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真是抬举奴婢了,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哪有那个能耐?”梦离自嘲的一笑。
折磨?他们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太子爷手受了重伤,不让传太医,又将自己关在书房喝闷酒,这大冷的天,奴才真的很担心……”虽然就算明天太子真的将他处斩,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这样糟蹋身体。
梦离心里咯噔一跳,两步迈出房门,可是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不……她不能。
定定神,后退一步,转身看着小安子,道:“多谢安公公的特地赶过来告知奴婢,既然殿下不回来就寝,奴婢就先休息了。待殿下有什么吩咐时,烦请安公公代传。”
“可是,梦离姑娘……”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小安子一时不知所措,却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梦离转身,走进她的房间,关上门,熄灭房间里的灯火。
事情怎么会这样?
第二日,梦离被传唤到书房,看见司马忱傲随意缠着纱布的手时,并无过多言语,只是低着头听取他的吩咐。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像往日一般吩咐事情。
而她,也只是低着头,站立一旁。
这一站,就是大半天。
司马忱傲一本本取过书桌上的奏折,一本本批阅完放在另一边,似乎并不知道梦离站在他身边一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对于两人不言不语的冷战场面,小安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抬头,看见宫女端着加了炭的暖炉走到门口时,赶紧走过去,从宫女手里将暖炉接过,绕了一圈走到梦离身边,给她使了个眼色。
暖炉不大,里面的木炭却烧得红红火火,放在书桌的一脚就能让整个书桌周围都温暖起来。
梦离接过小安子递过来的暖炉,走到书桌前,轻轻将暖炉放置于书桌的角落上,哪知刚巧碰到司马忱傲怒气冲冲的砸出手中的奏折。
“这帮该死的贪官!”
奏折砸在梦离手里的暖炉上,火红的热炭大半打在她的手背上,尽管她很快将手背上的火炭扒落在地,但白皙的手背还是被烫得通红。
司马忱傲冷峻的脸上终于显出几丝焦急,站起来,伸手想要抓住梦离的手,却被她事先一步收回。
抱着手,扑通一声跪下去,似是惶恐地说到:“奴婢大意,请殿下责罚!”
司马忱傲收回伸出的手,捏成拳背于身后,咬咬牙,冷冷的说:“你退下,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是,奴婢告退。”
梦离起身,退了出去,整个过程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所以并不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只是刚踏出门槛,就听见身后产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奏折、笔墨从桌上扫到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