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绿色的眼睛
地下室终就非柏西久呆之地。尽管,巴达里和柏西依依难舍,一吩咐好第二天的要求,凌林还是极力劝说柏西回房,他自己从另一条通道离开。在汽车房,吉姆正等候在那里。听吉姆说一切正常,他才安心回自己房里,却再也无法入眠。 他想了很多。
当酋长命令自己到镇医院去,不许插手部落事务,他也曾想就此一走了之,可心里还真放不下柏西。现在总算把柏西弄出来,一切又在自己掌控之中。他头脑中产生几好几种方案,要尽快把柏西和弗郎多送出部落。每一条路都各有利弊,都需冒很大险,当然首先还是要尊重柏西的意见。他没有想到,在地下室,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方案。柏西居然要留下,态度那么坚决。他再想想,这虽然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这弗郎多的秘密勾起自己的好奇心,他也很难做到袖手旁观。查清真相,关键还是落在柏西身上。然而,在姆勒和索金娜两邦人马众目睽睽下,带柏西寻找线索,这本身是一步险棋。又要帮柏西回忆往事,却又不能向别人泄露最关键的东西……
敲门声打断了凌林的沉思。姆勒风风火火地进来,刚要开口,又被敲门声打断。隔着门听出是维佳巫婆的声音。姆勒大声说:“维佳巫婆,你先去看守柏西。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凌医生和我很快就到!”
维佳是由索金娜派到这里来的。索金娜给她的指示,要紧紧地盯住凌林和柏西。可能是过度疲劳的缘故,她睡过头了。姆勒来后,手下急忙叫唤她起来。她固执地说:“侍卫长,你放心。我的手下紧紧地看着柏西,不会有问题!这次,索金娜总管给我的指示,要好好向凌医生学习,要知道行动每一细节!”
姆勒知道,维佳说得没错!这次带柏西回追踪弗郎多秘密的行动,由酋长亲自主导,索金娜和他共同负责。维佳是索金娜的代表,他撇不开她!他无可奈何地打开门,让维佳进来。他说:“凌医生,今天是关键一天!咋天晚上,酋长召集索金娜和我。她指示说,要抓紧时间,带柏西去追踪弗郎多的秘密。如果没有一点效果,再把柏西关押起来,不能让这人跑了!”
凌林用眼睛的余光飘维佳一眼。他知道,维佳身份特殊。她从小就侍候布娜维酋长,后来又出人意料地被派到索金娜身边。此时,她只是远远地站在角落,静静地听着,脸上毫无表情!他安慰姆勒说:“姆勒先生,你放心吧!今天定不虚此行!”
姆勒问:“凌医生,现在,我们从那里开始?”
凌林问:“姆勒先生,你注意到没有,柏西在神洞的表情?”
姆勒沉思着说:“是的,我看到了,进入神洞,柏西突然睁开眼望着神的绿眼。不久,她很快又昏迷过去!”
凌林说:“现在,我们首先带柏西到神洞去!”
这一天,神洞内静悄悄的,与咋天成强列反差!
经过一夜休息,再加上巴达里的药物治疗,柏西差不多完全康复。她没有忘记凌林的嘱咐。当小巫婆叫自己时,她依然装着迷迷糊糊,就由这两小姑娘扶着进入洞中。凌林、姆勒和维佳巫婆已经等候在那里。她先暗暗看凌林一眼。从凌林的眼里,她感到力量。按预先设计,她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面向神的绿眼。本就不多的灯突突然关上,房内顿时溱黑一片,唯有两片绿光闪着光芒。大的那个就是神的左眼,绿光中又带几点红光,十分诱人。柏西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神的左眼。过了几分钟,已经可以隐约看到站在身边凌林。她指着神的左眼断断……绝绝说:“凌医生,这……这已不是原来的……”
凌林问:“柏西,你什么意思?”
柏西沉思着说:“我想起记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情景。那时候,洞四周还是一片荒凉的丛林,弗郎多带着幼小的我在这里迷路了。缺水断粮好几天,我已经淹淹一息。弗郎多背着我进入洞中。当时,这里也这么黑,墙上也是这样一大一小绿光闪闪。大的就是神的左眼,碧绿碧绿的光,没有一点杂色。它紧紧地吸引着我们的双眼,光中带着灵力,源源不断地充入我们的身体,使我们精神了许多,才能坚持到布娜维酋长到来……”
凌林也指着神的左眼,引导问:“这个跟当时有什么不同?”
柏西说:“这一颗不同,绿光中还带着许多红点,而且体积也比原来的小了一点点……”
终于有发现!姆勒兴奋地命令手下打开所有的灯,搬来梯子。他爬上梯,靠近神的左眼叫了:“凌医生,你看看这左眼,这绿宝石果然是另外贴上的!”
凌林小心奕奕说:“姆勒先生,是否让柏西上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姆勒指着卧在地上的柏西问:“她,爬梯,行吗?”
柏西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说:“侍卫长,让我上去看看吧!”
看姆勒点点头,柏西沿着梯子缓缓往上爬,靠近神像头部,双眼凝着这神的左眼。椭圆形的绿色闪光,中间还透出五点红光,这让她不由地回想往事。记得,刚跟随弗郎多到部落不久,有一夜她在梦中醒来,朦胧中看到弗郎多手中托着椭圆形绿光,中间透出五红点。那时候她太小,不识宝,很快又睡过去了。她渐渐长大,才知道,那是很贵重的红点绿宝石,好几次她还在梦中看见它。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向弗郎我问起这宝石。弗郎多告诉她,他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藏在一可靠的地方,但不是这颗。这红光绿宝石太珍贵,价值仅次于神像上左眼,同样属于部落财产。部落要用这些建设……
从梯子下来,按凌林咋天吩咐,柏西对姆勒说:“侍卫长,我看清楚子。现在这神的左眼确实是后来镶上的,这是红光绿宝石。我在弗郎多那里看到过,放在一起的还有其他珍宝。弗郎多把这些深藏在某地方。至于在那里,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为我留下什么线索,我一时想不起来……”
总算有收荻,姆勒说:“好,我们现在先回去,以后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