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离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后,正色道:“奴婢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嗬,不曾见过我的翡翠玉坠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包袱里?”陈怀蝶站起来,走至沈芸儿身边,拿起自己的玉坠子将手伸到梦离眼前。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毕竟这玉坠儿和包袱又不像人,能言能语、能走能动、能拿能放,奴婢也问不出它们究竟怎么在一起的。奴婢也是现在才知道,它们‘厮混’在一起。”看着陈怀蝶,梦里不慌不忙地答道。
“大胆贱婢,居然敢说我栽赃陷害你?”陈怀蝶收手捏拳了,情绪激动,仿若梦离言辞中的暗讽都是冲着她来一般。
“奴婢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奴婢知道堂堂御史大人的千金,是绝不会做出这等无聊之事。奴婢恳请陈小姐将此事调查清楚,以免错怪了好人,污染了御史大人的名节。”说完,梦离自行站了起来。
无罪之人何须下跪?
“你——”陈怀蝶被呛得丫头无言。
陈家男儿多出御史,陈怀蝶的爹是当朝御史,代天巡视,查案反冤,在民间有很好的风评。
“好个口齿伶俐,思路敏捷的丫鬟!看来将军府这些年的经历都放在调教丫鬟上来了,难怪这带兵打仗的本领一年不如一年。”一旁久未答话的赵含玉也站了起来,走过来拉着陈怀蝶的手。继续开口道:“不过就是再口齿伶俐,也不能将这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扭转曲直。怀蝶姐姐,你说是与不是?”
“没错,人证物证聚在,你这贱婢狡辩也没用。”有人帮村,陈怀蝶的口气有硬了起来。
她堂堂一个御史千金,让一个卑贱丫头给唬住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人证?”梦离的目光越过陈怀蝶,落在她身后的绿珠身上。“绿珠,你亲眼看见是我拿了你家小姐的玉坠子吗?”
“我……我……”绿珠吞吞吐吐,言辞闪烁。
“绿珠你说,今天是不是她进了我们的房间?”陈怀蝶一把将绿珠拽了过来。
“是……是的!”绿珠说完,低着头不敢看梦离。
“我早上是进过陈小姐的房间,不过是绿珠让我进去等她一会儿,然后我们就一起出去了。就算我真拿了陈小姐什么东西,东西也应该在我身上,为何会在房间的包袱里呢?”她这说法合情合理,总不能再被扭曲了吧?
“要做贼的总得有些能耐才行,何况这一整天的时间,返回来放个东西又有何难?”赵含玉眼眉一抬,脸上尽是讽刺之色。
梦离看看赵含玉,转身走到小双身边,将她拉过来。
“小双,我和绿珠出去找香包后,就你留在院子里,你可曾看见我回来过?”
“这个……”小双咬着手指,认真思考一会儿说:“奴婢回来后,忙着去帮小姐准备热水,所以并未留意是否有人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