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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冷血 (2)

第八章 冷血 (2)

玛拉兴就也给了那些伙伴一点钱。军用列车走非常快,在各站停靠的时间相当短。老人满意了。他讲个没完,每到一个停车的地方就赶到食堂去。他感到需要有一个人听他说话,就有时带着列车长一块儿去,有时带着司机,而且不是光喝酒,还花费不少时间,讲体面的话,碰杯。

“你们有你们的行业,我们也有我们的行业。”他带着亲切的笑容说,“求上帝保佑我们,也保佑你们;希望他按自己的意思做,而不是按我们的意思做……”

喝完了伏特加,他就逐渐兴奋起来了,一心想工作了。他想干点什么,忙碌一下,询问一些消息,无休无止地讲话。他时而摸口袋,摸包袱,找什么文件;时而想起一件事,但是又想不清楚;时而拿出钱夹子,没有理由地点一点钱,他忙忙碌碌,唉声叹气,摆弄手掌……他把城里肉商寄来的信和打来的电报,帐单,邮局和电报局的收据,文件,他的笔记本,摊在面前,把他所想的说出来,强迫着亚沙听他讲。

等到他看文件和谈市价,就在火车停靠的地方走出去,跑到装牛的货车里,大声地叫喊:

“哎呀!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他用诉苦的声调说,“神圣的乌拦西殉教徒!即便它们是公牛,即便它们是畜生,但是它们也跟人一样要吃要喝呀。它们已经有整整四天四夜没吃东西了。哎呀!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亚沙跟着他走,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老人经常去食堂,这他并不赞成。虽然他害怕父亲,但是还是忍不住提起了这件事。

“爸爸,您已经喝过头了!”他严厉地瞧着老人,说,“您为什么这么高兴?难道今天是您的命名日还是怎么的?”

“不用你教训你父亲。”

“瞧您养成了什么习气……”

每逢亚沙不用跟着父亲走动的时候,他就坐在毡斗篷上,拉手风琴。偶尔,他也走出货车,沿着列车走;他站在火车头旁边,瞧着车轮,或者瞧着工人把一块块木头扔到煤火车上去。热烘烘的火车头在喘气,木块一掉进去就发出的爆裂声;司机和他的助手是非常冷淡的、无动于衷的人,做各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动作,一点也不忙。亚沙在火车头旁边站了一会儿,就到火车站去;到了火车站,他看遍食堂里的吃食,大声念一张没有趣味的布告,然后不慌不忙地回到货车上去。他的脸既没有表现什么烦闷,也没有表现什么欲望;好像不管在什么地方,在家里也好,在货车上也好,在火车头旁边也好,他都不在乎……

将近傍晚,这列火车停在一个大火车站附近。仅仅有火车站房顶下的灯才发红发亮,那里已经黑下去了。每一个铁轨上都有车辆,似乎再开来一列火车,就会容不下似的。亚沙跑到火车站去买开水冲晚茶。穿着考究的上流女人和高等学校的学生正在月台上散步。他只看见火车站外边那些昏暗的灯火和丑陋的房子,听见马车夫喊叫,感到刺骨的寒风吹到脸上来,心想那个城大概不好,不舒服,沉闷……

等到了喝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地黑了。突然火车微微一震,颤抖起来,往后退去。退了一小段路,它又停下来了。他们看见,有人敲着缓冲器附近的铁链叮6地响,嚷道:“行啦!”火车开动,往前走去。大概十分钟以后,它又被拖回来了。

玛拉兴走出货车,已经认不出这列火车了。他的八节牛车和几节不高的敞篷车排在一列,那些车厢原来并不属于这列火车。这些车厢有两三节装着粗石头,别的都空着。在这列火车旁边的列车员都是些生人。他问他们一些话,他们只是勉强而含混地回答一句。他们都没有心思搭理玛拉兴;他们正在忙着把这列火车挂好,想赶快办完事,以便回到暖和的地方去。

“这是哪一次车?”玛拉兴问。

“第十八次车!”

“那次军用列车到哪里去?为什么把我的车厢从军用列车上拆下来?”

没有人答话,玛拉兴只得走到火车站去。他首先找他熟悉的列车长,但是没有找到,就去找站长。站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的桌子旁边,在看一叠公文。他装出很忙的样子,假装没看见有人进来。他的样子很威严:他脸上现出好像怄了气的凶相。玛拉兴开始向他诉说自己的要求。

“什么?”站长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愤慨地问,“什么?您为什么不应该走第十八次车?您说明白一点,我听不懂!怎么?您是要我每件事都管吗?”

