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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殿比试

“如何比法,还请各位大师指教!”既然下定决心迎接挑战,岳飞再不犹豫,直奔主题。

“阿弥陀佛,出家人本不应有争胜之念,奈何尘缘滚滚。如此好了,你们出四人,每人单独与我们其中之一交手,只要能坚持十招不落败,就算你们过关,只要你们有三位过关就算你们全部通过。到时自可见到鄙寺方丈。各位觉得如何?”一直未曾开口的法宏大师望着众人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是后学晚辈,还望各位大师不吝赐教。可否容我们商量下派谁下场?”岳飞口口声声说己方是后学晚进,输了无伤大雅,赢了自然更好,嘴上不落半点下风。

“呵呵,后生可畏啊!请!我们的出场顺序就按刚才介绍的来!你们可去一旁商量一下。”四大圣僧如何听不出岳飞的弦外之音,当下法宏大师代为应答道。

“岳大哥,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以增加咱们的胜算呢!”不待岳飞开口,铃儿就一脸得意洋洋的朝岳飞道。

“什么主意啊?”岳飞一脸迷惑,岳飞正在犯愁呢,以双方的实力对比来看,自己和刘师兄坚持十招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剩下的就很难说了,虽说师傅曾有言己方诸人已达一流高手的境界,可是和四大圣僧比起来相对差距还是比较大的。突听铃儿说能增加胜算,如何不吃惊。

“以君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下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哼,怎么样啊,我们只要按武学修为从高到低的顺序,与他们反过来比试,不就赢的概率大增么!”铃儿说完还不忘朝岳飞嫣然一笑,大有邀功的意思在内。

“铃儿还真是聪明啊!”

听到心目中的岳大哥夸奖自己,铃儿不由满脸堆欢。

“可是,铃儿,请你告诉我们,他们的‘上驷’在那,谁又是‘下驷’?”岳飞接着苦笑问道。

“啊?”铃儿不由脸色大红,说不出话来,暗怪自己太急着在岳大哥面前表现,没想好就急着出口,徒惹来大伙一阵偷笑。

“唉,不得以我们只能尽力一拼罢了,大不了输了之后再向他们解释吧!只是感觉很窝囊,太不给师傅争气了!”岳飞很是无奈道。大伙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方法,既然已经答应应战,不得以只能如此,当下众人商量好由岳飞,刘义,王贵,张显出战。

“岳大哥,你最后一个出场吧,也好给我们压力小点,感觉输了也没什么,还有岳大哥在后面呢!”最后王贵总结道。

岳飞不由摇头苦笑道:“好吧,就这么定了,尽力而为!”

“晚辈刘义谨向法胜禅师讨教。”当下由刘义首先出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老衲就不客气了!”见刘义摆了个晚辈问礼的姿势,分明为了表示尊敬没有先出手的意思,法胜当即说道。同时闪身而前,一掌缓缓推出。

见到法胜出掌,众兄弟不由惊奇不已,原来法胜使得竟然是小洪拳的推掌。要知少林武功甲天下,就算不是习武之人,也大多知道这小洪拳。皆因这是少林的入门拳法,它几乎囊括了所有武学的基础。步型有并步、弓步、马步、蹲步、虚步等,基本上安排了各家拳术的常见步型;手型有掌、拳、五花抓;手法有推掌、抢手、扳手、砍手、掠手、拦手、撩手、抓苗头手;拳法有冲拳、劈拳、撩拳、砸拳、侧拳等;足法有踩脚、泼脚、勾脚;腿法有踢、弹、跳;身法有转身、缩身等;眼法有盯、迷、暴、瞪等,构成了完整的手、足、身、眼、步法,形成了一套系统的理法合一的攻防技术。天下武功出少林,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知道这路拳法,都会打这路拳法。见到大名鼎鼎的法胜禅师竟然使出了这一套众人认为平平无奇的拳法,不由纳罕。

可是随后大家就由惊讶变成了惊叹佩服,但见同样的一招推掌在法胜大师手中使出来,却变得既潇洒又大方,劲力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武林高手毕生所盼望达到的拳术完美之境,竟在这一招中表露无遗。众兄弟虽没有太多实战经验,但名师出高徒,见识却是非常的广博,小洪拳的精要所在,可说无人不知。法胜禅师一出掌,众兄弟不由在心中齐齐喝彩,不禁想到,何时才能达到法胜禅师的境界。

与法胜对敌的刘义却没时间欣赏这一掌的精妙,一掌推来,平时本已拆解的很熟练的一招,此时才发现竟然无招可解,皆因这一招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无懈可击。普通的一掌,气势却将刘义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如果再按平时的拆解法去接这一招,必是立马落败的下场,第一次得睹如此气势的一掌,刘义深知自己刚交上手就已落在了下风,无奈之下唯有闪身后退以避其锋芒,当下使出师门轻功聂云纵左闪右晃,先卸掉法胜的大部分劲力,然后纵身后退,姿势优美飘逸,竟就如此脱离了法胜禅师的掌力笼罩的范围。

