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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幸福的火车 (1)

我二十三岁的那年夏天,去城里一家厨师培训班学习。没有想到的是,那时的城市像得了瘟疫一样,大家都在抢着做厨子。一个培训班,下岗工人外地民工多得几乎报不上名。大家好像都在抢同一个饭碗,这样就便宜了开培训班的老板。他们往往都不会错过赚钱的大好时机,一个班招不下,在别处另设分班。反正花钱请老师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学的厨师。证件很容易就得到了,可手艺并没有学成。做厨师最关键的一点是得有点真功夫,理论再好.大勺耍不好,菜做得不地道,照样找不到工作。在朋友的朋友的介绍下,我到一家小饭店做帮厨,意思是先锻炼锻炼。朋友的朋友给我指路时说:“顺着马路一直走,看到火车的影子就到了。”

我一直低头走到四条油黑的铁轨前才发现,那个叫“两姐妹”的饭店离铁道不过三十米。我走进饭店时,里面正忙活着。店面其实并不大,外屋是五张散桌。现在是中午.都坐满了人。侧面是用屏风隔开的两个单间,都挂着条简易的门帘,两面只能隔开人影却隔不掉声音,这边划拳.那边讲黄色笑话,好不热闹。

客人多却不见服务员。正纳闷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厨师从里间出来,一只手里端着碗蒜酱,另一只手里拎着两条水灵灵的黄瓜,样子非常滑稽。散桌的客人不满:“你们这没有服务员啊?”,厨师赶忙说着对不起,解释服务员出去办事之类的话。看见我手里拎着行李,厨师像见到救星一样说:“你是小李子吧?”我点头。厨师的口音不地道,“小李子”三个字说出嘴来有点像慈禧太后的口吻,而且声音很大,以致单间中讲黄色笑话那桌发出一串浪不溜丢儿的笑。

厨师是个自来熟,他一边答对客人,一边帮我安置好了行李。行李卷不大,往门口的酒柜里一扔。然后飞快地把两条水灵灵的黄瓜递给我,向笑的那屋努嘴。那屋一个粗嗓门的男人喊:“巧玲,我让你拿两根黄瓜蘸酱,你去菜园子现摘去了咋的?”我心里料想厨师一定是老板,可饭店的名字叫“两姐妹”,这不免让我心生几分疑惑,但是厨师对我的态度,足已让我感到温暖的了。他几乎没用考虑就把我当做自己人了。

我拎着黄瓜进了那单间,只听那个粗嗓门儿的男人说:“操,整得这是啥****事啊.连盘子都不给我们拿了,这不是跟我混熟了吗?”我忙说着对不起,飞快地进后厨找盘子。后厨分两间,一大间厨房;木制隔断隔开一小间卧室,摆着两张床,床头挂着女人的乳罩和袜子之类的衣物.进厨房必须得从小卧室经过。厨师正在灶间忙活,见我冷不丁扎进来,找不着北,就告诉我:“盘子在水池里呢,现刷。”我顺着水声冲到水池子跟前,里面泡满了待刷的盘碗碟。我快速冲干净一只盘子又返回前厅。厨师忙里偷闲冲我笑笑.意思是对我的手脚麻利很满意。

我把盘子放到客人的桌子上。粗嗓门问我:“盛啥?”我说黄瓜。粗嗓门儿大笑:“****黄瓜?这哪还有黄瓜?”我细一看,两根黄瓜已经被一桌子男女各掰一段,吃得只剩下黄瓜屁股了。我赶忙说我再拿去,出了单间,厨师已经开始在收散桌客人的饭钱了。

我再一次把两条巨大的黄瓜拿到桌上.会浪不溜丢儿笑的女人很时尚地叫:“哇塞,真够猛男的了。”粗嗓门儿的男人起哄:“我这有更猛的。”那女的骂:“就你?像蚕蛹似的,还更猛?”单间里传来一阵放肆的笑。我钻出笑声的包围,看见另一桌的客人已里倒外斜地往外走了。厨师正陪着笑脸送他们,这些客人好像跟厨师都很熟悉的样子。

正想跟厨师打招呼,那屋又喊:“小李子,上黄瓜。”第一天上班.我只做了一件事:给那伙客人拿黄瓜。我一共拿了五次黄瓜,每次两根。这伙客人像是中了邪一样,总吃黄瓜蘸酱,好像黄瓜真能把他们的家伙壮大了一般。

