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你就不能放弃这愚蠢的想法吗?”李大海心里有些生气了,他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能躲则躲,现如今心知必须面对了,便直接把话摊开说道:“红宝,我们还有其它的解决途径。如果你要二胖给你道歉,我马上就能给你安排,为什么非要和他动手呢?我是真心想不通。”
“因为在他伤害我之前,我警告过他,一旦他动手,我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红宝想起当时发生的情景,非常严肃而又气愤地说道:“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仅侮辱了我,还侮辱了我的父母。”
李大海终于明白了红宝一定要动手的真正原因,他的心里也非常生气,这二胖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恐怕换了任何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李大海沉思了一下,便回到现实中继续问道:“可是你怎么去战胜他,他比你高大,比你壮,你的优势在哪里?”李大海看起来虽然有点咄咄逼人,但也是为红宝考虑的。
“凭我的决心。无论最后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赢得胜利,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红宝异常坚定地说道。
“你的决心,我又看不到,我怎么相信你,更何况即使你有了决心,就一定能获胜吗?”李大海对红宝的话感到好笑。接着继续说道:“一旦你失败了,就会更加无地自容的,以后你还怎么和同学相处,怎么出门,你这是意气用事,莽夫所为,根本主没考虑过后果是什么。”
李大海越说越气,今天如果不是红宝又提起这件事。他也是绝不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的。红宝见李大海生气了,暂且就没说话,等李大海气顺了些才开口道:“我的决心我不会动摇。另外,我也是有把握获胜。”红宝把两句话说得很满。李大海刚要反驳的时候。
红宝给出了解释:“第一条,我已经表明了;第二条是需要您的帮助。大伯您还记得跟我讲过,您年轻的时候当过特种兵的事情吗?我记得你还讲了你们的训练有多苦多累,多残忍,还说如果我不好好学习,将来就把我送去当兵吗?”
“可是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呢?”李大海不解地问到。
“大伯,我能先问您几个问题吗?”
“问吧,什么问题?”
“您之所以拒绝我,是因为您觉得我跟二胖不是一个水平上的对手,是吗?”
“是的”李大海回答的非常干脆。他想看看红宝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出来。
“那您跟二胖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对手吗?”红宝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们不仅有年龄上差距,更何况我还受过专业的训练,这根本就没法比吗?”李大海觉得红宝拿自己跟二胖比,拉低自己的档次,有些不满的否认道。
红宝像没有看到李大海生气似的继续问道:“您跟现役的特种兵相比,是您厉害,还是他们更胜一筹呢。”
“他们厉害。”李大海心里更加不舒服,但是为了想看看红宝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就暂且忍了。
“他们之所以这么厉害的原因是什么?”红宝继续问道。李大海隐隐感觉到了主题是什么了。
“是因为他们受到特殊的训练。”
“二胖跟他们是不是相差太多了,根本没法比。”
“那还用问吗?根本就是没边的事情。”李大海有些不奈烦了,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红宝也看到了李大海的异常,便不再兜圈子,笑着说道:“他们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他们的训练。如果您把这套训练搬到这里,用来训练我,怎么样?”
“噢,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李大海也笑着说道。他是笑红宝人小鬼大,差点被他给绕晕了。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用此来证明我的决心和毅力是不会改变的。如果您用部队的训练方式来训练我,如果,我吃不了这个苦,那说明我的决心和毅力不够坚定,那时候我就一切都听您安排。怎么样?”
听红宝这么说,李大海还真的开始犹豫起来。他深知特种兵的训练有多苦,多累,多残忍,有的时候用变态来形容也不为过。他还记得当初在背地里还用这个词来来叫他们的教官呢。如果说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知难而退,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为了慎重起见,李大海仔细想了一下,又加了两个条件:一、训练时间为两个月;二、期间,上午自习,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考试的时候,正常考试。只是成绩不能下滑。
一旦两条有一条不能做到,则视为自动淘汰;如果两条都做到了,李大海则也要答应红宝提出的要求——和二胖打擂。
红宝原本想提一下关于第二条的建议的,但是李大海说的很坚决,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最后两人达成了协议。
李大海心想,正好看看红宝究竟有多能吃苦,这对红宝也没有坏处。但是有一点,李大海坚信,最后一定以红宝退出而结束。
一切谈妥了之后,李大海就准备回去制定计划去了,在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句,说给红宝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如果明天早上他还坚持协议自动生效。红宝则非常干脆地给否决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黑漆漆一片,而且山里的夜非常寒冷,李大海就过来敲门了,问红宝考虑清楚没有,是否要放弃,红宝则一如继往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李大海也不再多说,命令他在三分钟内洗漱完毕,到外面空地上集合。
李大海先教了一下军人的站姿,走姿之类的,等红宝学会了,李大海也不管是否标准,便开始训练前的最后讲话。
“从现在起,红宝,在训练期间,你就称呼我教官,明白吗?”李大海大声说道。
“明白。”
“回答教官的问题,一般要用‘是’或者‘不是’,有事情的时候要喊报告,后面还要加上教官两个字,明白吗?”
