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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7)

我亲爱的冬妮:

来信收到。所谈的问题我已按照你的嘱托和格仑利希先生谈过,把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委婉地转告他,然而这件事的结果很出乎我的意料,使我大为震惊。你现在已经成年,正处于所谓举足轻重的年纪,我认为我有责任告诉你,一失足将成千古恨。格仑利希先生听了我的话绝望已极,他大声疾呼地说,他爱你至深,他不能忍受失去你的痛苦,如果你坚决不改变你的主意,他就要了结自己的生命。关于你告诉我的另外一个人的情谊的事,我还不能把它当真,所以我希望你对于戒指一事,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再认真考虑一番。按照我的基督教信念来看,亲爱的女儿,我认为尊重别人的感情也是人的一种职责,万一有一个人因为自己的感情遭到你的固执冷酷的蔑视,竟而犯了轻生之罪,我们不知道,你将来有一天在最高裁判者的面前是否也要负一定的罪愆。有一件事我曾经不止一次口头和你谈过,现在我愿意再次提醒你注意。我很高兴有机会把它用书面写出来。因为虽然口讲更生动,更能产生直接的效果,笔写却也有其另一面的优点:书写的人能从容地选词择字,用自己仔细斟酌过的形式和位置把它固定下来,供人反复阅读,从而收到逐渐浸润的效果。——我亲爱的女儿,我们活在世界上不是为了那些我们短浅的目光所看到的个人的、狭隘的幸福,因为我们不是分散、独立、各不相属的一群生物。我们是一条铁链的许多环节。如果没有走在我们前边那些人指引我们的路,很难想像我们能有今天这个样子。而我们的前人在追随上一代人的考验过的宝贵的路程时,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左顾右盼的。我认为你的道路早在几个星期以前已经界限分明地摆在你的眼前,如果你当真想单枪匹马、固执轻率地走你自己选择的歧途,那你就不能再当我的女儿,不能再当你那在天国安息的祖父的孙女,而且根本不能再成为我们家的一名可敬的成员。这件事,亲爱的安冬妮,我求你在心里衡量一下。

你的母亲,托马斯、克里斯蒂安、克拉拉、克罗蒂尔德(最近几个星期克罗蒂尔德是在“负义农庄”她父亲处度过的)以及永格曼小姐都衷心问候你;想到不久就能再拥抱你我们都很高兴。

真挚爱你的 父亲

11

下着倾盆大雨。天、地和海水似乎融合为一体,疾风在雨中驰骋,把雨水刮在玻璃窗上。雨点在窗上汇集成许多条小溪,把玻璃弄得模糊不清。从烟囱里发出阵阵凄凉绝望的声音……

莫尔顿·施瓦尔茨可夫刚吃过午饭,衔着烟袋定到阳台前面,想看一看天空怎么样,忽然在他面前站着一位穿黄格子紧身风雨衣、戴着灰礼帽的绅士。门前停着一辆车门紧闭的出租马车,棚子湿漉漉地闪着光,轮上满是淤泥。莫尔顿不知所措地盯着来人那通红的脸瞠。他蓄着鬓须,看上去仿佛用那圣诞节核桃镀金的粉末涂过似的。

穿着风雨衣的先生看莫尔顿的那副神气就好像在看一个仆人似的,眯着眼睛、视而不见地望过他去,一面柔声细气地问:“总领事馆港先生在家吗?”

“是的……”莫尔顿结结巴巴地说,“我想我父亲……”

听到这个字,这位先生盯了莫尔顿一眼;他的眼睛蓝得像一只鹅的眼睛。

“您就是莫尔顿·施瓦尔茨可夫先生吗?”他问。

“是的,先生。”莫尔顿回答说,一边努力摆出一副稳重懂事的面孔来。

“啊!真的……”穿风雨衣的先生脱口喊道。接着他又说:“您可以不可以通报您的父亲一声,年轻人,说我要见见他。我的名字叫格仑利希。”

