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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往事如烟

我跟陈寅君这才知道原来一九四二的大旱灾之起因竟是因为一个汉奸和一个RB阴阳师狼狈为奸放出了一具数百年前的旱魃,也就是说明朝时的那一次HN大旱与民国时的这次HN大旱其根本原因竟然是因为同一只旱魃导致的,这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在听到HN父老忍受着现实洪水又是大旱的灾难之时我心里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也生在那个年代能够跟安贝成野和唐易之真刀真枪的干上一仗就好了!不过那个年代说不定也真的有一个‘我’,只不过就算那个‘我’真的存在,他也不是现在的我,他只是我的前世罢了!不过我的前世是是什么呢,有没有跟那些RB人厮杀过?我心中念头百转却也没有走神,在听到那旱魃重新出世之后不禁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后来呢,是不是我笠爷把那个旱魃给收服了?”云爷道,“不错,之后的事情就是你笠爷将这具旱魃重新封印在了万仙山的某处,至于具体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没有告诉我那么清楚!”我心道,“笠爷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管他做过多少好事他都从不拿来炫耀,甚至于在《阴阳录》中他也仅仅是记载了祖师希微真人的一部分生平事迹,关于他自己却是没有半点着墨!”

只听云爷续道,“在他重新封印旱魃后不久我们便因为他救我一命而相识,我跟你笠爷还有正明三个人联手杀了安贝成野,再之后的事你们就知道了,不过那唐易之却逃窜了,很久之后他才最终被你笠爷除掉,他们那次斗法的过程很激烈,你笠爷最终虽然胜了唐易之,但却也是惨胜,最后的结果是唐易之死,你笠爷道基大损,一身修为几乎全废!后来我们几人把那些RB凶魂镇压在北伐烈士陵园之后就留在了这座千疮百痍的小城相依为命,这一转眼就是解放后了,可是你笠爷的伤势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最后他在六几年回了那个已经离开了几十年的老家,据他说他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在他老家一座名叫九里山的山上留下了一件镇山之宝,此宝名叫玄武印,据说那那大印之上凝结的露水中含有玄水之力,疗伤最有奇效!我听说他老家有能治疗他伤势的宝物自然不会再让他留在郑州,本来我跟正明是要陪他一起去花山的,但是他说自己是回去养伤,又不是去降妖伏魔,不需要我们跟着,他说那里虽然是他的老家但他的亲人都已经没了,我们跟着他回去的话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这RB凶魂虽然有北伐将士纪念碑和六阳压煞阵双重镇压,但没人看管的话他还是不放心,我跟正明只好听他的留在了郑州,自此便开始了这长达几十年的守护,后来正明依仗自己的卜算之术在郑州开了一家叫做‘易卜居’的算命馆,而洞林寺也早已在多年前依仗各师兄弟及十方信众的支持重新修建了起来,再后来我们就在这里扎下了根,其实回头想想你笠爷回去除了能疗伤之外还是有不少好处的,至少在哪个平静的小山村他可以避过那十年浩劫!记得那次的大革命开始的时候无数像我们这种所谓的搞封建迷信的人被拉去挨批斗,这里边有坑蒙拐骗的假修者,但也有一心寻求正法的真修者,我跟正明的运气都还算不错,他精通术数一早便推算出将有一场浩劫来临,所以在十年****发生之前便早早的把他那‘易卜居’关张大吉了,我呢曾经当过兵,一身的杀伐之气也真不像个和尚,我们又一向行事低调,所以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曾经的身份,就这样多了过去,你笠爷还曾经来找过我们说现在变天了,还是跟他到乡下躲躲吧,不过我们两个拒绝了,因为那个时候那些红卫兵太厉害了,他们对什么都没有敬畏之心,洞林寺内自唐宋元明清以降的碑林被他们以破四旧为名砸了个精光,我就怕他们什么时候把北伐烈士陵园里的纪念碑也给砸了,那可是要放出无数凶魂的啊,所以最后我们把你笠爷劝了回去后坚决的留了下来,从那时起我跟正明隔三差五就要来到这北伐陵园去查看一番,直到六年前他去世了,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做这件事了!”陈寅君在一旁唏嘘道,“原来我堂爷爷还做过这么多伟大的事情,怎么这老头一点也没给我讲啊,对了,云爷,既然您跟我堂爷爷既然是生死之交,为什么他去世的时候我都没见您来送他!”云爷叹了口气道,“魂魄已去,剩下的不过是一具无知无觉的肉身而已,我去不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去了,只不过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没有到灵堂之中祭拜罢了,我虽是学佛的,但惭愧的是却始终看不破生死离别,我怕万一掉下眼泪来,被正明在下面看到笑话我修为不够!”现场的氛围一时间变得很是哀伤我不禁叹道,“您因朋友的一言之托便坚守此处几十年,这份情谊古今难寻!”云爷摆手道,“那我可是不敢当的,不过我若不是经常去北伐陵园,奥,不对,现在叫碧沙岗公园了,我要不是经常去那里看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这纪念碑附近的端倪,更不会想到这一惯道竟然死灰复燃并且还想要放这些凶魂出关,看来世事无绝对,也幸亏我几十年来并没有因为天下太平而松懈半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这次还是多亏了小寒和小陈你们的帮助,不然只怕我这把老骨头要交代到那里了!说起来也要感谢这件坏事的发生,正应了道家那就‘祸福相依’,没有这件事我也不能认识你们这两个后辈,当时我发现了那纪念碑周围竟隐隐有煞气泄露便在那里默写《大悲咒》借佛法之力化解煞气的同时镇压碑下凶魂,没想到你一个年轻人随口便把经文念诵了出来,当时我就想这个小伙子不简单,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竟然是我青笠兄的衣钵传人,呵呵,这在我们佛门来讲就叫缘法,我们注定是会相遇的,躲都躲不开的!不管怎么说现在这桩凶魂之案彻底了结了,我将来到了那边也能对你笠爷有个交代了,否则我哪一天就是死了也死的不安心!”我点点头道,“笠爷这辈子有你们这样生死与共的兄弟真的很幸运,我想当初他离你们而去独自返回故乡的时候心里一定也很难受!”云爷叹道,“朝夕相对多年的兄弟被迫分开,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不过你笠爷后来也经常回来看望我们,尤其是十年浩劫那次,他说上次不带你们走是因为一切都没有安排妥当,但这次一定要带你们一起走,我跟正明就给他陈述利弊,说我们不能走,最后劝他一个人回去,你笠爷初时怎么都不愿走,他说你们不走我也不回去了!他非要陪着我俩一起待在这里,我们就告诉他说你放心吧,咱们兄弟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就算那些红小将找到我们的头上我们也自有脱身之计,不会坐以待毙的,而且咱们一生行善,老天自会保佑,而且咱们这身份除了一些有过命交情的人之外根本没有旁人知道,最后他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我们确实从没被任何人举报过,反而他自己的伤势又有些复发的迹象了这才迫不得已的离去,他临走前还给我留了一把他以往走江湖是随身携带的剑,那把剑叫青龙剑,他说把剑留给我一方面给我做个纪念,另一方面他曾持此剑降服过安贝成野,即便他的凶魂因为什么意外破关而出了,安贝成野那厮也一定会忌惮这把剑的,那段时间风声比较紧我就把这把剑藏了起来,再后来我又把它封进了一杆大笔中,那把青龙剑就是昨天晚上你所使的那把了,说起来如果我早点把这把剑给你,也许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实在是因为封存起来的时间太长了,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身边还带有一这么一件神兵了!那次我也送给他了一串云水祖师留下的金刚菩提子手串留作念想,后来他又把这串手串留给你,如果不是如此昨天晚上我们只怕真的要打个你死我活,让亲者痛仇者快了!”我摸着手腕上的菩提子手串喃喃的道,“原来这就是笠爷道基大损的真正原因,原来这才是他返回故乡养伤一住就是数十年的真正原因!”云爷道,“你笠爷在回老家之前给我和正明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我之所以计划回去借助玄武印疗伤并非是因为我贪生怕死,而是有不得已之处,其一是因为我的阳寿本就未尽,这个正明肯定是知道的,其二则是因为我这一身道术还未找到传人,祖师希微真人传下来的法脉不能至我而止,我一定要尽快养好伤,然后收一个弟子延续本门道统之香火!’现在你已经成长起来了,而且大有青出于蓝之势,林门道统有继,想来你笠爷也会因你而感到骄傲和欣慰的!”

