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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许茂和他的女儿们(2)

许茂家院子里,老汉在东墙角柴火堆旁,挥动竹耙搂着散落的茅草;西边草屋外,四姑娘把簸箕里的红苕块倒进锅里;九姑娘倚在院门边向大路上眺望,她突然高兴地喊起来:“来了,他们来了。”说着跑出门去。

四姑娘盖上锅盖,进屋关上了门,躲在门背后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九姑娘笑呵呵地迎进来颜少春一行。

老汉脸色十分难看,躲到柴火堆后边去了。

颜少春一来到这个宽敞的院落,马上被几株即将报春的腊梅吸引住了。

郑百如把颜少春的被盖卷塞到许琴手里,笑眯眯地说:“你这个青年团支书,要把颜组长照顾好啊!”又转身对颜少春说,“颜组长,我先把齐同志送到吴昌全家去!”

颜少春随便地点了点头:“由你们安排吧!”说着,随九姑娘进屋。

郑百如领齐明江转身出门。

四姑娘从她草屋门缝旁转过身来,眼里充满了疑虑。

许琴卧室,九姑娘掀开门帘走进来,把颜少春的行李放在一张打扫干净的空床上:“颜组长,你看住在这儿行吗?”

颜少春打量着屋里简朴整洁的陈设:“当然行!我当姑娘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福气啊!”

院子里,大队长龙庆坐在屋檐下的高板凳上闷头抽着叶子烟。

许茂老汉拉长了脸向龙庆走来:“呃!葫芦坝二百多户,为啥子偏要把工作组安在我家?又让他们来铲我的自留地,逼我演样板戏啊?安心不让庄稼人过日子!”说到工作组,老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嘛!你们这些当公事的,就晓得把自己身上的虱子朝我们身上捉!你——”他还想再添上几句,发现颜少春和九姑娘已经站在堂屋门前了,便收住口,眼睛朝工作组组长盯了片刻,才背转身,喷着鼻子搂草去了。

在一旁注视着老汉的颜少春,猛地追忆起五十年代的一个场面:

——热火朝天的庆功会上,壮年的许茂,捧着一块镶着镜框的“爱社如家”的奖状,笑吟吟地走在一队受奖的劳模的最前面。身着列宁装、扎着小辫的颜少春使劲鼓着掌。

颜少春看到眼前老汉那双困惑的眼睛,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龙庆在旁边说道:“颜组长,你休息一会吧!”

“不累。”颜少春顺手在廊檐下拿起一把明光锃亮的锄头,称赞道:“啊!这才是庄稼人用的锄头哩!”

九姑娘高兴地:“我爹的,你看锄把都磨光啦!”

柴火堆旁的老汉,闻声抬起头来,眼睛里仍然是疑虑重重。

龙庆又说道:“颜组长,郑百如刚才说要让干部们都来开会,你看……”

颜少春阻止说:“这几天干部们正忙着决算分配的事,不必了吧!晚上先开个支委会,好不好?”

龙庆答应道:“那好!”

狭长的葫芦颈上,坐落着一间管水人住的破草棚。水泵房就在山坡下柳溪河边。

金东水从黑黢黢的草棚里走出来,向山坡下喊道:“长生!长秀!回来吃饭啦!”这个还不到四十岁的壮年汉子,身披一件褪色的破军棉袄,看起来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但脸上流露出坚毅顽强的气质。

十一岁的长生娃,弯腰背着仍然裹在开花棉袄里的小长秀,应声从坡下走上来。长秀一见金东水就大声喊叫着:“爹!爹!”

金东水从儿子背上解开背带,把女儿抱过来,亲昵地贴着孩子冻得通红的脸。

长生娃仰起头说:“爹,又有一个工作组到坝子里来了。”

“啊?”金东水关切地望着儿子。

“他们还说,九姨把工作组领到外公家去啦!”

“呃,莫管它!”金东水抚摩着儿子蓬松的头发,“明天去赶场,该给你剃个头啦!”