我和厨师吃饭的时候.那屋的粗嗓门儿男人终于喊:“签字。”签完字这伙人并没有走的意思,再次招呼厨师要麻将。接着就将饭桌改成了麻将桌,叮叮当当地打起了麻将。厨师擦擦额头的汗水,说:“吃吧,把你累够戗吧?”我说:“老板……”厨师打断我的话:“我不是老板,叫我大哥吧。”我说:“老板大哥,我工钱咋算?”厨师说:“叫我大哥,一月四百,管吃管住。”

大哥和老板有点沾边亲戚,在一起呆了四五天,他才告诉我,他是老板妹妹或者姐姐的大伯子。这么说.就有点让人掰不开捻了。

老板一共是姐妹三个,在这当老板的是大姐巧玲,三妹安妮。一个土一个洋,咋听也联想不到她们是亲姐妹。老二在上大学,处了一个男朋友,就是大哥的弟弟。这次姐妹俩在城里开了家小酒店,缺人手才把大哥请来的。倒不是这座城市找不到出色的厨师,而是老板巧玲和老板安妮不专心守摊.在外面时常瞎跑应酬,先前找的几个厨师趁机偷懒或者喝酒,所以才请了大哥拳打脚踢,支撑着局面。

第一天我没有见到两个老板,因为是刚来.也不便多问。一直把问号带到睡觉。我和大哥是在十二点关门打烊的,大哥熟练地在窗子外面上好木窗挡板。门在里面反锁上。大哥说:“睡吧。”我正琢磨在哪安营扎寨的时候,大哥已经从里间房里抱出行李卷,三下两下,把单间的八张椅子像拼凉菜似的组合成一张床。行李卷往上一铺,电褥子插上,他去洗脚去了。我明白了大哥隔壁的单间一定是我下榻的场所了。

火车很快就呼啸着开过来。我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蹦起来。大哥在隔壁略咯地笑了。他在那头点支烟,说:“没事,习惯就好了。”我小心翼翼地回到床上,火车又鸣着笛声来了,房子在火车经过的一刹那间,都跟着摇摆起来。这一晚上,我就是在这特殊的包厢里睡着的。

不久,外面有人敲门,当当当很有节奏。大哥在隔壁喊我:“起来了,买菜的回来了。”门口站着的是我的老板巧玲。她长得很清秀,个子不高,说话细声慢语,很好接触的样子。我刚要自我介绍.她却说:“我知道了,昨晚上我看见你睡觉了。”我诧异地瞅大哥,没想到自己睡得那么死,连老板半夜回来都不知道。我慌慌地往屋里抱菜,走到前厅的时钟前吓了一跳,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我的天,我这才注意到外面早已是车水马龙,阳光也很晃人眼。我进后厨的时候,又吓了一大跳,原来小老板安妮正姿势放肆地躺在床上大睡,她上身露在被子外面,趴在枕头上,后背光滑白皙,有一条窄窄的带子从胸前绕过来,快勒进肉里去了。我站在后厨不知所措,巧玲进来喊:“快起来吧,懒猫。”

懒猫安妮翻了个身,睁眼瞅到了我,笑一下,又闭了眼睛开睡,这次更放肆,把两座山峰挺向了棚顶。巧玲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她是我妹妹,让我给惯坏了。你千万别在意。”我心想,我在意什么呢?

中午的客人很多。巧玲连收款带端菜,我和大哥开始各就各位,我切他炒,配合得很默契。巧玲几次听到大哥的叫勺声,进来时都骂一遍懒猫安妮。期间客人点的菜不够了,巧玲又跑了两趟市场。总算又消停下来了,安妮才懒洋洋地起来。在里屋喊谁动了她的袜子,巧玲进去训她,姐俩开始吵架。我坐在桌前不知该怎么办。大哥说:“咱吃咱的.她们一会儿就好。”果然,姐俩勾肩搭背地出来了。安妮跟她的姐姐长得略有不同。她个子比姐姐高出一个头,皮肤也保养得好,安妮爱打扮,爱化妆,走过来一股香水味。大哥说:“这是小李子,昨天刚来的,人老实勤快。”安妮说:“我都见了。不是许哥介绍过来的吗?今天早上他还偷看我睡觉了呢。”我大窘。巧玲气得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小李子刚来。别把人家吓着。”安妮吐一下舌头,说:“我闹着玩呢,我跟大哥都皮惯了。李哥,以后有啥事你就尽管说话。”

