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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片凄凉(6)

“既然是托你保管,你为什么横看竖看?看比碰更进一步。”

“父亲,您别弄坏它,要不然我就没脸见人了。父亲,你听见了吗?”

“行行好吧,老爷!”母亲说。

“父亲!”欧也妮大喝一声,声音那么响,吓得娜农赶快上楼。欧也妮拿起手边的一把刀,用它当武器。

“怎么样?”葛朗台冷笑一声,冷冷地问道。

“老爷,老爷,您要我的命啊!”母亲说。

“父亲,倘若您的刀子碰掉哪怕一丁点儿金子,我就用这把刀子捅穿我自己的胸膛。您已经使母亲一病不起,您还要逼死您亲生的女儿。好吧,您如果伤了盒子,我就伤害自己。”

葛朗台拿着刀子对准盒子,望望女儿,一时下不了手。

“欧也妮,你真会自杀?”他问道。

“老爷,她会的!”母亲说。

“她说到就能做到,”娜农喊道,“老爷,您一辈子就做一回明白人吧。”箍桶匠瞧瞧金子,又瞧瞧女儿。葛朗台太太晕过去了。

“哎哟!您看见了吗,我的好老爷,太太死过去了!”娜农喊道。

“行了,孩子,咱们没必要因为一个盒子弄得伤了和气,拿去吧。”箍桶匠把梳妆盒往床上一扔,气急败坏地嚷道。“你,娜农,快去请贝日兰大夫。……好了,母亲,”他吻着妻子的手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们和好了。不是吗,乖女儿?不必再吃干面包了,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啊!她睁开眼了,哎,好了,好了,母亲,妈妈,亲娘,嗨,打起精神看呀,我在亲欧也妮。她爱堂弟,只要她愿意,那就嫁给他好了,让她保存小盒子好了。可是,你得长命百岁,我可怜的太太。唉,动动身子呀!听我说,你会有张索缪城空前漂亮的祭坛,让他们在圣体节开开眼。”

“上帝啊,您怎么能这么对待您的妻子和女儿呢!”葛朗台太太有气无力地说。

“以后不会了,不会了,”老头叫道,“你看吧,可怜的太太。”他到密室去,捧回来一把金路易,洒到床上。“瞧,欧也妮,瞧,好太太,这些都给你们,”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金路易,“行了,高兴起来吧,好太太。身体好起来吧,你要什么有什么,欧也妮也一样。这一百金路易就是给她的。你不会再送人了吧,欧也妮,把这些再送掉,嗯?”

母女两人面面相觑,惊讶万分。

“拿回去吧,父亲,我们只需要您的心。”

“哎,这就对啦,”说着,他把金路易放进口袋,“咱们就如好朋友一样相处吧。咱们全都到客厅去吃晚饭,天天晚上玩两个铜板一次的摸彩游戏。快乐地玩吧!怎么样,好太太?”

“唉!我巴不得呢,既然您都认为不错,”奄奄一息的妻子说道,“可是我起不了床啊。”

“可怜的妈妈,你不知道我多爱你。还有你,我的女儿!”箍桶匠搂住女儿,亲了一亲。“哦!吵过一架以后,亲亲女儿真好啊!我的乖宝贝!你看,妈妈,现在咱们一条心了。来,抓住这个,”他指指梳妆盒,对欧也妮说,“拿吧,别怕。我再也不提了,永远不说了。”

索缪城里的头号名医贝日兰大夫很快就到了。听诊完毕,他毫不隐瞒地告诉葛朗台,说他妻子病得很重,可是,使她心情平静,再加上慢慢调理,细心照顾,她能够拖到秋末。

“要花很多钱吧?必须要吃药吗?”老头儿问。

“药倒是不用多吃,可照料必须周到。”医生不由一笑,答道。

“嗯,贝日兰大夫,”葛朗台说,“您是有面子的人,是不是?我完全相信您,您觉得该来多少次合适,您就尽管来。一定要保住我太太的性命,我很爱她,您知道吗,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因为,我们家任何事都不外露,使得我心乱如麻。我伤心哪。自打我兄弟死,痛苦就进了我们家,为了兄弟,我在巴黎花了不少钱……真是倾家荡产了!这还没完呢。再见!大夫,只要能救我太太的命,您就救救她吧,哪怕要花一二百法郎呢。”

