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清楚的看见,自己全身上下,不着寸褛,除了右腿上洁白的绷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拉着被子遮盖住干净的身体,抬着头,皱着眉,抿着唇,开始细细地思考。
罗溪镇……马车坏……住下……慕容嫣的汤……全身发热……春药……慕容瑞霖……然后……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好像模模糊糊见看见了一个不该可能看见的人。
是他吗?
那模糊而熟悉的面容,那寒冷而清晰的味道,除了看似冷傲实则热烈的司马忱傲还会有谁?
可他不是应该远在京城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边关的小镇上?
是她的错觉吧!
他不可能出现她身边,尤其是那个时候。
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又是谁解了她身上的药效?
解药效?
梦离猛然睁大眼睛,微微抬腿,私密处的酸痛比身上其他部位都要真实,真实地提醒她那魅香之药是如何解开的。
没时间哀悼自己莫名失去的清白,梦离马上转头,将空旷的营帐细细地又打量了一遍。
从地上铺着的纯白色羊毛地毯到红木矮脚书桌,从左边的黄梨木箱子到右边架子上的摆设,东西并不多却件件是精品。地毯是纯白的上等羊毛绒,书桌上摆放的书籍笔墨纸砚亦非寻常之物,更别说那架子上的摆设都是些镶了金边儿的上等瓷器、名贵象牙,都显示着这营帐的主人身份不凡。
但是这些对于梦离来说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环视整个房间之后,她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让她穿戴蔽体的衣物。
最后,她将视线落在了那口关着的黄梨木柜子上。
滚动身体移下软榻,扯着轻薄的被子裹着身体,一手咬牙一手杵着软榻的边缘,好不容易才费力站起。地上的雪白羊绒地毯显然不薄,踩上去都是软绵绵的,但绑着绷带的右腿海还是感到了不适的疼痛。
梦离皱着眉坐下,掀起裹在腿上的暖被,微微抬起右腿。洁白的纱布上下缠绕,密密的缠绕毫无缝隙,显示着缠绕之人的用心,却也一眼就能让人看出这并非出自专业大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