莫尔顿领着这位先生走过阳台,把走廊右边通到写字间的一扇门替他打开,然后回到卧室去禀告父亲。看施瓦尔茨可夫先生走出去以后,这个年轻人在一张圆桌旁边坐下,用胳臂肘往上一倚,似乎在埋头读报纸的样子。他读的正是一张那种除了某某参议银婚纪念,别的什么消息也不刊登的“可怜的报纸”。他的母亲虽然正坐在昏暗的窗户旁边补袜子,他却没有看她。——冬妮这时正在楼上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老领港员走进他的写字间里,从他的神气可以看出他对刚吃过的午餐非常满意。他那制服外衣敞着扣子,露出里面圆鼓鼓的白背心。红通通的脸膛上配着水手式的花白的胡须。他心满意足地用舌头前后左右地舐着牙齿,弄得他那神情忠厚的嘴型变得离奇古怪。他急遽简短地向客人弯了弯腰,样子似乎在说:“我们只能这个样子!”

“辛苦了,”他说,“这位先生有什么事见教?”

格仑利希先生也矜持地俯了一下身子,他的嘴角略微往下一垂。接着他轻轻地嗽了一下喉咙:“咳一姆。”

写字间是一间不很宽敞的小屋,四壁的下面那几尺装了壁板,以上的地方都是石灰墙。雨点不断地敲击着玻璃窗,窗上排着被烟熏黄了的窗帘。门右边摆着一张粗糙的长桌,桌面盖着纸。桌子上面的墙上钉着一张欧洲大地图和一张波罗的海的小地图。天花板中央悬一艘张着满帆的精巧的船只模型。

老领港员要他的客人在门对面一张波浪形的沙发上坐下来,沙发上绷着的黑漆布已有裂痕。自己则舒适地坐在一张靠背的木椅上,两只手搭在肚子上。格仑利希先生在沙发上只是端端正正地坐着一点边,脊背没有挨着靠背,他身上仍然紧紧裹着那件风雨衣,帽子搁在膝头上。

“我再说一遍,”他说,“我的名字叫格仑利希,家在汉堡。为了让您更清楚认识我,我可以向您提一下,我是布登勃鲁克参议商务上的一个密友。”

“哎呵,失敬!我真荣幸,格仑利希先生!您要不要提一提精神?走了这么长路,喝一杯甜酒?我马上叫厨房准备……”

“请允许我告诉您,”格仑利希先生态度冷静地说,“我的时间有限,我的马车还在等着我。而且我只要跟您说两句话。”

“您说吧,”施瓦尔茨可夫先生有些扫兴地说。出现了片刻沉默。“领港老先生!”格仑利希先生开口说,他下了决心似的把头一摆,又略微向后一扬。可是他马上又把话打住,为了加强这句称呼的效果。他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像一只用绳子绑紧的钱包。

“领港老先生,”他又叫了一声,接着就一口气说下去,“我来找您是为了一位年轻小姐的事。她从几个星期以前就住在你府上。”

“是布登勃鲁克小姐吗?”施瓦尔茨可夫先生问道。

“不错。”格仑利希先生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回答说,几条深陷的皱纹浮现在他的嘴角上。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您,”他以宛如吟诵的声调说下去,眼睛直勾勾地从屋内一件东西转到另一件东西上,最后又向窗户望去,“不久以前,我正式向这位小姐求了婚,双方的家长对这件事完全同意,虽然在形式上我们还没有举行什么仪式,小姐自己却已经明明白白地答应了我这门亲事。”

“真的吗?”施瓦尔茨可夫先生兴致勃勃地说,“这件事我还一点没听见呢!恭喜您,格……格仑希先生!恭喜恭喜!您真选着了一位好姑娘,一位顶呱呱的……”

“您太过奖了,”格仑利希先生故意冷淡地回答,“至于我这次到您府上来,”他继续用歌唱般的高嗓门说,“敬爱的领港老先生,是因为最近在我们婚姻的途径上出现了一些障碍,而这些障碍仿佛又是从……您家里产生出来的?”最后几个字他是用疑问的语气说的,似乎在说:“传到我耳中的,难道竟是真事吗?”

