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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们的青春随蝴蝶飞走了 (1)

乃圆满脑子都是蝴蝶,这蝴蝶不是现实世界中那些飞舞的蝴蝶,而是七年前被偷走的那个美丽女婴蝴蝶。蝴蝶在她带花边的粉蓝色摇篮里消失的时候,只有2个月零7天,虽然乃圆每天都给蝴蝶洗澡,可蝴蝶身上那股浓郁的奶味就像从皮肤深出溢出来的,怎么洗都洗不掉。

房间里充满了新生婴儿的味道。

一种原始的生命的味道。

那时候,乃圆差不多被这种味道冲昏了头脑,常常凝视的婴儿的脸,一看就是几小时。丈夫夏石是她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在一所学校当体育老师,身材高大,结实,脾气有些暴的,喜欢听重金属摇滚乐,对软绵绵的歌曲一概不感兴趣,说一听“软歌”混身上下就跟长了虱子似的,痒得很。

乃圆大学读的是师范艺术系,专业是国画和书法两项。艺术系女生是很“招”体育系男生的,虽然同属一所学校,但他们的精神世界是很不一样的。女生们总是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裙子,在操场边上打不疼不痒的羽毛球,连点汗都不出。

“你们那也叫打球?”

男生夏石就在某一个流汗的下午,出现在乃圆和郭佳视线里。

郭佳是乃圆的上铺,两人每天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吃饭,一起打羽毛球。羽毛球拍是郭佳从家里带来的,郭佳的家住在国家体委宿舍,她的短跑成绩据说曾打破过北京市少年记录,但是,郭佳的母亲不喜欢女儿搞体育,她一定要送女儿来上艺术系,将来好做个文文静静的淑女。

这样,郭佳就对体育系那些男生有种潜在的敌意,她说,哼,他们有什么了不起,有的还没我跑得快呢。夏石这不知轻重的家伙,就是在这种时刻撞到枪口上来的。

“各就各位----预备----”

从没拿过发令枪的乃圆紧张得手直抖。那个下午他们恰好在跑道旁的一面三角小红旗下捡到一把发令枪,教练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马扎、小旗还有他的枪,都静静地呆在原地,教练却跑了。

郭佳跑过去,把教练的枪拿起来,手指灵活地把玩着,让枪身套在食指上滴溜溜地转。不愧是在体育堆泡大的孩子,见了枪一点都不怕。乃圆可不行,见了枪就开始发抖,无论那是真枪还是假枪。

郭佳的笑声在晴朗的春日午后,如一串玻璃与玉相撞时发出的好听声响,在校园操场上飘荡。“乃圆,你抖什么呀!”站在操场上的郭佳,笑得直不起腰来。“重来!重来!”她冲已做好预备姿势的夏石挥了挥手,“咱们重来!”

回想起来,发令枪“砰”地一声响,揭开了乃圆新生活的序幕。要不是那个下午郭佳提议跟男生赛跑,乃圆跟夏石说不定还不认识呢。那个下午,他们玩了发令枪,玩了赛跑,直玩到满头大汗、又被教练臭骂一顿为止。

生活中有许多不确定的东西,它们就像空气或者流水,是存在的,又是不可琢磨的。那个七年前飞走的美丽女婴,在乃圆记忆里真成了一只带翅膀的蝴蝶,只作短暂停留,然后,她就朝着一个方向飞了去,七年过去了,没有一点音迅。

那个空摇篮一直还在。

在孩子丢了以后,夏石曾打算把摇篮送人。没想到乃圆的反应是那样激烈,她血红着眼睛扑过来,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敢!”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在丢失了她2个月零7天的孩子之后,忽然变成了一头不可理喻的母兽,是夏石没有没料到的。他常常喝着啤酒,缅怀他们短暂的过去,想念乃圆大学时代简单的马尾辫,白色短袖衫,还有她那张纯净的笑脸。

杨乃圆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夏石,那天赛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一个女的你都跑不过?因为那天下午,在发令枪“砰”地响过之后,乃圆看见她的同学郭佳和体育系叫什么石的那男生箭一般地冲出去,她的心里紧张极了,好像有一根紧绷着的弦就要断了,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紧张,这不是一场正式的比赛,胜负输赢都无所谓,可是,乃圆就没缘由地感到紧张。

