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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悲天悯人的哀求,雨过天晴的欢喜(一)

第二十一章 悲天悯人的哀求;雨过天晴的欢喜(一)

寒祁枫全身湿哒哒回到家里,凝萱大吃一惊。急忙给他脱掉贴在他身上的湿衣服,推他走进浴室泡个热水澡,再火速地给他熬了一碗老姜汤。让他洗完后,喝下它,再究根寻底。

第二日,寒祁枫就卧病在床不起了,高烧持续不退,被绊了的脚现在又红又肿。凝萱慌了神,看着昏迷不醒的哥哥,在屋里急得直打转,忽然祁枫床头的电话“叮铃铃”响个不停。凝萱慌张地跑过去,以为是妈妈打的电话。她慌张地拿起电话,那边就传出清脆熟悉的声音。

“若馨姐姐,你快来我家吧!我哥哥发高烧了,我好害怕。”凝萱万分着急地说着,忽然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角不停地滚出来,然后就泣不成声了。

若冰大惊失色,而听着话筒里凝萱泣不成声,猜想祁枫一定病得很严重,“凝萱,你别哭,快将你哥哥送医院,我马上就来。”

放下电话后,若冰立即穿上鞋子,飞速地跑出房子,奶奶立刻叫住了她。

“若冰,你又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回来得很晚而且还全身湿透了。现在应该面壁思过,好好反省自己。”奶奶坚定的口气,让若冰迟疑了,可是祁枫因为自己现在病入膏肓,自己岂能坐视不管。

“对不起奶奶,我不能呆在家里,我的朋友生病了,我现在必须去照顾他,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说着若冰已跑出了铁门,边跑边张望着。忽然她想起自己既没有带钱又不知道祁枫的住处,正在她无助之时,她想起了面包店的老板阿得。

若冰又一口气飞速地跑了出去猜发现自己忘记带电话,只好跑到离家不是很远的面包店,慌里慌张地跑了进去,扑到柜台上,急促地喘着粗气。女服务员阿娇看着一个白衣长发女孩扑到柜台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走过去。微笑礼貌地说:“小姐,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若冰瞪着大眼盯住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就东张西望的,看见阿得正在清点货物,就跑上前,着急地说着:“老板,还记得我吗?”

“冷若冰,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吗?祁枫呢?”阿得回过头看见若冰心中无数欢喜,又向餐桌的位置望却没有看见祁枫,有些奇怪。

“你能借电话给我用一下吗?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帮助。”

“喔。”

阿得看见神情慌张,脸色发白的若冰,得知事态的严重,忙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若冰,若冰激动地接过手机,疾步走到无人的空位去,拨着丁诚的手机,告诉丁诚,祁枫现在病入膏肓,而自己却不知道他的家,希望他能带她去。丁诚听到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愣了一会儿,雨珊看着丁诚前所未有的焦急恐慌,她急忙追问着是谁打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丁诚突然拉着雨珊,拦下出租车,直奔阿得的面包店,而若冰正在面包店外的门口焦虑地等待着。阿得看着她如此焦急,便紧张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勉强地笑着摇摇头,然后又探出头张望着。忽然她眼睛一亮,看见丁诚所乘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视线内。他们还着急地向她招手,若冰急忙向阿得鞠了一躬深表感谢,然后就匆匆忙奔上了车,消失在阿得的视线内。阿得所见的这一切让他明白,若冰是无计可施的时候才想到求助于他的,他在她的心中还没有什么位置,可是在她与丁诚打电话的时候所说的话,他含糊地听到祁枫好像出了什么事。如果现在给他们打电话,问个究竟是不妥的。于是,阿得在晨露的阳光下,无奈地站在门口遥望着远方却又寻找不到目标。这会儿,新老顾客也陆续进入面包店,好多老顾客都纷纷向他打招呼,他才从无助中清醒过来,招呼着他们进了店。

