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突然说起有谁来了,可是却并没有看见有谁出现在门口。
“诶,没人啊?”一些人回头望了门口,确实没有看到人影,昌局长问“你说谁来了?”
而在这三秒之后,才过来了,陈晨和陈建辉一起,出现在了门口。
好像,道尔可以预先知道陈晨来了,他也没错,确实来了。
“阿晨,麻烦你了,因为刚才我犯了一个小错误,虽然阿辉是会把你所叙述的情况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可是我们的昌局长并不知道,而我也更需要重新听一遍,所以现在你得重新汇报一遍?”
“没什么问题,”陈晨很自信的说着,显然他对自己来时情况,以及发现尸体过程说得完全。
“嗯,是要完全说明,”道尔起了一贯的认真性,他那可以看透一切事物本诚的双眼,此时此刻变得十分锋利。
“在我下车的时候,车上时间显示为六点二十三分,那时天还没完全亮,且公寓里的租客应是很少人起床,因为并没有听到很多的活动声音;每层楼的走廊边上,也并没有人走动;在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房主房间里有人活动的声响,而且还有灯光,我也在想房主是刚刚起床,之后也不用跟房主打招呼,于是我上了二楼,从二楼西边尽头走到这个204号房间的时候,发现208、207、206、205里的人都没有起床,就算是起了,也没有只是在里屋;之后来到了这个房间的门口,我冲着门,喊了几声黄若尘的名字,但是没人应答,我边敲门了一下,还是没有,于是我拨通他的手机号码,”说到这的时候,陈晨掏出手机按到了已拨电话里,之后走到昌局长面前,将手机递给他,“手机上的显示可以说明,当时我确实拨打了黄若尘的手机号码,”
“嗯,不错,在死者的手机里,六点二十五分的时候,的确接到了你的电话,”昌局长接过之后,但是他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拉?”陈晨看出了他心里似有疑惑,于是问着。
“手机号码正确,,”昌局长看着手机念到,“可是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们既然是认识的,为什么你们手机里没有储存对方的手机号码?”
“呵这没什么,”道尔接过话说,“只是为了用脑子记住手机号码而已。”
“之后,”陈晨继续说着,“我拨打了电话,可是没有人接,但我听到房内有铃声,于是我便凑到门边听声音,却没想到,我嗅到了尸体的气味。”
“你闻道了?”昌局长对这句话颇为惊吓,“怎么可能”
“呵,的确是这样,陈晨拥有十分灵敏的五官,在以前的案子里,他也曾有、且是好几次有这样的经历,而且每次都正确。”
昌局长不想说什么,只好看着陈晨,继续听他的叙述。、
“没错是,我确实嗅到了尸体的气味,而且还夹着一丝的烧焦的烟草味。之后我便立马发觉事情不妙,于是我爬上门上的窗户,透过门口上的玻璃窗户,看到了里屋的情况,在房中央,有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双脚离地,双手垂下,头上有一根绳子,是从他脖子上绕过去的,吊在房间顶部的吊灯上,···”
“诶!你不是近视吗?要按照这样来说,当时房内应当是昏暗的,本就看不清什么,可是你近视,反而还能看见,这是什么原因?”昌局长十分不解。
“因为我不是单单只用眼睛看得,”陈晨只是做了这么一句简单的回答,便又接着说,“我跳下来之后,我便立马报警了,之后,我想到了乱步,我也就去找他了。”
“嗯···”,
“怎么了涛?”道尔发觉到陈涛心里似有难解的疑问。
“对于尸体,我有个地方不懂,且也说不通,而且,我总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在哪里遇见过!”
“哦,我知道,”道尔平静下来,且说。
“嗯?知道,知道什么?”