后来乃圆回想起来,觉得这种“紧张”可能是对未来生活的某种预兆,那个在跑道上疾速飞跑的男生,将要拿走乃圆生命中最要紧的一段,而站在跑道旁手搭凉棚朝远处张望的乃圆,当时还一无所知。

夏石赛跑输了,说要请两个女生吃东西,“冰激淋或者别的什么”,他喘着粗气对两个女生说。

“冰激淋或者别的什么?”郭佳说,“这也太便宜你了吧。”

夏石用帽子扇着脸上的汗说:“那你们说怎么着吧,总不至于去吃法国大餐吧?”两个女生就咯咯咯一阵笑。笑过了之后,郭佳提议去吃披萨。夏石说披萨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在路边买两个肉包子吃呢。两个女生又是一阵笑。

“没钱吧你?”

“我,没钱?”

夏石立刻就把钱包掏出来,翻给两个女生看。

“笑笑笑!你们俩怎么那么爱笑啊?”夏石说。

“蝴蝶”是乃圆和夏石还在恋爱的时候,就给未来的孩子秘密取下的名字。这是他俩之间的一个秘密,就连最好的朋友郭佳也不知道这个秘密。郭佳在这方面有些迟钝,不明白夏石三天两头往女生宿舍跑是什么意思。

“哎,你怎么又来了?还想赛跑是吧?”

“我没事老跟你赛跑干嘛?乃圆呢?”

“乃圆不在,她出去了。”

“那我坐这儿等她。”

“要等你自己等吧,我得上图书馆了。”郭佳说。

乃圆从外面回来,看见有个男生坐在她床上,像是等人的样子。一开始竟没认出他是谁,因为吃披萨已是两星期前的事了,乃圆经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这个男生又出现在这里。

她在对面床上坐下来,他们面对面,中间隔着一方阳光。阳光是从四块玻璃中惟一一块没贴彩色玻璃纸的地方透进来的,方方地印在地上,边缘接触到他们的脚。夏石看到床边布置的一圈蝴蝶图案,就问:

“怎么,你喜欢蝴蝶?”

“嗯。”

“你话好像特别少。”

“嗯。”

“特别喜欢白颜色吗?”

“嗯。”

夏石笑了起来。

夏石送给乃圆第一个礼物,就是一枚蝴蝶发卡。“在街上看到,觉得特别好看,就买下来。这举动是不是特别老土?”

乃圆把那只金属蝴蝶托在手心里,看到阳光下,那蝴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在乃圆的记忆里,蝴蝶展览是他们爱情的真正开始,那个展览馆在郊区,乃圆以前从没去过(以后也再没去过),那个圆顶建筑不像北京随处可见的高大孤傲冷若冰霜的现代建筑,那幢圆顶屋看上去有种奇怪的异域感,好像离开原来的生存空间,来到另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乃圆记得前前后后他们一共换了三次车,其中一次地铁,两次公共汽车。那天,阳光浓稠甜蜜涂抹在两个年轻人的脸上,他们很安静地坐着,汽车开得不快,几乎感觉不出车的移动,他们一时间竟有些疑惑,心想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呢。事情静没无声地朝着一个不可知的轨道滑行,太阳从树叶的缝隙里蹦蹦跳跳地闪现出来,一下子特别刺眼,一下子又郁郁地躲在浓密的叶子后面去了。

他们在门口买了两张票,走进那有圆形屋顶的房子里。四下无人,寂寂的,有点像地下室的感觉,可这幢房子明明在地上,不知为什么会有深入地下之感。乃圆一下子就被灯光下那些镶嵌在玻璃里的蝴蝶迷住了。她站在大玻璃橱窗前,仰着脸,灯光打在她脸上,那一瞬间夏石看到身边的女人变成了一只美丽蝴蝶。

那天,他们没有碰到除他俩之外的任何人。

“看来,喜欢蝴蝶的人并不多。”乃圆凝视着那些带斑点的蝴蝶翅膀说。

“有两个人喜欢就足够了。”夏石的手,很自然地握住乃圆的手,直到离开一直没有松开。

大学毕业第二年,杨乃圆与夏石结婚。婚结得很简单,他俩一起到黄山玩了一趟,回来买了些糖果,分装在一个个小塑料袋里,分发给两边单位的同事。夏石留校当老师,与乃圆的好友郭佳成了同事。乃圆毕业后在一所文化艺术学校当书法老师,因为是民办学校,薪水倒比一般学校还要高些。

