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跟着九公主去一趟北陌查容月夫人,中间若是有生变故以自己性命为先。”安凤将脚下的畜生踢开,转身看过池塘里的鱼儿跳出水面,溅起水花在阳光下格外美丽,如此美景倒让人有些垂目不暇“放心,繁花对你的一举一动没兴趣。”
“嘿嘿,那就谢谢安姐姐了,安姐姐等人家回来找你啊!”洛离笙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的模样对着安凤,的确有些矫情了!
“滚!”安凤不悦道。
洛离笙知道安凤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而是对着旁边的繁花做出一副矫情的模样说道“小花花,你。”还没待洛离笙说完繁花就提着他消失在兰亭,只是有几丝微风扬起。
安凤见着蜷缩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夜尽,那样子可不是‘断刹’发作了吗?“是不是很痛?”安凤的声音带着慵懒的蛊惑,体内的的毒更是完全发作,只有毒发到极致时,才能让他看到平生最痛不欲生的人和事!
那双紫色的眸子泛出不同于平常的悲伤、绝望。
夜尽唇一动,望着安凤的眼神悲戚,呢喃道,“夜初……不要……”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走了过来,停安凤在身前,“为什么要杀她?”安凤未动,只是平望着夜尽。因为,她似乎看到当年她母后也有过这种眼神:悲戚,却又不舍的,绝望却又温柔的,当真是又恨又不舍。
面前的男子身体颤抖,早已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一把拉起安凤的手质问道,“留笙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声音悲沧绝望。
独有气味漫香传来,手心紧贴,带起一缕心悸的触感,安凤身体一僵,立马将手抽出来,眼里闪着怒火,“嘭!”一掌击在夜尽的胸口,整个人飞撞在墙上,神志不清的吐出一口猩红的血。
从怀里掏出一颗压制‘断刹’的药,走到夜尽身上,欲喂给他,只是那人一双紫色眼瞳紧盯着这人,抓住她的衣袖,瞳孔里装不下的悲愁。。
“滚!”安凤的声音尽是怒火,将袖子撕掉,捏住他的嘴强行把药灌进去,一掌劈在喉咙处,夜尽喉结上下滚动,药总算灌下去了,再一脚踢向地上昏迷的男子。
看着夜尽手里抓着的一丝红袖子,厌恶的甩了甩手,若不是他知道‘血凤’的下落早就将他剥脸、挖心、剔骨、抽筋,扔去喂狗了。
安凤端坐在地上,身上搭着一件崭新的红色披风,长发铺地,白皙手指捧着那只从洛离笙那拿来的白玉簪子,眉间露出几丝悲凄的神色.
记忆似洪水猛兽,翻滚涌来。
那一年,她的樊澈也是拿着这只白玉簪子送她.
“阿姐,这是我在宁哥哥那儿偷来的白玉簪子,送给你”那一年大雪纷飞盖了整个皇宫,樊澈在红梅树下拿着簪子替她绾发.
同样是那一年,她看着樊澈生生被人用这只白玉簪子插进胸口.
那一年,她怀里抱着樊澈的尸体,双手沾满他的血,痛不欲生.
夜尽醒来睁开眼眸,看着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轮廓曲线柔和,双眸似寒水略藏半点柔情,一身红衣尽显妖娆,红稠绾发,简单却不失风情,正手拿白玉簪,眉间隐隐暗藏一丝悲伤.
正当夜尽要起身时,却发现全身像是换了一次骨头一般,全身散架皮肉分割,痛的要死,胸口更像是被大石压过,吞了吞口水连喉咙都很痛“你对我做了什么”声音异常的沙哑。
安凤抬头看那人,眉头紧皱,明明是他拉住自己手不放还胡说八道些,现在竟然问对他做了什么,冷声厉言道“不说出‘血凤’本宫会让你见识到‘百阅楼’的刑法。”
夜尽一声不吭,低头抚着胸口.
“既然你不说那本宫便每日在你面前杀一个人,直到你肯说为止!”安凤看着地上的白衣男子,折磨其身,不如折磨其心。
“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如此心毒,残害无辜?”夜尽盯着那女子,莫不是真的验证那句‘蛇蝎美人’?
“呵!欲一统天下者心软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安凤冷笑道,一个女子心毒?为何你不问问为何那些人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心毒?
如今天下太平还为何要争这江山?夜尽闭眼望天,道不尽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