“知道你为什么会感到有种熟悉的感觉。”
“哦?”陈涛感到了惊奇。
“呵,没错,在我刚刚看到尸体的时候,也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那里有见过这种情况,但当我看到死者脖子上的“吉川线”顺道了脖子后面甚至后背上,我就明白过来,首先那脖子后面的并不是“吉川线”,”
“这我知道,”陈涛正仔细听着道尔的话。
“嗯,关键就是尸体背后的那些伤痕,其实当我明白之后,不用看就知道了,而且,看你现在的反应,你也有种熟悉的感觉,也就更加的确定了我的猜测。”
“恩,乱步,那,那到底是···”
“‘狮鬓毛’,”只见道尔很清楚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狮鬓毛’,”陈涛顿时像是明白了一切,轻松的笑着,“哦,原来如此。”
“嗯,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在新探索里的一个案件,‘狮鬓毛’,其中···”
“等会,那么说,凶手也就是利用···”
“嗯,是的,”道尔很肯定的说着。
“但···”
“什么?”道尔见陈涛还有什么疑惑。
“这么说,乱步,还有问题,”
“是什么?”
“这个房间的密室之谜,”陈涛说着,仔细的望了这个房间。
“嗯?”
“嗯,的确是密室,在我们来的时候,破门而入后,检查房间的时候发现···。”
“哦,这我也知道,”
“真的吗?乱步,”陈涛此时已经是非常的激动了。
“嗯,而且啊,就这个场景,还使我联想到了福尔摩斯在《血字的研究》中的那个案件,”
“嗯,也是,确实感觉有那么点相似。”
“嘛,这就错了。有这种感觉,那只是因为我们有看过,读过像“房间内的杀人案件”,自然而然就会联想过去,呵呵,其实,那是没有一点点关联的。这个案件,就是这个案件,而不等同于其它的任何案件。呵呵,作案手法,有的是太多太多了,不过,总难免会让我遇上一个相同的!”
“好了,现在,我就要说明凶手了。”
“什么!你知道谁是凶手!?”陈涛显然对道尔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是既兴奋又惊讶,连忙又问,“凶手是谁?”
“嗯”道尔不慌不忙。
现在,房内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
“哈!真的吗!凶手找到了!是谁啊?”昌局长也是很兴奋,激动不已的问着。
“凶手知道了啊?!”陈涛也对此进行了发问。
“啊,是的,”道尔说:“我看到尸体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就像记忆留有这么一个东西,而且不止一次的浮现,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很多人都会曾有过。”
道尔说着,望了眼尸体,继续道,“但是,在我检查尸体时,当我看到死者身上的那些伤痕——从死者脖子上的“吉川线”延伸到脖子后面、背上,我便知道,首先那一定不会是“吉川线”,接着我便从那背上的,正好可以看见的地方的那些伤痕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氰水母”搞的鬼。”
“‘吉川线’?”“‘氰水母’”,在场的人,对这两个陌生的名字感到不解,都不约的说着问起。
“嗯,”道尔肯定的回答,“‘吉川线’,这是日本警察的专业术语。在被害人脖子被勒住的时候,会下意识用手把勒住脖子的绳子向外拉而导致的抓伤,这样就可以可作为他杀的判断证据之一。那为什么称之为‘吉川线’,是因为最先注意到这一点的是大正时代的警视厅鉴识科长吉川澄一,因此这个抓痕就被人们称之为‘吉川线’。”
“哦···”
“嗯,我在仔细说明下,吉川线是怎么产生的。一般的情况下,我们用指甲去抓脖子,留下的印迹不是很明显,但是当一个人被用绳子勒住时,脖子上的大部分血管——特别是大动脉——会有淤血的情况,再加上受害人难以呼吸,会用很大的理去抓,指甲抓的疼痛在和无法呼吸的痛苦相比之下,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所以就会产生很深的血痕印。
还有,刚刚说到的氰水母。氰水母是一种浅海水母,看上去像狮鬓毛。这种水母看起来长得美丽温顺,但却十分的凶猛。在它伞状的下面,有些细长的触手,那是它的消化器官,也是它的武器。这种触手的上面布满了刺细胞,像毒丝一样,能够射出毒液,被它的刺蜇过的猎物,会迅速麻痹而死。在以前,在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那个时代,这种水母是剧毒,但现在这种水母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可怕了,是可以治好的。因此,可以推断,在凶手利用氰水母导致死者进行痛苦的狰狞时,取下氰水母之后,又是对死者狠狠的勒脖,这种掺不忍睹的作案手法可见是多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