“好!”法胜禅师大喝一声,并未因对方脱出自己的掌控而有所不悦,反而为对手喝彩,同时脚踏虚步,紧追刘义,继而使出了一招小洪拳中的劈拳,刘义但见一只拳头由小变大,迎面朝自己劈来,猛感泰山压顶般窒息,比在罗汉阵中尤感呼吸困难,身法竟然因此而一窒,再无复刚才的飘逸。危急关头,刘义急使铁板桥先使身子后仰,同时脚尖发力就那么倒射而出,虽显狼狈但总算躲过了那精极妙极的一拳。

众兄弟不由大声喊好,为刘义的机智喝彩,因为皆想到了,若换自己下场,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躲过那一拳。

可是法胜禅师却不容刘义有丝毫缓冲的余地,竟然变拳为爪,就那么抓向刘义,手势变换之间有若行云流水般自然,此前气势非凡的一拳竟然变成了虚招,虚实转换教人叹为观止。

眼看那一抓就要抓到刘义胸前的衣襟,众兄弟不由惊呼一声,却见刘义胸口猛然下陷,竟然凹进去少许,高手交锋,本就计算精微,绝不肯多浪费一丝无谓的力气,法胜禅师本以为手到擒来,哪想到刘义有此奇招应敌。因此力尽于衣襟凹陷前,在压力骤减的这一刹那,刘义乘势翻身而起,手中钢枪第一次出手,幻化出无数枪影击向法胜禅师。交手才刚三招,可是却处处惊险刺激,直看的众人呼吸困难。这也是自交手以来,刘义第一次反守为攻。

众兄弟不由大喜,可是随之而来心情就由云端掉落深渊,但见法胜禅师并未收势,就借着开始那一冲之力,身形微晃,竟然闪身从枪影中穿出而到了刘义身后,那枪自然都击在了空处,满以为志在必得的一枪竟然击在空处,刘义因使力过度而感到说不出的难受,但见法胜禅师冲势突止,并未转身,竟然使出小洪拳的勾脚勾向刘义的小腿,虽是背对刘义,可是落脚处却准确至教人难以相信的地步,刘义来不及思考,急忙以枪尖点地,就借那枪的反冲之力,一跃而起,躲过那必杀的一脚。

法胜禅师已借勾脚之势转身再次面对刘义,同时右手使出小洪拳的冲拳一拳轰向尚在空中的刘义,无奈之下,刘义只能挺枪硬接法胜这一拳,虽明知自身功力远逊于法胜,然而这已是毫无办法中唯一的办法了,但听“砰”的一声,双方硬拼一记,无力可借之下,刘义被轰的跌飞出去,幸好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刘义使出师傅所授卸力之法将法胜的内劲卸掉一部分,同时又是借枪与法胜对攻,并未直接接触,因此刘义才不曾受伤,然而已经气血翻涌,几欲呕吐。

交手至今不过眨眼功夫,法胜禅师竟然只用了小洪拳中最普通的五招就将刘义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但见刘义脸色苍白,胸口起伏,显然已耗费了极大的精力。

法胜禅师并未乘势继续追击,但听他朗声说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真是难得!你可知江湖上有多少成名好汉在我手中走不了三招。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真是后生可畏!接下来再接我这一招。”

但见法胜禅师眼神暴涨,气势说不出的憾人!未见有何动作竟然就闪电般飘身而前,脚踏虚步,身形恍恍惚惚竟然让人判断不出那个是实,那个是虚,同时左手出掌,右手冲拳,虽只一招,可是却充分地体现了小洪拳手、足、身、眼、步法之间相互完美的配合,也可以说是一招之中融合了数招。将一套平平无奇的拳法使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令人叹为观止,众兄弟不由得齐声喝好。此时那还有对少林的稍许怨气,但觉能观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试此行足以。

刘义已乘法胜禅师说话的空儿,潜运师门心印妙经内功,不断恢复着过度损耗的体力。到法胜禅师出招的时候,虽未恢复至巅峰状态,然已差不多恢复的七七八八。看到法胜禅师那夺天地造化的一招,不由暗叹,知道自己必败无疑,却又不愿束手就擒,当即将功力运至极致,幻化出枪影好分散法胜的攻击力,脚踏聂云步,避实就虚以减轻自身所承受的压力。但见人影倏忽间已接触在了一起,但听噼噼啪啪一阵乱响,继而法胜禅师伫立原地不动,而刘义则以枪拄地勉强站立,胸口不断起伏,双腿微颤。众人一时竟未看清二人如何交的手。

“呵呵,我们的比试就这样算了吧!英雄出少年哪,在我像你这般年纪之时可没如此身手啊!恭喜你,你过关了!”法胜禅师一脸赞许地对刘义道。

“大师!”刘义自己清楚,其实自己已经输了这场比试了,自己实在没有半点力气再坚持下去了,法胜如此说,实在让自己感到羞愧,不死神仙的弟子岂会要人怜悯。

“呵呵,何必斤斤计较于一招的得失呢!最后一招也可以说是一招,亦可以说是五招!甚至说是十招也不为过。你能抵挡的下来已难能可贵了,何况你还是如此年纪!好孩子,去运功休息一会,你透支了太多体力,否则会对你身子有损。”法胜禅师阻止了刘义继续说下去。

“是,晚辈听从大师吩咐!”恭敬地说完这句刘义走到一旁盘膝而坐,运功潜修。

“好了,不知你们第二位又是谁下场呢!”但听护法兼执掌刑堂的悟善大师说道。

“晚辈王贵领教大师高明!”王贵挺身出场,向悟善大师作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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