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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宛若独身(2)

电车在街道上无声地行驶,阳光反射在马路上,有点像冰面。白晓燕站在一节车厢的中间,一手拉着象牙白的吊环,一手自然而然地轻轻护着小腹,整个身子随着车子行走的节奏一波一波的,她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双乳,在低低的衣领下乳沟和乳峰依稀可见,它们也随着电车的节奏一耸一耸地动,像一股涌动着的固体的洪水,就要把乳罩那纤弱不堪的细铁丝拉钩和衣裳的前襟给绷断了。

白晓燕注意到车上所有人都坐着,只有她一个人站着,当她意识到她和别人不一样时,她忽然感到不自在起来。有人在盯着她的小腹看,仿佛只用鼻子嗅一嗅,就能嗅出里面未婚先孕的味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腹上,他们坐着,她站着,正好成为众人目光的聚焦点,白晓燕突忽感到她的小腹莫明其妙地热起来,然后是喉头梗噎,一阵阵地作呕,她努力压制着自己,使自己不至于当众吐在车上。然而压制的结果却是,她像街上的洒水车那样结结实实地吐了挨她最近的那个男人一脸一脑袋。

白晓燕傻在那里,以为局面无法收拾。那个男人从容地摘下眼镜,掏出手绢来擦擦,又从容地把它戴上。白晓燕尴尬地靠在椅子边看他,男人站起身来对她友好地一笑说:

“对不起,我要下车了。”

医院那一站好容易到了,白晓燕下车的时候,衣服被车上的方便钩钩了一下,整个人几乎跌倒。她就这么跌跌冲冲地往前走着,心里一阵清楚一阵糊涂。“妇产科”三个字对她来说是那样陌生,又是那样剌目,让她觉得无地自容,整个身体好像庞大了一圈,弄得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医院里那股浓得不能再浓的来苏水味儿直冲白晓燕的天灵盖,使她两眼昏花,深一脚浅一脚找不到去厕所的路。医生已经给她开了一张单子,让她去化验一下尿。她手里捏着一个小瓶和一张化验单,真想从这个肮脏的鬼地方逃走。

医生像宣布死刑一样当众宣布了白晓燕怀孕的消息。白晓燕拿起桌上的化验单脚不沾地地往诊室门口冲去,隔着一层带腥红十字的白布帘子,白晓燕和另一名孕妇撞了一下,掀开帘子一看,白晓燕顿时吓得面色煞白,惊叫了起来。

“别害怕,我也是来做人工流产的。”

女上司仍穿着在办公室里一贯穿着的官服:一袭铁灰色的不老不嫩的西服。她脸上挂着让人害怕的微笑,那微笑不是发自皮肉里面的,而是浮在松弛的皮肤表面,像她脸上堆积起来的多余皮肤一般,又干又涩又冷又硬。

女上司的身影消失在白布帘后面,白晓燕站在那儿好一阵发呆,她甚至搞不清她刚刚她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女上司。她想也许是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所以才疑神疑鬼,自己一定是看错人了,可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讲刚才那番话呢?

白晓燕越想越不对劲,就索性站在妇产科的那间诊室外面等,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叫号的护士说:

“你还等什么,今天不做了。”

“不做什么?”

“人流啊。你以为呢?”

白晓燕说:“我不是来做那种手术的,我是在这儿等人。”

那护士哼了一声,哼得别有用心。白晓燕用力瞪着那女护士的背影,瞪得眼睛冒出血来。

化验结果一出来,白晓燕的心反倒定下来,她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女上司只在家里歇了一天,也硬撑着身体赶来上班,一天八小时,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白晓燕完全在她的监控之下,两人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着默契,谁心里都明白对方的底,只是不说而矣。

一直没有陆维坚的消息,白晓燕的心已经凉了。做掉那孩子,就像拔掉一颗牙那么容易,可要是留着呢,会是怎样一个结局?白晓燕想着想着,竟然悲极生乐,一个人格格地乐出声来。