而另一方面,若冰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到祁枫家门口,丁诚掏出祁枫给他的钥匙将门打开,雨珊、若冰立即冲了进去,搜索着每一个房间,可是已经没有人了,看来凝萱已经将祁枫送进了医院,丁诚又急忙拿出电话问凝萱医院地址,又立即“咚咚咚”地跑下楼,奔向医院。

当他们赶到医院时,凝萱已经累得趴在在祁枫的病床边沉睡着。他们悄悄走进病房,祁枫还是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铁架上倒挂的玻璃瓶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有节奏地往下滴,顺着软管流入他虚弱的体内。所有的一切都印入若冰的眼帘,她痛心之极。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而害他成这个样子,回想起昨天以前,他还是一个生龙活虎逗趣无比的人,而现在却又安静地躺在这冰冷无情的病床上。整间病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药味,若冰慢慢地靠近病床,望着毫无知觉的祁枫,潸然泪下。轻抚他的额头,犹如火炉中的红炭,她的心颤抖了。天哪,如此高烧,医生去哪里了?若冰恐慌地跑出去,找到医生紧张地追问着医生为什么他高烧不退。医生却告诉她退烧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可是若冰不信,恳求医生再去看看。医生无奈,只好跟着若冰去了病房,医生摸摸祁枫那火热的额头一下慌了,立马叫几位护士进来,将寒祁枫推进急救室,进行抢救。凝萱红肿着眼看着哥哥被推进急救室,全身都瘫了。盯着若冰他们,然后又一个劲儿地责怪自己,没有把哥哥照顾好。若冰万般焦虑,此时却又要强压在心里,安慰着泣不成声的凝萱。雨珊也万分忧虑,虽然平时总是与他吵个没完没了,可是那时候真的很开心,现在他死气沉沉地躺在急救室生死未卜,心中好害怕好担心。但看着无助的凝萱,她不能暴露自己的烦躁不安。走到凝萱身边,替她擦着眼泪违背自己的担心而努力地说尽一切安慰的话,让凝萱别哭泣伤心。丁诚则是在走廊上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段时间后,他对着正在抽噎的凝萱说:“凝萱,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知道,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身体冰冷还不停地颤抖着。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避而不答,回房间睡下后,早上就成这样子了。”凝萱委屈地看着丁诚。

“丁诚,雨珊其实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如果我不欺骗他去公园,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要怪就怪我,骂我吧!都是我不好,不仅伤害了我们的友谊还伤害了他的健康。”若冰抬起头看着愁眉不展的丁诚自责地说。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那你为什么会因你而起,你为什么要骗他去公园?”丁诚更加疑惑了,盯着面容憔悴的若冰,急促地追问。

“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以为会给他带来像你和雨珊一样的幸福,就欺骗他去公园,与严雯斐约会,还将他送我的项链送给了严雯斐,预祝他们幸福。可是我想错了,他不但不幸福反而还是怒气冲天。严雯斐一时情急就将项链扔进了附近的水池里,他就跳进水池捞,结果在那里面泡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项链,而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没来得及换衣服寒气进入体内,所以就成了这个样子。”说完后若冰愧疚地低下头。而此时寒祁枫还在抢救,凝萱突然性情大变,仇恨地瞪着若冰,停止了抽噎,松开雨珊紧握她双臂的双手,眼泪又滑落了下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凝萱的异常冷静让若冰由心感觉到害怕,雨珊泪流满面,去拉痛苦的凝萱可是被她拒绝,而丁诚则伏在墙上,无力也无心看她们任何的争辩。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对你是那么的无微不至,你干什么还要伤害他,你说啊。”凝萱突然紧紧抓住若冰的衣襟使劲地摇晃着,而雨珊也心有余而力不从,倚在丁诚的身旁,哭泣着。

已经发狂的凝萱,嫉恶如仇地盯着冷若冰,猛然一巴掌刷过若冰的脸,顿时她的脸火辣辣的,但她并没有抵抗,这是她应得的。而雨珊她们听见如雷贯耳的声音都愣住了,她居然扇了若冰一巴掌。若冰却还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只是滚躺着热泪。

“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为什么,我是她的妹妹都没有得到过像对你那般的关爱,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还可以忍心去伤害他!”