他问了玛拉兴一大串的问题,并且无缘无故地变得越来越凶了。玛拉兴已经在口袋里摸皮夹子,但是最后不知是为什么,站长像受到了侮辱似的,发起了脾气,从椅子那儿跳起来,跑出房间去了。玛拉兴耸了耸肩,走出去找别人说话去了。

他走到窗口去,想要拍一个电报。他拿起一支钢笔,想了一想,在一份蓝纸上写道:“加急电报。运输处长台鉴。八货车牲口,在各站受到留难。请即指定快车车次。玛拉兴。”

打出电报以后,他重新回到站长室去,在那儿,他看到在一个小长沙发上坐着一个仪表堂堂的上流人,他穿的皮袄非常特别,像是女人穿的。他面前站着另外一个上流人,长得很瘦,但是精壮,穿着铁路查票员的制服。

“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查票员对那个穿皮袄的上流人说,“我要跟您讲一件稀奇古怪的事!Z铁路不声不响地暗中偷走了N铁路的三百个车皮。这是的的确确的,先生!我敢向上帝发誓,他们把车皮弄走,重新涂上一层油漆,写上他们自己的字母,接着万事大吉!N铁路派出密探到各地去查访,他们找了又找,后来,您想得到吗?他们发现Z铁路的一个破车皮。就拉回自己的车房去修理。忽然间,怪极了,在车轮和轮轴上看见了他们自己的印记。您看怎么样?啊?如果这事是我做的,他们肯定把我发配到西伯利亚去,但是他们对铁路局马马虎虎就算了!”

玛拉兴愿意与有知识有教养的人谈天。他也很有尊严地参加了谈话。

“诸位先生,比方拿这个例子来说,”他说,“我正在运牲口到X地去,满满的八车。挺好……您猜怎么着?每一车牲口要收我们六百普特重的货物的运费;八头牛哪里有六百普特重,轻得多,但是他们才不理呢……”

这时候亚沙走进房间,找他的父亲来了。他听着,想在椅子上坐下,但是可能想到自己的身子重,就走开,到窗台那里坐下。

“他们才不管呢,”玛拉兴接着说,“而且非要我和我儿子出了三等车的车票钱四十二卢布,原因是我们要在货车里和牛待在一块儿。这是我儿子亚沙。我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但是他们已经上学念书去了。哼,这且不说,在我看来,铁路把牲口商人搞得倾家荡产了。早先,人家赶着一群群牲口走路,生意反而好做得多。”

老人说话拖拖拉拉,很是冗长。每说完一句,他就瞧一瞧亚沙,好像在说:瞧瞧,我是如何和有学问的人谈话的。

“唉!”查票员打断说,“没有人愤慨,没有人批评一句!为什么?那很简单。可恶的事,只有在显得是偶然的时候,只有在它破坏了秩序的时候,它才会引人们注意,惹人愤慨。有关眼前所说的这种事,早已经是风行的惯例了,成为秩序本身的基础,每一条枕木都带着它的烙印,冒着它的气味,大家很快就习惯了!好了,先生!”

第二遍铃响了,穿怪皮袄的上流人站了起来。查票员挽着他的胳膊,继续热烈地交谈着,和他一块儿到月台上去了。摇过三遍铃,站长跑进他的房间里来,坐在他的桌子旁边。

站长瞧着一张公文,气愤地说:

“请听我说,我跟哪一次车走?”玛拉兴问。

站长瞧着一张公文,气愤地说:

“您是玛拉兴吗?八车?每辆车您需要付一个卢布,另外您还得付六个卢布二十个戈比的印花费。因为,您没有印花。就是一共付十四个卢布二十个戈比。”

他拿到钱,写了几个字,用砂土吸干墨水,快速地走出房间。

傍晚十点钟,玛拉兴接到运输处长的回电:“优先放行。”看完电报,老人非常满意自己,就把它塞在口袋里。

“那,”他对亚沙说,“瞧着,学着点儿。”

到半夜,他那列火车开走了。每站停留的时间长了。亚沙坐在毡斗篷上,无动于衷地拉手风琴,老人越来越心不安,想干点什么。到了一个火车站,就打定主意要写个状子上去。有个宪兵答应他的要求,坐下来写道:“一八八一年十一月十日N铁路局宪警处Z区下士伊利亚?切列德根据一八七一年五月九日法令第二款在X车站草写此项报告,内容如下……”

“往下我怎么写呢?”宪兵问。

玛拉兴在他面前摊开公文,邮件和电报收据,帐单……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他要宪兵写什么;在这报告里他想写的不仅仅是哪一件单独的事情,而是这一趟旅行的经过,说明他所有的损失,和站长们的谈话,而且要写得又长又恶毒才行。

“写上在Z站,”他说,“站长把我的火车从军用列车上摘下来了,原因是他不喜欢我的相貌。”

他要宪兵必须要写到他的相貌。宪兵没听完他的话就接着写下去。他这样结束他的报告:“下士在此报告中陈报事项如上,此项报告送呈Z区区长,并以副本抄送加甫里尔?玛拉兴。”老人接过来副本来,把它塞在那些文件当中,非常满意,走回他的货车里去了。

到早晨,玛拉兴醒来,又心绪恶劣,但是他的愠怒没有向亚沙身上发泄,却发泄到牛身上去了。

“这些牛完蛋了!”他抱怨道,“它们完蛋啦!它们只有最后一口气啦!假如我说错了,愿上帝惩罚我,它们都要死啦!呸!”

