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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4)

如果我们了解这一点,我们对1863年夏天布登勃鲁克议员奔走计划建造一所宽敞的新房子这件事,也就决不能认为这是他的骄傲恣纵了。幸福的人是那些能享清福的人。而他那片刻也不能安宁的本性却催着他为这件事情奔波。自然,别的一些公民又要把他的这件壮举归之为他的“虚荣心”的表现了。事实上也很难找到另一个解释。盖一所新房子,彻底改换一下生活的外貌,一次大清理,大迁移,安置一个新家,把一切陈旧、多余的东西,一切陈年累月遗留下来的渣滓彻底清除干净,甚至当他想像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产生一种清洁、新鲜、洁白无瑕、耳目一新的感觉,使他平添了无限力量……而这些东西他也许确实非常需要,因为他正在竭尽全力要实现这一计划,他甚至已经物色好一块地皮了。

这块地基相当大,坐落在渔夫巷的下端。那儿有一所古老破旧的房子出售,房主是一个龙钟的老处女,一个被人遗忘了的旧家的惟一残存的人。这所房子本来由她一个人伶仃孤苦地住着,但是不久以前她也死了。议员就想在这里盖起自己的新住宅来,当他到码头去经过这里时,他常常细心地打量着这块地方。这儿,四邻都是一些体面人家:一些很整齐的带三角山墙的市民住房;其中最寒酸的要算对面一所房子:一座低矮的楼房,底层是一家小鲜花店。

他全力投入这件事情里面。他做了一个大概的预算,虽然他算出来的这笔款项已经颇为可观,但他发现自己筹办这笔钱还是饶有余力的。不过他忽然又想,这一切也许只不过是他的不合实际的幻想而已,他的脸色不由变得惨白。而且他自己也承认,目前居住的这所房子对于自己一家人、对于他的妻子、孩子和仆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然而最后还是他的半意识的需求占了上风,为了使自己这一计划从外部得到支援和嘉许,他首先把这件事透露给他的妹妹。

“告诉我,冬妮,你对这件事看法怎样?这儿通向浴室的螺旋梯虽然挺好玩,可是从根本上讲,这所房子倒和一个火柴盒差不多。太拿不出去啦,你说是不是?现在我当了议员,这可以说都归功于你……一句话,你说我该不该换一所房子?”

哎呀,上帝啊,在佩尔曼内德太太的心目中什么东西他不应该有啊!她认真怀着无限的兴奋和欣羡。她把两臂在胸脯上一叠,肩膀略微耸着一点,扬着头,在屋中踱来踱去。

“你应该这么做,汤姆,唉呀老天,你太应该这么做了!谁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再说你又娶了这位阿尔诺德逊家的姑娘,陪嫁就有十万泰勒……你对我真太好了,把这件事先跟我商量,我非常骄傲!……既然决心要做,就要把它弄得高贵不俗,这就是我的意见!”

“是的,我也足这个看法。在这件事上我想多少破费点钱,我想让乌格特承办这件工程,我很高兴,能够先和你一起看一看图样。乌格特的艺术眼光很高。”

托马斯找到的第二个支持人是盖尔达,她对这个计划大加赞赏。虽然搬家时的纷扰混乱决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可是她觉得能有一间在音响方面有特别装置的大音乐室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说到老参议夫人,她立刻把建造新屋的事看作是最近家中一连串福运的一件自然的结果,她只有心满意足地感谢造物主。自从家里添了传宗接代的人,参议又当选为议员之后,她比从前更加不掩饰自己做母亲的骄傲了。她最近动不动就说:“我的儿子,议员。”这句话布来登街的三位布登勃鲁克家的姑娘听来特别刺耳。

