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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从那以后,已经过了三天了,在这三天内我带着玲她一直寻找图纸上的神秘建筑,但遗憾的是无论是到网上查还是用什么其他的方法都查不到。玲也是凭着模糊的记忆带我瞎转悠了好几座城市。

在寻找神秘建筑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自从何秋生事件过后,玲变得有些反常。之前刚抓她来的日子里,玲她是性格坚强,嫉恶如仇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她真的比同龄人要勇敢,不仅敢正面怒骂一名职业杀手,在浴室的时候还想杀我脱身,她这点我真的很佩服。但是现在,她不再反抗了。也不是说她屈服了,她完全没有屈服我的那种担惊受怕。简单来说,她现在完全就不觉得自己是被绑架了,就像是她在旅游一样。如果说玲是在旅游的话,那么对我就算是一种折磨。就像是有人骑在我身上把我的希望吊在我面前,不论走多少路不论速度有多快都抓不住这希望。这使我困恼使我疲惫,但我却不能停下,因为就怕一旦停下眼前的希望就会远去,不论我之后用多快的速度,都再也追不上去。所以,我得一直走下去。

玲:“J,你不吃东西吗?”

我:“吃你的,不要管我。”

玲:“哦。”

又走错了,本来以为花一两天就够了,现在已经是过了四天了,还是没有有用的线索。这叫我怎么吃得下饭。

玲:“J,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就算不吃东西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的吧。”

我:“你如果争气点那么早就结束了!快点吃,马上回去重新想。”

玲:“哦。”

又过了一天,还是没有多大进展。我现在就好像困在了这么一座村子里,不论走到哪里都是错的,最后都要回到这座村子从新寻找线索。

玲:“J,你还不睡吗都已经很晚了?”

我:“把你绑起来了都不能安分点吗?是不是要我把你嘴巴封住?”

玲:“不是,只是这么些天来你真的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你跟以前比憔悴了很多。”

我:“真的有必要封住你的这张臭嘴了。”

玲:“J,不要,唔,唔,唔。”

把啰嗦人解决后,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眯细着双眼望着那如梦幻般的夜空,瞬间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又是会在想,天上的星星是否真的存在呢?这种摸不着的东西是有可能不存在的吧,就像海市蜃楼一样。天上的星星到底会不会消失呢?肯定是会的。可是消失的星星到底是哪颗我却不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天空上总是有如此之多数不清的繁星。如此一来的话,星星真的消失过吗?还是心目中的那颗星星真的存在过吗?我是这样吗?姐姐也是这样的吗?这个世界上到底又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姐岂不是很可怜,我这都在想些什么去了,只要我知道姐姐存在过不就好了。姐姐在我的星空里才不可能是那渺小的星星,她会是那夜空之下最耀眼的,那颗明亮美丽的月亮,那永不消逝的月亮。我一定会让她从新睁开双眼的。

时间又是一天天消逝,庆幸的是我终于摆脱了那个村子,踏上了新的道路。我原以为在抵达目的地的这段时间都会如此,没有任何变化,沿着玲的记忆寻找下去罢了。但事实上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一切都因为那一个小小的契机所改变了,那是改变我人生的一个契机。

玲:“哎呀,好像不是这里,又好像是昨天的那座山上,啊啊啊,记不清了。”

我:“不要急,慢慢想,比起以前你已经想起了很多东西了。”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其实我是恨不得挖开她脑子看个究竟。不行,不能急,好不容易才有了线索,不能再激她了。就在我内心十分矛盾之时,我听到了十分糟糕的声音,那是会将负面状态传染的声音,饥饿的声音。

玲:“J,我肚子叫了。”

必须给她保持充足营养,这对恢复记忆也是很有帮助的。

玲:“J,我肚子叫了,我没钱。”

我:“就到附近随便买点。快点回来,还要调查很多事情。”我把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玲。

玲:“J,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

她还关心起我来了?她还不理解现在的处境吗?奇怪的人。

我:“我不要。”我刚一说完,肚子就发出了饥饿的声音。所以说,饥饿是非常糟糕的负面状态,它是会传染的。

玲:“真的不要点什么吗?”

我:“就随便拿点什么吧。不要走远了,你想逃跑的话就做好去死的觉悟吧。”

玲:“知道了。”

说完,玲就蹦蹦跳跳地去了食杂店,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么值得开心,所以说,她是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奇怪女人。

玲买来的是面包饼干还有盒饭。对于我来说,面包这种简单快捷的食物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有盒饭也不给我买一份吗?报复我吗?算了,这也是我应得的。

我正要去拿面包时,玲她却把盒饭递给了我。

玲:“给,你吃这个。”

我:“为什么?”

玲:“什么为什么,你这几天不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吗?你不是还要赶时间调查吗?这附近快一点有点营养的也就只有盒饭了,但是没什么好菜就是了,毕竟现在这个时间也不是吃饭时间,就只剩下这些菜了,都打给你了。”

我:“所以你就吃这个?”

玲:“嗯!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吃面包和饼干的。”

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在想,如果她真的和圣女没关系的话,如果她真的不想加害于我的话,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地游客被我无辜杀死后又莫名其妙复活的话。那么我就只是需要她的帮助而已,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是不是太艰苦了?她为什么要关心我呢?我没对她好过吧。

我不自觉地望向玲,她一口一口啃着面包,没有委屈和不满。自从我抓她来的这么些天,除了第一天情绪不稳定外,这么些日子也从来没有叫苦叫累过。如果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的话,她真的很坚强。

玲抱着面包,望着高楼上那些餐厅,默默把嘴里的面包咽了下去。看着这样的玲,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别吃了,走吧。”

玲:“啊!我肚子还是好饿。”

我:“我们去那里吃吧,”

玲:“J,现在可以不调查了吗?”

我:“休息一下吧。”

玲:“J!”

玲她笑了,她竟然对我笑了。她笑得毫不夸张,是发自内心最自然的笑,这到底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呢?为什么会把这温馨留给呢?她到底有没有搞清状况?此时的我已不能多想,我只知道,她的微笑真的美。

自从那一天玲对我笑了之后,她的微笑我久久不能忘怀,就像逃离不了自己的影子一样。每当我怀疑起玲的身份的时候,脑子里的那微笑就会出现打乱我的思路。不知为何,我的内心也逐渐变得平静了许多,变得对复活姐姐的事情不是那么兴奋了。

不行!

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被扰乱下去了,复活姐姐是无可替代的事,不管玲是什么样的身份,我都要复活我的姐姐,姐姐就是我的全部。

不过尽管如此,那微笑还是一直影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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