“是,教官。”
李大海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提两点纪律。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不要说。”
“报告,教官,什么是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讲,什么、、、”李红宝还没说完,李大海就抢先说道:“你的问题教官回答了,说明该问;你的问题教官没有回答或者不想回答,则说明不该问。后面该讲,不该讲,同上。”
红宝心想这什么逻辑,完全就是凭教官的心情吗?奈何,他只有接受,便不再问话。
“鉴于红宝同学腿上有伤,就先做一百个仰卧起坐吧。”李大海非常轻松地说道。
红宝听李大海叫自己同学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下。
“红宝同学,你笑什么?”李大海严肃地问道。
“没什么?”红宝站直了有些心虚地说道。
“大点声,后面加上教官两个字。”李大海大声训道。
“没什么,教官。”红宝大声回道。
“加二百仰卧起坐,总共三百,现在开始。”李大海命令道。
“报告,为什么要加两百,教官。”红宝不解地问道。
“再加两百,你问了不该问的,不想做你可以退出,退出马上就可以回去接着睡觉。”李大海这是用了战术叫‘打一棒子,送两个甜枣’。
“报告,我是坚决不会退出的,教官。”李红宝倔强大声说道,然后躺下开始训练。
做了不到半个小时,还不到一百个,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了,李大海见这个情形,估计今天红宝就有可能退出了,他一边劝红宝放弃,一边催促他快点。简直和电影中的魔鬼教练没有什么两样。
快二个小时的时候,他的衣服,裤子早已被汗水弄得湿透了。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红宝发现一个关于身体的秘密:每次当他力竭,实在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只要他再坚持一下,身体就不知道从哪里又能得到新的力量。这让他既好奇惊喜,这也才使他得以继续下去。
李大海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低估了李红宝的毅力,但是他仍然相信自己有让红宝退出的办法。
到了六点钟,红宝还没做完六百个,但整个人就像被子大雨淋过一样,像个落汤鸡似的,眼看就要虚脱了。
“先吃饭吧,然后自习,学习时间是整个上午,下午接着训练。”李大海以命令的语气宣布接下来的安排。
“我还没做完,我要做完了它。”李红宝倔强的继续做着。
“你忘了,我说的纪律第一条是什么?一切行动听指挥”李大海大声说道:“要么放弃,要么去吃饭。”
“是,教官”红宝这才停止做下去,然后直接躺倒在了地上,从小到大都没感到过这么累。现在的红宝开始有点羡慕扎木菲了,觉得躺着睡觉原来也有这么美妙的时刻。
“十分钟吃完早饭”李大海冷冷地说完,就向前走去。李大海深知刚刚经过剧烈运动的人是不能你红宝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所以才这么说的。
李红宝则像滩烂泥一样,加上腿上有伤,就先爬到一棵小树旁边,扶着它慢慢地站起来,就踮着脚摇摇晃晃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天也没有下雨啊,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像个落汤鸡似的”吴大夫看见红宝浑身湿透,还带了一声泥土,样子非常狼狈。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赶紧上前搀扶着关心问道。
“唉,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李大海这时从小宝房间出来,手里拿着馒头叹了口气说道。
吴大夫听得是一头雾水,就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吴大夫,我躺了这么多天,身体没有运动,感觉身体比以前差了很多,所以让大伯来帮我锻炼一下,帮我提高一下身体的体能。”红宝说完,吴大夫是一脸的不相信,心想增加体能哪有这么拼命的。
把红宝扶进屋,吴大夫出来问李大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忍心这样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