“买肉——肉,肉——肉!”小长秀叫了起来。

金东水点点头:“对,给我们长秀割肉吃!”又转脸对长生说,“等会儿去找昌全叔,让他晚上来一趟。”

夜幕又降临葫芦坝了。

许茂家堂屋,葫芦坝党支部正在开着支委会,郑百如侃侃而谈:“自从‘文化大革命’以来,和全国一样,葫芦坝的形势越来越好……”

院子西墙角那间草屋里,亮着一盏孤灯。四姑娘站在昏暗的门口,谛听着堂屋里传来的声音。

郑百如沙哑的嗓音:“……总之,这场史无前例的伟大的革命运动给我们农民带来了无比的温暖和幸福……”

四姑娘痛苦地闭上眼睛,转身掩上房门,坐到灯前,从褥子底下拿出一件用旧衣裳剪裁而成的红布碎花小棉袄,细心地缝了起来。

许茂老汉躺在卧室床上,抿着烟袋锅,也清楚地听见了郑百如的讲话:“……今年又是空前的大丰收,粮食产量第一次达到了《纲要》规定的指标……”老汉听到这里,忍不住“呸”地啐了一口,接着就止不住地大声咳起来。

堂屋里,郑百如合上了一个红皮本,又拿起另一个红皮本:“现在,我再说一说远景规划……”

颜少春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有些问题以后再讨论吧。你们大队生产搞得咋样,我还没有看到,可是我看到了娃娃们穿的是大人的开花烂棉袄,群众生活艰难,责任恐怕都在我们干部身上。我看是不是请大家先谈一谈大队干部的情况?”

郑百如恭顺地答应道:“好的,好的。”眼珠却骨碌碌地转了两转。

龙庆捅了捅靠在墙上打盹的陈队长,递给他一支卷好的叶子烟:“老陈,来,抽一口吧!”

陈队长懵里懵懂地:“……啊,啊……大家讲的,我都同意,我都同意……”

众人哈哈大笑。

笑声传到院坝西墙角草屋里,四姑娘失望地皱起了眉头。少顷,又隐约地传来了颜少春的声音:“龙庆同志,你这个支书是咋个代理起的?金东水为啥子下的台?……”四姑娘一听到金东水的名字,立即把快要缝好的红花小袄藏到褥子底下,起身走到门外仔细倾听。

堂屋里,人们的表情突然变得严峻了。

龙庆淡淡地说道:“我也说不清楚。金东水停职都三年了,还没个结论,一直在葫芦颈上管水泵……郑百如是他的专案组长……”

“我来谈一点情况。”郑百如流利地说道,“金东水一九五七年当兵,一九六一年复员,一九六三年当的支部书记,一九七二年由于反对学大寨,犯了政治错误,生活作风也不干净,被当时的工作组撤了职……”

颜少春打断说:“哦?有具体材料吗?”

“专案材料早就转到公社去了。”

“那就麻烦你明天去公社跑一趟,把材料调来让我们看一下。”

郑百如观察着颜少春的脸色,想弄清工作组组长的真实用意。

四姑娘从门口悄悄走进屋里,又拿出那件小花袄,坐在灯下凝思,往事又一幕幕出现在她的眼前:

——批斗会上,金东水抱着小长秀站在台角,满脸倔犟。佩戴红袖标的郑百如振臂狂呼。

四姑娘和长生娃搀着头裹帕子的许大姐蹒跚赶来。混在人群里的许茂老汉却悄悄走了。

——月黑风高。金东水的旧居烧成一片焦土,废墟上余烬未灭。他重病的妻子躺在路边一株畸形的老柏树下死去了。两个孩子和妹妹们抚尸号啕:“妈妈呀,妈妈……”,“大姐,大姐……”

龙庆气喘喘地跑来,对蹲在地上的金东水说:“你那位老丈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听说大女儿死了,房子烧光了,眼泪哗哗流,可就是不肯借间草屋给你住……”

金东水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愤懑。

四姑娘抱起小长秀,流着泪对金东水说:“大姐夫,长秀交给我吧,你就放心……”

郑百如冷眼盯着四姑娘。

——桑园深处,四姑娘锄完一垄,从背上解下背着的小长秀。突然,郑百如在她身后吼道:“许秀云,跟你说了多少遍,金东水的狗崽子再也不准进我家,还不给我弄走?”

四姑娘抱紧吓得发呆的小长秀,一步步往后退去。四周的人们躲远了。

郑百如逼上去骂道:“你这个偷人养汉的东西,叫你跟走资派勾勾搭搭!”说着,一掌打在四姑娘的脸上,夺过小长秀扔在地上。

四姑娘不顾一切地上前抱起大哭的孩子。郑百如又举起了拳头。

“把孩子给我!”金东水突然出现了。

郑百如愣住了,四姑娘反而把孩子抱得更紧。

金东水上前两步,愤愤地:“把孩子放下!”

