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言语,一双凤眼却透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子的生母,天下女人的楷模,一个还没坐稳宝座的太子妃,一个娘家家道没落的世家小姐,除了一个悬空的头衔什么都没有。她们没有共同的利益,却有共同的敌人,这就足够成为一个阵营了。
隐秘的牢房,位于军营西南角大片树林的底下。
牢房内的各种机关暗道,刑讯工具慕容瑞霖一点儿也不陌生,只是当初在修建这个牢房之时,他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成为着牢中 “座上客” 的一天。
虽然他早知道那个和他一同长大的表兄弟太子爷,并不是一个只会坐于朝堂之上听取官员们歌功颂表的无能太子,但也没想到他能熟练地掌握军中的一举一动,连他秘密修建的牢房都了如指掌并且还趁他不注意做了手脚,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比不上他。
幼时文武不如他,现在计谋也不如他,难怪他爹从小就叮嘱他,君臣之别并不仅仅是出身的差别,更是能力的差别。也许爹早就看出来,他是比不上太子的,从小就比不上。
不过没关系,就算他什么都比不上太子,只要云朵儿最终选择的是他,一切便已足矣!
云朵儿的亲娘,那可是连太子都束手无策的王牌!
“哈哈……”慕容瑞霖发紫的嘴角,因为笑容的拉扯,而隐隐泛痛,但他一点儿也不介意,仍然笑得很开心——自欺欺人的开心,透着悲伤的开心!
“哥哥?”慕容嫣担心的看着慕容瑞霖,对于他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感到无比心疼,无比自责。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要不是她让紫翠弄坏车轮,他们早就离开南楚,进入北蒙了;要不是她在梦离的汤里下药,哥哥就不会为了找南宫雨泽解梦离的药效而将她留在客栈,给了太子完全不设防的可趁之机;要不是她自信地以为没有南宫雨泽的针药,梦离药效发作的唯一解救之人只能是哥哥;要不是她绑着南宫雨泽两人一夜未归,哥哥也不会独自闯军营,不但没见到梦离,还被太子当众制服拿下;要不是她太多的擅自做主,事情一定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和南宫雨泽在下药的第二天回到客栈,从紫翠的口中得知有人闯进客栈,带走了梦离。慕容瑞霖在回到客栈之后,发现梦离不见踪影,当即转身跑了出去,且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