虽然葛朗台狂热地祝愿妻子早日康复,因为她一死,遗产就得公开,这对他而言简直就等于死;虽然他对母女俩的任何愿望随时随地都表示赞同,让她们实在是受宠若惊;虽然欧也妮对母亲照料得无微不至,不遗余力,葛朗台太太还是很快地走向死亡。她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憔悴,如同大多数这种年纪的女人得了重病一样,她脆弱得好似秋天树上的黄叶。上天的光辉照耀得她精神焕发,好比阳光照射进树林给黄叶染上金光。这是一种与她的一生相般配的死亡,一种基督徒的死亡,这就叫做崇高。

一八二二年十月,她的贤德,她的天使般的耐性,以及她对女儿的疼爱,显示得更加明显。她没有丝毫怨言,如燃尽的油灯熄灭了,如洁白无瑕的羔羊,她向天堂走去。在尘世她只舍不得一个人,那就是陪伴她度过凄凉生活的温柔的女儿,她最后看了女儿几眼,似乎预示了她日后的苦命。她把和她一样洁白的小羊独自留在这自私自利的尘世,想到人家只贪念女儿的金子,只想榨取女儿的钱,她颤抖了。

“孩子,幸福只在天上,你将来会明白的。”她在咽气前说道。

母亲死后的第二天,欧也妮有了一些新的理由,留恋这所房屋,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经历了许多痛苦,她的母亲又刚在这里去世。看到客厅里的窗户以及窗下那张垫高的坐椅,她情不自禁地落泪。发觉老父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她以为以前看错了老父的心。他来扶她下楼吃饭,他连续几个小时看着她,目光几乎是慈祥的。总之,他如同望着一堆金子那样的望着她。老箍桶匠和以前大不一样,在女儿的面前颤抖得非常厉害,看到他这种老态,娜农和克吕旭等人全部认为这是年龄所致,甚至担心他的机能也有些衰退。可是,全家服丧的那一天,吃过晚饭以后,唯一知道老头儿秘密的克吕旭公证人也在座,老箍桶匠的行为也就得到了解释。

“亲爱的孩子,”当收拾好饭桌、关严门窗以后,他对欧也妮说,“你现在继承你母亲的财产了,咱们得商量着处理处理一些小事。是不是,克吕旭?”

“是的。”

“今天非办不可吗,父亲?”

“是呀,乖宝贝。我现在没着没落的事,是经不起耽搁的呀。我相信你不愿意叫我难过吧。”

“哦,父亲。”

“唉,那好,就今晚都解决了吧。”

“您要我干什么?”

“这,乖孩子,这可与我无关。克吕旭,您跟她说吧。”

“小姐,令尊既不想分家,也不想变卖产业,更不愿意因为有了现金而付大笔所得税。因此,就需要免除为今天您跟令尊所共有的未分的所有财产清点造册的手续……”

“克吕旭,您不这样对孩子说不可以吗?”

“葛朗台,让我说下去。”

“好,好,朋友。您也好,我女儿也好,都不愿意刮我的皮的,乖女儿,是不是?”

“但是,克吕旭先生,我该做什么?”欧也妮不耐烦了,问道。

“唉,这样,得在这张文书上签名,宣布放弃您对令堂的继承权,把您跟令尊共有的全部财产的使用得益权,交给令尊,而他将保证您享有虚有权……”公证人说。

“我一点儿也听不懂您说的话,”欧也妮回答说,“拿过文书来,告诉我在哪里签名。”

葛朗台老爹瞧瞧文书,又瞧瞧女儿,望望女儿,又望望文书,感到强烈的激动,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乖宝贝,这张文书送去备案得花很多钱。倘若你愿意无条件地放弃对你可怜的母亲的继承权,把你的前途完全交托给我,那你就不需要签字,我觉得这样更好。我每月就给你一大笔钱,一百法郎。这样,你爱为谁做多少次弥撒都付得起了……嗯!一百法郎一个月,利弗尔足算,怎么样?”葛朗台说。

“我随您的意思,父亲。”

“小姐,我有责任告诉您,这样您就一无所有了……”公证人说。

“嗨!上帝啊,那有什么关系!”欧也妮喊道。

“别说了,克吕旭。一言为定,一言为定,欧也妮,你绝不会反悔的,是不是,你是个说一不二的姑娘,嗯?”葛朗台握住女儿的手,一边拍着一边喊道。

“哦!父亲……”

