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只能如此了!”他喃喃的自言一句,便凌空而起,飞向半空朝着河面以几力重击一拳,顿时便见几条鱼儿跃出水面落在河边,季无邪优雅的落地,望着那些还在跳动的鱼钱满意的笑了。
他拎回鱼的时候也抱着一堆干柴,蓝裳早已坐在软草堆里等着他了,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忙走过去接过,她欣喜的盯着他眨眨眼,原来他这么厉害,看来她只有坐着等吃的份了。
静静的靠在他的肩上,扑鼻而来的是鱼香味,原来有他在身边,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其实她知道河水结冰了,那只是她不想回山庄的一个脱词罢了,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想想看这几条鱼应该来之不易吧!
望着这物是人非的一切,蓝裳觉得有些倦意,鱼的香气一阵阵扑来,脑海里不时浮出尚子纯的样子,火光在冷风里不摇摆不定,季无邪不停的翻转着枯枝上的鱼,她庆幸的向他依近了一些,有他这个守护神在身边也是一种安慰吧!
午夜之际,火苗在摇晃中越来越弱,大片的雪花无声的落下,空旷的山野中透着嘶吼般的凉意,蓝裳连连打了几个哆嗦。
“好冷!”
季无邪一震,马上拉起身上的披风包在了她的身上,她在不停的发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忽然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座小木屋,眼下也只有委屈她到那里暂避一下了,季无邪扶着她朝那座猎户的临时居所走去。
木屋显得有些陈旧了,季无邪轻轻的在木门上敲了几下,片刻时间过去了,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是一座空屋子,他推门扶她走进去。
她的身子有些单薄,一触及她的小手更是彻骨的冰凉,季无邪忍不住对着她的小手呵了下热气,当他转身要去拾柴的时候,她拉住了他的手。
季无邪低头看着她,眼里有温柔的笑意,“别怕,我去找点干柴来!”
蓝裳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同意,可是这样下去不冻死也差不多了,季无邪看着她固执的拉着自己的手,只好向她妥协了。两个人一起去找干柴。
总算把她给安抚住了,看着她半倚在草堆里的姿势,季无邪皱了皱眉头,她应该很怕黑吧!所以她才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里,想到这里,他把火苗挑的更大了一些。
“好冷!”蓝裳像昵喃一样的嗓音,迷糊不清,“好冷!我好冷!”她不停的哆嗦着,嘴唇显得有些泛白,脸色苍白,眉头皱得紧紧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季无邪一愣,坏了,一定是受风寒了,怎么办呢?她在一个劲的喊冷,这半夜三更又是在山上,他……接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包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她还是在不停的喊着冷,季无邪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暗叫一声,好烫啊!
“好冷!好冷……”蓝裳不停的嚅动着唇,季无邪把她向火堆边挪动了一下,她的嘴里发出迷糊的声音,“我好冷!好……冷。”
季无邪望着她紧闭的双眸,站了起来,外面的风声像猛兽一样嘶吼着,这种情况下带她出去,无疑是雪上加霜,看来只有去请个大夫过来一趟了。
“纯……不要丢下我!不要!”她迷糊中抓住他的衣角喊道,那清清楚楚的一个纯字回荡在季无邪的耳边,他凄楚的一笑,原来她一直都在伪装着快乐,一个人把悲伤默默的隐藏了。
季无邪蹲下身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轻阖了一下眼睑,“伞儿!我不会丢下你的!不会!”可是他必需要为她取暖,难道真的要用内力为她护体吗?季无邪犹豫不决的望着她苍白的小脸。
“好冷!”
季无邪终于下定决心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的胸膛呈出男子的阳刚之气,他的手漫柔的伸向她的腰际。
腰间的蝴蝶结显得有些凌乱,轻轻的一拉便松散在两边,粉蓝色绣着玫红莲花的肚兜呈现在他的眼前,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这个时候,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轻轻的把她从草堆上扶起来,任由她那冰冷的身体靠在自己温暖如火的胸膛上。
他拿起一旁的披风包在她的身上,任由她肆无忌惮朝自己温热的怀里钻,她柔软的身体不时的扭动两下,害得他整颗心都狂跳不已,低头看着她开始泛红的脸色,他才微微的吐了口气,她的小手任性的环在他的腰间,把他整个人都圈得紧紧的。
如果你在清醒时也如此,那该多好,季无邪淡淡的笑,在她的樱吻上印下一吻,续而又不舍的离开,他紧紧的拥着她柔软的身体,心里是多么渴望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如果,他可以选择,又何偿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翌日申时蓝裳的眼皮微微的动了两下,有种不愿意醒来的感觉,她昏昏沉沉的飘在梦里面,在那水深火热的时刻,分明有人拥住了她的身子,当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把她从水底救起,是他的身体给了她温暖的感觉,虽然她一直也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她却好喜欢那种被他披抱的感觉。
缓缓的睁开眼,她觉得浑身酸痛,看着季无邪在一旁拨动着木柴,她原本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的摔下。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季无邪过来扶住她坐稳,转身端过一碗白粥,她环顾着这个陌生的小木屋,怎么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我怎么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季无邪拿起小勺搅动着白粥,喂到她的嘴边,“你病了,这里是咱们避风雪的地方,来!”
蓝裳疑惑的看着他,自己居然病了都没有感觉到,连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都没有印象,难怪自己会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呢。
“你一夜没睡?”
他笑而不语,她吃着他喂的白粥,心里不由的自责起来,都是她太任性了,害得他跟着在这荒野中受牵连,她当然不会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记忆深刻,她更不会知道自己是他最深爱的女子。
看着她红润的脸,他又想到了那难熬的一夜,幸而在天亮前她已恢复了体温,望着帮她穿戴整齐的衣衫,季无邪暗自松了口气,如果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话,她一定会恨死他。
看着季无邪如此温柔的关心她,她却只有在心里默默的说,一切都太迟了。
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可是他依然不是她的太子殿下,她不要再把他当成太子来幻想,她不要再把他当成太子来任性,那样对他太不公平了。
祥云殿的书房里,洪彩云忿忿不平的闯了进来,守门的侍卫挡都挡不住,她来势汹汹边走边嚷的站在了太子的书桌前,‘啪’的一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
尚子纯不耐烦的仰头,她一手支腰一手按在桌子上,脸色因怒容而过份的难看,头上的步摇不时的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摇晃着,眼睛直直的瞪着他。
看着尚子纯继续埋首在书案中,洪彩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两个晚上了,太子始终不肯去她的寝宫就寝,难道有蓝裳在的一天他就一天不与她同床共枕吗?她再怎么说也是相府千金名门之后,岂能容忍一个下贱的舞姬挡她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