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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13)

“哎呀,太有趣了!”他说,让布幕升降了几次,又退后一步打量着舞台上的一幕戏。他的眼睛惶惑不安地在屋子里张望了一会儿,突然说:“这是你要的吗?——啊,原来是你自己要的。为什么要这个?你怎么会想起来这么个主意?你到戏院里去过了吗?……看过《费德丽奥》?不错,这戏演得很好……你也要学一学,是不是?也要自己演一演?……喜欢到这种程度吗?……听我说,孩子,让我劝你一句话,对这种事你可千万不要太入迷……对看戏之类的事……没有好处,你的叔叔不会骗你的。我一向也是对这种事太感兴趣,因此至今一事无成。我的一生走了不少歧路,你要知道……”

他教训他的侄儿这一番话的时候,态度非常认真而又恳切,可是汉诺只是带着好奇的神情呆呆地望着他。接着,他又默默地把这座舞台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突然他那一张大骨骼、瘦腮帮的脸泛出光彩,他把舞台上的一个小木偶向前一移,就用嘶哑、颤抖的声音唱起那段题名《啊,多么可怕的犯罪》的唱词来。接着他把风琴前的小椅子推在戏台前面,坐在上面,表演起这出歌剧来。他一面唱一面做手势、身段,一下子模仿乐队指挥,一下子又扮演剧中的角色。家人渐渐聚拢在他身后边。虽然也有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但是大多数人都笑嘻嘻地欣赏着他的表演。汉诺更是心花怒放地直勾勾地望着他的叔父。可是演了一会以后,克利斯蒂安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脸上罩上一层不安的暗影。他用一只手摸了摸头顶,又从左半身摸下来,接着就皱着鼻子,愁眉苦脸地把身子向大家转过来。

“唉,你们看,又来了,”他说,“惩罚又来了。每次我刚寻一点开心,它马上就治我一下。这简直不是病,你们知道,这是活活折磨人……叫你不能急不能恼,因为这边的神经都太短了。”

可是家人并不太把他的这番诉苦当作一回事,正像他们也并不太看重他的表演一样。大家都漠不关心地散开了,几乎没有一个人理他。克利斯蒂安又独自在戏台前边默默地坐了半天,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这座舞台,露出一副满腔心事的样子。最后他站了起来。

“好啦,孩子,好好玩吧,”他抚摸着汉诺的头发说,“可是不要玩得太多了……不要玩得把正经事忘了,听见了吗?我自己就做错了不少事……我要到俱乐部去走一道!”他转身对大人们说,“他们今天也要庆祝圣诞节。待会儿见。”他迈着一双罗圈腿从圆柱大厅走出去。

这一天大家由于午饭吃得比平时早,所以吃饼干、喝起茶来胃口都很好。但是饼干还没吃完,马上又传递过来几个大玻璃盆,盆里面盛着一种黄颜色的稀糊,中间还有许多小颗粒。原来这是一种用鸡蛋、碎杏仁和玫瑰香精调混做出的杏仁酪,味道香甜可口,给大家当点心用的。但是这东西也有个缺点,只要多吃了一小羹匙,就会引起严重的胃病;虽然如此,大家谁也没有克制自己,甚至老参议夫人要求大家为晚饭“留点肚子”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克罗蒂尔德更是大显神通: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脸上带着感谢的神情一勺接着一勺地吃杏仁酪,简直把它当作了荞麦粥。除了杏仁酪之外,为了给大家提神,还有用玻璃杯盛着的滔膏,可以就着英国式的葡萄饼干吃。渐渐地人们都带着自己的盘子走到风景大厅里去,围着桌子东一簇西一簇地坐下来。

客厅里只剩下汉诺一个人,这是他第一年有资格留在孟街吃晚饭。小伊莉莎白·威恩申克已经被送回家了。女仆们和那些等着救济的人也都分到了礼物而离开了。伊达·永格曼正在圆柱大厅里跟李克新·塞维琳聊天,虽然伊达平常总把自己当作女教师,在后者面前总是保持着一条不能逾越的界限。大枞树上的灯火已经烧完了、熄灭了,马槽这时已经笼罩在黑影里;可是长桌上小杉树上的蜡烛,零零落落地还有燃着的,也有些树枝被蜡烛点着了,噼噼啪啪地燃一阵,使得屋子里香味更增浓了一些。每一股微风吹动树枝,便使绑在树上的金银箔摇摇晃晃,发出一阵清脆的淅淅沥沥。现在屋里又恢复了以前的寂静,可以听到从遥远的街头穿过寒冷的夜晚传来的微弱的手摇风琴的声音。

汉诺完全沉醉在这圣诞夜的香气和声响里。他一边用手托着头念那本神话书,一边机械地吃着杏仁糖、杏仁酪和葡萄饼干,因为吃这些零食也是圣诞节的一个组成部分。他由于胃部撑得太满引起的一种胀闷和这一晚上的甜美的兴奋交织起来,形成一种既忧郁又幸福的感觉,他正在读宙斯为了取得诸神的领导权而经过一些战斗,有时候他也听一会隔壁的谈话,那儿人们正不厌其详地谈论着克罗蒂尔德的将来。