这三个年纪一天比一天老的小姐在托马斯飞黄腾达的生活外表上实在寻不出什么暗影。星期四把可怜的克罗蒂尔德嘲弄一番,给她们的乐趣也并不大。至于克利斯蒂安,他已经通过过去老上司李查德逊先生的介绍在伦敦谋到一个工作,最近却打了个电报来,又提出一个任性胡闹的要求来,要和普乌格尔小姐结婚,这件事自然遭到老参议夫人的严词拒绝……总之,克利斯蒂安已经堕落成亚寇伯·克罗格一流的人了,像他这样的人已经不值一提了。这三位老小姐只好在老参议夫人和佩尔曼内德太太的弱点上取得些补偿。譬如说,她们把话题转到发型上,老参议夫人竟能若无其事地说:“她的”头发样式最简单……可是每一个上帝赋予了理智的人都知道,三位布登勃鲁克小姐知道得尤其清楚,老夫人软帽底下的永不褪色的黄里透红的头发早已不能算作“她的”头发了。但是更值得一提的是把冬妮堂妹挑弄起来,让她谈谈那些曾经在她的生活历史上留下可惜的痕迹的人,譬如说,眼泪汪汪的特利什克啊,格仑利希啊,佩尔曼内德啊,哈根施特罗姆一家啊等等……冬妮火气一上来,她就耸起肩膀,像吹一支小钢喇叭似的把这些名字吐到空中来,构成一串短促刺耳的声音。可是在高特霍尔德伯父的几个女儿的耳朵里,这些声音却无比悦耳。

此外她们也不想隐瞒——再说她们也毫无代为掩饰的义务——小约翰学走路和学说话都出奇地慢……这一点她们说的倒是实情,大家都承认,当汉诺——这是布登勃鲁克议员夫人给他们的儿子取的小名——能够把家里每一个人的名字相当正确地叫出来的时候,却独独说不清弗利德利克、亨利叶特和菲菲这三个名字。而走路,如今他虽然已经十五个月,没人扶着却还迈不开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三位布登勃鲁克小姐悲观地摇着头宣布,这个孩子一辈子要作个瘫子和哑巴了。

后来她们虽然不得不承认她们这一悲惨的预言是个失误,然而谁也不否认,汉诺的发育确实有些迟缓。还在襁褓中,他就必须和病魔挣扎,一家人都经常为他提心吊胆。他来到世界上的时候虚弱得不会啼哭,洗礼举行不久,他害了三天的小儿吐泻症。他的小心房本来是别人费尽了力气才使它跳动起来的,这次虽然只病了三天,却差一点又永远静止下去。可是他还是活下来了,善良的格拉包夫医生现在正无微不至地护理着他,为了给他开列营养食品不惜呕尽心血,以便帮助他平安度过长牙齿这个危险的关头。但是最初几个白尖尖刚刚穿出他的牙床,抽搐症便接踵而来,而且以后越来越厉害,有几次声势委实来得吓人。后来又到了这个地步,老医生只能一语不发地握着父母的手……孩子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从那罩在黑圈里的眼睛的凝固的眼神看来,既然孩子的脑子得了病。眼看着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

可是汉诺的力气又恢复了一些,眼睛也开始看得见东西了。虽然这场大病延缓了他说话和走路的过程,但是暂时总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汉诺细胳膊细腿,按他的年纪说,个子比较高。他那浅棕色的、柔软异常的头发在这一时期开始以非常的速度长出来,不知不觉地变成波浪形,垂在他那带折子的围嘴式的罩衣的小肩膀上。布登勃鲁克一家人的相貌特征这时也清清楚楚地在他身上显露出来,首先就是他生有一双布登勃鲁克家所特有的手:宽阔,略微嫌短,手指非常秀美;他的鼻子和父亲的以及曾祖父的鼻子完全一样,只是鼻翅好像更为纤秀一些,就是将来也不会改变模样。可是他的整个下半部面型,尖尖的,瘦瘦的,却既不是布登勃鲁克也不是克罗格家的样子,这是他从母亲那一面遗传过来的。他的嘴更是和母亲的像得厉害,从很小的时候起——甚至从这时候他就喜欢紧闭着嘴唇,显出一副痛苦和惊惶恐惧的神情……这种神情越到后来和他那罩着一圈淡蓝阴影的独特的金棕色眼睛越显得协调……

