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和肖俊身上的一样吗？”奏凯说。
“不，不一样。”胡清儿说，“肖俊身上那些，都是被注射进他身体里的毒素以及同化蛋白，只是把这些东西排出来了而已。但是斯凯身上分泌的，是……是她自己的。”
“自己的？”奏凯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她皮肤上的东西我化验了一下，发现都是正常的东西，”胡清儿说，“比方说，你吃烧烤什么的会有一丁点致癌物扩散在血液里吧，你平常血液循环总会产生一些废物吧，你细胞老化总会有些东西凋零吧，斯凯就是把这些东西从体表分泌了出来。”
“勉强能懂。”奏凯说，“然后呢？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放在小说里那就是天大的好事。”胡清儿说，“从某方面说，这就相当于她身体里的杂质被排出来了，现在她的身体，非常地，非常地干净。”
“那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呢？”奏凯说，“那些怎么洗都会不断出现的脏东西？”
“那些应该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被分泌出来的。”胡清儿说，“只是今天分泌得更彻底，而且斯凯觉得很难受，就是这样。”
“那她的身上还有什么异常没有？”奏凯说。
“没了，”胡清儿说，“就只是体表分泌这些东西，然后体温忽高忽低，然后人很不舒服其他的一切正常，血压都没变一下。”
“这样啊，”奏凯说，“那，那你让她跟我说话。”
“拜托！我刚刚把她哄睡着！”胡清儿说，“有什么事等明天吧。”
“好吧。”奏凯叹了口气说道，“辛苦你了。”
“没事。”胡清儿说，然后又问：“还有事么？”
“那个，”奏凯想了想说，“依照她现在的状况，你觉得我需不需要回去陪她？”
“这个就不用了吧！”胡清儿说，“有我就够了，你也不懂生物学，来了也没什么用，而且还会……你还是早点执行任务吧！斯凯不会有事的。”
“好吧！”奏凯说，“那最近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什么？”胡清儿问。
“拜托你照顾她啊！”奏凯说，“她出了这样的事，还是需要你帮忙照顾一下啊。”
“为什么？”胡清儿说，“我又不是她的保姆。”
“这不是保姆不保姆的，问题，人家生病了你总需要……”奏凯闹了挠头说，“哎呀，大不了当做是我雇佣你的！回头我给你算工资，行了吧！”
“谁稀罕钱！”胡清儿说，“我没空照顾她。”
“为什么没空？你在H大的职位不是挺清闲的？”
“我明天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去M市和你们一起调查了。”胡清儿说，“至于斯凯，就让医院照顾吧！”
“医院我怎么能放心？他们全医院的人加起来都没你厉害啊，”奏凯说，“而且，这边有我们三个人就已经够了，你不用这么急着来啊！”
“我知道。”胡清儿说，“只是，我为什么要留下来照顾她？”
“因为因为她需要你的照顾，说不定还需要你的治疗呢。”奏凯隐隐觉得不对劲，“怎么了？你怎么怪怪的……”
“你是说，老大的仇人就在M市，我明明可以去调查但是却要留下来照顾一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女孩子？”胡清儿冷笑着说，“呵呵，凭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奏凯说，“杀李铭的人我们当然会找出来，但是，斯凯现在真的需要你！”
“那是她的事。”胡清儿说，“我只是想过去和你们一起调查仅此而已。我希望早点找出杀害老大的人，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照顾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女孩身上。”
“哎，”奏凯焦急地说，“可是她真的需要你啊！”
“那是她的事，”胡清儿说，“对于我来说最要紧的是找出杀害了老大的人，就这样，其他的，我暂时不想管那么多。”
“啧，”奏凯想了想，说：“那你看这样行么？你明天来的时候，把她一起带过来好不好？我自己来照顾她好了。”
“为什么要这样？”胡清儿问，“你是一个记录者，你们协会我虽然不了解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所有成员都很守规矩很认真等我组织，你真的要因为有一个女孩子而拖延任务的进展？”
“不是，”奏凯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胡清儿打断她，“她比那么多无辜的遇难者以及将来可以避免的灾祸，都要重要？”
“我就这么说吧，”奏凯说，“我很担心她，所以，你如果不留在那里照顾她，也不肯把她带过来，那明天我就自己去H市好了。”
奏凯说出这句话以后，胡清儿沉默了很久。
确实，这样的威胁十分有用。胡清儿本来只是H市的一个猎人，对于H市的情况还算了解但是到了M市就什么也不是了，而且她的战斗力也不是很高，所以需要跟着奏凯，借助奏凯的情报一起找出凶手，或许还可以借助奏凯的力量复仇。但是，奏凯要是停下了调查而去陪斯凯，那这一切不就都要往后拖延很多？
“你，”胡清儿问，“斯凯对于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宁可拖延任务也要去照顾她？”
“你不会懂的。”奏凯说，“说出你的选择吧，不过要是你不选，我就默认你是要我过去了。”
“行行行！怕了你了！”胡清儿没好气地说，“明天我带她过去！行了吧！”
“那就谢谢了。”奏凯说，“最后还要麻烦你照顾她啊！”
“知道知道！”胡清儿说，然后挂掉了电话。
奏凯把手机放在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本来是打算三个人来这里先调查和熟悉一下，但是现在，斯凯出事了，需要他的照顾，所以他的计划必须要改变。
只是并不知道要怎么改啊……斯凯是需要偶尔陪着还是从头到晚都陪着，这些都还不知道呢，而这就会影响到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