这一天晚上在所有的人里面,克罗蒂尔德是最幸福的一个人了,大家向她祝贺也好,对她揶揄也好,她一概用微笑来回答,她那样灰暗的脸上居然也扫除了平日的愁苦相;她因为高兴和激动连话也说不完全了。原来克罗蒂尔德已经被“圣约翰修道院”收纳了。为这件事议员在管理委员会里暗中进行了一些活动,(虽然也有些位先生风言风语地说这是裙带关系)。大家都在谈论这所值得表扬的慈善机构,说它和梅克仑堡、多贝尔廷和利勃尼兹几个地方的女修道院一样,专门抚恤本地一些孤老无依而又系出名门的老处女。贫苦的克罗蒂尔德今后总算有了一笔可靠的养老金,数目不多,然而每年还要增加,而且以后当她年老升到最高一级的时候,还可以在修道院里得到一间安静而舒适的屋子……

小约翰在大人那边待了一会,但是不久他就又回到大厅来。这时大厅里已不像刚才那样灯火通明了,也不像开始那样辉煌灿烂,反而使人产生一种窘迫拘束的感觉。这时大厅里面现出另一种魅人的力量。这是一种完全新奇的乐趣,好像是在演出以后漫步在朦胧黯淡的舞台上控看一下幕后的秘密:走到近处看一看大枞树上的全蕊百合花,把圣婴诞生模型上的小人和小动物拿到手里玩弄一番,研究一下照亮伯利恒马厩上透明的星星的蜡烛,掀开长桌上几乎垂到地上的桌布,看一看桌子底下一堆堆的纸盒子和包装纸。

风景大厅里的谈话这时也越来越索然无味了。直到现在为止,大家为了怕破坏节日的气氛对那件非常不愉快的事——威恩申克经理的诉讼案——始终是避而不谈的(虽然这件事并没有一分钟离开过大家的脑子),然而,好像是无法逃避似的,大家的话题慢慢地又转到这件事上来。胡果·威恩申克本人大发议论,他故意做出非常活泼(甚至有些粗野)的神情和姿势。他向大家报告传讯证人的一些细节——只是因为过节这件事才暂时搁置起来——责骂会长菲兰德博士形迹昭著的偏心,把检察长哈根施特罗姆博士的讥嘲的口吻大加讪笑抨击了一通,因为哈根施特罗姆每次跟他或者跟他的辩护证人说话时总是用这种讥嘲的口吻。他又告诉人家,布列斯劳尔已经非常巧妙地驳倒了几点对他不利的论据,而且向他保证,这件案子暂时决不会判决。——议员时时提出个问题,只不过是出于礼貌。佩尔曼内德太太耸着肩膀坐在沙发上,不断地嘟囔着一些咒骂莫里茨·哈根施特罗姆的话。其他的人却都一声不响。他们十分沉默,弄得威恩申克经理也慢慢地闭住嘴。当时间在那边大厅小汉诺身边像在天堂一样飞快地过去的同时,这边风景大厅却笼罩在沉闷、抑郁、令人不安的寂静中。直到八点半,克利斯蒂安从俱乐部单身汉庆祝圣诞节的晚会上回来的时候,这种寂静仍然没有被打破。

克利斯蒂安嘴唇上街着一段早已熄灭的烟头,枯瘦的面颊泛着红色。他从大厅里走进来,一进风景厅就向大家喊:“孩子们,大厅布置得太美了!威恩申克,我们今天真应该把布列斯劳尔邀了来;这种场面他一定没有经历过。”

老参议夫人斜着眼睛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但是换来的却只是克利斯蒂安的一个惊讶的脸色。他不明白老参议夫人的用意,他仍然是那么满不在乎的样子。——九点钟的时候,大家开始吃晚饭。

这一年和过去每年一样,晚餐仍然开在圆柱大厅里。老参议夫人诚心诚意地按照老规矩做过餐前祷告:

“降临到我们这里作客吧,我主耶稣,请把您给我们的面包赐个福。”

接着,像过去每年过圣诞夜一样,她勉励了大家几句话,大意是提醒大家不要忘记那些不能像布登勃鲁克家这样幸福地欢度佳节的人……她的话讲完了,大家就开始心安理得地纷纷就座,准备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晚餐是以奶油鲤鱼和莱茵的陈年葡萄酒开始的。

议员捡起几片鱼鳞放在钱包里;他相信这样在明年一年中他的钱会越花越多;可是克利斯蒂安却扫兴地说,这个法子并没有用。克罗格参议更是用不着这个法子,因为他根本不用怕出什么风险,他剩下的那点钱早就不值得为它操心了。这位老先生尽量远远地避开他的妻子坐着。几年来他差不多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因为老太太一直没有停止暗中寄钱去接济他们那个被剥夺了继承权的儿子亚寇伯。亚寇伯这几年始终到处飘荡,至于他究竟在哪里,在伦敦、在巴黎,还是在美洲,这却只有他母亲才说得清。上第二道菜的时候,大家谈到那些出门在外的人,当克罗格老先生看见那位软心肠的母亲擦眼泪的时候,不觉面色阴沉地皱起眉头来。大家谈到那些在法兰克福和汉堡的人,也谈到利加的蒂布修斯牧师,并没有说他什么坏话。议员还暗中跟他妹妹冬妮为格仑利希和佩尔曼内德两位先生的健康干了一杯——这两个人从某种意义而言,到底也曾经是他们家中的一员啊!

