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人麦哲伦是怎么说服西班牙女王资助他航行的?凭这个故事你就能爱上这个男人,变成一个执着的丈夫客死他乡的女主人公,到底我爱悲剧还是我天生即将悲剧。
我必须了结关于悲剧的开始,但是不能遗忘对麦哲伦的热爱。让我来描述一下这个偶像:成长经历给了他大量的航海知识,激发他环球航海探求新大陆的欲望,说不服葡萄牙,就前去西班牙,在那里遇见守军司令,得到赏识还把女儿嫁给他,西班牙女王左思右想,右想左思本来拒绝了他,大麦不容分说,背起行囊准备继续出国游说有钱的国王,结果在路上被绝尘铁骑拦下,于是……最后的结果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是麦哲伦,葡萄牙,西班牙,还是等待被麦哲伦寻找的新大陆?
其实我是那个拼命追回麦哲伦把他完璧归赵送到女王面前签约出海的骑士,一路奔波,全是麦哲伦,他梦想实现,世界命运改变,我虽亲身经历,却与己无关。
我每天所做的一切,也许都与己无关。包括假如我爱麦哲伦。
我经常抓耳挠腮地判断善意和无意,假想自己换成对面骑自行车经过的大妈。用经验主义过完一生的时光是最大的浪费,然而你一追求意义,就破坏了当下。
所有关于当下的论断都是一场骗局,你一关注当下,就失去了当下。当下不如裆下实际,有人拿着当下催眠不如裆下真实可靠,至少是个实物,有迹可寻。
但女人永远是女人,她总喜欢越过障碍闯关,男人用身体闯关获得快感,女人用大脑,女人的大脑都用在各种障碍跑上了。
私生活咖啡吧里的一千枝梅花,越是盛开越像悲剧的图腾,我每天勾啊勾啊,别人吃饭我在勾花,别人睡觉了我在勾花,别人上班我还在勾花,别人谈恋爱我仍然在勾花,万无法想到,我就这么勾出来一场遇见,把自己勾进天罗地网在劫难逃的漩涡。剧情复杂,述说无道。
喧哗的人生,若剥离时空困惑,我与你的距离还剩多远?漫山遍野的人群,我如何找到你?
你是虚拟的我,还是陷阱里的我?
在他人的地狱里,最挣扎的不是映射你的小,恰是看见自己的大,大到惊人,吓自己一跳,我不是当下的自己,藏着玄机,若被你洞悉,我何处藏身?
狂热地热爱亚麻、麻绳、麻袋片一般的毛边质感,拔河比赛后胜利者随意扔掉的绳子,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就摆出跨界的苍凉,刚刚还沸腾的争抢一瞬间就是逶迤屈膝的乱麻一条,那两端的勇士们,在别处狂欢。
世界随时发生文艺范儿式的忧伤,我们可不可以不热爱?当然可以,闪光灯下我的脸不知何处安放,但躲进黑夜,它可随时高频换台,甚至不需要任何智慧,我们习惯了进化,淘汰恶劣的情绪,配合建设者的蓝图,盛开成一株不刺人的植物。
我矫情地努力恢复记忆史前的自己,但是很徒劳,所有的印迹都跃然脑海,一总结就是情感的累,一还原全是肉身的苦。
一写出来就是纠结,一讲出来都驴唇不对马嘴,没有无法拆穿的谎,没有不恶的爱,而此时,我选择回头,看看我爱过的岁月,洗出来多少副作用,这背负的流逝里,还装着多少你,还有没有缝隙,还能将我怎样。
我是否可以招认私生活里的遭遇,就像坦言某一场无关痛痒的恋情那么轻描淡写。女人好难保守秘密,但女人的秘密一但刻入骨髓就挫骨扬成灰,不用刻意地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若我踢爆自己内心的软弱甚至是虚弱,我能不能获得救赎?
谁来救我?也许又是另一场迫害,哪怕是无意识的破坏,都足以让人心灰意冷。
干嘛要人为搞得这么复杂,活着很简单,基础的肉身愿望,基本的拥挤智慧,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把这一生活掉。
我从前的确这么想过,不做那翻云覆雨手,不爱那繁花似锦夜,熬完青春期里的荷尔蒙,我能与己达成和解协议,再不闹腾、不折腾,少一点渴望,听听内心的意见,然后卑微地混过这余生。
卑微是一件很美好却好难维持的德行。我还不成。
每次我无所保留都相当危险,不是我陷入你的地狱,就是你介入我的天堂;每次我都幻化出很多愿望,等待被冷水淋下,即使牙关发抖,我都习惯告诉自己:没什么吧,活着,总要这么爱过,才值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