女上司说,你可以告他去,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白晓燕说,结婚不过是一张纸,我们去补一张也不迟。

结婚的日子定在七月,那时候白晓燕的肚子还不太明显,完全可以冒充小姑娘一蹦一跳地去领证。

陆维坚右手刚刚领过毕业证,左手就接过一张结婚证,这辈子该领的证他似乎一下子全都领完了,接下来就是过日子了。

留校任教的事办得相当顺利,因为他有科研成果,各方面表现也不错,校方觉得他是个人才,他也把自己当人才,他总是把那句“我生来就是干大事的”挂在嘴边上,白晓燕大着肚子坐在床上嗑瓜子,听他这么说,噗吃一下子乐出来,指指自己的肚子对老公说:

“喏,这就是你干的大事。”

陆维坚嘴上不说,肚子里却顶着一股气,心想,走着瞧吧,我早晚会证明给你看的,被压抑多年的那股劲儿被老婆的一句话给钩了上来,一大团半固体状的东西堵塞在喉咙口,难受极了。他把拳头捏着嘎吧响,每一个指头缝里都蹦出清脆的能量,他想这辈子他一定要干件大事,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一直在想他要做的那件大事,但一想到具体要干什么事,心中又觉疑惑,他当然不会去重复别人干过的事,他是一个有头脑、有创新精神的男人,他要干前人从未干过的事,但是要在计算机领域花样翻新实在是太难了,计算机的祖师爷不在我们这儿。一想到这儿,陆维坚整个人就像快要被撕裂了般地痛苦,这种痛苦白晓燕是无法理解的,她永远生活在她那个世界里,她对会编程序、能够改变计算机软件的男人采取的是仰视的视角,觉得能懂得那套烦杂又深奥的计器语言的男人差不多就是神仙了。另外,她也正经历着另一种撕裂的痛苦:她很快就要一分为二,裂变成两个人了。

这年冬天,白晓燕为陆维坚生下他们的宝贝女儿陆白羽。

陆白羽这个名字是取父亲和母亲的姓再加上一个“羽”字,白晓燕生下女儿那一天,天空中正飘着鹅毛大雪,“羽”字似乎是上天赐予这个洁白可爱的女孩的一个名字。许多见过白羽的人都说,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婴儿。

当白羽的小手噼噼啦啦会在桌面上扇动的时候,陆维坚就把她抱到电脑旁边,让她去敲打那些方方正正豆腐块一样雪白的电脑按键。这成了他们父女俩每日必做的游戏。白晓燕歇满三个月产假就急不可待地赶到图书馆上班去了,她实在受不了月子里那份捂馊了的空气,白晓燕的母亲伺候女儿做月子,讲究的是多年前的那套老理儿,什么月子里不得受风,不得刷牙,不得梳头洗澡之类的,从头到脚都是规矩,差点把白晓燕给逼疯了。

陆维坚也和他岳母和不来,老太太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穷教书的,实在是有些亏了。老太太动不动就对女儿说,别人都挑出国的、挑有钱的嫁,你可倒好,嫁给了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

白晓燕听后,心里自然不好受,站在阳台上给女儿晾尿布的时候,没拧干的水滴滴哒哒地飘了几滴下来,淋在她脸上,她也没知觉似的,一味地发楞。白晓燕不喜欢听母亲唠叨,可有的时候又觉得母亲唠叨得挺有道理,母亲总是把她缠绕在心头想法直接就给说出来了,让白晓并燕吓一大跳。

孩子过周岁那天,白晓燕和她妈当众吵了起来,弄得大伙儿不欢而散,本来准备好几样东西让冰雪人儿似的小姑娘抓揪的,结果小孩倒挺乖,大人却不知何故突然哭闹起来。众人见状,坐立不安,眨眼工夫就统统不见了。

该走的都走了,空剩下一桌残局。蛋糕已被人切得横一刀竖一刀,像雨后的烂泥一样烂糟糟的不成个样子。杯盘刀叉横七竖八,桌面上漾着血一样的红酒。一只酒杯被打翻了,汁液滴哒滴哒地往下流着。

