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像啊,这笑的样子,这俏皮的模样,这可爱的话。可是,你终究不是她,我一直很清楚,你终究不是她。即使是真的有人和她像极,我也能分得清,是不是她。更何况,你本不是和她像极的人。看着郑婷婷,喻轩微笑着,脸上的表情平静,眸光清定,似乎洞察了且地看着她,他说:“的确。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没料到喻轩会说出如此冰冷的话,刚恢复自然神色的郑婷婷又一次没了反应,表情呆滞,一双眼眸也是呆滞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这模样,真像是等待判决的模样。不,郑婷婷的心里很清楚,她已经收到了喻轩的判决书。
郑婷婷蹙起了眉头:“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轩正视着她,平心静气地说:“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为什么?”她问了个自己也认为最白痴的问题。
“你很清楚。”喻轩言简意赅。
“是因为顾念惜吗?”郑婷婷明知故问。
喻轩不说话了。
就在这一刻,郑婷婷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刹那间被一只无情的铁手撕碎了一般,一阵隐隐的刻骨的疼,她来不及意外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心里只有顾念惜,虽然有预料到他和顾念惜的再次相遇可能是自己这段恋情的终结,虽然从一开始就只是抱着和他玩玩当消遣的态度开始交往的,可是,当喻轩冷淡无情地给出自己这么一个决定时,郑婷婷的心真的痛了,一阵堵,一阵难受。让她猝不及防的感受翻江倒海般袭来。
“也就是说,”郑婷婷的声音哽咽:“这两年来你只是在和我玩玩而已。现在她又出现在你生命里了,你就要踹掉我去怀抱她了,是吗?”
喻轩沉默,并不打算回答。其实,心底里是有些意外郑婷婷此刻的反应的,因为他一直清楚,郑婷婷只是年轻,只是喜欢挑战难以驾驭的男人,她也不过是想和自己玩玩而已。在这两年内,她拥有的不只是自己一个男人,他一直知道,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她能很好地演绎顾念惜,作为顾念惜的影子,郑婷婷无疑是出类拔萃的。能让他多少感受到顾念惜在自己身边一样的感觉,即便这往往让他更觉得空虚寂寞,他还是要这样做。而现在,他一眼就知,郑婷婷此刻的表现是真实的,是她最真实的反应,原以为她会没感觉,可现在,说不意外是假的。
“是不是?”郑婷婷还不放弃,非要得到喻轩的亲口承认,心里面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期盼着他给出否定的答案,哪怕明知已成定局,哪怕明知实情如何,她还是做了这样苍白无力的提问。
喻轩看向她,这才开口:“不要这样。你是个聪明骄傲的女子,既然心里都清楚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不要做徒劳的询问了。”
“我不清楚!我不明白!”郑婷婷倏地站了起来:“我很清楚,我很明白!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顾念惜,我只是她的影子。我也清楚明白,我从没打算对你动真感情!可是,可是为什么今天的我这么反常,这么难过,这么恨你?!这就是我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一直是在演戏。那么,之后的那些日记你是故意让我看的吧?!因为我的挑战欲,知道我为了政府你一定会去投你所好,所以自从察觉到我偷看那些日记后,很满意我的表现,就故意仍旧把那些日记放在原来的地方,让我仍旧继续模仿!喻轩,你好自私!哪怕对我再没感觉,再讨厌,也不该这样对我!我不明白不清楚,你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我的影子!你好自私!”
说完郑婷婷就扯起放在沙发上的包跑到了门口,甩门而去。
喻轩始终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当初会接受郑婷婷,就是因为她能很好地模仿顾念惜的一颦一笑,并且知道她男友不定,经常游戏感情,相信她绝不可能会爱上自己。没想到,人的感情原来这样难以预料和不可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