凝萱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死寂深邃的长廊中,若冰被吓得背紧紧地贴着墙壁,也已经麻木了。忽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长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用纸巾擦拭着满头的汗珠。她们看见医生走出来就拥上前将医生围住,七嘴八舌地说着,弄得医生不知该怎么说了,忽然他看见转弯处有个神情恍惚的女孩,他直径地走了过去,丁诚他们都愣住了,医生为什么不回答他们的问题,难道祁枫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是他的容面却是那般的轻松。

医生走到转弯处停住了脚步,微笑着看着目光呆滞泪流满面的若冰,轻轻地说:“小姑娘,别伤心了,他已经没事了。”

内心正责骂自己的若冰,忽然依稀听见有人对她说话,好像说祁枫没事了。她缓缓地从意识中清醒过来,有意识地盯着眼前中等个子,戴着副高架眼睛,穿着一件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大叔,你是住在天堂的使者吗?请求你不要带走小祁好吗?他是好人,昨天还救过我两次,请你不要带走他,他还有一个妹妹等着他去爱,他还可以帮助更多有困难的人。你要带就把我带走吧,我是个罪人,让我代替死好不好,就算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我都无所谓,请求你不要带走他。不要,请求你不要。”

若冰双手紧握着“使者”的手臂,痛哭流涕地说。“使者”也慌了,看着若冰痛彻心扉的样子,他也有莫名的伤感。若冰握着“使者”的手臂哀声求全,突然她跪在地上望着高大慈眉善目的“使者”,苦苦哀求着。在另一旁的丁诚他们都目瞪口呆了,若冰不会因此傻了吧!可是他听她的言语,她比任何让人都担心祁枫,站在雨珊身旁的凝萱被若冰感化了,她后悔了,不该出手打她,她曾经也冒死救过哥哥,带着哥哥一起去找工作,还教哥哥如何爱护自己。而且这次她也是为哥哥着想......凝萱又扑在雨珊怀中失声痛哭,雨珊自祁枫被送进急救室就未干过眼泪,而丁诚也被若冰深深感动,晶莹的泪珠悄悄的从眼角滑落,流在嘴里咸咸的,心里更是酸酸的。

“使者”扶起若冰,感动地笑着,和善地对若冰说:“好吧!我不带走他,也不会带走你,希望你们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相扶相持,你们会幸福的。”

若冰望着“使者”微笑地告诉自己不会带走祁枫,她脸上又露出异样的光彩,看着“使者”挥动着健硕雪亮的翅膀飞上高空,属于他的天堂。“使者”消失不见了,她立马回过神来,转过头看见护士们小心翼翼地推着祁枫出来了。她没有扑上前,而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似笑非笑,她知道他不会有危险了,因为使者向她承诺过。看着祁枫沉睡的样子,她明白了许多,曾经的一切仿佛都能再现眼前,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躺在病床上睡着了,而祁枫则为自己担心,烦躁不安,还要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护士告诉他们几个小时之内他就会醒来,而他的脚严重扭伤,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才可以出院。

祁枫的醒来让紧张的大家都缓了一口气,雨珊急忙擦干眼泪,装成无所谓的样子,对他又是爱理不理的。祁枫立起虚弱的身体,凝萱将他扶着将他靠在枕头垫着的墙上。祁枫回头盯着凝萱,她一下慌了忙低下头,她害怕哥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祁枫也什么都没有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看丁诚为自己担心的样子,还是那般熟悉。再看看他身旁的雨珊,对自己“漠不关心”的,她也太假了吧!她那红肿的双眼早已出卖了她。可是他们都来了,若冰呢?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见她呢?她不会也生病了吧,祁枫的心一抽,慌张了起来把大家都吓坏了,忙上前询问他怎么了,他又浅浅一笑摇摇头。