施瓦尔茨可夫先生只是把花白的眉毛挑得老高,用两只手,用他那棕色的、生着金色毫毛的海员的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作为回答。

“是的。这是事实,我是这样听说的,”格仑利希先生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肯定说,“我听说,您的儿子、那位医学生……竟……当然不是有心如此……侵犯了我的权利,我听说,他利用小姐住在这儿的机会,从她嘴里哄到了她几句诺言……”

“什么?”总领港喊起来,撑着椅子扶手跳了起来……“这真是……哼,这简直太岂有此理……”他两步就走到门前边,一把把门闩拉开,向着走廊里厉声大吼,那声音连咆哮的海涛都能盖住,“梅达!莫尔顿!到这儿来!你们俩都到这儿来!”

“如果我只顾了要求自己已有的权利,”格仑利希先生脸上掠过一丝笑影,“竟打乱您做父亲的打算,那我真是抱歉之至,领港老先生……”

狄德利希·施瓦尔茨可夫转过头来用他那眼眶上满是小皱折的碧蓝的眼睛凝视着他的脸,仿佛无论如何也不能了解他的话似的。

“先生,”过了一会他才说出话来,从他的声音听去仿佛他被一口厉害的烧酒呛住了……“我是个普通人,我不懂得那些勾心斗角的鬼把戏……但是如果您的意思是说……喏,那么我告诉您,您算走到死胡同里了,先生,您把我做父亲的道儿想歪了!我知道,我的儿子是什么人,我也知道布登勃鲁克是什么人,我很懂得自重,也很有些傲气,不会替儿子做这种打算的!……现在轮到你了,孩子!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见的这个究竟算什么啊?……”

施瓦尔茨可夫太太和他的儿子站在门前边;母亲还蒙在鼓里,只顾整理自己的围裙,莫尔顿却摆着一副不知悔改的罪犯的面容……格仑利希先生在他们进来的时候连站也没有站起来;他笔直地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风雨衣的扣子扣得紧紧的。

“怎么,你做了这种蠢事了么?”老领港头儿呵斥莫尔顿说。

年轻人把一只大拇指插在上衣的两个扣子中间;他的目光阴郁,鼓着面颊,显出一副气忿和不屑的神情。

“是的,父亲,”他说,“布登勃鲁克小姐和我……”

“好,那么我就告诉你,你是个不懂事的家伙,是个蠢货,是个浑蛋!你明天就给我滚回哥廷根去,听见没有?明天一清早!这都是小孩干的荒唐事,不值一提的荒唐事,从此再也别让我们听见这个!”

“狄德利希,我的老天,”施瓦尔茨可夫太太搭起手来说,“不能这样武断。这么简单地就把事情决定了!谁知道……”她停住了,从她的眼睛里闪着美丽的希望的光辉。

“您要和小姐说话吗”老领港头儿粗声粗气地对格仑利希先生说……

“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呢!正在睡觉!”施瓦尔茨可夫太太怜悯地说,话语里充满了感情。

“很遗憾,”格仑利希先生站起身说,虽然他反而轻松地出了口气,“我再说一遍,我的时间有限,马车正在外边等着我呢。请允许我对您的大丈夫气概和有骨气的表现表示钦佩和满意。”说着他对着施瓦尔茨可夫先生用帽子在半空从上往下一画,“打搅了,我向您告辞。再见。”

狄德利希·施瓦尔茨可夫并没有向他伸出手去:他只是把他那魁梧的躯干急遽地略微向前一弯,仿佛是在说:“我们只能这样!”

格仑利希先生迈着匀整的步伐从莫尔顿和他母亲两人中间穿过去,直向大门走去。

12

托马斯坐着克罗格家的马车来了。分别的日子已经到了。这位年轻人是上午十点钟到的,他和主人一家在起居室里吃了一顿点心。他们像第一天似地围着桌子坐着,只是这时夏季已经过去了,天气很冷,又刮着风,不可能再坐在阳台上,另外莫尔顿这时已经不在了……他已经回到哥廷根去。冬妮甚至没能跟他好好地说几句告别的话。老领港头儿站在旁边说:“好了,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走吧。”

十一点钟兄妹两人上了马车,马车的镶边捆着冬妮的大箱子。她面色苍白,虽然穿着一件柔软的秋季短外衣,却因为寒冷、疲劳和旅途的兴奋,不断嗦嗦发抖,此外还有一种凄凉的感情时不时地突然涌上来,使她胸头痛苦得喘不过气来。她吻过了小梅达,和主妇握过手,又点头答应施瓦尔茨可夫先生的话,施瓦尔茨可夫说:“喏,您常常想着我们点,小姐。我们招待得不好,您不怪罪我们吧?”