我慢慢注意到,老板姐俩非常习惯管别人叫哥。比如许哥。是我朋友的朋友,在卫生防疫站工作。比如林哥,在派出所当所长。见了林哥的面才知道,林哥的岁数足可以做巧玲和安妮的爹了。可她们还是林哥林哥的叫得亲热。大哥嘱咐我,见了老板的这些哥哥,一定少说话,那都是老板的后台,惹不得。

安妮对我的到来很是高兴,因为有我在,她就可以出去疯跑了。巧玲气得没办法.罚她在家值班。一旦断了出去的念头,安妮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原来她干起活来比男孩子还要利索,比如收拾鱼,大哥跟她比速度都乖乖地输了。她抓住鱼,往鱼头上蒙一抹布,往地上狠劲摔一下,鱼就蒙了,她飞快地抄起刮鳞器飕飕开刮,只见雪白的鱼鳞飞扬,开膛破肚,一切收拾完了,那条鱼还在嘎巴嘴呢。大哥夸安妮,安妮笑着说:“大哥,鱼鳞掉我衣服里去了,帮我拿一下。”大哥和我围了上去,又都讪讪地撤开了,安妮的胸罩里掉进了鱼鳞,这对于我和大哥来说,要想帮她取出来,都属于高难动作。

生意也不是总好,没事的时候,我就和大哥一起听小录音机。那是老板买的,买来却不爱听,这下成全了我和大哥。她们忙她们的,我和大哥听我们的,从《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到《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我和大哥把每一首歌都差不多背了下来。有一次我进后厨老板的房间里取磁带,发现安妮和张哥两个人呆在一起。过后,安妮嘱咐我千万别告诉她姐姐。我点头答应了她。想不到她知恩图报,竟让那个开家电商场的张哥给我和大哥搬来一台黑白电视机来。我渐渐发现安妮的本领很大,而那个张哥也是有老婆的人。

在和大哥接触时间长了以后,大哥终于吞吞吐吐地告诉我,我们的老板过去做过小姐。不久发生了一件事,证实了大哥的话。

晚上十一点来的五六个客人都是男的,而且在别处已经喝过酒了。一进门就吵吵要小姐。巧玲说我们这没有这种服务。客人笑了,说:“老板娘真贵人多忘事啊,去年我在大富豪还花了一百五十元包了你一宿呢,咋还提了裤子就不认账呢?”巧玲的脸色立时就不好看了。小声说:“先生你记错了,我从来没有干过那样的事,如果你们想喝酒,我来陪你们喝。”那伙客人就笑了,说:“这就对了嘛?跟我们还装啥景啊?”我又开始临时客串服务员的角色。我每端上一道菜的时候,都不敢正视老板巧玲的眼睛。我知道此时的巧玲心里一定万分难受。客人在肆意取笑着,巧玲的脸色一直不好看。我偷偷跑出去给安妮打了传呼。安妮嘱咐过我,一旦有人在酒店捣乱,一定背着她姐姐通知她。

安妮回来得很快,那时客人正在对巧玲动手动脚。安妮不动声色地进了屋,说她是老板叫来的小姐。客人起哄,说巧玲真会装,明明有小姐,为什么开始不去找。安妮就又为客人点了几道菜,要了酒。跟客人喝了个一塌糊涂。客人算账的时候傻了眼,想耍赖少掏钱。安妮翻了脸。这是我头一次见到安妮的另一面。安妮把椅子一脚就踢翻了,骂道:“掏钱!谁敢扎刺儿,我把他老二割下来炒尖椒吃了!”客人一下子就被震住了,有不服气的问:“小娘们儿,谁罩着你吧?”安妮就报了一个人的姓名。那伙人立马就堆了,说这扯不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安妮说:“放你妈的箩圈屁吧,谁跟你们这帮杂种是一家人。”那伙人就说,你说咋着吧?安妮说:“咋着,把账结了。”那伙人不情愿地掏了钱想走人,安妮拦住。那伙人炸了窝了。“怎么着?小娘们儿,还想留过夜啊?要不是吴哥罩着你,我们早把你们的店给平了。”巧玲拉妹妹:“算了吧。”安妮哭了:“算了?没那么便宜,我就是豁出这店不开了,也不能让狗杂种动你一手指头。你们谁搂我姐姐了,给我掏钱。”那伙人哄笑:“这不跟找小姐一个性质了吗?我们多掏点是不是还能干点别的啊?”