“小妖精,平时你不是那么讨厌我吗?还常常诅咒我早日肠穿肚烂,干嘛今天得偿所愿还愁眉不展的,不会是舍不得我吧!”祁枫忽然用夸张的表情看着雨珊,逗趣地说。

“谁说的,我才懒得管你,我呀,恨不得你快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节省我和你吵架的精力去上上街,购购物。”雨珊轻蔑地看了祁枫一眼,不屑一顾地说。

“那你的眼睛怎么是红肿的,不会被蜂蜜蛰了吧!不对,这儿没有花儿哪来的蜜蜂,难道是丁诚打的吧,可是被打伤的眼睛是淤紫的呀,那是怎么回事呢?”祁枫斜视着高傲的雨

雨珊突然大叫出来,让他们都心颤了,紧张地看着她。

“你没事干嘛一惊一乍的,你知不知道我是病人需要静养,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静养啊?”祁枫盯着面色紧张的雨珊挑衅地说。

“若冰不见了,刚刚她还在外面的。”雨珊的话让祁枫很吃惊,为什么来了又不进来,她还在为昨天的事自责吗?

“也许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吧。”在一旁给祁枫倒水吃药的凝萱,毫无顾忌地说着。

“住嘴,不许胡说。”祁枫突然强烈反驳,又让凝萱嫉妒横生,但又无话可说,只得鼓着腮帮子,极不乐意地将水递给祁枫,将药放在他手上白了他一眼,背向着他坐着。

祁枫看着妹妹不乐意的样子,摇摇头笑着,然后吃下药,笑盈盈地说:“好了,别生气了,你快回家休息吧,明天还有课呢。”

听着哥哥的话,凝萱又心软了,转身站起来,依依不舍地盯着哥哥。祁枫浅浅一笑向她挥手,凝萱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我送你吧,凝萱。”被丁诚低声“训斥”的雨珊向丁诚吐吐舌头,就拉着凝萱出去了。终于逃出了他的千叨万念,虽然他是为自己好,可是自己更喜欢自由的生活。

病房只剩下丁诚与祁枫,丁诚坐在病床旁边的靠椅上,专注着祁枫,却让祁枫极为疑惑,紧皱着眉头,低着头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物质。

“丁诚,我哪儿有什么不对吗?你这样看着我。”

“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丁诚的话含糊不明,让祁枫给误解了,便谨慎地回答道:“有啊,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会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啊?什么牺牲?”祁枫忽然不明白丁诚的话,吃惊地问。

“我是说你为什么为若冰做这样的牺牲,还有在你急救时,还产生幻觉,把医生当做要带你走的使者,她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说你是好人,在昨天就救过她两次,还说要带就带她走。你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怎么回事,都怎么都这样无私地为对方牺牲。”

丁诚的话使祁枫目瞪口呆了,她居然为了自己下跪求救,他沉思着,然后迟疑地看着丁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经历了这么多事,难道还是回答不上来。”当你看到项链在严雯斐的手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只是很气愤,她怎么可以把我送她的东西送给别人。如果是你,你也会有同样气愤的。”祁枫却没有想那么多,无所谓地回答着,可面临的是丁诚的追问......

清风拂柳,碧波荡漾。若冰站在浩浩汤汤的桥上,望着蓝天上飘逸崭白的云朵,风和着节拍吹向若冰,青青顺直的发丝在腰间舞动着。层层纱裙和浅青的腰带也随风起舞,原本是风景如画的美景,可以让人如痴如醉。可是辛酸痛苦的她,难以展颜,所有的愁苦尽写在脸上,让人皆为叹息。背着风向走回家,路过了阿得的面包店,阿得眼捷脚快声音大,一边追一边喊,可是心伤的若冰感觉不到外界的声音与事物,继续向前走着。阿得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用手抓住她,若冰突然感觉到外界的突来袭击,用劲地甩开他的手,尖叫着。所有的行人都注视着这个坏品行的男人,光天化日竟敢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所有的人都纷纷围观上来,指责阿得,弄得他哭笑不得。看着心惊胆战的若冰仍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此外还有人居然叫来了巡警,欲要把他带回警局。若冰慌张地解释:“对不起,他是我的朋友,只是刚刚太吃惊了,因为有好几年没有看见过他了。”