新房里到处都是糖果的香味儿。

门上贴着“喜”字。

窗上贴着蝴蝶。

新家对乃圆来说宛若梦境一般,那些形状奇特的椅垫、带流苏的灯罩、图案迷幻的窗帘,哪一样不是乃圆千挑万选,挑花了眼,挑昏了头,挑得没了主意,最后才拿定主意才买回来的。在新家快要布置好的时候,郭佳曾来过一次,她对乃圆的“杰作”羡慕极了,这儿看看,那儿摸摸,然后她说:

“乃圆,大一的时候,你还说自己一辈子不成家呢。”

乃圆说:“你呢?有男朋友了吧?”

“我?”郭佳笑了笑,说“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我总是爱上不该爱的男人,所以没戏啦。”

乃圆说:“等我们到黄山旅行回来就发糖,算是`正式"了。”

“那你们......证领了吗?”

“那些事早就办好了。夏石这个人啊,看起来粗粗拉拉,想不到还挺细心呢。”

“瞧你,都不知该怎么夸你们家夏石才好了。”

从黄山回来乃圆就怀孕了,两人都有些紧张和不安,连夜讨论是否要这个小生命。“在山上那么累,怎么会怀孕呢?”乃圆依偎在夏石怀里,床头灯浅黄的光晕将他俩罩在里面,卧室里很静。

夏石的头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夏石说:“那还用说,我厉害呗。”

“还说呢,都是因为你,现在怎么办呀?”

夏石把脸兴奋地凑近乃圆,他说:“哎,咱们就要有梦想中的小蝴蝶了,你不高兴吗?”

乃圆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不高兴,我害怕。”

“别害怕,蝴蝶妈妈。”

他用力捏她鼻子,而她却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想看见他的脸。他却偏要逗弄她,把手伸到她睡衣深处揉捏着,一迭声叫她“蝴蝶妈妈”。

他们的幸福时光只持续了短短2个月零7天。在蝴蝶出生前,他们就为蝴蝶订购了一张粉蓝色的婴儿床,乃圆常常望着那个会摇动的小床发呆。摇篮摇过去又摇过来,再摇过去又摇过来,夏石已经睡了一觉醒来,问:“你一直坐在那儿呀?都几小时了。”

乃圆回过头来,说:“我听见蝴蝶在说话呢。”

“她长什么样。”

“很美。”

婴儿生出来果真很美,是个女婴,取名蝴碟。

浓密的水雾弥漫起来,遮盖了乃圆的眼睛,她的耳朵先是听到水声,然后是婴儿的哭声,她知道,她的宝贝女儿醒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洗澡了,她想趁婴儿熟睡之际,痛快地洗个热水澡。

水雾像绸缎一样柔软,浴室里的温度似乎比往常要高,洗着洗着乃圆就感到头晕,但她并没有太在意,她想可能是这一段太累了,没休息好。热水粗大的颗粒继续喷射在她头发上、胳膊上、胸上及腿上,她的四肢被热水熏蒸了一阵子之后,变得像面条一样软。

幻觉是在她四肢变软之后出现的,她在晃动不定的水雾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又不太能确定。她关上热水龙头,侧耳听了一会儿,隐约听到有婴儿的哭声,她的心一下子收紧了,穿着塑料拖鞋“踏啦”、“踏啦”跑出来。

她混身上下都在滴水。

看到那个熟睡的婴儿,安然无恙地躺在摇篮里。

什么都没有发生,在这一刻,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悲剧是在乃圆再次回到浴室、打开热水龙头之后发生的。猛烈的、喷涌而出的热水造成极大的响声,这种声响遮蔽了一切,在乃圆脑子里造成一股交响似的回声。她专心地沉浸于水雾里,心无旁骛,她一手拿着热水龙头,一手细细地搓洗她的脖颈,力士香皂丰盈的泡沫像汹涌的浮云那样,在她的身体表面越聚越多。