四姑娘无限委屈:“大姐夫……”无奈地放下了长秀。

金东水抱起孩子就走。小长秀在他肩上挣扎着呼喊:“四姨……四姨……”

从回忆中醒来的四姑娘,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她颤抖的手指和红花小袄上。忽然,院子里响起了人声、脚步声,四姑娘忙去插上了门闩。

许家院子门口,龙庆、陈队长、郑百如和小齐向颜少春和许琴告别之后分头走了。

许琴插上门闩,见颜少春凝视着西墙角草屋里透出的灯光,便悄声说:“这是我四姐,她跟郑百如离婚以后就住在这儿。”

颜少春思索着,和许琴默默走回堂屋。

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如泣如诉。

颜少春和许琴一进堂屋,就听见老汉剧烈咳嗽的声音。

颜少春问:“许琴,你爹病了吗?”

九姑娘说:“他咳了好几天,吃了两服药就再也不肯去看病了。晚上总是睡不安生。”

颜少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我这几天也咳嗽,正好带着药,看看老人家去!”

许琴推开老汉的房门:“爹,颜组长给你送药来啦!”

斜靠在床上的许茂一愣,忙说:“我没病,没病……”

颜少春走到床前:“许大爷,你咳得厉害,吃点止咳片就好了。”说着,从药瓶里倒出些药片。

老汉连连摆手:“不,不要,不要……”

九姑娘:“爹,颜组长一片好意……拿着吧!”

老汉勉强接过药片,摊开手掌数数。他就着九姑娘送来的水,吞了两片,咳嗽了两声,闷声问道:“多……多少钱一片呀?”

九姑娘生气了:“爹——”

老汉执拗地:“这些年,钱上的事情含糊不得。唔……怕是两分钱一片吧……十二片合两角四分……”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些毛票和镍币,数了数,递给许琴。

九姑娘气恼地拒绝:“爹,你这是干什么呀?”

颜少春克制地观察着老汉,痛苦地咬着嘴唇,想了想,伸出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接过老汉递来的钱。

许茂睁大了眼,脸上的表情混合着狡黠和惊疑。

九姑娘卧室里,颜少春盯着手心里的两角四分钱,流着眼泪。她苦笑了一下,对许琴说:“许大爷是怕吃亏啊!我住在你们家,吃在你们家,要是钱上的事含糊了,他受不了啊……”

“颜组长,你看他……”许琴难过极了。

“这不能怪许大爷。”颜少春抓住许琴的手,“我知道,他老人家是土改、合作化的积极分子。要是这些年他不愁吃不愁穿,要是没有那些白吃白喝还要卡农民脖子的人,许大爷会这样吗?不会的。这全是生活教给他的呀!”她咳嗽了两声,声调更加悲怆,“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们干部和农民的关系糟糕到了这样的地步!”

月色朦胧,吴昌全家的草屋院门掩映在竹林中。

郑百如打着手电筒给正在开锁的齐明江照亮,嘟哝着说:“这个吴昌全,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真不明白大队长为啥非让住在这儿?”

门开了。郑百如点了灯,照亮了堂屋。屋正中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四壁贴满了关于棉花、小麦、水稻、果树的科技图表;屋梁上挂满了一排排装着良种的小布袋儿和各种各样的农作物标本。

郑百如拎起暖瓶往脸盆里倒水,把盆端到小齐面前:“齐同志,快洗把脸吧!脚不要紧了吧?”

“好啦,你回去吧!”小齐拍拍郑百如的肩膀,赞赏地说,“我看你的干劲不错,觉悟也还可以。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们……你家里几口人啊?”

郑百如恭敬地:“还有一个嫁在本地的姐姐,是个落后分子。家里就我一个人,有时候忙了连饭也吃不上,不过,影响不了工作。”

小齐惊讶地:“你三十多了吧?还没有结婚?”

“结过了,又离了。”

“为什么呀?”

郑百如低下头说:“唉!怪我年轻气盛,拌了点嘴,一冲动就离了,后来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齐惋惜地:“唉,你真是……”

郑百如突然抬起头来:“这个女人很好,我不愿意另找对象,还想跟她复婚。”

“这可以嘛。人家愿意吗?”

郑百如祈求地:“这就想请工作组帮帮忙啦!”

“没有问题,只要你好好工作,我们替你搭个手就是啦!”小齐爽快地答应了。

“那真是感激齐同志啦。”

小齐又问:“那个女人是谁啊?”

“许秀云,许茂家的四姑娘。”

“哦,许琴的四姐!”小齐有把握地,“那更不成问题。颜组长住在她家,这点事儿,我去做做工作就行啦……还有什么事吗?”