陆维坚独自抱起他的宝贝女儿陆白羽,冷眼看着这一切。

“孩子,抓吧,伸出小手看看你想要什么。”

他把孩子放到堆满各种东西的小圆桌旁,那上面有笔,有书,有漂亮的洋娃娃,但是孩子抓的东西让父亲大大地吃了一惊,她竟然抓了一只随手撂在一旁的电脑鼠标。

陆维坚的嘴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字型,他想这孩子真是与众不同。陆维坚的学校平时不坐班,一周只有一次课,其余时间便可在家搞科研或者给老婆做饭或者带孩子。陆维坚从孩子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教孩子算术和识字,这一切是在电脑上完成的。陆白羽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脑脑”。

“这小家伙,天生一个电脑迷。”

陆维坚以炫耀的口吻对学校里别的老师说。

有一阵子,白晓燕迷上了跳舞,说是对体形恢复有好处。她白天到图书馆去上班,晚上回来吃了饭就走,总是匆匆忙忙的,有时连女儿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女儿成了陆维坚的私有财产,他经常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奶瓶送妻子出门,望着妻子越走越远的背影,他感到视线有些模糊,他摘掉眼镜擦了擦再戴上,心里觉得不是个味儿。

他把全部精力集中到孩子身上,学校里的同事说他是爱情转移,把从前对白晓燕的那股劲儿全都转移到女儿身上去了,陆维坚听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倒是动了一下。

陆维坚从学校借了一台电脑在家里调程序,顺便可以照看孩子。白羽这孩子看上去有点怪,她的皮肤白得有些过份,就像瓷碗那种白,白中微微有些透着青。她眉眼长得极美,目光中有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冷漠,她从小在电脑边上玩耍,对各种电器很感兴趣,却不愿意与人交往。

盯着一天天大起来的女儿,白晓燕时常感到疑惑和不安。她想这孩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图书馆里日见冷清,屋子又高又大,每日守在这里的,只有她和她们女上司两个女人。女上司很少开口说话,女上司的铁灰色的西装像一道屏蔽罩,把她和她周围的一切屏蔽开来。

两个女人每天来这里开门,等待,守望,在悠长的溜光水滑的地板上滞留,在一排排超高的书架间无目的地游移、行走。女上司自从上次做掉那孩子,目光越发呆滞起来,白晓燕有时替她想想,那孩子要是不拿掉的话,现在也有她家白羽那么大了。白羽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亭亭的,一棵稚嫩的白杨树一样的女孩。

女上司在资料馆里经常失踪,两个人相互找不着,高大的书架把这间屋子阻隔得如同迷宫一般,很复杂、很阴暗,其实这间屋子是朝南的,并且清一色的大玻璃窗,从天花板几乎落到地下,白天张开大嘴向窗外吸进无数阳光,但这些阳光被那一排排厚重的木头架子切割得七零八落的,到了房间最深处已经不剩什么了。

女上司和白晓燕就在这阴暗的迷宫里穿行,各想各的心事。

这一天,很久没有响起过的电话铃忽然响了,那铃声很清亮,是一部老式电话机的声音,那种“滴铃铃----滴铃铃”的铃声已经不多见了,铃声响起的时候白晓燕和女上司都藏在资料馆深处的某个不确定的位置,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待,屏住呼吸倾听对方的反应,结果谁也没有反应。

那个没人接的电话像一道谜语,让白晓燕忐忑不安了几天。那人再打来电话时,白晓燕脱口而出:

“你是秦勇,对吧?”

