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韵一眼就知道是一直和自己不对盘的元真茹。不知道的人一眼看过去以为是位快要及笄身材丰满的女子,实际元真茹只比元君韵大三岁。
元真茹一直都妒忌恨这表妹,觉得明明是个粗野野丫头样样比不过自己,却每月配额比自己多,而且还与一名世子订了亲事。处处和元君韵作对,如今她的每月配额半数分给了自己感觉还不够,时不时就来奚落元君韵一番。
每次元真茹看到元君韵总要奚落一番,果不其然,元真茹走近元君韵后就用尖细的嗓音叫:“哟,这不是君韵表妹吗?怎么穿得这么朴素,回回见你就穿青衣白衫,随便一只木簪挽发,外人看到少不了说三伯过世了,我们就克扣你的月额,你这样走在外面岂不是丢了我元家的面子!”
元君韵以前都不把元真茹放在眼里,如今更加不理会,未停下步伐继续向书房外面的院子走去。
这时候元真茹看元君韵不理会自己,立马伸手挡住元君韵的去路,抬头挺了挺胸,再次说道:“我父亲让你去他书房做啥?快说!不然不准离开这里!”
元君韵被阻拦后,停下步伐,望着元真茹说道:“做啥?为何要告诉你!你自己问问你的父亲吧!”说完用手挥开元真茹挡住自己的手向外离去。
元真茹看元君韵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这样离去,气愤得跺跺脚就转身向元鸿图的院子走去。
元真茹见到元鸿图原本想要询问,开口那一刻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一转,就随便和元鸿图聊了几句退出书房。
元鸿图皱了皱眉,以为闺女过来是要问元君韵的事情,每次有关元君韵的事情,她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现在过来却不问元君韵的事情,想想就头疼。
元鸿图不想让元真茹知道元君韵要去青风城读书,不然恐怕好胜的女儿吵闹也要跟着去。
元君韵吃过晚饭后匆匆沐浴完就再次回到书房取出父亲的书信,挑着夜灯继续看。看到一封未寄出的信件时,上面没有写明寄给谁就画了圆圈图案,略感好奇就直接打开。
信的写的内容前言不搭后语,元君韵猜不出这封信写得是什么,但知道这封信笔迹是父亲笔迹。
元君韵就把这信随手就塞进一本书本中夹着,接着提着一个小油灯拿着那本书起身走入书房的偏房睡觉。
夜深,月光高空挂着,一名黑衣人轻轻一跳,就跳到元君韵所在房间的屋顶上,拿开一个瓦片,看到屋内女子已经熟睡后,转身跳到书房门口,手持一把小刀,潜入书房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东西。
这黑衣人一直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丝声音,寻遍所有东西一直没有找到想要的物件后,就转身离开了。跑出院子外,跳到一座假山后面,在月色中依稀看得出是一名年轻俊俏的男子。这男子换上元家仆人的服饰,悄悄离开元家。
这一切元君韵都不知道,待第二天清晨,鸟儿在外鸣叫,元君韵起身梳洗一番。
元君韵的样貌虽然比不过元真茹让人惊艳美貌,但也算的上是清纯的小家碧玉的样子。不过这三个月来一直面无表情,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原本族内还是有些小孩想要亲近她,都远离她数丈之远。
元君韵离开元家在街上到处逛逛,权当散心。走着走着远远就看到元小萱在路边买些胭脂物件时候,想起她的母亲是青风城的居民,就想让元小萱帮忙询问青风城学院的事宜。
元君韵想起如今凡是都要靠自己,想起父亲的教导,不能像之前那样不接近其他人,不然想办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愿意帮忙了。就揉揉脸颊,露了个自认微笑的样子走近元小萱。
元小萱转身看到元君韵,感到十分惊讶,直接说:“你怎么还在城里?不是要去青风城读书吗?”
元君韵心中一想就知道了,元小萱的父亲也是个客卿,可能在自己去族长书房前有事离开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要去,但不是现在,今日我准备去买些物品。你想买胭脂?”元君韵不想现在聊青风城的事情,想要转移话题就直接回答。
元小萱果然不再多问青风城的事情,指着胭脂悄声对元君韵说:“你不用买胭脂吗?对了,你经常到处跑,你知道哪里有更好的胭脂卖?”
元君韵一听就知道机会来了,也悄声回答到:“上次去了隔壁城有家很出名的店家卖的胭脂很贵,送了些给我,但是我一直没有使用——”元君韵顿了顿继续说:“对了,你母亲在吗?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她,她几时方便我过去时就顺便带给你吧!”
元小萱想到有免费的胭脂拿就爽快拍着胸口说道:“阿母今日要去拜佛,中午就会回来,你下午过来的时候她一定在。”
元君韵得知后,就继续和元小萱随便聊聊,两人走到路口时,元君韵说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和元小萱一起回去了,下午一定会把胭脂送过去。元小萱就一人回元家大宅。
元君韵继续走着,一个小门穿过去就走到城西。城西居住许多手艺人,像铁匠、木匠之类的。
一路都没有停留直到一家门口就挂着一个横幅上面就写了个铁字,字下方有个梅花图案的铺子停下来。
元君韵知道这是燕峰城梅家的店,世世代代经营打造器具,据说以前为赤岩国的帝王打造过一把神兵利器,当时的帝王十分喜爱,也下令不许为其他人打造兵器,从此燕峰城梅家不打造兵器,只打造一些器皿器具之类的,然后开始没落。上任帝王不知从何得知这事情后就命人取消这个命令,燕峰城梅家就开始买卖兵器在许多城池都开一家梅家的兵器铺,一步步壮大起来。
不知道梅家事情的人就当作是普通的兵器谱,从小就跟着父亲到处跑的元君韵知道这梅家出品必属精品。
元君韵走进后感到一阵热浪朝面部涌来就停下直接大声叫:“掌柜,掌柜在否?”
一道门帘后传来一声:“稍等稍等,我这就过来!”一名约莫十八、十九岁年轻俊俏男子边说边从门帘后走出来,后面跟着个比年轻男子高大粗犷中年男人。