若冰违背者良心撒谎,然后虚心地向围观的好心人道歉,再向巡警鞠躬道歉,最后又向阿得深表歉意。

“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如此魂不守舍的,我喊了不少十声,可你都没有反应。”阿得一笑而过,又皱起眉头,疑惑地问。

“有吗?我没有听见,真是抱歉。”若冰忧愁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让阿得更是疑惑,昨天早上,她就疯狂地跑来找他借电话,然后又匆匆与丁诚他们离开,现在又如此魂不守舍的,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是朋友吗?”

“你是小祁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阿得听了若冰的回答,才放心地继续说下去,让若冰只得从实招来。

“既然我们是朋友,请你告诉我,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如此怪异?”

若冰失落地盯着屹立阿得身后的路灯,轻叹了一声,除了前天的伤心伤神的事,就直接告诉祁枫生病了。然后向阿得告辞,在车水马龙,人流不息的街道中徒步转弯,走进宽阔寂静的小道。抬头环顾四周,山绿鸟鸣,花香怡人,还有一条不知流向何处是尽头的清泉小泾。映帘着青山红树,还可以清晰地看见溪底的水草丛生,密枝覆盖,将手轻轻地放进水中,任山泉流水冲洗着,冰冷凉爽由心生出。

走在青青绿草的土地上,呼吸着大自然的清新,感受着孤独的滋味。不知绕了多久她从后院的木门进去,木门边缘爬满了俏枝艳花,轻步踏进,落花飘零。地面上铺满了薄薄的一层颜色深浅不一的落红,轻拾它们还是那般丰嫩娇艳,还有些与泥混合葬甘心付出,保护更多的花枝俏。

旋转在花园内,这一年内她经历了许多辛酸坎坷,保护她的人,却还要被自己伤害,花落护花根,自己又能为他做什么,来弥补自己的错。流泪没有任何用处,流得越多就越软弱,追悔过去,时间不可能倒流给你第二次机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现在的时间付诸行动。一点一滴弥补,虽然无法改变伤痛的事实,但是至少能抚平划破的伤口。

若冰回家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厨房,虽然不能让他的病好,但至少要他不能少营养。她立即围上花布围裙,打开冰箱,惊奇地发现里面有一只新鲜的鸡,她高兴地拿出来,看看卫生袋,是奶奶刚买的老土鸡。先放在一边,再打开冰箱仔细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菜,突然她想起奶奶在后院种得有蔬菜。

她开始在厨房熟练地忙碌着,把老土鸡炒得香喷喷,再倒入一些水盖上锅盖,然后她又提着菜篮,去了奶奶种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拔起几株肥壮的莴笋,走到小溪边,用清水洗尽泥尘,回到家才发现自己的鞋子和裙角全是被草丛的水珠打湿,还粘满了泥土。可是为了早点做好饭菜给祁枫送去,她顾不了那么多。经几个小时的不懈努力,老土鸡已成为一锅美味的竹笋鸡汤。一根根肥壮的莴笋也与精瘦肉经大火炒成一盘美味。若冰又拿出两个保温桶将它们分别装入其中它们走出厨房。然后提起它们走出厨房,到客厅时突然她盯着前方,奶奶正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很不高兴。

“奶奶,你去哪儿了,怎么又不高兴?”若冰没顾虑那么多,大步地走过去,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在茶几上,又走到门口奶奶身边,关心地问。

