右下的首位上,紧接着送给滕鹰一记灿烂的笑容。
“柳叔,你先下去吧。”滕鹰遣退了柳富,才转首对着滕思思说道:“你的脸恢复的不错,估计再过段时间这脸上的疤痕就会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