秦勇是白晓燕在舞厅跳舞时认识的一个小伙子,他是与陆维坚气质上完全不同的另一路男人。陆维坚拘谨、小心,凡事放不开,他勤勤恳恳巴结着干事业,混到现在事业上居然一事无成,单位里分房子没他,评职称没他,他除了一天到晚呆在家里鼓捣电脑就是和那个话都不说的女儿呆在一起。那孩子让他爸爸教得怪怪的,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你,难得说一句话。

白晓燕唠唠叨叨说着这些的时候,坐在对面的秦勇正点着一根烟拿在手里,一边吸着一边幽幽地看着她。他们经常在跳完舞之后一起吃夜宵,那家小馆子通常是在午夜过了之后方才热闹起来,秦勇每次带白晓燕坐在最里头的一个座位,那里面光线幽暗、清静,没有过来过去的行人。

白晓燕每次出来玩都能想象家中的情景,一盏苍白的日光灯沙沙地响着,照在同样苍白的父女俩的脸上,那父女俩正对着机器发呆。

他们父女俩可以同时操作一台电脑,父亲用键盘,女儿使用鼠标器。在他们眼里,白晓燕完全是个局外人,她永远进入不了他们的世界。在他们的机器密码面前,她无疑是个傻瓜或者白痴。

秦勇替她倒了一杯酒,秦勇说算啦算啦,别想那么多啦,喝杯酒就好啦。头脑简单的人就有这种本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周围玫瑰红的墙壁在夜晚显得有些诡秘,酝酿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对面小伙子的眼神被酒精烧着灼热起来,白晓燕的眼睛左右躲闪着,目光一忽儿飘到房顶上,一忽儿又落到用马赛克拼成的图案复杂的地板上。地板擦得很干净,蜡烛的红光一点点地反射在上面,显得暖融融的。

秦勇说:“我要是有个家......就好了。”

“这很容易。”白晓燕在盘子里挑了极小的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很没味道地嚼着,说。

秦勇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抿住嘴唇想了想,说道:

“其实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甭在我面前装傻了。”

说着他把手伸过来扣在白晓燕的手背上。白晓燕抽了一下,没有抽动,她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罩住了,越是挣扎罩得越紧。

“我该回家了,”白晓燕说,“别想那件事了,那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等。”

“别等了,永远不可能。”

白晓燕深夜回家,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心里老感觉自己在做贼。她把动作尽量放得很轻,钥匙在锁孔里慢慢转上一周,房门上的锁“嘎哒”一声跳开了。这本来应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而她却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后退半步,抬头看看门上的号码,误以为自己不小心捅开了别家的房门。

她踮着脚尖儿走进家门,家里很静,她没敢开灯,走到里屋的时候却看见他们父女两个并没有睡着,而是一人披了一条花毛巾毯挤在电脑前玩游戏。他俩显然刚刚洗过澡,屋里飘着一股浴后的味道。女儿已经长得很高了,猛一看简直就像个成年人。白晓燕眼前忽然飘过一个不该有的联想,她立刻为自己这个龌龊的想法而感到内疚。

父女俩正在电脑上玩一个开枪射击的游戏。

父亲扮演一个西部牛仔,女儿扮演一个妖冶的持枪女郎。

蓝光在他们脸上一闪一闪的,他们完全无视白晓燕的存在,仿佛人的躯壳呆在这间屋子里,魂儿早就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羽这女孩成了精,她是她父亲从小调教出来的一个电脑儿童,她跟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样,她异常敏感,脾气古怪,脸白得像纸,平素只肯着白衣白裙,从不肯穿杂色衣裳。冬天她穿一件白色兔毛毛衣,黑裤子,看上去就像是随时要去给什么人奔丧。白晓燕给她买的衣服,她一件也不曾穿过,奇怪的是她的衣橱里总是空空荡荡,她把那些衣服都藏到哪儿去了呢?

白晓燕有时趁女儿去上学进入女儿的房间。

屋里很暗,白晓燕找不到灯绳儿,一进去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窟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膝盖被磕得很痛。

白晓燕跪在地上,以一种奇怪的视角注视着女儿的房间。这是一个没有镜子的房间,墙上布满电线,唯一的装饰画是一张用黑色碳素笔精雕细刻出来的骷髅。白晓燕觉得两脚发软,她站了几次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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