他狂热地吻她,把她搂得紧紧的,使她透不过气来。

“好了,你给了你爹一条命,孩子,不过,你这是把我给你的还给我罢了,咱们两清了。这才叫公平交易。人生就是一笔交易。我为你祝福!你是一个贤明的好姑娘,孝顺父亲的好女儿。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从明天起,克吕旭,您多费心让法院书记员准备一份放弃承继权的文书。”他看着吓呆了的公证人说。

翌日中午,欧也妮签署了自动弃权的声明。可是,尽管老箍桶匠信誓旦旦,但直到年终,别说每月一百法郎,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给过。因此,当欧也妮说笑时谈到这件事,他能不脸红吗?他急忙上楼,到密室里捧出从侄儿手里拿来的大约三分之一的首饰。

“给你,要不要把这些算做给你的一千二百法郎?小东西!”他语带讥讽地说。

“哦,父亲!你真的把这些都给我?”

“我明年再给你这么多,”他把首饰倒进她的围裙,“这样,不用多久,你就能得到他的全部首饰了。”他搓着手,为自己能够利用女儿的感情占便宜而扬扬得意。

可是,虽然老头儿身板还硬朗,也觉得需要让女儿学点持家的本事了。连续两年,他让欧也妮当着他的面吩咐家常菜单,结收债款。他一点点地、逐步地告诉她葡萄园和农庄的名字和经营内容。到第三年,他已经让女儿习惯他的所有理财方法,他让这些方法深入到女儿的内心,成为她的习惯,他终于可以不必担心地把伙食库的钥匙交到她的手里,让她正式当家。

五年过去了,在欧也妮和她父亲单调的生活中,没有任何事值得一提。总是那些相同的事情,总是像老座钟那样一丝不苟地按时完成。葛朗台小姐内心的烦闷对任何人都不再是秘密,可要是说大家都感觉到这愁闷的原因的话,她自己却从未说过一句,来证明索缪城老老少少关于这位富家独女心境的猜想不是捕风捉影。只有克吕旭叔侄三人与她做伴,以及他们无意中带来的亲朋好友。他们教会她玩惠斯特牌英国流行的一种纸牌。,并且每天晚上玩一局。

一八二七年那一年,老箍桶匠感受到了衰老的力量,必须向她面授关于田产的机宜,并对她说,遇到麻烦就找克吕旭公证人商量,老头儿是领教过他的忠实的。后来,在那一年的年底,老头儿终于在八十二岁高龄患了瘫痪,并且病情迅速恶化。贝日兰大夫下了不治的诊断。欧也妮想到自己很快将孤独地活在世上,与父亲也就更亲近了,她把这亲情的最后一环抓得更加紧了。跟一切动了情的女人一样,在她的思想中,爱情就是全部世界,可夏尔不在身边,她就悉心照顾和服侍老父。老葛朗台的身体机能开始衰退,只有吝啬仍旧凭本能支撑着。因此他的死和他的生并没有形成对比。

一大早,他就让人用轮椅把他推到卧室的壁炉和密室的房门之间,密室里当然堆满金银。他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可是他不放心地时而瞅瞅包了铁皮的门,时而又瞅瞅前来探望他的人。有一点儿动静,他就要问出了什么事。令公证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听得到狗在院子里打哈欠。他表面上浑浑噩噩,但是一到该收租的时刻,他总能按时清醒过来,与管理葡萄园的人算账,抑或出具收据。他拨动轮椅,一直把轮椅转到面对密室铁门的地方。他让女儿打开门,监督她亲自秘密地堆好钱袋,把门关严。等女儿把珍贵的钥匙交还给他以后,他马上一声不吭地回到平常待的老地方。他总是把那把钥匙放在马甲的口袋里,并时不时地伸手摸摸。他的老朋友克吕旭公证人感到,要是夏尔·葛朗台回不来,那么这财主的女继承人就一定会嫁给他的当庭长的侄子,因此他对老头儿更加体贴殷勤:他天天来聆听葛朗台的差遣,奉命到弗洛瓦丰,到各地的田庄、草场、葡萄园办事,出售收成,再把全部收入转换成金子、银子,这些金银被老头儿秘密地装成一袋一袋,堆放在那间密室里。

