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江南慕容家遗留下来的千金？”
点头。
“因此小王爷就是和你定下亲事的那个人？”
点头。
“你进宫的目的是争取我的宠爱，获得信任，以便在我的耳边煽风点火，惩处沈咖屠？”
点头。
“你从未爱过我，只是因为目的你才留在我的身边，是不是？”
沉默。
“那现在我已经不是皇帝了，不能够帮助你报仇雪恨，你为何还要跟着我？楚云飞做了皇帝，我看得出他喜欢你，你干嘛不跟了他，离你的目标会更近？”
沉默。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我以前对你那么坏，把你毒哑，在宫里也没多给你好脸色看。跟着我做什么？看我一个亡国奴，看我的笑话？”
杜子腾愤怒地歇斯底里大喊着，脸上是受人欺骗无法忍受的痛苦。有些人越是心里软弱的时候，越是会说话更大声，以此遮掩无法承受的苦痛。
若苏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心突然很疼，像被剜掉一块肉一样的疼。手用力按住心口，深呼吸以后，才稍微舒服了些。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不顾楚云飞的挽留誓死要站在杜子腾这边，当时只是随了自己的心，她担心他一个人面对如此大的挫败是否能够承受，会不会轻生；怕他在外面身边的不好，想要照顾他，如此而已。
“是我犯贱行了吧！”若苏流着泪叫喊，“我犯贱这样义无反顾要跟着你，即使你那么那么地讨厌我，我还是像影子一样紧跟在你身后。我犯贱偏要赖着只会带给我伤害的坏蛋。我犯贱地只愿喜欢我生命中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我犯贱......呜呜......”
痛哭流涕的她毫不在意早已全毁的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杜子腾拉过她，紧紧拥在怀里，脸深埋在她脖颈间，在她耳边说：“若苏不哭，不哭了，是我不好，害你这么伤心。实在生气你就打我吧！”
若苏缩回被他拉走的右手，破涕为笑：“真是，谁敢打你啊。那个，你原谅我了吗，刚才我听见你叫我若苏。”
“真是傻瓜，我早就原谅你了。”刮刮她因激动发红的鼻子，笑说。
“啊？早原谅了？那你刚刚干嘛还那么生气，还冲我发火，弄的我紧张死了。”若苏埋怨。
就是在杜子腾那一连串的问题的时间里，若苏想了太多太多的如果。可是，千万个都抵不过一个令她伤心。如果他不再理她了，怎么办？竟然会有点恐慌，好像他就要离开自己了。所以才会有自己想想都脸红的间接表白话语。
“我也是害怕。”若苏倒是奇怪，他会怕什么？“在院中你听到我讲小王爷就是沈咖屠儿子的时候情绪变动那么大，我便知道他在你心中不可动摇的位置。后来你又一直躲在房中不出来，我怕你会一冲动就去找小王爷了，怕你会离开我。我才会情绪失控，对你说了语气太重的话。不要放心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