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这天晚自习,郎月华早早来到教室,这时,已经有陆建明,梅昌超等几个同学在那里聊天,他们的声音很小,郎月华听不清,只是听到张从福,张小玲,怀孕,还有区府办公室主任被撤职,他们的议论断断续续,郎月华试图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郎月华推门进教室,议论声戛然而止。
“你们刚才说啥呀?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说了?我也想听听新闻。”郎月华面面带微笑。
陆建明说:“你是班干部,不能随便议论别人的,我们刚才谈论的事也是道听途说来的,我们不想再说了,免得引起纠纷。“
“梅昌超不是班干部吗?怎么他在就没问题,我一来就不行了?算了吧,背后议论别人很不好。”郎月华见他们不想再说,就顺水推舟。
天气炎热,教室里没有风扇,一些同学就用书本当扇子,但不管用。郎月华起身,到厕所将头发全部打湿,这样,感觉凉快多了。
由于听到刚才的议论,郎月华的精神怎么也不能集中起来,眼睛看着书本,但脑子里想的是张小玲。虽然他一再告诫自己,张小玲是不是怀孕,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的思绪还是情不自禁地往那方面想。
张小玲真是怀孕了!原来,张小玲跟张从福不久前偷食了禁果,他们的关系达到了如胶似漆的境地。每次幽会都在张从福的宿舍,有天晚上,张小玲又去找张从福,可张从福父亲病重,他回家看望,没来得及告诉张小玲,就委托区府办公室主任邵家富转告,而邵家富的宿舍就在张从福的楼上。这栋楼是区政府的,张从福住一楼单身宿舍,邵家富住二楼,他已经结婚,妻子在老家务农。
那天晚上,张小玲来找张从福时,被刚刚喝酒回家的邵家富看到了,他内心一阵骚动。
“小玲,你找谁?”
“哦,是邵主任呀,我来找张从福。”
“张从福有点事,要我转告你,到我宿舍坐一会吧。”
“不啦,麻烦你就在这里告诉我就行了,谢谢你。”
“我想跟你谈点张从福工作上的事情。”
张小玲犹豫了一下,但因为天色还早,再说,她认识邵主任多年,觉得这个人比较老实,而最主要的是,她父亲是区委一把手,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就跟着邵家富来到他的宿舍。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70多平方米,是区政府分给邵家富的。平日,邵家富都在
区府食堂吃饭,自己不做饭。周末有时跟朋友在下馆子,除非他老婆来看他,他一般都不动手做饭。
有时周末,他老婆来看他,要为他做饭,他不让,说,“你在乡下辛苦了,你来看我,我给你做饭吧。”
邵家富把张小玲让进屋里,给她倒了杯开水,趁她不注意,将一包药粉放进杯中,这种药粉无色无味,但喝下去人马上就昏昏沉沉。
“天热,喝杯开水吧。”邵家富说。
“谢谢,我现在不渴,等会再说吧。”张小玲看了一眼水杯,但没有喝,她此时还不渴。她在家吃完晚饭后,喝了一碗番茄鸡蛋汤。
“你来找张从福吧?”邵家富明知故问,张小玲刚刚告诉他了。
“是的,他到哪里去了?”
“他父亲病重,回家去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事先不告诉我?”
“他弟弟来告诉他的,他到我们办公室时,正好是中午,张从福怕影响你休息,就没有去找你。如果他父亲病情有所好转,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邵主任告诉我这些情况。”张小玲显出焦急的神情,她站起来,准备回家。
“小玲,你那么急干啥,天还早,你再坐会,我想问你一些情况。”
“邵主任,你想问啥?”
“天热,你喝水吧。”
“我不渴,等口干再喝吧。你快点问吧,我要回家了。”
“好的,你跟张从福谈恋爱多久了?”
“这,这事跟邵主任有关系吗?”张小玲想到自己父亲是区委一把手,想到他问这样的问题有点过分,语气顿时强硬起来。
“呵,没关系,我随便问问,我是问,你爸爸罗书记知道你们的事吗?”
“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以后,我会告诉我爸爸的。”
“那张从福是你爸爸指示人安排进来的吧?”
“我也不知道,他进区府办公室是通过正常渠道,你是办公室主任,应该比我清楚。”
“小玲,没想到你这么小,却这么有心计。张从福找到你做女朋友,真是有福气。”
“是吗?我哪有什么心计,张从福在你手下,今后还请邵主任多多关心帮助。”
“你别客气,你爸是区委一把手,我能为你做点事,不胜荣幸。方便的话,还请你在书记大人面前多美言几句。”
邵家富看到,张小玲脸上红扑扑的,散发着少女的青春魅力,他意识到,她跟张从福肯定早就偷食了禁果。有次在家,他听见张从福宿舍里有异响,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欲望越发膨胀起来,胆子也大起来,而此时,张小玲也放松了警惕,跟邵家富说了很多话,口干舌燥,她拿起了杯子,一口气喝干了杯中水。
邵家富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狂喜。他边跟张小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大工夫,张小玲感到脑子似有千斤重,眼皮打架,实在撑不住了,她竟伏在桌子上。
邵家富轻轻叫了几声,张小玲一点反应也没有,邵家富将她抱到床上,享受了她年轻的肉体。邵家富从张小玲身上爬起来,这时,他的酒已经没了,清醒过来后,突然感到了巨大的恐慌,你对区委书记的千金做了什么呀!你完了,邵家富,你的前程彻底完蛋了!
这恐惧袭击了邵家富,他彻底清醒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抓住自己的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绪翻滚。张小玲不是处女了,这已经是事实,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你强奸了她!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掐死张小玲!但邵家富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残忍的恶魔般的想法。杀人要偿命的,他在大街上经常看到布告,某某强奸杀人后被处决,尤其在节假日,这种布告大街到处张贴。
反正她不是处女了,搞了一次,也没关系。等她醒来,跟她道歉,请她原谅。邵家富想,如果张小玲是处女,那麻烦就更大了。现在邵家富很清楚,她已经不是处女了,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一定会选择忍气吞声,把这事隐瞒下去,人不知鬼不觉,只要他跟她不说出去,谁知道呢?想到这里,邵家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