父亲投向他的目光总是怀着克抑着的柔情,母亲细心地照料着他的衣食,安冬妮姑母为他祈祷,老参议夫人和尤斯图斯舅爷送给他玩具骑兵和陀螺——他就在父亲的目光下,母亲的照管下,姑母的祈祷中,玩着老参议夫人和舅爷赠送的玩具开始了他的生活。当他乘的那辆漂亮的小马车出现在街头的时候,行人都有所期待地、满怀兴趣地向他望过去。而那位神气活现的保姆迭霍太太,虽然到现在一直是她照看着小汉诺,可是家人早已决定,一搬到新房子去,就让伊达·永格曼来代替她的工作,老参议夫人那时再另外找一个助手……

布登勃鲁克议员实现了他的计划。买下渔夫巷那块地皮并没有费什么周折,至于出卖布来登街这所老房子的事,经纪人高什一接到信马上扮上一副险恶而为难的面容把它承担过来。没有几天,这所房子就被施台凡·吉斯登麦克买去了;他家里人口不断增长,他和兄弟合伙经营的红酒生意也非常赚钱。乌格特先生承担建筑新居的事,不久之后,他画的一张清清楚楚的透视图就摊在星期四团聚的一家人面前,大家已经可以欣赏这所未来建筑物的正面了。这是巨大雄伟的粗坯建筑,雕刻着女神像的柱子顶着房屋的凸出部分,上面还有一个平台,克罗蒂尔德拖长了声音一团和气地评论这个平台说,下午人们很可以在上面喝咖啡……议员还计划把他的公司的办公室也迁到渔夫巷去。这样一来,孟街老宅楼下的房屋就空出来了。这件事情也很快地安排妥当,原来本市的火灾保险公司已经同意把这些房子租下来,作为办公室。

秋天来了,灰色的老墙已经拆成一堆瓦砾,等到冬天也失去它的威力以后,托马斯。布登勃鲁克的新居已经巍然伫立在宽阔的地下室上面了。再没有什么事比布登勃鲁克盖新房子的事更为城里人津津乐道的了!真的“顶儿尖儿”的建筑,方圆几十里也找不出更漂亮的住宅!在汉堡有没有更漂亮的房子?……可是钱也一定花得少多了,老参议绝对不会这么大手大脚的……至于左邻右舍的人,那些住在带三角山墙住宅中的市民们,都守在窗户后边,津津有味地望着这边工人们怎样在鹰架上工作,他们看见房子一天一天地盖起来心中有说不出的快乐,大家都暗暗算计着什么时候举行房屋上梁典礼。

上梁典礼终于到了,举行这一典礼的时候按照习俗一点小节也没有遗漏。平台上面一位泥瓦匠老工头讲了几句话,讲完以后把一个香槟酒瓶子从肩膀上甩过去,在彩旗中间一个用玫瑰花、绿树叶和各色叶子编织的庞大的花环随着风沉甸甸地摇来荡去。以后全体工人被招待到附近一家酒馆里,举行庆功宴,工人们坐在几张长桌两旁,桌上摆着啤酒、夹肉面包和雪茄烟。布登勃鲁克议员带着他的妻子和小儿子(由迭霍太太抱着),从这间矮屋里的长条桌子中间穿行了一周,对工人们的欢呼致敬表示感谢。

到了外面,汉诺又被放回到他的车里面,托马斯则和盖尔达走过马路对面去,为了再看一眼建筑物的红色的正面以及白石头雕的女神像柱。再走过去两步路就是一家小鲜花店,一扇窄门,狭小寒酸的橱窗里面,一块绿玻璃板上并排摆着几盆球茎植物。伊威尔逊,这家小花店的老板这时正和他的妻子站在店铺前面。伊威尔逊魁梧健壮,金黄头发,穿着羊毛夹克;和他比起来,他的妻子显得异常憔悴疲弱,她生着欧洲南部面型,黝黑的脸皮。她一只手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另一只手慢慢地来回推拉着一辆小车,小车里面睡着一个更小的孩子。一眼就看出来,她不久就又要生产了。

伊威尔逊非常笨拙地深深地鞠了个躬,他的妻子一直不停地前后推动手中的小车,她只是用她那漆黑的细长的眼睛沉静而注意地打量着议员夫人。议员夫人这时正挽着自己丈夫的胳膊向她那边走来。

托马斯在他们面前站住,用手杖指了指上面的花环。

“您做得真漂亮,伊威尔逊!”