乃圆再一次听到婴儿哭声的时候,其实一切已经晚了。下午夏石恰巧有课,家中只有乃圆和新生婴儿两个人,乃圆进入浴室洗澡,并没有检查房门是否锁好,或者插牢。可能是夏石出门的时候,将房门随手虚掩上,然后他步履轻快地下了楼,他心里想着那个可爱的美丽女婴蝴蝶,或许还兴奋地哨了几声口哨,然后,他就走完斜坡陡长的楼梯,消失在外面一片虚白刺目的阳光之中。

那个贼或许就躲在暗处(楼梯拐弯处或别的什么阴暗的地方),目睹了刚才夏石兴高采烈下楼那一幕,心中发出一阵无声的冷笑。

贼就藏在暗处;

贼清醒而又敏捷;

贼就要出场了。

有一个如幽灵一般的扁影子,她除了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外,她的头和脸、她的手和脚统统被罩在一身黑绸斗篷里,当看见有人下楼,她闪身进暗处,等那人过去,她再次轻手轻脚地上楼。

贼的目标是乃圆家刚出生2个月零7天的女婴。

(贼的性别可能是“她”,也可能是“他”,无法确定。)

幽灵轻飘飘的扁影子在向蝴蝶接近的时候,乃圆正在沐浴,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浴室的过热的迷香将她熏得飘飘然,在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女儿蝴蝶,意识又飘回到乳白色的少女时代。

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断断续续,若有若无。“来啦来啦!”她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从里面走出来,“蝴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摇篮空了......

乃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无边的白色包围着她,她躺在白色的中间。床边有一个金属支架,支架上吊着一瓶无色滴液,嘀哒嘀哒液体的声音清晰可辨。

夏石闪身进来,那扇白色的玻璃门没有一点声响,仿佛他是穿墙而入。他走进她的病床,拖一把椅子坐下来(那椅子和医院里的其它物件一样,也是白色的),他不停说话、说话、说话,可他的话就像一串串白色汽泡,不知为何总也落不到实处。她一直想听他谈到蝴蝶,可是没有,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个问题,他越是不肯提到“蝴蝶”这个名字,乃圆的疑心越重。在液体快要滴完最后一滴的时候,乃圆

“哇”地一声哭出来。

一场寻找丢失女婴蝴蝶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夏石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他有时坐在厕所的抽水马桶上抽烟,一抽就是两小时,关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除了一支接一支地点烟,他什么也不干,但就要呆在卫生间里,不肯出来。

乃圆想进去问他几句什么,可她又不敢,生怕他发脾气。自从他们的女儿蝴蝶丢失,夏石由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变成了一个不讲理的暴君,没有一件事能够合他的意,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衣服颜色不是太深就是太浅,他的脸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许多,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跟乃圆商量,有时候吃着吃着饭想起什么来,把筷子往桌上一搁,连嘴都不抹就开门出去了。

乃圆在楼上窗口朝下看,看到夏石黑灰色的背影。他正在用钥匙开自行车锁,弯着腰,佝偻着背,身体像一个痛苦的问号,满是怨气。

“他这是在怪我啊!”她的脸依在窗边,痛苦地想。

为了蝴蝶的事,他俩一次也没正面吵过,都隐忍着,压抑着,有苦不说的样子,其实,这样倒不如大吵一顿来得痛快,“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乃圆在梦里无数次地向夏石承认过自己的过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着他的面,这句话她又说不出了。

乃圆的内疚和自责正向着很危险的方向发展,有许多可怕的想法像黑蝙蝠一样,从墙角深处一只接一只地冒出来。有时她会想到,如果蝴蝶落到一个变态杀人狂手里该怎么办。这想法折磨得乃圆胸口剧痛,她仿佛看见一把雪亮的刀子正一点点地逼近蝴蝶,从孩子粉红的胸腔里挖出内脏。她每夜重复着同样的噩梦,她想把这个梦讲给夏石听,可是不行,她怕那种眼神儿----自从孩子丢了以后,她就再也无法与他对视。

在乃圆一个人坐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同时,夏石正骑着辆吱嘎做响的自行车,四处搜寻着孩子的踪迹。他总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张望,看见有抱小孩的人在路边行走,他就盯着人家不放。

他总是喝得醉醺醺的才肯回家。

乃圆就想,这日子恐怕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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