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审”时,太监拿着尺子,量姑娘的手、臂、腰、腿、脚,再令姑娘“活动活动”。凡是一处尺寸不符合要求、各部分不搭配,以及风度、仪态不佳者,一律打发回老家。
“三审”由女官和年老宫女把关。姑娘单独进入一间秘室,脱得一丝不挂,女官和宫女摸其乳,探其秘,闻其味,察其肤……合格者在宫中接受一个月左右的培训。在她们熟悉宫中规矩,学习礼仪规范的过程中,负责培训的女官,考察她们的智力、性格作风之优劣;当然,睡觉时咬牙放屁吧嗒嘴的,说梦话撒癔症的,绝对不能容留,将来惊了太子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终审”由皇后负责,有时皇上亲自出马。他们按摆在面前的桌子上的名单,逐一将精英传进。姑娘立而不跪,回答一些有关姓名、家庭状况、学问方面的问题。“考官”们审形辨音,从中筛选出一妃或数妃。其余的或留在宫中当女官、宫女给太子当“后备军”,或赐婚给其他亲王、郡王、皇子。
此次虽是太子选妃,但却完全拿出了皇帝选妃的架势,据说还是重病在身久不管理政事的皇上亲笔御批,皇后娘娘亲自把关,满朝文武百官集体复议,拿出了南楚国史无前例的选妃阵仗。此次太子选妃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从某种角度上说,秀女们很像摊上货物,从里到外都要被人评估打量,通过了飞黄腾达,通不过退货没理由。尤其是平民百姓的女儿,无权无势无人帮衬,就更容易被剔除了。毕竟自古帝王的婚姻都是建立在强大的政治背景之上的。
这一点由四大世家千金所受到的礼遇可以看出。
被抬进宫的秀女,二十人住一个院落,一个房间要住四、五个人。而四大世家的千金四人一个院落,每人一个房间,且还可以带着伺候顺心的丫鬟进宫。
不要嫉妒,谁让人家家族庞大,政治背景雄厚,对国家有重要的意义呢。按理说,沈芸儿是不能受到这样的礼遇的,但她沾了祖上的光,不管怎样,现在的沈家也还算是世家。
“不要不要,我不要住在这里。”
才踏进院子,慕容家的小姐慕容嫣就闹腾起来了。
“小姐乖啊,我们只是在这里暂住,过几天就搬大房子了。”慕容家的丫鬟紫翠赶紧放下手中的包裹,安抚着自己小姐。
“可是这里让嫣儿很不舒服,嫣儿不要住在这里。”拉着自己丫鬟的手,慕容嫣似噌似娇地说。
“怎么会呢,紫翠觉得这儿很好啊,紫翠很喜欢这里呢。”
“紫翠真的喜欢?好吧,那嫣儿就住这里好了。”
然后,紫翠扶着慕容嫣走进靠东最大的那间厢房,没有问过任何人,仿佛最大的厢房就应该是她们的一样。
“呵,原来慕容世家的小姐果然对她家丫鬟言听计从!难怪皇后特许我们带个丫鬟进宫,原来真是沾了慕容小姐的光。”
“没办法,人家可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儿,太子殿下的表妹。咱们得罪不起的。”
“那又怎样,太子总不能选择这样的人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吧?”太子妃是个痴儿,岂不贻笑大方?
“那可不好说,慕容世家现在的家世背景,估计太子爷也要另眼相看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