“这不干我的事,议员先生。这是我老婆的手艺。”

“啊!”议员惊呼了一声。他急忙把头一转,在伊威尔逊太太的面孔上打量了一刻,他的目光明亮、坚定而亲切。接着,他没有再说什么话,只客气地招了招手,就离开他们了。

6

7月初的一个星期日——这时布登勃鲁克议员搬入新居大约四个星期了——已经是傍晚时分,佩尔曼内德太太突然出现在哥哥的新房子里。她走过前面一条阴凉的石板前廊,廊子上装饰着雕塑家托瓦尔德森的浮雕,廊子右面有一扇门通向办公室。她在风门前拉了一下门铃——只要有人在厨房里按一下橡皮球,门便会自动打开——,走进宽阔的厅里,这儿楼梯下面摆着蒂布修斯送来的那只棕熊标本。佩尔曼内德太太在前厅里听仆人安东说议员还在工作。

“好吧,”她说,“谢谢你,安东,我自己去找他。”

但是她经过办公室的屏门时并没有进去,她向右走了几步,走到一座巨大的楼梯下面。这楼梯延伸到二楼就有铸铁栏杆挡住,到了三楼就变成一座金黄、雪白交相辉耀的大理石柱游廊,在令人目眩的高高的天窗上挂着金光闪闪的巨大枝形灯架……“真是高贵!”佩尔曼内德太太望着宽阔、灿烂的华丽气象,心满意足地低声自语到。对她说来,这就象征了布登勃鲁克家的权力、光辉和胜利。这时她忽然想起来,她是来传达一件悲哀的消息的,于是她慢慢地向办公室的房门走去。

只有托马斯一个人在房里,他坐在靠窗户的位子上,正在写信。他抬起头来,一条淡淡的眉毛向上一挑,向他的妹妹伸出手去。

“晚安,冬妮。你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哎呀,不是什么好消息,汤姆!……啊,你的楼梯简直太伟大了!……你怎么坐在这么暗的地方写字啊?”

“啊……一封快信。怎么,没有什么好消息么?咱们还是到花园里去转转吧,外面舒服多了。来吧。”

当他们走在过道上的时候,从二楼上传来小提琴柔和的颤音。

“你听!”佩尔曼内德太太说,站了一刻……“盖尔达拉琴呢,多么美啊!啊,上帝,这个女人……真是个仙女!汉诺怎么样,汤姆?”

“他正跟永格曼吃晚饭呢。真糟糕,他走路还是走不好……”

“早晚会学会的,汤姆,早晚会学会的!你们对伊达还满意吧?”

“噢,我们对她怎么会不满意呢……”

他们走过房屋后面的一条石板路,把厨房抛在右面身后边,穿过一个玻璃门,再走下两层台阶,便走到外面一座花香扑鼻的花园里去。

“有什么事?”议员问道。

花园里温暖而静谧。花坛修剪得整齐有致;傍晚的空气里弥漫着花香。一座由高大的堇色鸢尾花环绕着的喷泉把亮晶晶的水柱射向昏黑的天空,水花拍溅声音组碎平和。空中最初出现的几颗小星已经开始闪烁发光了。花园深处,一座阶梯夹在两个方尖柱石碑中间,台阶通向一个铺着碎石子的高台,台子上是一座木头凉亭,低垂的天幕底下摆着几把乘凉用的椅子。左边有一道墙把这边的地基和邻居的花园隔开;右边是邻房的山墙,齐着山墙的高度立着一个大木架,这是准备将来常春藤长起来时的攀架。在悬空的台阶两旁和凉亭附近种着一些醋栗;但是园中却只有一棵大树,一棵皮上生满硬结的胡桃树立在左边墙根前。

“是这么回事,”当兄妹俩沿着砂石路缓缓地绕到花园前部的时候,佩尔曼内德太太才吞吞吐吐地回答说,“蒂布修斯写信说……”

“克拉拉?”托马斯问道,“不要转弯抹角了,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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