以栗子、葡萄干和苹果填的火鸡得到一致的赞扬。他们又开始和往年的做一番比较,结果大家认为,这么多年来只有今年的火鸡最大。随着火鸡一同上来的还有炸土豆,两种青菜,两种煮水果。这些东西都是用大圆盆盛着,而且从数量丰富这一点看,好像这些食品都不是尾食或者小餐,而是每一道都能吃饱一家人的大菜。最后,大家又有机会喝到摩仑多尔夫公司的陈年葡萄酒。

小约翰坐在爸爸和妈妈的中间,正费力地把一块带馅的鸡脯往胃里填。他没有蒂尔达姑姑那样的大胃口,他觉得自己有点疲倦,有点不舒服。他感到骄傲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居然也和大人同桌吃饭了。他面前也铺着一块折叠得非常艺术的餐巾,餐巾上也摆着一块撒着罂粟粉的精美的小奶油面包,面前也摆着三个酒杯,不像过去那样只能从那个金高脚杯里——这是克罗格舅舅做教父时送他的礼物——喝酒……只是过了一会,当尤斯图斯舅舅开始把一种像油似的黄色希腊酒斟到大家的最小的酒杯里,红、白、棕三色的水点心也端上来的时候,他的胃口又来了。虽然他的牙几乎痛得使他受不了,他还是吃了一块红颜色,又吃了半块白的,还尝了几口巧克力馅的棕颜色的,咬了几口方格饼,喝了点甜酒。这时克利斯蒂安叔叔的谈锋已经上来,他也停止了吃喝,开始听起大人的谈话来。

克利斯蒂安谈的是俱乐部庆祝圣诞节的情形,据说,那里玩得很痛快。“我的老天爷!”他谈话的声调是他谈琼尼·桑德施托姆的故事时用的调子,“这些家伙喝瑞典混合酒就跟灌白开水一样!”

“嗯,”老参议夫人哼了一句,垂下眼皮来。

可是他不管这一套。他的眼睛开始咕噜噜地乱转,他脑子里的各种思想、回忆也蜂拥而来,这些事情好像影子似的一片又一片地从他消瘦的脸上掠过去。

“你们中间有谁知道,”他问道,“喝多了瑞典酒是什么滋味吗?我不是说喝醉了,我说的是第二天才感觉出来的那种酒后余醺的滋味……那感觉又奇怪又不舒服……一点不错,又奇怪又不舒服。”

“好理由,真值得你大为描述一番。”议员说。

“够了,克利斯蒂安,我们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兴趣。”老参议夫人说。

可是他好像没听见老参议夫人说的话,每到这时候,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耳朵去。他沉默了一会。突然间,那触动他的思想好像已经成熟了,可以用词语表达出来了。

“你走到哪儿,站到哪儿也觉得不舒服,”他开口说,皱着鼻子把脸转向他的哥哥,“头痛、恶心……当然了,这种情形不单喝多了酒有。可是另外你还有一种‘粘腻’的感觉,”——说到这儿克利斯蒂安带着嫌恶的表情来回搓起手来——“你感觉全身粘腻,好像没有洗干净。你把手洗了还是没有用。你觉得手心粘湿、龌龊,手指甲好像沾上什么油腻东西……你洗过澡,也不管用,你的全身好像都皱巴巴的不干净,浑身到处都让你发急、难受,让你觉得恶心……你也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托马斯?”

“嗯,嗯!”议员答应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可是克利斯蒂安的这种不识分寸在一般人中实在少有,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突出。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谈话全桌的人都听不进去,而且在今天晚上这种场合非常不合适,他仍然不厌其详地继续描绘喝多了瑞典混合酒以后的反应,直到他认为已经把话都说完了才渐渐地闭住嘴。

在大家开始吃奶油和乳酪以前,老参议夫人又向大家讲了几句话。“即使不是每件事情都照我们愚昧、肤浅的看法那样发展,”她说,“最后我们所能得到的幸福还是非常多,足以使我们的心灵充满对主的感谢。只是从这些年我们家祸福交替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主一天也没有把他的手从我们这里拿开,主始终在按照自己的深沉、智慧的意旨指引我们一家人的命运,我们决不应该对主的心意妄加臆测。现在我们应该满怀希望地一致为我们一家的幸福干杯,为我们一家的将来干杯,为将来,就是说在座的老人和比较年老的人早已在地下安息的时候……我们也要为孩子们干杯,老实说,今天实在是他们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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