我听着云爷的话忽然一阵难过,胸口憋闷的难受,我红着眼睛以手槌胸道,“笠爷一生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他一直都在替天行道扶危济困,他这种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不过是一个只会为自己着想的自私鬼罢了,我这么多年来也没做过什么给他长脸的事,我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继承了他的衣钵,我有什么资格?”云爷和陈寅君看着刚才还好好的我突然间变得情绪激动起来,都露出了大惑不解之色!云爷将身子前倾然后用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正色道,“小寒,为人确实应该戒骄戒矜,但也不该妄自菲薄啊,我虽然才认识你不久,但我却觉得你这孩子古道热肠有悲天悯人之心,要不然你怎么会管那件无意间撞到的一惯道妖人私放RB凶魂的事呢,那其实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就算置之不理也没有人能说些什么,但你依然做了!还有,城隍府的纪城隍竟然都能破格挑选你入阴阳司并任命为夜游神,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既有能力也有人品,否则他能选你吗?你说是不是?”我看着手腕上的菩提子手串颤声道,“不,我就是个自私的人,这次唐易之逃回阳间势必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城隍爷本想要我协助城隍府追查这件事的,可是我为了一己私事就直接推辞了,我从来也没有做到像笠爷那样真正将天下苍生放到心上,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这样的我......,这样的我真的配成为笠爷的骄傲吗?不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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