“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想出去吗?你就真的忘了你妈妈说的话了吗?还有你的裙子是怎么回事?”奶奶拉着她紧皱着眉头,焦虑地问到。若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奶奶,看看表都已经八点十分了,只好低着头,扭动着脏兮兮的鞋,但是要出去的念头始终没有打消过。奶奶看着安静的若冰,无奈地叹口气,还是允了她。若冰又恢复了生气,可是奶奶又绷着脸叫住了她,她以为奶奶又改变了主意,可怜兮兮地看着奶奶。奶奶却告诉她上楼换身衣服,不然脚会受潮生病的。

换好衣服后,若冰快乐地向奶奶挥挥手,提着保温桶出了门。若冰快步地走在去医院的路上,昏暗的路灯将她的影子伸长。突然有人在她的身后叫住了她,让她由心底发寒。缓缓地,她回过头看是一头波浪卷身着时尚的严雯斐,她的到来并非善意。若冰平静地看着她,浅浅一笑,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请你再帮我一次,我决不会让他受伤害的,我会让他幸福的。”

“对不起,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了。如果你真是喜欢他,就大胆地追求,别这样畏畏缩缩,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若冰笑着回答,转身又大步走着。

严雯斐却还不甘心,跑到若冰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面色十分恐怖。

“好,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严雯斐的话好生硬、恐怖,若冰盯着她那想吃掉自己的眼神,有些胆怯。突然严雯斐“唰”的两巴掌狠狠刮在若冰的脸上,让她措手不及,捂着红肿的脸愤怒地看着严雯斐。一生之中从未挨过打的她,居然被两人扇耳光,而且这次她还挨得不明不白,岂不气愤。

“你为什么要打我?”若冰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不是寒祁枫的朋友吗?昨天他为了你居然敢打我,所以今天这第一巴掌是还你的,而第二巴掌是你欠我的,你不喜欢他,却要缠着他,让我一点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严雯斐像恶魔一样,想要吞噬掉若冰。

“好,这两巴掌算是我欠你的,现在打也打了,请你让开吧,我赶时间。”若冰手捂着脸,平静地说着。没有任何愤怒可言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宽容?我打的是你,难道你没有感觉吗?你这样做只会使我更加恨你。你以为你的宽容能感化我吗?不可能,我恨你。”

面对若冰的平静如水,严雯斐勃然大怒,竭力地吼着。因为她感觉到了害怕,她的宽容只会促成她更加小气,更加无理取闹。对若冰发泄后竟放声大哭,转身向后跑了,失去了踪影。

这一来,才恢复的好心情又随之破灭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到了祁枫的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见祁枫一人正在专神地看着书本,偶尔仰头看着天花板背诵着,看着认真的他若冰忽然又笑了起来。

轻轻地房门被推开,惊倒了聚精会神的祁枫,他偏着头,努力地看着,从房门进来的会是谁。当他看见是身着一身粉装的若冰,他吃惊地笑了。她最终还是来了,可是她今天的脸好像很不对称,一半瘦一半胖,上面还有依稀可见的红印。祁枫注视着她的脸,让若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忽然她想起了手中的保温桶,又笑盈盈地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心中却忍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而且连笑都是那么的不自然。

“小祁,对不起今天没能陪你,这是我让奶奶煲的鸡汤和小菜,给你补补营养。凝萱没有给你送饭吧!一定饿坏了,快趁热吃吧。”

说着若冰拿过祁枫手中的书,放在桌上,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递在他手中,然后自己又拿起刚才的那本书研究起来。祁枫一边喝着香浓的汤一边看着若冰红肿的脸,今天也不怎么说话,难道她被人打了。祁枫突然风云变色放下碗用手指搓搓若冰红肿的脸蛋,她立马起了反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祁枫早已司空见惯了。可除此之外她并不是用手用劲地搓着脸,而是背着他轻抚着脸,眼泪都疼了出来。祁枫因脚不能行走只好抽出花瓶里的花枝轻轻摇动着,花朵在她的头发中乱舞动着,也将她顺直的头发弄得个乱七八糟。若冰忙擦掉眼泪,转身不高兴地盯着祁枫,还眨着余泪未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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