“齐同志,几点钟啦?”郑百如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表。

小齐看看手表:“十一点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那我就走了,”郑百如走到门口,又回头说,“我还得跟齐同志汇报两句:这家的吴昌全是块木头疙瘩,一心迷着搞科研,没得一点政治头脑。他妈倒是个老党员,可是外孙病了,女儿把她接走了,也管不了他。对了,吴昌全老跟金东水搞在一起,你还得注点意!”说罢走出门去。

小齐点点头,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

深夜,葫芦颈上管水人的小草棚里,龙庆在和金东水、吴昌全深谈。

吴昌全气愤愤地说:“龙二叔,郑百如还胡吹些啥子?我吴昌全倒想开开眼界!”

“他还说,粮食亩产上了《纲要》。真他妈的说鬼话!今年谷子遭水灾,社员分的全是泥水谷,实实在在按六成半折算。这回倒好!郑百如要推倒重来,按八成半算账。这一算,就算出来四万多斤粮食!哼!像这样掺假水骗人,说不定还能捞一面红旗哩!”龙庆愤慨地发着牢骚,“唉!我成天在社员面前装笑脸,心里直想哭。我怕有一天也会遭个祸事,不如趁早自己下台的好。”

吴昌全瞪了龙庆一眼:“你啊,就是腰杆子太软!”

金东水卷了一支叶子烟递给龙庆:“老龙啊,眼前群众的日子这样难过,你能忍心不管?你我都是共产党员,只要是党的事、群众的事,只要还没有轮到叫你不管的时候,你就得管!”他走到床边替孩子们盖好那床千补百衲的破棉被,又走回桌边拿起一个残旧的军用水壶,喝了一口,说,“人一辈子总要走些沟沟坎坎,我也苦闷过……”

龙庆赶紧说:“好了,莫往下说了。都怪我,不该惹你伤心。”

“不,我一点也不悲观。我看今年形势不错,到处都在搞整顿;前不久,邓小平同志主持召开了全国农业会议,我看是要我们把生产搞上去。”金东水拿起桌上一个文件夹,取出一叠厚厚的纸,递给龙庆,“这两年我闲着没事,弄了个草稿,一份是近期生产计划,一份是远景规划。昌全帮我改了好几遍,今天刚刚弄完。”

龙庆捏灭了叶子烟,接过来草草翻了翻,站起来激动地说:“老金,真难为你啦!我再找人看看,交给支部和工作组行吗?”

“行啊!也算一个党员对党贡献一点心意吧!”金东水的眼睛湿润了。

吴昌全也站了起来:“我看这工作组不咋样,住在我家那一位,刚来了半天,讲了一箩篼空话,看看再说吧!”

一〇

月光映照着通向葫芦颈的曲径。

四姑娘抱紧怀里的包袱,低着头,高一步低一脚地紧走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她走得那样急促、那样慌忙。

葫芦颈上,金东水草棚的灯光依稀可见。

金东水坐在床边看着长秀甜睡的脸,把长生往床铺里头轻轻挪了挪,不料儿子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寒风把棚顶的茅草吹得沙沙地响,传来几声狗吠,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长生突然坐了起来:“爹,有人来了。”

金东水侧耳听了听,疑惑地:“老龙和昌全刚走……”

寂静的夜里,那急促细碎的脚步声已清晰可闻。那人在门外停住了,没有敲门。

长生娃忍不住厉声喝问:“哪一个?”

“是我……长生娃,还没有睡吗?”这是四姑娘的声音。

“是四姨!”长生披上衣裳跳下地,被他爹一把抓住。

门外,凄迷的月光映着四姑娘清癯美丽的面孔。她期待地望着紧闭的门扉。

屋里传出长生的声音:“四姨来了,你听不出她的声音吗?”

四姑娘透过门旁的缝隙,看见金东水紧锁眉头,粗鲁地拽住儿子。她失望地转过身,无力地倚在墙上,双眼凝视夜空。

屋里,长生挣脱了父亲的手,一步跳到门边,使劲拉掉门闩,打开房门。

门外黑洞洞的没有人影,只见门槛边放着一个包袱。从几丈开外的小路上传来四姑娘的轻声呼唤:“长生娃,你到这儿来……”

月光下,痴立在路边的四姑娘像一尊美丽、悲伤的雕像。长生一头扑进她的怀里。

屋里,金东水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屋顶和墙壁上映着他来回走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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