公牛们有许多天没有喝水了,渴得要命,就舔车壁上的霜;等到玛拉兴走到它们面前,它们就开始舔他的皮袄。从它们的清亮的、含泪的眼睛里就能判断出它们被口渴和颠簸折磨得筋疲力尽,它们又饿又苦。

“运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牲简直太倒霉了!”玛拉兴嘟哝着说,“只求你们赶快死了倒也罢了!看着你们,我心里太难受了!”

到中午火车停在一个大火车站上;按照铁路规定,这火车站有清水供应牛喝。玛拉兴给牛喝水,但是公牛们却不喝:水太凉了……

又过了两天两夜,在远处迷蒙的雾里总算出现了那座大城。旅程结束了。火车没有开到那座大城就在附近一个货站停下来了。公牛从货车里被放出来;它们摇摇晃晃,跌跌绊绊,倒如同是在光滑的冰上走路似的。

玛拉兴和亚沙卸完牲口,办完兽医的检查手续,就到城郊一家肮脏的便宜客店里住下,对面的广场正是做牲口生意的市场。他们的住处糟糕,饮食更是难以下咽,跟家里有天渊之别;他们在刺耳的音乐声中睡觉,那音乐声到从早晚在他们住所下面的饭店里闹个不停。老人一大早就出去找买主,亚沙连续好几天坐在客店的房间里,要么就是出门上街去看一看这座城。他看到的是粪便狼藉的肮脏广场,饭馆的招牌,以及迷雾中修道院里像牙齿一样的围墙……有时他跑去,看杂货店的窗子,欣赏装着各色糕点的罐子。这座城市无法引起他的任何兴趣。

最终,公牛卖给一个商人了。玛拉兴和亚沙卖掉牛,买了好多即便是在家乡也能够买得到的东西,准备带回去送给家人,随即就打点着准备出发回家。在开车的三个钟头之前,老人已经和买主一起儿喝得颇有些醉意了,因此又坐立不安了,就带着亚沙下楼到饭店喝茶。他总是找一个和他自己同样忙忙乱乱,又喜欢扯淡的人做伴。

“把老板叫过来!”他对仆役说,“告诉他说我要请他喝茶。”

客店老板走过来,在桌子旁边坐下。

“嗯,我们的货物脱手了!”玛拉兴对他笑着说,“我把我的山羊卖成了老鹰的价钱了。我们出发的时候,肉价格是三个卢布九十个戈比,但是等我们到了此地,价钱已经落到了三卢布二十五个戈比了。他们对我们说,我们来得太迟,要是能早来三天就好了,因为现在肉生意清淡了,圣菲利普的末期到了……瞧见没有?真是一团糟糕!这样一算,一头牛就要赔十四个卢布。而且,运这些牛花掉多少钱!十五个卢布的运费除外,还不得不为每头牛多花六个卢布,例如讹诈啦,贿赂啦,请客啦,这样那样的……”

客店老板不得不皱着眉头应付一下,只得听着,勉强地喝茶。玛拉兴唉声叹气,打手势,嘲笑自己的霉运,但是一切都显示他虽然遭到损失,却并不怎么伤心。假如有人听他讲话,眼前有事可做,而且不误火车,那就赔钱也好,赚钱也好,他都不当回事。

一个钟头以后,玛拉兴和亚沙带着许多箱子、包裹,从客店房间里走下楼来,出了大门,打算坐雪橇到火车站去。客店主人、仆役、好几个女人,出来送他们。老人感动了。他把十戈比的钱向四面八方丢出去,用唱歌样的声调说:

“再见啊,祝你们平安!求主保佑你们事事如意。假若上帝保佑我们活得好好的话,那我们到了大山还要上这儿来趟。谢谢你们啊……求主保佑你们!”

老人坐上雪橇,脱了帽子,在自己胸前画了好半天的十字。亚沙坐在他身旁,紧挨着座位的边上,他的脸跟当初一样,既没露出烦闷,也没有表现出欲望。他并不由于回家而高兴;至于没有看见城里的景色,他也不觉得可惜。

“走吧!”

赶雪橇的就摇起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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