门口车声一响,一个大光头进来。屋内立时肃静了。那伙人有认识光头的,小声叫吴哥。吴哥瞅了瞅,挺严肃地说:“闹腾啥?这都是我的人。”有一个人陪着笑脸说:“不知道您认识,要不我们哪敢啊。听您管着这,咱就想走人。可……可这丫头不让,还让掏钱。”吴哥转头问安妮:“咋,他们干了?”安妮和巧玲都红了脸,摇头。吴哥笑了:“没干就拉倒得了呗,走吧,往后有朋友都上这来吃饭。”那伙人答应着出了店。

我进了后厨,见大哥一个人在磨刀。我以为大哥要出去跟那伙混蛋拼命。刚要告诉大哥他们已经走了,没想到大哥说:“准备干活,招待吴哥。”果然,巧玲在外屋喊:“大哥,吴哥在这喝点酒,你看着掂弄几个菜吧。”吴哥一个劲地推脱,见实在走不开,就哈哈笑着说:“别整太费事的。就来个氽白肉得了。多搁点猪血肠啊。”

晚上,我和大哥都失了眠。轰隆隆的火车把房子都快震塌了。大哥在隔壁翻身,身下的椅子咯吱吱响。我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说:“大哥,咋了?”大哥叹了一口气说:“憋气啊。”我们都沉默了一阵子。我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大哥。过了一会儿,我试探着问大哥:“老板真是那样的女人吗?”大哥在隔壁掐灭了烟头,说:“你看她们像吗?”我说:“那哪能看得出来啊,小姐还有记号啊?”大哥扑棱一声下了地:“咋看不出来?你去大酒店门口看看,哪家都养呢?可咱妹子不像,不像。”大哥第一回用咱妹子来说老板,而且情绪很激动。他在地下来回走着,弄得一张椅子倒在地上,里屋的老板巧玲开门问:“大哥,还没睡呢?”大哥答应着就睡就睡,重又重重倒在床上。里屋没了声响的时候,大哥又跟我说:“小李子,哥跟你说,她们是小姐也是好小姐。”我迷迷糊糊中听清了大哥的这句话,接下来的话就被火车的轰鸣声淹没了。那一晚,我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在“两姐妹”饭店里,我应该算个局外人,人家大哥还跟老板有点沾边亲戚呢。别看我年龄不大,可我知道多干活少说话这样的道理没有错。自从那个光头吴哥把事情摆平之后,那伙人再也没有来闹过。酒店的生意不好不坏地维持着。这期间,给我介绍工作的许哥倒是来得比较频繁了一些。他每次来,都要带着很多朋友,要很多菜。拿我和大哥也不当外人。巧玲和安妮有时候不在,他也不问,来就点菜喝酒,有时候时间晚了,没有外人了,还要拉我和大哥入座喝几杯啤酒。

大哥和我对许哥都很有好感,人家许哥这人讲究,从来不赖账,而且不签单,吃完就付钱。连同请我和大哥的,他也坚持算账。弄得大哥很不好意思。我们在一起唠嗑的时候,一致认为许哥这人真是太仁义了,要交就交这样的人。别看我来这是许哥介绍来的,可我还真不知道许哥的官不小。许哥是卫生防疫站的一个科长,手里有权。老板在这开饭店,这方面的钱省了不少。平时也没有来检查卫生找茬罚款的,他那伙哥们儿,和我们熟得不得了。我几次想感谢许哥给我找了这份不错的工作,都被许哥给制止了。许哥说:“这算得了什么?不就举手之劳吗?人啊,得给自己留点后路。你说,谁没在困难的时候过过?”说着,许哥动了真情,眼睛里闪动起莹莹的泪花。我和大哥受了感染,巧玲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有点痴迷地望着许哥。许哥接着说:“就说巧玲和安妮吧,外乡来的女子,能在咱这落下脚多不容易啊,我说啥也得帮帮她们啊。”安妮鼻子里哼了一声进了里屋,巧玲不好意思地给许哥面前的茶杯续了茶水,轻声说:“你别跟三妹计较,她小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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