“好,祝您一路平安,在令尊面前,在参议夫人面前替我们问好……”接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棕色大马用力一拉挽绳,施瓦尔茨可夫一家三个人挥舞起手帕……

冬妮把头挤在车篷中的一个角隅里,从窗户向外凝望。天空满布着灰白的云片,特拉夫河涌起的小浪花被风刮得疾疾滚动,不时有几点雨珠敲在窗玻璃上。在“临海街”的尽头,人们在门口坐着补鱼网;赤脚的孩子迎着车跑来,好奇地打量着马车。他们永远不会离开这儿……

当马车驶过最后几所房子,冬妮探着身子又向灯塔望了一眼,接着就把身子向后一靠,闭起眼睛来,她的眼睛这时又疲倦又刺得疼,这一夜因为兴奋差不多没有睡觉,早晨为了整理箱子,又起了个大清早,连早饭也没有胃口吃。她口干舌燥,嘴里淡淡的,没有味道。她觉得自己已经支持不住了,她一任自己的眼睛一分钟不停地往外涌着热泪,也不想去管它。

她刚一闭眼,便觉得自己仿佛又是在特拉夫门德的阳台上。莫尔顿·施瓦尔茨可夫宛然正在自己面前,他好像正在跟她说话,像平常一样向前俯着身子,不时地用他那温柔的目光有所征询地望一下第三者;他笑的时候露出多么美丽的牙齿啊,可是他自己却显然一点也不知道他这个美点……想着想着她逐渐平静轻松起来。她把历次跟他谈话所听到的事逐一回忆了一遍,她暗自发誓要把这一切当作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保存在记忆里,这个想法使她感到快慰和满足。什么普鲁士国王做了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啦,什么本市新闻是一份不屑一读的报纸啦,什么四年以前关于大学校的联邦宪法修改过啦,这些事以后对她将永远是宝贵的可资慰藉的真理,永远是秘密的宝藏。她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就可以思索一番。不管走到街中心也好,在家人中间也好,吃饭的时候也好,她都可以想到它们……谁知道呢,说不定她会走上别人为她安排好的道路,和格仑利希先生结婚,这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当他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会突然想到:我知道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东西……贵族——从原则上来讲——都是不足挂齿的人!

她满意地自己笑了笑……但是,突然间,在车轮的辘辘声中,她逼真地听到了莫尔顿的语声,那声音清楚得令人不能置信,她分辨得清他那温柔的、略有一些拖沓的嗓子发出的每一个声音,她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他怎样在说:“今天咱们都得坐岩石了,冬妮小姐……”这一件细小的回忆重又使她的感情动荡起来。她的胸膛因为忧郁和痛苦而紧缩起来,她毫不反抗地一任泪珠滚滚滴出来……她蜷缩在一个角落,用手帕捂着脸,痛哭起来。

托马斯嘴里衔着一支纸烟,不知所措地向外面大道望了一刻。

“可怜的冬妮!”最后他抚摸着她的外衣说,“我从心里为你难过……我完全了解你,你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样的事总得经历过去。相信我的话吧……我是了解的……”

“啊,你什么也不了解,汤姆!”冬妮呜咽着说。

“喏,不要这么说,譬如拿我说吧,这件事现在已经决定了,明年初我就不到阿姆斯特丹去。爸爸给我安排妥了一个位置……在凡·戴尔·凯伦公司……那时我就要离别一个很长很长的时期……”

“唉,汤姆!那是离开父母和兄弟姐妹呀!算得了什么!”

“不错——!”他把声音拖得相当长。他叹了一口气,仿佛欲有所言,但是又沉默住。他一面把纸烟从一边嘴角移到另一边嘴角,一面挑起一条眉毛来,把头转过去。

“用不了多少天,”过了一会他又开口说,“自然而然就会把它忘掉……”

“我就是不想把它忘掉!”冬妮绝望地喊道,“遗忘……难道这是安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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