临终的日子终于到了,那几天老头儿结实的身板同毁灭确实作了一番较量。他要坐到壁炉边正对着密室房门的那个地方去。他拉过来身上的毯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住,并对娜农说:“抓紧,抓紧了,别让人偷走我的东西。”他的一切生命都退居到他的那双眼睛里去了,等他一有力气睁开眼睛,便把眼珠转向密室房门。他的金银财宝藏在那里面。

他问女儿说:“它们还在吗?还在吗?”那语气透出一种惊恐万状的焦虑。

四、欧也妮一生凄凉

“在,父亲。”

“看住金子,去拿一些来,放到我面前。”

欧也妮在桌上放开几枚金路易,老头儿就如同刚学会看的孩子傻盯着同一件东西那样,定睛看那几枚金路易,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他也像孩子一样,不时地露出一个吃力的微笑。

“这东西暖我的心窝。”他喃喃地说道,脸上偶尔还露出一种舒坦万分的表情。

当本堂神父来给他做临终圣事的时候,他那双明显已经死去几个小时的眼睛,一看见银制的十字架、烛台和圣水壶,突然间就复活了,他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些圣器,鼻子上的那颗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当教士把镀金的受难十字架送到他的唇边,让他亲吻上面的基督时,他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想把它抓过来,可这最后的努力耗尽了他的生命。他叫欧也妮,虽然她就他的床前跪着,他却看不见。欧也妮的眼泪淋湿了他已经冷却的手。

“您要祝福我吗,父亲?”她问。

“凡事要多操心。以后到那里向我交账。”他用这最后一句遗言证明基督教应该是守财奴的宗教。

从此以后,欧也妮·葛朗台在这世上、在这所房屋里就孤身一人了。只有娜农,她只要使一个眼色,娜农肯定能心领神会;只有娜农,才是为疼她而疼她;只有娜农,她也只能对娜农倾诉内心的痛苦。对欧也妮而言,大高个娜农是天赐的保护神,因此她不再是老妈子,而是一位谦卑的朋友。父亲死后,欧也妮从克吕旭公证人那里知道,她在索缪地区的地产,年收入三十万法郎;有六十法郎一股买进的利率三厘的公债六百万,现在一股卖到七十七法郎;还有二百万法郎的黄金和十万法郎现款,还不算其他琐碎收入。她的财产总计大约达到一千七百万法郎。

“我的堂弟在哪儿呀?”她默念道。

克吕旭公证人已经算得清清楚楚的遗产报表送来的那天,欧也妮和娜农两人坐在客厅的壁炉两边,各占一方。现在空荡荡的客厅中所有东西都成了纪念品,从母亲当年坐的那张加脚垫的椅子到堂弟喝过酒的那只玻璃杯。

“娜农,就剩下咱俩了……”

“是啊,小姐。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个小白脸儿,否则我就是走着也要找他去。”

“隔着大海呢!”她说。

这可怜的女继承人的整个世界就是这阴冷灰暗的房屋。正当她同娜农在这里相对流泪的时候,从南特到奥尔良,人人都在议论葛朗台小姐的一千七百万法郎的家产。她签发的第一批文书中,就有给娜农的一笔一千二百法郎的终身年金。原先已有六百法郎年金的娜农立刻成为富有的攀亲目标。不出一月,她就从老姑娘变成了新媳妇,与被任命为葛朗台小姐田产庄园总看守的安托万·高诺瓦叶结了婚。高诺瓦叶太太与当时的一般妇女相比,有一个了不起的长处,虽然她已经五十九岁,可看上去超不过四十。她粗糙的轮廓经得起岁月的磨练,幸亏长期过着修道院式的生活,她脸色红润,身子骨像铁打的,衰老对她无可奈何。或许她从未像结婚的那天如此漂亮过。她占了长得丑的便宜,显得粗犷、结实、肥硕,丝毫不见老态的脸上自有一股春风得意的神气,有些人甚至嫉妒高诺瓦叶的艳福。

“她气色多好!”布店老板说。

“她能生一堆儿女呢。”贩盐的商人说。

“说句话您别见怪,她犹如盐缸里腌过的,保鲜。”

“她有钱,高诺瓦叶这小子算是娶着了。”另一个邻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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